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7章：假聰明還是真愚笨？

  高天行死亡這一刻，戰場再一次寂靜。儘管所有人都知道，高天行是畏戰而亡的。可是，人皇能夠一招殺敵，這份力量也無法想象。就算高天行再畏戰，他終究還是超越主宰，擁有超越大圓滿的力量。


  這樣的人物經受不起一招，這力量有多強？


  此時此刻。


  唐士道也沒有其它反應，只望著旁邊不遠的元昶。其他人都奇怪，為什麼人皇會關注這個小人物。


  「他不是元昶。」時太梭忽然說話了。


  「嗯。」永壽輕輕點頭。


  這一刻在場其餘人也感覺到了，元昶正被什麼東西入侵。此時元昶自己也驚恐失色，試圖掙扎，但毫無效果。那種感覺，他體內好像有什麼菏焉正在反噬，一種遠勝元昶本身萬倍億倍的力量。


  眾人也不需要多猜，那必然是邪靈。


  只不明白。


  邪靈為什麼犧牲主人的軀體？這樣做它也不好過，損失一部分力量不說，之後它也會變成無主之物。


  慢慢地。


  元昶的軀體開始衰老，乾枯，萎縮，彷彿短時間消耗了所有的生命力。這一刻眾人還聽到元昶的求饒聲音，似是正在跟誰人對話。但是，他的衰竭沒有停止變化，轉眼間就變成了乾屍模樣。通過元昶的求饒聲，人們能夠猜測一些事情。


  元昶訴說自己為邪靈群體立過功，希望對方手下留情，給自己一條活路。


  可是，對方根本不在乎他。


  且不說有沒有功勞，就算真有功勞，對方也不在乎。那種感覺，元昶在對方眼中連一隻螻蟻都不如，完全沒有資格與之對話。整個過程只有元昶求饒，沒有對方的回應。


  不到半分鐘。


  元昶的感應徹底消失，靈消魂散。他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沒有死在敵人手中，而是死在自己效忠的人手上。


  此時。


  元昶衰敗的軀體開始變化，仍然是屍骸一般的可怕外相，但是威能感應完全不一樣。


  在這一瞬間，彷彿整片天地的能量都集中『它』身上。


  迅速地。


  骸相的軀體開始變形，幾個呼息間就變成了另一副模樣：女性的模樣。當然，它的骸相模樣不變，只是有明顯女性化的形狀變化。感應上也一樣，這是一個雌性生物。與此同時，一隻狼人形態的古獸閃現過來，它倒是很明顯的男性化形態。


  在場眾人都看得出來，它們都是『被佔據』的狀態，不是本尊親臨。


  「你就是唐士道？」狼人開口，滿滿的傲慢味道。


  它確實很強。


  僅僅在威能感應這一方面，狼人與骸女都超過時太梭。可以說，它們出現之後就是整一個戰場的焦點。無論威能與氣勢，它們都像太陽一般耀眼，所有人不得不關注它們的存在。


  大部分虛空強者都下意識退了半步。


  但，還有一小部分人紋絲不動。


  在他們心目中，威能與氣勢只是表相，不代表真正的強大。包括唐士道也未理會，內心已經肯定：眼前二人不是陰太衡與陽太衡。稻草人曾經說過，陰太衡和陽太衡可以拉上它一塊死，眼前兩人明顯不行。陰太衡和陽太衡代表力量的頂點，皇座之上的人物，眼前兩人還沒有資格坐在皇座上。


  一般意義上。


  無盡虛空擁有它容許的頂點高度，例如第一個極限，至尊9。在虛空，沒有任何一位法師可以超過它。理論上，至尊9就是最高，誰想要強行超過都會自爆身亡。


  不過。


  界限是至尊9最高，力量也是至尊9最強嗎？


  不。


  差遠了。


  至尊9隻是一個頂點界限，人們無法突破它。但，大家想出了另一種辦法：活化法術的法靈。一個法靈就是至尊9的全部能量。法師們無法超過至尊9，但可以擁有無數個等於至尊9的法靈。活化法術也不是全部，還有活化位面，創造生命宇宙的祖靈層次。


  所以，至尊9隻是一個名譽上的頂點，不代表戰力極限。


  法術也一樣。


  法術除了衍生，領域，活化等等，還有大圓滿和超越大圓滿的提升。一位法師是強是弱，他的等級只佔了一小部分原因，大部分原因是他本身的修行。


  「你啞巴了嗎？回答我。」狼人再次開口。


  「腦子還是正常的人，詢問別人之前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唐士道淡淡道。


  「你很傲啊。」


  「對，你有意見嗎？」唐士道正面懟了回去。


  眾人都很意外。


  沒想到人皇居然這樣應話。


  很明顯，這兩人的地位非凡。那種『尊貴』不是裝出來的，它們的倨傲是刻在骨子裡的。這已經證明它們的身份特殊，絕對不是普通來路。另外，它們奪取古獸與邪靈軀體降臨，那肯定跟兩者大有關係。無論是否敵人，它們絕不好惹。


  「我早說過，這些小娃兒很不聽話，你偏不聽。」此時骸女笑了，似乎嘲笑狼人失了面子。


  「你閉嘴。」狼人怒哼。


  「呵呵，我要不呢？你要跟我開戰嗎，我的好弟弟？」


  「我是你哥。」


  「我可沒承受你是。」


  「我也沒承認你，我們是一同出生的，自然是力量更強者為長。」


  「你在自誇自己更強大嗎？」


  「不然呢？」


  「你說說看，誰的勝利更多。」


  「我單挑贏的多。」


  「呵呵，你根本不懂團隊合作的力量。」


  「我不需要。」


  這時候還沒等眾人反應，現身的兩人忽然自己吵了起來。從它們話中聽得出兩人的恩怨，包括它們爭吵的原因。甚至，大家隱隱猜到它們的身份。


  二人吵歸吵，也沒有真的動手，因為它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們就是陰太衡和陽太衡的兒女？」唐士道忽然開口。


  「對，我是大神子。」


  「不，我才是大神女。」


  「.……」兩人搶話，唐士道不禁有點無語。兩人本來還挺正常的，一說到『長子長女』之時，兩人馬上降了智一般：「你們居然自稱大神子大神女，你們有這種資格嗎？」


  「哼，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佔據狼人軀體的大神子輕哼。


  「我們的父母可是創天者。」可怖模樣的大神女怪笑。


  「所以？」唐士道表示我們可是法師，誰會在乎某某某是什麼什麼神。


  「看來你們真不知道。好吧，反正我們正需要你們這些士兵，就跟你們說明一下好了.……」大神子傲然掃望，一副我就是領頭將軍的模樣。


  旁邊，大神子也一副我才是頭的模樣，但沒有搶話。


  這時候。


  擁有狼人外相的大神子慢慢解釋，眾人也一句一字聽著，發現歷史上有很多謎案並不複雜。


  陰太衡與陽太衡。


  簡單地說，他們不是創造了無盡虛空，他們只是界定了上世與下世。從某個角度來說，他們本身跟上世和下世共聯了，隨時隨地產生共鳴。模糊一點說，他們就是上世與下世，塵上塵世則是一道中空界線。如果沒有陰太衡和陽太衡，上世和下世還是混亂狀態，包括源能之海都會隨處肆虐。


  因為有他們，很多東西都有了隊列，有了秩序。


  此外。


  法師的等級是他們界定的，生命種族也是他們定義的。陰太衡和陽太衡所做的事情，實質就是劃定規則，分離混亂與秩序，讓所有種族擁有一個穩定生存的環境。


  同樣的，這樣做對他們也有好處。


  在上世和下世，無論一個法師修行攀登多高，陰太衡和陽太衡都能『知曉』並且『達到』。換而言之，無論以前沒有祖靈等級，現在擁有，陰太衡和陽太衡就一定擁有祖靈等級的最高層次。再清楚一點說明，陰太衡和陽太衡的極限高度就是奧靈被無盡虛空制裁之前的高度。


  因為奧靈曾經達到，他們也就達到了。


  當然。


  這只是力量高度，不代表戰力。例如，稻草人和自己擁有的禁咒，他們不可能同樣擁有。禁咒是唯一的，不可能同時擁有兩份。此外，好像生命編織這種技能，機械永生這類唯一法術，他們也不可能同樣擁有。


  陰太衡和陽太衡的好處只是其他人修練到什麼高度，他們能夠同樣達到。


  別人的特殊技藝，特殊法術，他們可沒有辦法同樣擁有。


  綜合一算。


  陰太衡和陽太衡等於第一代開拓者，他們建立了上世與下世的秩序。理論上，他們可以算是第一代的『神』。


  然而。


  後人怎麼看，那就各人各心思了。


  大神子沒有名字，他本身就叫做大神子。因為另一個自稱大神女，他不能落後。如果擁有名字，會讓人誤會他小一點。所以，他故意叫做大神子，好讓人一聽就是『大哥』的感覺。同樣道理，另一個自稱大神女也是這個理由。


  大神子擁有超越大圓滿的力量，它叫做：御獸者。


  大神女也擁有這種力量：御靈者。


  更簡單一點說。


  擁有智慧的種族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低智力的古獸，異獸，魔獸，野獸等等很聽話。大神子的能力，以及他的身份能夠號令這些東西。大神女選擇的『靈』就是幽體與能量體，包括法靈與變異的邪靈。他們各自統領自己的力量，與另一方相爭。


  在蠻力這方面，大神子出色一些。


  在團體這方面，大神**秀一些。


  所以。


  沒有勝負。


  古神墳場是什麼？一個通道，能夠前往虛無世界的通道。


  它有什麼用？可以進攻虛無世界，為大神子和大神女的爭端論定一個優勝。比如，誰的手下入侵更成功，誰就是優勝者。哪怕對方不會長期承認，最少，這一次有了一個勝負。


  聽到這些，在場所有人都無語了。


  「所以，唐士道，你打算加入我們之中哪一方？你可想清楚，我的妹妹不喜歡生命，她更喜歡死亡。」


  「我才不會虧待真正的人才。你要是加入我的弟弟一方，那才是跟無腦的野獸混成一堆。」


  「你們小時候是不是沒有吃飽飯啊？」唐士道輕嘆。


  「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感覺你們的腦子沒發育，會不會是小時候餓著了？話說，你們只是兩個兄弟姐妹嗎？我以前見過類似你們的人，當然，腦子好多了。你們給人的感覺很不真實，不是在演戲吧？如果是真的，你們哪來的自信，我們一定聽你們的？就因為你們是陰太衡和陽太衡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