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潛修之後的成就
為什麼登達界主之境的神靈還會『作死』冒險？
對他們來說。
只要踏足界主境就可以擁有信仰秩序，就可以擁有宇宙心，就可以擁有私屬位面……界主就是神，真真正正掌控一個位面世界的神！這樣的存在為何還要冒險鬥爭，冒險狩獵異獸，冒險廝殺奪寶？
理論上，聖境強者就能愉快生活，無憂無慮。
界主相比聖境又更高一等。
界主擁有私屬位面，只要不把空間道標告訴外人，私屬位面是絕對安全的。私屬位面雖然同在虛空，實際卻跟盲人看顏色，聾子聽音樂一樣，正常手段尋找不到。
所以，界主可以安安穩穩呆在一個私屬位面，關起門來當大爺。
為什麼喜歡作死？
為什麼喜歡挑戰危險之事提升自己？
理由有兩個。
第一個原因是閑的。就像你把遊戲大號練到滿級，所有BOSS都能刷，所有地方都能去，沒什麼你辦不到的。這時候你就『閑』了，除了跟其他人的滿級大號PK，你已經找不到第二種樂趣。
第二個原因是……嚇的！
正常的模式，界主神靈擁有筆直的道路。例如從一界界主開始，一步步成長，二界，三界，十界，百界……這種模式是最正常的，也是絕大部分界主的成長模式。
然而。
世上總有一些不講道理的人物，他們不按照一般套路走。
最明顯的例子：法師網的創建者們。
虛空原本沒有遠古時代和現世代，只有一條平而直的發展線。法師網的出現，硬生生分割了遠古時代和現世代。更離譜，法師網誕生之初發生了什麼，大家根本是一頭霧水。人們只知道遠古時代結束了，法師網的創建者們死了一部分。
然後……沒有然後了。
這事件之後，很多『神靈』都被嚇到了。他們忍不住懷疑，自己的私屬位面是否安全……不，出現這樣的怪物，他們簡直懷疑虛空是不是還安全。事實上，隨著虛空裂縫越來越多，虛空崩坍越來越大，神靈們終於知道：虛空也可能會『死』。
也許這個終結時期還要很久來臨，也許永遠不會來臨。
總之。
神靈們確信有這種可能。
於是，修復虛空裂縫和消解虛空崩坍的界主不斷出現，大家開始聯手拯救整個虛空。淡定的神靈們不能再『休息』了，他們不敢賭一賭虛空完蛋，自己的私屬位面還能不能保存下來。除了一小部分人關起門來等運氣的，絕大部分神靈都走出私屬位面，參與競爭。
參與競爭，實際就是各種作死。
在法師網之後，又有很多例子一次次驚嚇神靈們。例如稻草人。假如稻草人一心追殺某位神靈，躲回私屬位面真的安全嗎？這個問題沒有人敢想。之後，又出現了奧術之神，奧靈。那個『年輕』法師，最有名的戰鬥就是她殺了一頭『免疫所有法術』的界外獸。
年紀更『老』的強者還知道：任何人在奧靈面前施法都無效。
彷彿，她支配了所有法術。
繼奧靈之後的驚嚇是……瘋神！
一下子成長起來的神二代不知道太多歷史，可是自我修行提升的界主都知道：世上真有一些不講道理的人物。法師網的創建者不是第一批，瘋神也不是最後一個。好比跟奧靈打了九次平手的禪九，她是普通人嗎？不，她只是不像瘋神那樣搞事情罷了。
更可怕，禪九還活著呢。
聽到金玉琉和金玉璃的事迹，神靈們再一次在『不好惹』名單中加上兩個名字。同時，他們也明白金玉琉和金玉璃就是『作死』的人，幸運的是，她們作死成功了。
「她們是人皇培養出來的，這十年人皇也會變得更加可怕。」古顏副院長感嘆。
「嗯。」其餘眾人都在點頭。
望著那星球一般的『源獸屍骸葬堆』，誰都知道內部中心的人皇正在做著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許短期內他的法力等級無法提高太多，但，法力等級不等於實力……下一次人皇出關，他的實力肯定會有另一種飛躍。
至此。
金玉琉和金玉璃一邊守護，一邊製造新的源鐵裝備。
這戰場也再沒一頭源獸前來打擾。
時間流逝。
事實上，大家也沒等太久。又兩年，前後共計二十年左右，這處源獸屍骸葬堆消失了，那個布滿傀儡絲的黑繭也破碎了……人皇唐士道正式從潛修中蘇醒。
這時候，周圍人們沒有看出任何變化。
威壓？
他沒有。
氣勢？
他也沒有。
軀體外貌的變化？
他還是沒有。
乍一眼看去的感覺，人皇跟閉關之前完全沒差別。他以前像一個普通人，現在也像一個普通人。能夠閉關二十年毫無變化，這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唐士道看了微微激動的金玉琉和金玉璃一眼，微微笑起。
「恭喜，你們變強了。」
「嗯。」
簡單問話，唐士道也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變化。
這一次閉關，大家都有收穫。自己研究了源晶爐1型，2型還沒有完整資料和技術。但是，這也不是重點。二十年潛修，自己已經徹底編譯源晶，誕生『源晶生組』這種法術。當然，跟之前的源鐵重組一樣，這次也是先有『無色源晶重組』的禁咒版，然後才有普通版。
嚴格來說。
唐士道已經把源鐵重組和源晶重組列入無色系，普通版只是作為唯一法術出現。
在這二十年裡，唐士道還把黃金秘能和源鐵重組結合，生成一種新技能：鐵法術！這不算新法術，也不是新力量，而是一種全新的運用方式。同樣的，這種新技能也歸屬無色系。到達這一步，唐士道也算完善無色系的法術。複製萬法之書的各種法術，包括『無色火球』和『無色冰箭』等等都修習了一遍。
這時候。
唐士道才明悟稻草人的那句話：沒有無用的法術，只有無用的法師。
同時。
今天才體會到禁咒的『禁咒系』有什麼意義。
技術的方面。
源晶爐1型已經可以製造，但未能大量產出。理由很簡單……它需要成長！跟第一次找到的源晶『卵』一樣，源晶爐1型的製造就是從一枚卵開始。製成之後，它需要很長時間的成長，最後才會變成一個銜尾蛇戒指。這個成長期需時很長，大概一百年左右。
額外提供能量可以加速，但唐士道沒空長期供能洗鍊。製作一枚，放任自行成長，然後就置之不理了。
由於這種提示。
唐士道又想到關於遠古法器的遺訊……遠古法器也是長出來的，只是什麼『長』法未能清楚。
「唐大哥……」
「等等，我們的客人來了，先打個招呼吧。」唐士道示意。
金玉琉和金玉璃一愕。
隨即皺眉。
此時，一條如像怪蟒的超長身影顯現。它的模樣有點像百萬龍皇，但只擁有一百個頭。未等唐士道開口，顯現的源獸自我介紹：「幸會，人皇唐士道。我叫佰戈拉，我來跟你決戰。」
唐士道笑了：「幸會，你旁邊那個呢？」
佰戈拉微微一訝。
此時。
它巨大腦袋的旁邊一個雪白影子顯現：虎身，人臉，羽翼，通體雲般雪白。白玉一般的肌膚，寶石一般的眼瞳，加上一張美麗近妖邪的人類面孔。
「卡素。」人面羽虎淡淡報名，就說了兩個字，也沒有說明來意。
「喔，幸會，你們不介紹另一群朋友嗎？」唐士道笑道。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大驚。
此時。
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如像一層薄膜被什麼東西劑壓。無數的怪形異相擠迫空間，在扭曲中慢慢顯現巨獸形體。終於，空間彷彿支撐不住，龜裂，撕裂，數不清的超強源獸現身。它們形成一個360度的包圍網，除了古顏副院長的源舟一角，其餘空間都被佔滿了。
更讓人驚訝的。
這些源獸都擁有不亞於導師的威勢，一些甚至比古顏副院長更可怕。可以說，這些源獸中最強一群已經超過隱藏力量的弈叟閑皇。更駭人的，它們全部擁有源鐵裝備，一些還擁有源晶法器。
如無意外，它們就是遠古祖地的真正掌控者。
遠古祖地是源獸的地盤。
看到它們，你會馬上相信並且不再懷疑這句話。
「它們沒有惡意。相比殺人，它們更希望看到有人解密遠古祖地的一切秘密。佰戈拉想跟你動手，它們只是想觀戰罷了。」卡素慢慢走到一邊，安靜趴下，一副『我也是看熱鬧』的神情。
「也好，我也想試一試剛修成的新應用。」唐士道示意。
這時。
佰戈拉也不多話。
張口，一咬。
跟唐士道曾經對戰的源魂一樣，佰戈拉也喜歡直接的方式。一瞬間，在場所有神將雄傑都濺血驚退，包括一些導師也受了傷。此刻，能夠無甚損傷的只有穿著源鐵甲胄的人，或者擁有源鐵護盾的人。
「跟上一次一樣。」唐士道舉起手臂，微笑表示我沒受傷。
佰戈拉再張口。
猛合。
這一次赫然是某種沉重的金屬之聲。此際，在場所有神將雄傑都『碎裂』了，包括一部分導師都身分數塊。這一咬，擁有源鐵裝備的人都抵擋不住。雖然未有致命，但身體也遭重創，鮮血碎肉飛濺飄散。
神將雄傑們驚惶施法，復活自身。
轉眼。
他們又極速退遠避離。
唐士道舉起手臂，上面赫然有一排野獸的牙印……源鐵之軀的防禦，居然被『咬』出一排牙印？
轉身。
望著佰戈拉，唐士道笑了：「只有源鐵才能破壞源鐵。看起來，你的牙齒很不一般。」
佰戈拉慢慢張口。
它口中巨齒泛現著一種白色的金屬光芒。彷彿，這是經過某種蛻變的結果，超越一般源獸生命體質的變化。唐士道想到源獸能夠生成源晶，想想它們能夠讓身體一部分『源鐵化』也不奇怪。
不止是人類才懂得學習。
源獸也懂。
「禮尚往來，我也回應一下吧。」唐士道伸手，一握。
瞬間。
在佰戈拉的第一個腦袋後面，一個環狀的源鐵項圈出現。隨著一握的動作，項圈瞬間縮小，緊緊勒住佰戈拉的脖子。那種感覺，似乎再一用力就會勒斷。
觀望的群獸微微訝異。
這東西……似乎不是源鐵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