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無法阻擋的新星
一戰至此，觀看的巨頭們都沉默了。
他們知道紫芯的敗亡並不代表科學方法的失敗，只代表一個固執自我的天才敗在另一個更優秀的天才手上。同樣的，他們也知道到了一個決擇的時間：是繼續阻攔？還是任由通過？
這不是『怎麼樣都可以』的問題。
這個決定太重要了。
如果說神國是一個大市場，那麼，各大勢力就是最巨型的大公司。面對新近崛起的小公司，他們能常只有一種態度：收購它，或者徹底打沉它！在這裡沒有謙和，也沒有手下留情，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拒之門外。假如讓第一聖者順利進入神國，那就代表大家無能為力，只能默許。
神國就像一塊大蛋糕。
正常情況下，誰都不想多一個分蛋糕的人，除非真的阻止不了。
「大家都沒有意見嗎？」
「就這樣，任由他一步一步走入神國？」
「他可不是小商人，他可是『打』進來的人物，將來必定佔領一席之地。諸位，難道大家就沒有一點反應？」
「他這樣慢慢走出來，我們只能忍受嗎？」
先駐小站外唐士道一步一步前行，觀看的巨頭們都恨得牙痒痒的。
故意的。
這麼遙遠的距離，你走三天都走不完。明明可以一個飛行術快速進入神國，偏偏故意慢行。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歡迎大家來挑戰的意思，這就是無視大家的意思，這就是打大家臉的意思。
問題是，誰敢上？
在神國附近，一萬環的強者有嗎？
有！
十萬環的強者有嗎？
有！
百萬環的強者有嗎？
有！
在神國附近別說百萬環，極限臨界一億環未晉陞『界主』的強者都有很多。然而，他們願意攪進這趟渾水嗎？不，不願意！這跟力量大小無關，也不是輸贏的問題。即使他們出手，在這裡殺了唐士道……好處呢？
沒好處。
一點都沒有！
相對的，壞處有多少？
首先，你會得罪海量一票『鯤鵬』的既得利益者。這個數量無法形容，鯤鵬現在擁有五萬多顆星球，上面都是各方勢力的優質良材。假如唐士道死亡，他們可能『搶』到鯤鵬。可是，鯤鵬也失去了『升級』的機會，因為他們不懂唐士道的技術。
其次，你會得罪海量一票黃金團的法師。甚至說，會得罪所有閑散享樂的法師，你讓他們的聖境夢碎了。
第三，你會得罪第一聖者的所有朋友。
那些人的實力現在還不怎麼樣，可他們絕對不是一般角色。在將來某一天，他們必將成為一方霸主。
更重要一點。
誰敢說殺掉唐士道就無後患？這個人可是第一聖者，擁有法師憑證，在法師網擁有『存檔』的奇才人物。他死了，其它不說，黃金團百分之一百會想方設法復活他。哪怕復活回來的只是一個普通人也不要緊，他們只需要這樣一個奇才。所以，殺掉第一聖者還會得罪一個重生唐士道。
沒有好處，壞處這麼多……我們又不傻，為什麼要干。
黑胄和紫芯不同。
他們本來就是『有仇』的，哪怕殺了唐士道別人也不會說什麼。他們這些『無關人氏』出手，等於破壞某種大家默守的規則，等於自找麻煩。想一想大家心中最矛盾的人物：人人都憎恨的稻草人。大家覺得它坐鎮法師網大圖書館是最可恨的事情，它創建了一個安全區，它妨礙了很多人討取好處。
反過來。
假如換成稻草人放閑，沒工作了，自由進入虛空跟大家愉快玩耍，好不好？
不！
不不不不！
這種結果還不如讓它乖乖呆在法師網大圖書館永遠都別動。
閑置的稻草人比忙碌的稻草人可怕一百倍，這是人人都清楚的事情。同樣的理由，跟第一聖者對立只是小事，跟第一聖者結下死仇卻是大事。最簡單的例子，例如啞僧，他在決鬥中殺掉唐士道沒人會怪他，包括唐士道自己都不怪。相對的，你試試入侵第一聖者的原世界試試，他絕對跟你不死不休。
另一方面。
強凌弱的規則也不容易打破。
例如神上八皇之一，跑到其他人的地盤殺些『小號』容易嗎？容易！不過等你殺完一輪，第二天其餘七皇都是你的死敵……這就是大家心中墨守的規則，不是有力量就可能胡來，凡事都得有個譜。
現在的情況。
無關的強者不想攪和進來，有關的巨頭們又不敢壓下兩個勢力不死不休的賭注。
在這種情況下。
即使各方巨頭恨得牙痒痒的，他們仍然下不了決心豪賭一場。忽然間，他們又想到剛才唐士道半身踏出界外的境況。想一想，那些圍獵者的心情跟自己現在一樣吧。儘管很想動手，但又顧忌太多，下不了決心傾盡一戰。
不用猜，第一聖者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給大家一個機會，他想看一看誰人有膽不顧一切動手。
然而。
一天過去，所有人隻眼睜睜看著唐士道慢行一整天，最後在沒有『對手』的情況下才飛進神國。可以說，這是非常打臉的事情，很難忍耐的事情。很可惜，時間越久，各勢力巨頭的膽氣越少。剛開始還想硬杠一場，想得越多顧忌越多，顧忌越多膽氣越少。
「呵呵，獵人越老，膽子越小。」
「我覺得只是因為唐士道擁有鯤鵬，大家才會這麼忌憚。如果沒有，唐士道根本囂張不起來。」
「你這樣想就太年輕了。」
「難道不是嗎？」
「世事沒有『如果』這種東西，年青人。第一聖者不會『如果沒有』鯤鵬，他就是有。鯤鵬是他的，鯤鵬的技術也是他的，鯤鵬帶來的好處也是他的，這就是事實。」
「但是……」
「如果神上八皇沒有力量，我也可以一個打他們八個，這樣說有意義嗎？那些勢力既然出手就一定跟第一聖者有仇，包括某些神靈也想殺了他。可他們只希望簡單解決，不想拚命。這可以說是慎重，但其實就是膽小。他們是龐物大物，第一聖者還是小不點，應該害怕的人是第一聖者才對。然而，這就是結果，一群獅子給一頭小老虎讓路了。」
「……」
唐士道走入神國，眼前忽然迎來一群人：商人！
他們力量不強。
可是，他們的背後一定擁有一個主人。
「打擾了，唐聖師。我們都是神國各界商人的代表，這些是我們的通訊牌。唐聖師以後有什麼需要，請儘管聯繫我們，我們一定讓唐聖師滿意。不打擾了，你請自便。」商人們在對方不問姓名的情況下都不會啰嗦。他們只是『無名之輩』，未敢跟聖境豪強攀交情。
唐士道點頭接過，收起，一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歡天喜地告別。
現在。
神國多了一位新貴。對商人來說，這也代表神國多了一個新的商機。更重要的，這位新貴是鯤鵬的主人。鯤鵬擁有多少商機，旁人根本不敢想象，交好這樣的人物絕對百利而無一害。
你說第一聖者仇人多？
呵呵。
在虛空你沒有十億八億的仇人，你也好意思叫名人。
洗洗睡吧。
一眾商人們散去，唐士道也第一次看清楚神國的真面目。跟之前的概念差不多，這裡擁有無數顆神星，全部都是人造之物。神星外部都有一層保護膜，隔止其它神星擠壓。這些神星就像玻璃珠子一樣擠疊，只留下少許的縫隙。
神星密密麻麻擠滿，模樣大小都差不多。
稍稍感應。
馬上，被探視的神星有一股強大意志警示，阻止外人的窺探。假如繼續進一步窺探，想必就是『宣戰』的開始。雖然在神國不會真的打起來，但是誰人這樣做，周圍所有人一定視你為敵。
唐士道撤回神念，對方也滿意，還給予一個歡迎遊歷神國的感應，似乎認為新丁才會這樣。
僅僅一次試驗。
唐士道就確定這裡每一顆神星至少擁有一位強者，他們一定是聖境之上，相信都是萬環等級以上。望著神星如海沙一般繁多的神國，很難想象這裡到底有多少強者。難怪沒有人敢在神國這個『大市場』作亂，這根本是找死行為。
飛了一會兒。
唐士道還是沒有看到『陰暗區域』，倒發現一些特別大塊頭的神星。
更奇怪的。
別的神星都擠成沙丁魚，這種更大的神星卻有一片獨立地方。在它的附近周圍，其它神星都強行擠遠，特意留下一小圈空隙。這種感覺就好像一條鯊魚游入了沙丁魚群，大家都得閃遠一點。
「神國分為三種神星級別：小神星，中神星，大神星。」唐士道正觀望間，一個熟悉聲音響起。
「湖仙小姐。」
「你還沒有準備過來，只是記錄一下位置對吧？跟我來，我們到法師網的活動區域。」湖仙招手，唐士道輕輕點頭。因為神國空間相對穩定，一個傳送術，兩人來到兩顆更龐大的巨型星球附近。
這片地方。
周圍幾乎沒有神星，全部都『躲』得遠遠的。
「這裡就是法師的聚集地，奧靈古殿。旁邊那顆是星界女皇的星球，她偶爾才來一次。你剛才看到的是中神星，這兩顆都是大神星。常見的體積比例，中神星是小神星的一萬倍左右，大神星是中神星的一萬倍。在奧靈古殿周圍的那些小神星都是法師的，沒有虛空強者和神靈的。」湖仙指著奧靈古殿那顆大神星，周圍正有無數小神星。
「嗯。」唐士道聽得出提示，自己要建神星最好在這裡建。
再看奧靈古殿，它的模樣好像一座大宮殿，本身卻是一塊超巨型的異獸頭骨。它的比例也不正常，最小的神星飄在旁邊就跟大象身旁飄著一隻螞蟻差不多。因為這裡勢力太多，大家不敢胡亂窺探，也沒多少人留意到唐士道來了。
記錄完空間道標。
湖仙又說明奧靈古殿內部就是一個大市場，有需要可以買到一切貨物。唐士道致謝，湖仙也不多留，甚至沒有說明是誰請她過來引路的。事情一完，湖仙馬上離開了。
唐士道揮手告別，此時只想『月宮任務』跟地方有什麼關係。
另一邊。
虛空勢力和神靈聯手阻止第一聖者進入神國，結果行動失敗的消息才剛剛傳開。
一時間，各界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