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小虛空

  宇宙心遺境的規則化競爭開始，訊息成為各族第一股構建的力量。源鐵獸盟族入侵界主遺境失敗，全隊團滅，各族都第一時間知道了。甚至，他們在源鐵獸盟族內部潛伏的棋子還發回想象畫面，大概描述揭示界主遺境的真實面貌。


  無宇宙心星球。


  無資源礦物。


  無物無光。


  只有一個個不同空間的碎片入口，未知危險的大門。


  而且。


  這種入口需要空間法術才能夠探知得到，或者空間法器。但凡是使用法術的人，在界主遺境就像寂靜中的躁音，一定會被附近的法師強者感應，自然也包括……鸞！


  不用，找不到入口。


  使用，曝露目標。


  其它種族倒沒什麼好擔心的，鸞又不沖著他們來。源鐵獸盟族卻很頭痛，除非多人分散一同施法，然後死一隊跑一隊，否則根本沒辦法開展工作。鸞就像狙擊手，想要路過她的槍口，必須有人受一槍，其他人才能趁機行動。


  目前更糟糕的，誰都不知道入口後面是什麼世界。


  界主的私屬位面啊。


  不得不說。


  換成沒有限制的虛空，至尊法師進入私屬位面就像逛街一樣輕鬆，你敢開門他們就敢進。但，宇宙心遺境二層的界主遺境限制界主級別，頂限也是99999999界的高度。臨近至尊的界主級別，相信這裡有很多，特別面對人家『私人地盤』之時，沒人敢大意。


  在虛空，私屬位面類似『蜘蛛巢穴』或『捕蟲花朵』的陷阱並不少。


  私屬位面這玩意。


  很多時候，界主主人會『定義』更強的至尊不能進入，但界主之下或聖境可以隨意進入。一旦踏入，是歡迎還是掉陷阱里就難說了。如果就是蜘蛛一族的法師豪強，你認為它是擺開禮儀等著你還是織好獵網等著你？


  各族現在都很頭痛。


  拿命測試能試一個兩個入口，但，界主遺境的入口有無數個。


  全部拿命試？

  太糟心。


  此時此刻唐士道倒沒管外界事情，也懶得理會。進入界主遺境之後，唐士道發現自己的大空間術獲得最強烈程度的共鳴，僅僅十二天時間，大空間術晉陞大圓滿，獲得『無限空間』的全新能力。這種新能力很適合界主遺境，基本能說完美匹配。


  所以。


  唐士道不必施法就能感應周圍空間，甚至能夠感應入口之內的世界。現在，實力不如自己，或者不是特殊性質的空間技法對自己基本無效。


  當然，無限空間也不是一個固定標量的無限，它代表一種無盡頭的成長。


  歸根結底。


  大圓滿就是開闢一條無極限的道路。


  擁有這種能力，唐士道感覺自己可以模擬一個獨立的空間，並擴展為無限廣闊的專屬。


  「你增到至尊9試試。」熟悉的聲音響起。


  奧靈。


  除了她也沒有第二個。


  「有問題嗎？」


  「你為何不試試。」奧靈輕笑，又說道：「1界等於1個私屬位面的宇宙世界，1億個等於至尊1。這種程度，私屬位面已經很龐大，哪怕再外擴也很有限。再往上，至尊9等於1億億個私屬位面的宇宙世界。到達這種程度的獨立持有已經是極限，不能再往前一步。只能內擴，不能外擴。」


  「聽起來你試過？慢著，莫非那種『自生魔力』就來源於這個？」唐士道微微愕然。


  「少年，修練之事，為什麼你一定要理由？」


  「也對，我試試。」


  唐士道一聽也不多話，直接開啟自己的『內空間』……一種由大空間術的大圓滿『無限空間』生成的特殊存在，一片0能量0能量的新空間。它不屬於無盡虛空，它屬於唐士道本人。


  為了開啟它，唐士道必須自我割肉了。


  一枚宇宙心自動分離。


  唐士道瞬間損失一界界主的力量。與此同時，另一獨立的內空間，一枚宇宙心閃現，溢散能量，形成新一個基本版的宇宙世界。在這裡還沒有其它物質，只有宇宙心一樣東西和它的全部能量。


  奧靈在觀看。


  此時目光彷彿另有含義。


  唐士道經歷過『悟道』的機緣，也知道從能量到物質需要無數次聚合，重組，再聚合，再重組。但目前自己無法複製那種自然誕生，因為自己還無法製造最基本的定義單位：虛空元壤！


  不過，不要緊。


  擁有創世神體也就擁有創世雲圖的知識。


  所以。


  即使唐士道未能辨知更小，但已知之物都在掌握之中。一伸手，無數能量湧現，氣化，液化，固化。僅僅一轉眼的功夫，宇宙心就增殖成長，變成一顆數百米的大球。當然這不是結束，能量再涌，如巨浪掀起，三個呼息不到就擴大了上億倍。


  奧靈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她很清楚創世神體的能力。


  其他界主可能無法實現。


  但，至尊級，大字擎柱和法則主宰對『創世』都很熟悉，只是快完成與慢完成的問題。


  僅僅一分鐘時間。


  宇宙心已經擴至一種極限型態，然後……超級大爆炸。


  以宇宙心為中央點。


  它的大爆炸生成了無數的固體碎片。這些碎片撞擊，交纏，慢慢形成一片片星雲的模樣。爆炸仍在繼續，新星雲的形成也在繼續。與此同時，星雲中的小星河，小星系，小星球紛紛誕生。因為能量超大的關係，它們又迅速生長，不斷擴大。


  然後，形成二次，三次，四次的小爆炸。


  唐士道和奧靈站在無生命的宇宙，望著新一個位面宇宙誕生。不到五分鐘，最先的秩序出現了。一組好像太陽系的星球，十顆或者八顆，以一顆太陽恆星為中心，形成獨特的小星系。


  按照自然的演化，這種小星系需要數億年或者數十億年才能誕生基礎生命。


  但現在，唐士道才是『神靈』。


  一個念頭。


  小星系中塑組了細胞，很快就有藻類出現，然後是草，木，魚，蟲，獸，鳥。這些生命都是『瞬間的掠影』，或者說，它們連自己是什麼都來不及思考，生命世界已經建成了。


  因為創世神體的關係，它們自動懂得自己需要吃什麼，會飛行或者會游泳。


  不到十分鐘。


  魔法能量正式滲透，一些魔法化的生命開始誕生。跟魚獸鳥不同，魔法化的生命包括泥人，火怪，風靈，水妖。它們以魔法能量為支柱，以另一種形式誕生於世。


  不到三十分鐘。


  在極限加速之下，一個全新的生命宇宙形成，還有最基本階段的魔法秩序。如果這是自然的演化，到這一步起碼要『百億年』為單位。換成其它沒有創世神體的界主，沒有百萬年也無法構建。因為唐士道擁有創世神體，也因為唐士道擁有大生命術，這一切才在最短時間內完成。


  「這才是一個位面宇宙。」奧靈很淡然。


  「嗯。」唐士道點頭。


  繼續擴大。


  無限空間的上限是多少，唐士道還不知道。但是，隨著第一個位面宇宙建成，唐士道完全可以『複製』生成第二個。就這樣，1個，1萬個，1億個，1百億個，1億億個……唐士道付出了整整一個至尊9的全部力量，擴建成一個理論上至高頂限的內空間。


  「還能繼續嗎？」奧靈微笑。


  不到小半天就有這結果，她非常意外。


  奧靈自己也能辦到。


  但，所有位面都擁有生命就難了……奧靈可以讓所有位面擁有魔法秩序，對普通生命反而不擅長。


  「不能。」


  「為什麼？」


  「如果我再繼續擴大，我感覺無盡虛空會制裁我。」唐士道輕輕呼了一口氣，大概能夠想象奧靈現身的理由。雖然不肯定奧靈就是因為這樣挑釁無盡虛空被弄死，不過最少是一種可能。


  「這個地方可以叫做小虛空。」


  「還不能叫虛空？」


  「不能。」奧靈有一點認真的樣子，小小臉兒卻仍然只感覺很萌：「各個虛空都沒有上限，但你的小虛空有上限。實際上聖境遺境，界主遺境和至尊遺境都屬於小虛空。但，它們都沒有主人。已知的人物當中，我知道死奸商有這東西，禪九也有，還有誰就……嗯，總之，你是最新一個，也是最完美的一個。」


  望著這個小虛空的生命秩序，奧靈真實感嘆一句。


  唐士道有點奇怪。


  「你也擁有創世神體，你的小虛空不完美嗎？」


  「我的是能量海洋，沒有生命。」


  唐士道一聽這話無語了，心想你不搞建設能怪誰呢。


  擁有創世神體，花時間搞一個不難。當然，不可能有自己這麼快……大生命術還是其次，自己最大助力還是上世七遺的全知之眼。


  「自己想辦法超過上限。但記住，別作死。」奧靈說完，消失了。


  唐士道再度無語。


  心想你這麼喜歡作死的人物，居然叫我別作死……信仰要虔誠啊奧術之神！將作死發揚光大才是你的標配！

  此時。


  回望新一個『小虛空』，唐士道也深深感概。


  理論上。


  自己想要重建一個家鄉很容易，那種已有的位面世界，以創世神體的能力和自己的能量，大概一個念頭就能『複製』一個，根本不需要時間。但，全新的東西不是已知之物，全新的東西需要構建與定義。自己能夠這麼快，全知之眼是最大功勞。


  但，即使這樣，小虛空仍然無法突破1億億個位面宇宙的上限。


  它還是小虛空。


  不是虛空。


  虛空，只有最不可估量的無盡虛空才能生成。同樣的，虛空元壤也是自己無法製造的東西，感覺也有一個『不可涉足』的上限禁隔了界限。


  「私人空間最大……1億億個位面嗎……」唐士道沒找到更好的答案，相信奧靈也沒有。


  只不過。


  最少自己知道一個無盡虛空『允許』範圍之內的標準計量。


  忽然間。


  唐士道想到了瘋神：瘋神不會強行超限死的吧？奧靈只提到稻草人和禪九擁有，其他人未清楚，聽起來瘋神可算可不算。如果真是構建小虛空谷爆自己，瘋神也死得不冤。這東西的標準自己現在也無法突破，強來也是爆。


  雖然自己很大可能不會死，但，成功還是無法成功。


  「在這裡面培養活化法術會怎麼樣？會被當成自然界的神靈嗎？」唐士道忽然腦洞大開。自己絕對掌控的私人『小虛空』，一念可生，一念可滅的獨立世界，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干吧，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