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8章：元生始世
「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個全新的『元祖元靈』自然就是唐士道。
「虛無世界。」擁有羽翼的黑影淡淡說道：「正常情況下，只有在無盡虛空中死亡的英靈才會流轉到這裡，而你……你卻是活的。為什麼？你到底是誰？」
「我叫唐士道，法師網的法師。你聽過法師網嗎？」唐士道微笑示意。
「看來我倒沒有救錯人。」黑影微愕。
「你認識我？」
「不。」
「那為何說沒有救錯人？難道，你以前也是法師網的法師？」唐士道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叫做燁星斗。」黑影……不，燁星斗平靜道。
「噢，原來是你啊。」
「你沒有驚訝？」燁星斗有些奇怪，眼前人認得自己，但不感驚訝。
「我知道你，本來星界女皇還打算讓位給你，可惜你在一次遠征中陣亡了。好像還有消息說，你是被伏擊了，有大妖渦的軍團參與，針對法師網的菁英下手。當時還有神太輝的嫡子乙昊，他好像跟你並肩作戰。故事差不多這樣，有不對嗎？」唐士道微笑道。
「生死戰陣中，我幫助了他，但他沒有幫我。」燁星斗補了一句，也沒說名字。
「真遺憾。」唐士道聽得懂。
「那些事不重要了，我現在比以前過得更好。倒是你，同行，你很詭異。你是活的，跟我們的生命形式不同。你是法師網的法師，又是新誕生的元祖元靈，這解釋不通。而且你直呼神太輝和乙昊，正常人應該稱呼一聲『元靈法皇』和『太陽之王』才對吧？」
「很多事情都變了，現在星界女皇都不是神上八皇。」
「噢，誰人繼任，深空夫人？」
「元素女皇。深空夫人，烏雲夫人，烽煙夫人，寶石夫人和一枚混沌之石融合誕生的新軀體，人稱元素女皇。她繼承星界女皇的位置，現在又退出了，跟神速馬皇一塊退出。」
「敢用神速二字，是白勝男嗎？」
「對。」
「現在是神上七皇？」燁星斗對虛空還很關注，特別是遇到法師同行。
「還有我，我也想找一個合適的人頂替我。」
「你現在代表法師網的門面？」
「嗯。」唐士道點頭。正在點頭這一瞬間，一柄羽狀長劍已經斬到了脖子旁邊。然後，羽劍在一根手指的抵擋中停了下來。燁星斗沒有殺意，但測試『法師網門面』的意圖很明顯。
在她看來。
太弱的人當門面只會丟了法師網的臉，不如宰了。
唐士道也理解她的用意：「你不止是測試我，還在提醒我這個虛無世界很危險，對嗎？」
燁星斗不否認：「你聽過蠱群或者蠱陣嗎？」
唐士道點頭。
燁星斗望著遠空，握著劍的手還沒有放鬆：「虛無世界就好像一個巨大蠱陣。它沒有殺人即奪取的效果，但它跟蠱陣一樣沒有秩序。你能理解嗎，在這地方連種族都沒有，你可以吃掉身體所有人。」
「嗯。」
「你真的懂？」
「你是以『能量』為基礎的生命結構，我是『物質』為基礎的生命結構。這是虛無世界和無盡虛空的區別，對吧？我能夠感覺到，這地方無時無刻不在撕裂物質，將一切化為能量單元。如果你們互相廝殺，估計就像一團能量進攻另一團能量，比我們更容易吞食對方。」
「對。但是，你好像沒有被『撕碎』？」
「我現在是元祖元靈嘛，虛無世界的親兒子……嗯，好像有人要過來，有地方可以好好談談嗎？」唐士道示意。
燁星斗有些震驚，因為她還沒有感應到。
錯愕一剎。
感應迅速升起，果然，有人過來了，已經衝破自己提前布下的哨探光暈。
燁星斗揮手，一道傳送門打開。
兩人閃入。
四個呼息不到，一行數千凶靈齊齊閃落，大嚷著『初生的元祖元靈在哪裡』的話。可惜，它們找不到一絲痕迹。唐士道的凈化手段，它們不可能找得到痕迹。
這時候。
另一邊的奧靈虛空。
人皇『死亡』的消息傳開，鯤鵬最先收到消息。基石員老們第一時間命令：一切如常，不亂不憂。然後第二步，飛到鯤鵬的中心查看那具『不死容器』，看看人皇有沒有回歸這兒。
查看完畢，沒有，他們才派人繼續打聽細節。
不久。
虛空中各種消息亂飛，一半情報說人皇死了，一半情報說假的，人皇的活化法術一點變化都沒有。因為利益關係，各大主宰的麾屬們也發動力量，努力將『未明』的消息變成確切死亡。
他們希望鯤鵬盟族亂起來。
只要一亂。
鯤鵬的好東西才可能下手探拿一把。總之，人皇的消息越亂越好，越亂越容易混水摸魚。在這種紛紛揚揚中，很意外，鯤鵬一點『亂』都沒有。那感覺，人皇死不死跟它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一個勢力『穩』成這樣，各方勢力都吐血了。領頭人死亡，團隊居然一點不亂，這簡直是奇迹中的奇迹。
這時候也有一些情報員在解釋：人皇可能死了，也可能未死。
但。
這些消息都被歪風吹倒……死了，必須死。
磐鈺沒敢鼓吹。
外人倒幫他吹唱起來：源鐵獸盟族前代魁首，磐鈺，在源之彼岸擊殺大咒人皇，一拳制勝，秒殺無遺。
鼓掌鼓掌。
聽到這嘩啦啦的吹噓，磐鈺都沒臉出門了。
然而。
無論外面歪風多麼激烈，無論多少情報員推動，他們通通都比不過一個人。
「那小子沒有被法師網除名，我說的。」
某個死奸商一句話。
風靜了。
浪平了。
蒼蠅們四散了。
磐鈺更加沒臉出門了。
有人反對嗎？
不。
沒有。
他們可以反對其它情報員，咬定人皇是死了。但是，他們無法反對這個死奸商。因為，就算這個死奸商說雪是黑的，墨是白的，踏瑪它都有人信，而且信譽滿值。
「稻草人不可能說謊。」
「嗯，它不屑說謊。」
哪怕沒有看見那一戰的人們也相信，因為這是稻草人說的。就像當年，奧靈說什麼人們都相信，絕不懷疑一字。
別說普通人。
白璧一行人問完，稻草人答完，她們也相信了。
然後。
沒什麼然後，一切如常。在她們的理解中，要麼唐大哥不屑跟磐鈺動手，故意消失不見。要麼，唐大哥利用磐鈺完成什麼實驗，暫時離開了。此時此刻，她們更需要跟武月兒研究新課題，合璧化的圓滿效果。
虛無世界。
燁星斗的住處是一個能量渦點……嗯，虛無世界所有人都這麼住。
感覺上，這裡的人都像魚。
因為全是能量，所有人都喜歡住在能量渦點中。強大的佔大渦點，弱小的佔小渦點，遊走浪蕩在平平無奇的虛無海洋中……要麼是大家的食物，隨時會死的傻冒。要麼是魚餌，等著有人跳出來咬餌，然後出手反殺的老獵人。
這段期間唐士道跟燁星斗談了很多。
例如。
在虛空中死亡，英靈都會降生虛無世界。同樣的，在虛無世界死掉，也會降生到虛空。正常來說，沒有真正的死亡。即使力量干涉，頂多也是封印，或者分解回饋創世雲圖。這種『消散』也不算真正的湮滅，還有訊息保留在創世雲圖之中。
虛空與虛無是對立的，也是相輔相成的。
虛空是物質本源。
虛無是能量本源。
創世雲圖是……收破爛的。
「你在幹什麼？」
「鞏固收益。」
「喔。」燁星斗完全看不懂唐士道在做什麼，就像虛空的生靈也無法理解燁星斗的存在。唐士道是唯一的例外，因為他成功實驗，從虛空『死亡』進入虛無世界重生，以元祖元靈的身份降生。
法師網沒有除名。
所以。
唐士道的天賦法術增多了一個。本來，以轉世重生為基礎，唐士道衍生過另三種：轉生衍生，渡生換世，奇生異世……現在，因為虛無世界的元祖元靈模式多增一種：元生始世。
轉生衍生。
渡生換世。
奇生異世。
元生始世……加上轉世重生的基礎，唐士道現在擁有5天賦了。
當然。
收穫不止這一項。
既然是以元祖元靈降生，自然擁有元祖元靈的血脈：虛無血脈。很可惜，它無法升格……畢竟唐士道是活人。
還需要什麼條件，唐士道一時間也不清楚。
另外，在虛空修練只半桶水的大死亡術終於大圓滿了，誕生『無限亡化』的技能。同一分同一秒，大生命術也晉境大圓滿，誕生『無限活化』。很意外的，這兩傻鳥沒有讓活化或亡化進入圓滿狀態，反而合一誕生一種新東西：生死橋。
最讓唐士道無語的，這傻鳥居然不是法術，它是……血脈。
生死橋血脈。
唐士道完全不明所以的傻鳥玩意，它就跟上世七遺一樣，也擁有『你許可權不足查詢』的味道。那感覺，自己只在虛空，或者只在虛無世界都不能完善它。它屬於虛空，也屬於虛無世界，但，你只站一邊沒辦法修練。
不得不說。
這倒是一個啟示：上世七遺也需要某種適合條件，否則永遠是99%狀態。
同樣。
生命編織恐怕也是這樣。
以蛇法師和72人的能力都辦不到，肯定是缺少他們絕對無法接觸的事物或者地方。
在這一瞬間。
唐士道已經感覺：自己找到了生命編織的突破點。但是，就缺少一點點東西。
至於主宰層次，唐士道感覺沒有缺失什麼，只因為這裡是虛無世界才無法誕生『虛空法典』。如果這裡是虛空，自己已經完成亡化，覺醒化，智慧化，合璧化，位面化五種圓滿了。虛無世界是虛無世界，它不可能誕生『虛空』法典。
最意外的收穫。
唐士道知道『無限魔力』是怎麼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