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順風浪和穩如狗
唐士道在做『無限空間』的實驗，外界各族全然不知情。畢竟『小虛空』這種概念只有寥寥無幾的法師知道，也就奧靈，禪九和稻草人之流。別說唐士道本身就隱藏界外進行實驗，就算其他人親眼看見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無盡虛空的奇聞奇物太多，連創世雲圖都記錄不完，何況一般人。
這段期間。
進入界主遺境的團隊增加了很多，包括源鐵獸盟族也有好一些隱藏團隊入內。他們利用魔偶傀儡，或者改變身份加入其它種族，又或者支付代價讓其它種族掩護帶入。鸞只有一人，能夠阻攔的數量自然很有限。
一個兩個月過去，源鐵獸盟族開始分批進入。
如果不是本地居民身份難得，它們恐怕已經海量湧入了。
最近它們挺得意。
雖然這些天有不少死傷，但至尊以下的界主還能『犧牲』得起。
「只有潔姬，鸞和七俏這三人，人皇可攔不住我們。只要殺掉七俏，鯤鵬就有麻煩了。大家加把勁，努力尋找任務，儘快前往至尊領域。現在界主遺境就這麼不同，至尊遺境必定更加麻煩。我們越快前往就了解越多，如果太遲，等七俏完全熟悉或者建起勢力，我們想殺她就困難多了。」源鐵獸盟族團隊再臨，魔族仍然是先鋒。
尋找任務，它們擅長。
刺殺行動，它們也更擅長。
「熾相魔隊長，鸞真的不會找上我們嗎？」小隊中也有人擔心，畢竟對手還沒有輸過，手下也沒人能逃。
「我們藉助魔偶掩護，她沒能發現我們的行蹤，肯定不會。大家放心，我們中間也有一些你們不知道的秘密修士，就算偶然遭遇了鸞，我們也未必會輸。現在最重要是找到至尊遺境的任務，這裡的主人收我們每人一枚宇宙心，而且最多只能呆一年。這價格……我們必須趕快，否則損失就大了。」
「是。」
最開始進入私屬位面是傀儡魔偶，一半死亡一半存活。
死的不用說。
不能進，除非直接開戰。
活的有條件。
例如這種一人一枚宇宙心的『租金』模式，時限僅為一年期約。
這裡的本地居民夠膽喊價，證明他們不怕開戰。付不付錢，隨你，反正沒錢就不行，不讓進。源鐵獸盟族必須付錢，因為它們不想在外面遇上鸞。
其它種族則是……不付。
他們跟鸞可沒有仇，在外界逛盪也沒事。最重要，他們緊跟鯤鵬的腳步：鯤鵬打算在這裡建立自己的私屬位面！
可能嗎？
可能的。
只要找到相關的任務，很難得很難得的任務。
不過嘛，看看滿天碎玻璃片似的入口，這麼龐大的數量，所有種族都有信心找到任務。現在唯獨源鐵獸盟族不敢，因為它們真找到任務，真建造成功，鸞也絕對會殺進來。與其送基地，不如送人頭。
在這種情況下。
源鐵獸盟族對唐士道是恨得牙痒痒的，偏偏又沒辦法。
聖境遺境有潔姬。
界主遺境有鸞。
源鐵獸盟族第一次覺得：全世界的惡意都在針對自己！以前那個叫做『一帆風順』的美嬌娘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個『千辛萬苦』的熊孩子。
熾相魔帶隊入境，它有一件事不知道。
私屬位面中心。
宇宙心神宮。
一位特殊的客人被位面主人請來：「你好，鸞女士。」
「嗯，結果如何？」
「果然跟你說的一樣，它們乖乖付錢了。一枚宇宙心呆一年，很爽快付清。一行30人，依照我們的約定，你我各得一半。你的15枚，請你收下。」位面主人擁有超過界主的威儀，肯定是至尊無疑。但，他進入至尊遺境未必混得如意，乾脆留在這裡多修練一些時日。
「至尊遺境全是『強盜』是真的嗎？」鸞稍稍打聽消息。
「是，也不是。至尊遺境的法師們已經屬於『沒事幹』的類型，他們相互之間只剩戰鬥。如果要發展，就像我這樣，留在這裡經營自己的位面，培養自己的人才。嚴格說，至尊遺境是一個擂台，沒本事最好不去。本來那地方相對和平，擂台嘛，戰或不戰全憑本意。但漸漸的，有些人真當起了強盜，到處生事，惹禍，殺人奪寶。」
「原來如此。」鸞也是因為七俏才問。
想到七俏的本事和這種『劍』能力，也不擔心七俏有危險。
宇宙心三層區域。
聖境遺境大概可以說是公共新手村。
界主遺境則是私人王國。
至尊遺境本來應該定義為『擂台』，但因為一些人肆亂變成了野蠻區域。不過，它仍未脫離擂台的本質。
「我也有一個疑問，鸞女士。」
「你說。」
「據我所知，在外界施法很容易被找到，但也有辦法欺騙過感應，例如傀儡魔偶。」
「對。」
「不知道什麼原因，那些『租客』沒有騙過你，他們仍然被你發現了。」
「對。」
「但是，你只殺掉它們的傀儡魔偶，對它們本人卻故意裝成沒看見。我能感應到，他們中間擁有很強大的個體。可是，你大概不害怕它們，也可能殺掉它們對吧？即使你一個人做不到，也能招來盟友殲滅它們？」
「對，我可以殺光。」
「為什麼，你選擇不殺？」位面主人奇怪。
「我只需要鎖定它們就足夠了，以後想怎麼殺都行。如果現在下手，它們會知道騙不過我，也就不會採用同樣的方式。現在它們以為魔偶能夠騙我，所以會繼續這樣做，我也能繼續鎖定它們。在界主遺境有很多方法殺人，換一種殺法，它們就未必知道我的計劃了。」
「理解。」
「不但是你，我還跟其他位面主人協商過，大家都可以這樣『收租』賺錢。」
「很高明，鸞女士。不得不說，我毫不費力就能賺點小錢，我很樂意這樣配合。即使沒有聖境遺境的同盟居民推薦你，我想我也不會拒絕合作。但我想重覆一下，我不會出手協助你，這是前提。它們是租客，我作為主人不能對租客下手。」
「當然，我不需要誰協助。」鸞自通道。
「我會向朋友推薦你，因為下方居民曾經說過源鐵獸盟族的醜惡，我們也不想這種『惡狼』滲透。請相信，界主位面是『種田』高於一切，想打架的都去了至尊領域。有些位面拒絕外人進入，因為他們有自己的特殊研究，你最好不要打擾。即使你能贏，他們寧願毀掉一個位面也不會讓出。」
「謝謝，我理解。不會打擾他們的，我只獵殺源鐵獸盟族。」
「那麼，祝你順利。」
位面主人說到『種田』其實已經表明一切。
在界主遺境，這裡所有方向都是研究，培養，累積，建設，發展……除了資源還有人才，除了人才還有力量，界主遺境就是一個關門種田的地方。如果聖境遺境是公共的新手村，界主遺境就是種田的私人王國。他們不喜歡源鐵獸盟族，就像種田人不喜歡強盜一樣。
鸞的計劃是魔羅莎做的。
根據魔羅莎的說法：跟陌生人做盟友，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益。他們能賺錢，他們就能不顧對錯幫你。
於是。
潔姬介紹一些聖境遺境的本地居民，他們跟鸞談妥，然後前往界主遺境開展計劃。有盟友推薦，有利益可賺，界主遺境的位面主人自然同意。反正他們不出手，不干涉，只是白賺一筆租金罷了。
魔羅莎讓鸞收一半，理由是……彰顯實力！
弱者才不求利益。
我強，我就要分成……反正大家都是白賺的。意外的，位面主人們非常同意，畢竟誰都不想跟弱者合作。
所以此時源鐵獸盟族還懵然未知，只當自己過了關。
隱在暗處。
看著得意的源鐵獸盟族團隊，鸞真心想笑，也真的很想提醒它們一句：光有力量還不夠，還要有腦子，多用腦子了解原地的規則才最重要。不了解規則，你們別說找到新盟友，連房東都拿著刀子割你們肉。
不久之後。
魔羅莎收到了消息，只笑：「不奇怪，源鐵獸一族太過順利，從沒遇上困難，現在被當頭一棒肯定暈頭轉向。古閣虛空那樣的地方，佔據九成還拿不下。換了我們鯤鵬開啟戰爭，佔三成就是我們的了。無論如何，敵人不聰明對我們是好事。」
「團長，源獸也一樣嗎？」
「差不多。源獸擁有源能之海的大背景，它們也算一帆風順的典型。比較麻煩的是遠古魔獸種族，它們吃過法師網的虧，又吃過主人的虧，多多少少會聰明一點。在虛空，真正聰明是原素四種族，明明很強，但從來很低調。鯤鵬是逼不得已需要發展，不然，悶聲發大財才是更好的方式。」
「原來如此。」
「我不知道主人在想什麼，但我們需要用盡智慧，幫助鯤鵬穩步前行。源鐵獸盟族我們不可獨食，否則會成為眾矢之的。但我們也不需要客氣，儘力咬下最大一口。」
「團長，我們能獨力吃下吧？」
「能，但不可做。鯤鵬也是一個團隊，如果我們獨食，內部盟族也會害怕這種局面有一天落到自己身上。我們吃肉，一定要給外人留下肉湯。恃強獨佔是最不好的信號，不但外敵驚恐，內部也會胡思亂想。明白嗎，如果主人獨據鯤鵬，鯤鵬只是小族，連現在規模億分之一都沒有。因為主人不掌鯤鵬，鯤鵬才能夠萬倍億倍地生長。」
「是。」情報團成員拱手，徹底理解鯤鵬的路線。
不管魔羅莎說得對不對。
嚴格來說。
唐士道並沒有想太多，只是……嗯，不在乎！
假如。
生命編織能夠徹底完善，鯤鵬什麼的……嗯，隨手就能再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