第99章 害怕我只覺得害怕。
雖說雙層結構, 但第一層不能住人,加上廁所、廚房、倉房以及大小不一的廂房,一共有十五間, 圍成了一三合院。
姜雙玲打水洗了一把臉, 跟趙穎華一起先把堂屋,正屋,廚房以及東邊的兩廂房收拾出來,她和齊珩住一間, 趙穎華一間,齊越和姜澈小同志一間, 齊暉小同志暫時還沒有分房間的權利。
先收拾出來間房暫住,他的房間以後慢慢整理。
這麼多房間, 這麼大的院子, 姜雙玲都覺得自己一下子脫貧致富奔小康了,雖然從目前的眼光來看, 這不一普普通通的農家民居,但從十年後的視角來看,這妥妥就超值錢的度假小別院!!!
風景漂亮,地盤又大,還帶溫泉,說夢寐以求也不為,唯一的缺點就——地方偏僻, 山路崎嶇。
這邊的鄰居也都隔了一段距離,因為房子都依著山勢而建,參差錯落,有的小院子,有的連排的吊腳樓, 可謂地域風情十足。
「媽!!媽!!院子好大啊!!」
「阿姐,好多房間!!好大的屋子!!!」
……
齊越和姜澈這兩小崽子進了這三合院,得知這裡就他們未來的家后,都興奮極了,沒有人能拒絕大房子大院子的魅!!!小孩也不能。
這倆娃繞著院子跑了一圈,有噔噔噔地去各房間里掃『盪』,對他們來說,這地方可謂捉『迷』藏的好地方。
有太多地方可以藏。
同樣也鍛煉的好地方。
——在家裡的院子散步,都不用出門了。
換了新的大宅子,一家人都激動得不,之前的離愁別緒都拋在了腦後,如今姜雙玲的腦海里想的都大刀闊斧改造院子享受好生活的各種藍圖。
院子里種花花草草,規劃菜地,搭建蔬菜棚,葡萄架子……在院子這麼大,還可以嘗試讓齊珩幫忙做漂亮的小鞦韆。
到時候小鞦韆上爬著綠『色』的藤蔓,盛開出無小花,泡一杯茶,做碟精緻的小點心,坐在鞦韆上享受悠閑好的午後時光……
姜雙玲在唯一期望齊珩同志要□□一點,不要再讓他們一年後搬家,免得辛辛苦苦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按道理來說,齊同志在升到團長,大概率年內不會再變化了。
當然,如果隊伍換防,那也沒辦法了。
姜雙玲嘆了一口氣,「還能怎麼辦,當然一天,享受一天。」
把屋子簡單收拾后,人都已經很累了,姜雙玲夜裡做了一大鍋番茄炒蛋和炒胡蘿蔔湊合了一頓,家人簡單地吃了午飯,聽著收音機都忍不住一頭栽著打瞌睡。
夜裡八點多都困得不。
姜雙玲簡單地洗了澡後上床睡覺,而躺在床上之後,她才意識到了一大題,跟容城比起來,這裡的夜晚還挺悶熱的,像小蒸籠似的。
倒也不熱得人汗流浹背的那種,而一種令人有些微妙煩躁的悶熱。
「齊珩同志你能離我遠點嗎?」
姜雙玲忍不住推了下旁的男人,悶熱也就算了,旁邊還躺著散熱小火爐,冬天挨著對方真心舒服,但在八月就算了。
熱死人。
悶熱令人憋著火氣,姜雙玲在心裡說了句:莫挨老子!
大火爐走開。
她抬腿一腳踢在男人的大腿上,自己的試圖往角落裡而去,又被男人抓了回來,把她箍在懷裡。
狗男人就要粘著她。
「齊珩同志,你不熱嗎?靠這麼近。」姜雙玲覺得煩躁地悶癢。
旁的人連眼睛都沒睜開,清冷的聲線如同盛夏午後的一杯涼茶,「不熱。」
「你不熱我熱,哥,你放姜妹吧。」大夏天的咱們睡覺不要再摟摟抱抱的了。
分居吧!
齊珩從後面環住她的腰,帶著分睏倦的慵懶,「哥哥抱著姜妹,舒服。」
姜雙玲欲哭無淚,心想你當然舒服了,可我不舒服,她的溫比齊珩低不少,齊珩抱著她,就跟抱一小冰枕似的,而她抱著齊珩,那就大夏天抱著熱水袋。
混蛋。
狗男人不疼媳『婦』兒。
「哥,我熱。」姜雙玲推了推齊珩的手肘。
頭頂的男人回道:「心靜自然涼。」
涼你大頭鬼。
實姜雙玲也知道,就算分開了還悶熱,根本解決不了題,但在這樣悶熱,她根本就睡不著,跟心裡一樣煩躁了。
睡不著太難熬了,該不會每天晚上都得這樣吧?
姜雙玲自暴自棄地往齊珩胸前鑽,她睡不著覺就往這狗男人上『騷』擾了去,雖說齊珩的皮膚表面溫度『摸』起來熱了些,但滑滑軟軟的,彈『性』極佳,玩起來十分解悶。
她把齊珩的上衣給扒了下來,在對方結實的胸肌和背肌上『摸』來『摸』去,反正她無法做到心靜自然涼,也讓這傢伙靜不下來。
有些微涼的手指滑來滑去,手下的肌肉似乎原來越繃緊了,齊珩被她弄出了一火氣,後續一發不可收拾。
……
姜雙玲後來太累了,也甭管熱不熱,成功睡了去。
第二天起來,姜雙玲發自己還睡得不錯,就入睡的辦法有點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調調。
太悶熱了。
姜雙玲手撐著下巴嘆氣,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習慣這小蒸籠似的夜晚。
除了她跟齊珩外,家裡的另外人也睡得不好,趙穎華頂著黑眼圈,夜裡悶熱地不,兩小崽子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打不起精神。
「媽,晚上好熱。」
「好熱……」
「阿姐,我像被蒸的饅頭。」
……
姜雙玲憂鬱:「我也好熱。」
人為了夜裡的睡眠愁的不,不幸好在這種時候,齊珩讓人搬了三台電風扇回來,兩台別人用的舊電風扇,一台新的,不要小一點。
齊珩和姜雙玲房裡一台立式電風扇,趙穎華房裡一,兩小崽子房間里放著新的電風扇,在這夏天裡,兩小崽子估計要一起睡了。
原來齊珩一大早上離開,去買電風扇了。
兩台舊風扇從別人手裡收來的價格不算貴,加上一台新的他們家也能接受,姜雙玲覺得要在這裡繼續生活下去,電風扇必備用品,這錢花的值。
要沒有電扇,日子簡直要不下去了。
沒有電風扇續命還真不。
電風扇搬到家裡之後,床上還要掛蚊帳,兩小崽子圍著新的電風扇,開心地不得了。
他們把電風扇打開,風扇的葉片轉動起來,一陣嗡嗡嗡之後,涼爽的風朝著小崽子們的臉上吹了來。
齊越站在電風扇前,張開嘴,對著風扇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他發出來的聲音被風扇的風吹得一抖一抖的,像老妖怪的聲音,這小崽子樂不可支的繼續嘗試。
「哇啊哇哇啊啊啊……」
姜雙玲:「……」
這蠢崽。
齊越頂著一張跟齊珩同款的嶺之花臉做出這樣的動作,還真……再嶺之花,也蠢崽。
姜澈也學著跟他一起對著電風扇「啊啊啊啊啊啊……」
他們倆的短髮無法被電風扇的風吹得驕傲放縱,可他們的聲音十分放縱。
姜雙玲簡直沒眼看這一幕。
幸虧小灰灰同志還不會說話,要不然三崽一起在電風扇前犯蠢,那畫面可真……不畫下來都對不起她的筆。
*
姜雙玲帶了些冷盤去拜訪隔壁的鄰居,兩家人挨得很近,也差不多的小院,姜雙玲敲了門,院子的女主人梳著馬尾的女人,看著年齡比她大了歲,容貌生得不錯,零星的碎發貼在臉頰邊,皮膚白里透著一股子紅潤,給人一種幹練又火辣的感覺。
那女人見了她,格外爽朗好客,熱情招呼道:「新搬來的吧?齊團長的愛人?我男人跟你男人熟,之前他們一塊住了大半月,訓什麼來著,上下鋪……」
「咦,嗎?」姜雙玲愣了,她也沒聽齊珩說起這件事。
「啊,我家的說,說你家男人給他的印象太深了。」
姜雙玲:「……」
說得真曖昧!!
正好此時,一頭大馬的男人走了出來,長得濃眉大眼,鼻樑很,渾一種粗獷風格,看起來三十來歲上下的樣子,女人見了他就喊了聲,「王學凱你說不啊?」
「這位隔壁搬來的小姜,齊團長的愛人,就那齊珩。」
姜雙玲震驚:「!!!!!」
「什麼?!!!!」那叫王學凱的男人同樣震驚不已,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姜雙玲。
姜雙玲震驚的他們家隔壁又住著「老王」。
王學凱則震驚齊珩那廝搬到了他家隔壁,這也就算了,他娶的愛人看起來溫溫柔柔漂漂亮亮的,也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王團長你好。」
「姜同志,幸會幸會。」王學凱一開口就妥妥的北方口音,和他旁的女人相差甚遠,他的妻子則地道的本地山城口音。
「小姜啊,我男人姓王,我也姓王,王夏芝,咱們夫妻倆都姓王。」
姜雙玲心想他們家隔壁住了一窩老王啊。
「媽!!我肚子餓!!!」王家小房間門口,一虎頭虎腦的七歲男孩探出頭來大喊了一聲,這男孩跟王學凱長得有分相像。
「廚房柜子上有剩飯,你自己去『摸』著吃。」王夏芝回頭喊了聲,轉頭又跟姜雙玲道:「那我兒子,王雲生。」
姜雙玲表情古怪:「……在多雲的日子裡生下來的嗎?」
「哎呦?!」王夏芝愣了下,「你怎麼知道?很簡單易懂吧,生這孩子的時候,那天白雲特別多,我生他的時候一直想著外面的雲,所以就給孩子娶了這。」
「實我本來想給他叫王多雲的,後來想想還雲生比較好啦。」
姜雙玲:「……確實,雲生好。」
叫王多雲什麼的,還不如叫……王多魚?
「嫂子,你認識王雪姝嗎?」
要不然為什麼這姓王的邏輯這麼相似,還這年代確實流這麼給孩子取?
但起碼眼前的王夏芝比王雪姝的邏輯更正常一點。
王夏芝搖頭:「不認識,她誰?」
「我之前的一鄰居,聽你們的字相似,以為認識呢。」
「不認識,她也山城人啊?」
「不,可能我誤會了。」姜雙玲訕訕一笑。
「你男人齊珩?!」旁邊頭大馬的王學凱盯著姜雙玲看了半天,還覺得有些無法接受,他難以想象齊珩這男人娶妻的模樣,就覺得古怪。
「那你夏天待在他邊可舒服了。」冰塊一樣,能降溫。
姜雙玲覺得眼前的王團長說話十分幽默啊,居然會開玩笑:「……並不。」
那狗男人大火爐。
姜雙玲跟王夏芝聊了一會兒,知道她在山城的一廠子里工作,乾的文書工作,事情少,當然工資也很少,比較輕鬆的活,時間也比較自由。
「山底下有食品處,你要買點普通的東西可以去那,也不遠,很快的,十來分鐘……平日可以在院子里種點小菜……你想進城去啊?走,嫂子我帶你一起進城去,剛好我也有點事情……」
姜雙玲點了下頭,跟眼前的王夏芝約定好一起到山城裡去逛逛,她初來乍到,怎麼能不去城裡逛一圈,跟著嫂子去探一探路,順便買點必備品。
「我回去準備下,等會出門。」
夫妻兩人目送著姜雙玲離開后,王學凱轉頭看他媳『婦』兒,仍然驚疑不定,「這居然齊珩他媳『婦』兒,這麼嬌滴滴的姑娘,也不知道做什麼工作的,我還以為他愛人幹練火爆的。」
王夏芝:「你才適合幹練火爆的,人小姜挺好的。」
「他居然能娶得到媳『婦』兒,真奇怪。」
王夏芝:「你能娶得到媳『婦』兒,我也覺得奇怪。」
王學凱:「……不,你別看那姓齊的長得人模狗樣,那就不好男人,一定都不憐香惜玉。」
「要嫁男人,還得選我這種疼女人的。」
王夏芝罵了一句,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王學凱,「姓王的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天天說那齊團長生得好,一男人還被你這樣誇,你奇不奇怪啊你?!他難不成還能多出隻眼睛?!」
王學凱:「???!!!」
我這不怕你……
王夏芝:「我在倒想看看那齊團長啥樣了。」
王學凱一臉吃了屎的表情,那口翔更在嗓子眼裡吞不下去,「他長得還不就普通人的樣貌,也沒咋樣啦。」
「還你男人我生得英氣,男人就該我這種的。」
「你這種的?你還不輸了,你排第三,連第二都不,比不人家。」
王夏芝呵呵笑了一聲,提溜著男人的耳朵往屋子裡拉了下。
「疼疼疼你放開啊芝芝。」
「芝你腿兒。」
*
姜雙玲會家裡打了聲招呼,告訴趙穎華自己要跟隔壁的嫂子進城,趙穎華應了聲,姜雙玲準備了錢和票,跟著王夏芝一起下山。
這下山的路跟進來的路一樣不輕鬆,她走的心慌極了,而王夏芝一看就走慣了山路的,腳下生風,走起大小不一的石階路來,都不帶喘氣。
姜雙玲走一會兒就覺得辛苦。
「嫂子,這下車一路上來可不容易啊。」
「你昨天從那上來的?這有啥不容易的,你走快點,別停,習慣了也就十來分鐘。」
姜雙玲:「……」我能半小時走到就不錯了。
「那邊還有條更近的路,就不好走,陡峭了點,下次帶你去試試。」
姜雙玲:「嫂子,還先不了。」
這種難度為,還等以後再說吧,對方口中的陡峭,一定不一般的陡峭。
她別連滾帶爬的跌下去。
「嫂子,咱們怎麼進山城啊?」姜雙玲左右望了望,好不容易走下來了,她以為該能坐車去了。
一路下坡上坡走石階,姜雙玲有些腿軟,沒這麼鍛煉,她錘了錘腿,覺得自己還真缺乏鍛煉。
前面的王夏芝走得虎虎生風,如履平地。
「你跟我走就了,把你帶去,放心,我技術好的很。」
姜雙玲:「???!!!!!」
什麼技術??
難不成王夏芝還會開車啊?!!!!
王夏芝把她帶到了一水邊的小碼頭,姜雙玲眼睜睜看著她乾淨利落地跳上了一竹筏,跟旁邊的一老頭打了招呼,拿起竹篙,朝著姜雙玲招了招手,「小姜,你上來吧。」
完不會水的姜雙玲看著那「貨真價實」的竹筏咽了咽口水,雙腿跟灌了水泥一樣定在原地。
要命哦,那竹筏不會翻吧?
看起來十分不牢固的樣子,真的老式竹筏,跟以前景區里見到的假竹筏不一樣,這真的竹子哎!!
更可怕的,和景區里的竹筏不一樣,竹筏上沒有救生衣!!!
重點沒有救生衣!!!!!
這小竹筏供人站的地方非常狹窄,彷彿一歪,就能往水裡扎進去。
王夏芝在竹筏上喊她:「小姜,你快上來吧。」
姜雙玲:「……我不會水。」
「沒事。」王夏芝爽朗一笑,鬢角的頭髮被水面的風吹起,她的笑容顯得格外乾淨熱情:「讓你坐船又不讓你游去,這又不會翻,你會不會水都不要緊。」
姜雙玲:「……」
「你快上來吧,別耽擱時間了。」
姜雙玲終於明白了之前王夏芝說的技術什麼了。
——划船的技術。
「你來到咱們這地方,總要會水的,以後你也要學著撐船,等會兒你要不要來試試竹竿。」
「去城裡要走水路啊?」
「當然啦,走水路方便。」
姜雙玲閉著眼睛咽了咽口水,心想來都來了,總不能不上去吧,就像對方說的那樣,這遲早的事情。
不也得上!
她顫顫巍巍的上了船,上船后就跟練了□□功似的縮在竹筏的角落,兩隻手努用手指按住竹節,彷彿這樣才能帶給她安感。
王夏芝看見她這慫慫的模樣笑得樂不可支,彷彿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小姜,你太有意思了,你真的太有意思了,你放心,我船撐的好,水『性』也好,沒事的,我對這地方太熟了……」
姜雙玲心裡七上八下,心想誰能放心下來,信別人的話,不如抱著竹板更有安感。
她在竹筏上心慌得一筆。
這什麼魔鬼之!!!!!!
『逼』死旱鴨子。
好不容易擺脫了自車的陰影,在換上了竹筏,就不能換一正常舒適點的交通工具嗎???!!!
她記得以前出去旅遊,明明那水深似乎都不到一米二,也就那麼十來米的距離,景區都要求上竹筏的人穿著救生衣去,她當時還吐槽沒有必要,而在……
這真正的撐著竹筏江游啊啊啊!!!!!!!
她想叫救命!!!
懷裡連木板都沒有!!!早知道她剛才上船的時候就該抱木頭!!!
「真沒事,我撐慢點啊。」王夏芝笑笑,為了照顧她,的確把竹筏撐地特別穩,兩人乘著這一葉竹筏在碧水中前。
竹筏駛,帶起點點波紋,兩岸青山裊裊,景『色』不勝收。
她們已經在了水中央,走一段路后,坐在竹筏上的姜雙玲稍微放輕鬆了些,但她的心弦仍然緊繃著,雖如此,仍然被四周的風景吸引住了。
遠處的青山被白雲遮擋,對岸的山石雪白,一半被碧綠的林帶覆蓋,參差錯落,岸邊時不時出棟紅『色』的吊腳樓,穿著藍衣服的阿妹沖著王夏芝打招呼,手中的銀飾閃閃。
山多水多,風景如畫。
姜雙玲覺得生活在這裡,也一件幸福的事情,當然,她仍然不敢往近處的水底下看。
這水看起來好深的樣子……
哪怕顏『色』看起來綠的極為漂亮,沒有被污染的澄澈,但姜雙玲不敢多看,看著只覺得吞噬人的漩渦,她只敢看遠處的碧水。
即便王夏芝撐得竹筏再怎麼穩穩噹噹,還有輕微的晃悠。
「小姜你看,水裡有魚,哎,這邊好多魚啊,以後帶你來打魚怎麼樣。」
「哎呦,這魚好大。」
「小姜,你看看嘛,你別怕啊,這有什麼好怕的,看習慣了就好,我從小在水邊長大,喜歡水。」
「咱這的魚可好吃了。」
……
姜雙玲:「……」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她很開心,但我只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