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山海14，律定之序和破序之智
唐士道提前曝露自己拿下情報團的秘密莊園，這不單為了『弄瞎』敵人的眼睛，更重要一點，這些秘密資料中還有一份極為重要的報告：天柱的頂端可能擁有超龐大巨獸！
這不是憑空猜測。
虛空冒險團曾經無數次派人探索天柱，絕大部分都失敗，只有極少數的魔工機偶才勉強登達，在短時間內，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情報指出天柱頂部並非空無一物，上面有龐然巨物活動的痕迹。按照限法1點的範圍計算，這不可能是機偶，只能是巨獸。
原則上。
因為山海限法1點，即使巨龍來了也會削成狗，比一條大蜥蜴都不如。除了山海本土慢慢生長的大怪物，外來者都會受到這種限制。不過本土生靈也有制約，短期內能長到幾十米的往往都是海獸，又或者是活動力極低的巨龜。
所有成長都跟長年累月的『吃食』有關，生存越久，生物也越龐大。
在這份報告中。
天柱頂上的巨獸可能擁有幾百米體型，甚至比預計更龐大。如果是年久積累的吃食成長，它至少存活幾千年時間，而且從來不缺食物，也沒有健康倒退的現象，否則不可能這麼龐大。
在天柱頂上，這是不可能做到的。
很簡單。
唐士道也看到大洪水的記錄。
當災難來時，人們會儘可能爬上天柱頂峰。記錄中，天柱頂上空無一物，什麼痕迹都沒有。平常時候，天柱是空中猛禽的地盤，任何人或者魔偶攀登，空中猛禽都絕不客氣地將你拉下來。在雲霧中，在峭壁上，想對抗大型飛禽是不可能的。
別說人類或者魔偶，就連法師變成鳥兒都飛不上去。一定會被猛禽圍攻，趕跑，要不然就是掉下來摔死。
奇怪的是。
一旦大洪水災難到來，這些空中猛禽也會主動避開，讓人類和猛獸登峰。
在大洪水之時，天柱是大家的，包括野外猛獸們也不會攻擊，所有的生靈都和平共渡災難。
在平常的時候，天柱是猛禽的，誰都不會挑釁它們。
漸漸的。
平常不上天柱已經是大家默認的規則。
在這種情況下，天柱頂部有巨獸……它吃什麼？
難道空中猛禽給它尋找食物？
這更不可能！
再大再多的猛禽也喂不了一頭幾百米的巨獸，因為它們本身都難尋找足夠的食物。更何況，真有這種巨獸，人們多多少少都會聽說一點吧。除了虛空冒險者，也沒有第二群人探尋過，包括古族人也沒有相關傳聞。所以，聽起來是不可能的事。
唐士道偷看到這份資料之後，馬上決定動手拿下。
這份資料也沒說明在哪座天柱有巨獸，但唐士道不懷疑它是假的。除非虛空的人都是腦殘，否則他們不會花費海量資源追尋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既然做了，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巨獸嗎？」唐士道對巨獸也很感興趣。畢竟這是限法1的地方，巨獸就是不合理的存在。
只不過。
現在也沒有空閑追尋，山海的虛空團體還沒解決呢。
根據情報團的資料。
虛空冒險者除了各個勢力自我建立的獵團，還有所有人聯手建立的五大團體。這五大團體分別就是情報團，技術團，哨兵團，刺客團和戰士團。因為自己的關係，虛空最近調整了五大團體的架構，派遣一些精英對付自己。
情報團，白博……他已經被拿下了。
技術團，紫芯。
哨兵團，紅瞳。
刺客團，青刃。
戰士團，黑胄。
這五個人除了紫芯和黑胄是老鳥，白博，紅瞳，青刃都是剛剛派過來的，同時也是主要針對自己而任命的天才菁英。五大團體以情報團的力量最弱，所以自己算是拿下了最好對付的一個。根據情報對比，最難纏是紫芯和黑胄，或者說最難對付就是技術團的紫芯。
根據白博的描述，他連紫芯是人類是工偶都不清楚，更未見他的面貌模相。
神秘不明。
這正是讓人頭痛的地方。
「獻祭一人送進一人？蛇法師在搞什麼，它是故意留下的坑？還是說，虛空已經找到入侵山海的方法？」唐士道現在確定虛空冒險者是怎麼進來的了。死一個進一個，真是讓人吐血的條件呢。
紅瞳和青刃都是聖師級，在外界比自己環級還高。
送入這樣的人物，犧牲也是同樣程度的人，可見虛空對他們非常有信心。
否則，虛空不會做出這樣的犧牲。
「還有羅迦，這個聖宗是打算藏在暗處等待撿便宜嗎？」唐士道翻閱羅迦的資料，發現這傢伙跟神上八皇見過面，內心不禁高看了一眼。再看拜師不成，咳咳，至少他的技術還是不錯的。
三天。
僅僅三天。
正常運作的情報莊園就被識破了。當哨兵團和刺客團聯手撲來，這裡也早一步清空了。唐士道反召喚所有偽裝幻影，所有『人』一瞬間消失無影。
「怎麼回事？」一塊趕來的情報人員都很震驚，他們的核心機構居然空無一人。
很快。
刺客團團長青刃在秘密會議廳的桌子上找到一張字條：不錯，你們比想象中更快一點。加油，我等著你們。
看到這個。
情報團的眾人都駭然失色，紅瞳和青刃卻非常冷靜，絲毫不為所動。在他們心目中這是正常事態，如果第一聖者被輕易捉到才讓人不信呢。情報莊園空無一人，他們也不往好的方面想。法師網和虛空，從來就不是朋友。
「怎麼回事？這裡發生了什麼？」情報團還剩有極少數的組長，他們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情報莊園有問題。」青刃擁有半人半機械的軀體。
他很冷，冷靜如機器。
情報組長們卻不信，辯解道：「這些天的情報一直沒有問題，全部都正常。」
青刃點頭：「嗯，我知道。三天前白博應該死了，掌控情報莊園就是第一聖者唐士道。」
「這不可能，這三天的情報完全沒有差錯。」
「我說過，我知道。」青刃冷哼，又慢慢說道：「早在進入山海之前，白博就分析過：我們對付唐士道很可能會遇到不可理解的事情，所以做事需要完美無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疏忽。」
「我們說了，這三天沒問題。」情報團還是不願背鍋。
「對，白博也預料到了。他跟我說過：唐士道不是普通人物，完美無缺也未必擋得住他。所以，他在這份完美中做了一個破壞。他跟我約定，每隔三天時間，他就會給我送一份真實資料。但沒有內容，空白的資料，就好像發布時候弄錯了一般。但是這三天……沒有出錯。」
眾人一聽愕然。
這表示：白博沒有送出空白的真實資料。
這些資料不是白博送的
「怎麼會，不是說他還有一個月才能過來嗎？」情報團的人強辯。
「世事無絕對。我不管什麼是原因，他已經過來了。」青刃感情無波無動，又說道：「你們已經被滲透了，都退下休息，不要再參與了。情報工作交給哨兵團，我們馬上開始狩獵行動。」
「但是……」
「如果你們參與，我們還沒有開始行動就會曝露。退下，沒你們的事。」青刃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情報團的組長們咬牙怒目，但，也奈何不了。
青刃可不是白博。
他是聖師。
他不止擁有一副好頭腦，他還有大家遠遠不及的實力。除非更高一級的聖宗羅迦，否則誰都不敢懟這種級別的人物。再者，接手情報的紅瞳也是聖師。一次得罪兩個聖師，他們可沒有嫌命太長。
情報團的成員退下。
哨兵團和刺客團馬上開始計劃。他們必須重做一份白博不知道的新計劃，否則一切都沒有意義。
聽到唐士道來了，大家也不怎麼擔心。
限法1點。
山海地方就像一個公平的格鬥場，小心點沒有誰會被一下子秒殺。至於情報莊園的覆滅，他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肯定不是戰鬥之故。如果有戰鬥，這麼多人有一個轟出火球或者變成雨燕逃跑，這次戰鬥就曝光了，不可能瞞三天。
既然無聲無息，那肯定是刺客手段。
剌客。
曝光了就不可怕了。
另一地方。
唐士道也進入某種修練之中。由於多次使用能量吞噬的技能，隱隱間，唐士道從這種『奪取』中想到另一種可能：自我演化生命編織的第五種技能，不靠蛇法師的遺產做到這一步。
目前生命編織只有四種技能，涅磐重生，生靈嵌合，智慧啟示，靈魂描畫，沒有第五種。
因為第一次創造鬼蟹，唐士道確信第五種技能跟『能量』有關係。
生靈嵌合生成肉體。
智慧啟示生成智力。
靈魂描畫生成靈體。
總結是，自己創造的鬼蟹跟真正的鬼蟹只差一樣東西：魔法能量！
這次奪取虛空情報員的能量是一次啟示。
奪取的對立面是給予，自己單單給予鬼蟹魔法能量不叫做『創造』，只能叫做強化。因此，自己必須找到鬼蟹自然生成魔法能量的方法，讓它在誕生之初就是魔法生物。在這裡還有一個問題，如果自己提前獲得第五種技能，蛇法師遺留的東西會出問題嗎？
不知道。
但，也不管了。
這時候唐士道完全不想其它事情，內心只有學習。
超越前人的界定規則。
突破自己的極限。
生命編織本來就是一種創造……如果連舊的規則都不敢觸碰，談什麼掌控創造萬物的力量。
此時。
旁邊椅子上，被捆綁手腳，被抽光所有法力的白博也傻了。
本來看到唐士道『敗退』還想發笑。
可是，當他發現自己被帶到一間豪華的商務別墅，白博發現自己小看了這位第一聖者的大膽。再看到一份空白的資料冊，他又知道唐士道不是出錯……他是故意的。如果他送出空白資料，情報莊園還可以隱瞞下去。
但是，他故意不做。
「我需要死一次。」冥想中的唐士道輕聲，好像在解答：「當然是你代替我死。」
白博說不了話，眼睛只問為什麼。
唐士道又淡淡道：「是真是假不重要，有一個死了的我就行。之後，羅迦也不可能躲著不露面。明白了嗎，我沒興趣當別的人槍手，我喜歡當獵人。會有趣的，這是我剛剛發現的新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