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8章：不同的計算，同樣的目標

  大神子和大神女的智商感人，在場眾人卻沒有太奇怪。


  在虛空這種地方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沒規定說大神子和大神女一定很聰明，也沒有規定這一定就是真的本人。有時候很聰明的人也會做很蠢的事情，就看有沒有這種需要。人皇平常也是默默無聲的老實人，但他很笨嗎？

  「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麼？」大神子和大神女都不正常，對唐士道的嘲諷視而不見。


  彷彿。


  他們只是兩個NPC角色，只是過來完成任務的。


  唐士道沒有回答。


  此時，大神子和大神女沒有追問，反而好像完成了什麼工作，立定在原地，等著其他人的反應。不得不說，這時候傻瓜都知道不妥了。兩者的愚笨程度，連一般的活化法靈都不如，倒像剛剛訓練有點模樣的猴子。可惜，他們看起來又沒有什麼特別舉動。


  「他們走了。」這時候，時太梭開口道。


  「嗯。」唐士道也輕輕點頭。


  旁邊眾人看不穿。


  但，能夠理解這話是什麼意思。


  此時，永壽開口問話：「人皇先生，你認為他們的來意是什麼？」


  唐士道輕笑：「來告訴我們陰太衡和陽太衡是什麼，也來告訴我們大神子和大神女是什麼。剛才那兩個未必是大神子和大神女，但他們的說話一定不假。大神子和大神女相爭，打開古神墳場的也一定是他們。」


  「不是他們本人？」永壽有點聽不懂。


  「對，我見過類似他們的人，相信陰太衡和陽太衡不止兩個子女。」


  「你肯定，人皇先生？」永壽追問。


  「永壽先生，我擁有創世神體。」唐士道笑道。


  「喔……也對。」永壽點頭。


  這時候，在場的眾人也反應過來了。剛才聽聞大神子和大神女的說話，心神有點不寧。因為陰太衡和陽太衡代表了上世和下世，合起來就是代表著虛空。這種存在，大家都不禁有一種『他們就是所有人的爸爸』的感覺。


  聽聞上世和下世的強者能夠提晉多高，他們就自然能夠攀及，這也嚇住了不少人。


  因為奧術之神曾經登頂。


  換而言之，陰太衡和陽太衡也跟最強時期的奧靈同一高度。


  這種存在說不嚇人才怪。


  可是。


  現在一聽人皇的說話……對啊，在虛空，這樣的怪物可不止兩個。奧靈和人皇都擁有創世神體，創世雲圖擁有什麼知識，他們也都能夠學習。雖然不等於一定學會，但也沒什麼能夠難倒創世神體。所以，這兩位『創天者』並沒有想象的恐怖。


  深想一想。


  這兩位『客人』為什麼故意泄露這些訊息？


  泄露之後對誰有利？


  對誰不利？


  在眾人心目中，如果人皇確定還有其它『神子神女』，那大神子和大神女很可能被坑了。當然，也可能是他們自導自演的戲，誰都不知真假。能夠肯定的，古神墳場一定有打開的理由，而且一定跟大神子和大神女有關係。


  「唐，你相信什麼？」一個影子閃落，腳下正是『待機』狀態的狼人與骸女。


  人影一落。


  腳下二人馬上化為塵灰，似乎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可是，這不是事實，應該說它們本身沒什麼力量，只是氣勢比較嚇人罷了。


  「勝男？你也來了。」


  「不僅是我，很多人都來了。」白勝男示意，又一群法師從傳送門中步出。這些人物，一部分除了大家熟悉的大九世和大魁凰，另一群都戴著面具，不見真容。


  勉強知道的，法師網小隊的魅摩，藍姬，武月兒，白璧和湖仙。


  同樣。


  曾經的三大劍，潔姬，鸞和七俏。


  界外界也有來客，曾經的聯軍總首領原太冕，還有一群大家都不認識的人物。從他們的氣度看來，這些人跟原太冕同一層次，有的人只高不低。奇怪的是，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

  另一邊。


  師太尚和一群老學者出來了。他們是人人都認得，大部分人都得叫一聲『老祖宗』。


  在場眾人能夠理解，他們不是來慢了，他們是等待時機。大神子和大神女入場說話，他們等的東西已經到了。站在虛空的角度，無論大神子和大神女是否鬥法，只要古神墳場打開，虛無世界就可能入侵。所以，這不是真心假意的問題，通道是『真的』打開了。


  既然戰爭隨時打響，再說真假已經不重要了。


  「唐，你的判斷？」師太尚再問，仍然是白勝男想問的問題。


  「首先這個古神墳場一定是邪靈們打開的，那一定跟大神女有關係，大神子也一定是幫手。」唐士道也不急。


  「嗯。」


  「第二點，發生這麼大件事，陰太衡和陽太衡一定知道。但他們沒有阻止，相信他們都樂意看見這種狀況發生。荒古時代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但虛空與虛無世界發生戰爭，損失最嚴重一定是所有智慧種族。再說明白一點，要死也是最接近頂點的法師先死。」


  「也就是我們先死。」師太尚輕輕點頭，身後眾人卻怒氣一涌。


  大家可不蠢。


  頂點強者死了他們有什麼好處？

  有。


  最少，可能威脅陰太衡和陽太衡的人物減少了。如果他們坐在頂點的皇座上，時太梭和師太尚這些人最可能威脅到那個皇座。如果全部戰死，那威脅就小多了。當然這是惡意猜測，也可能另有原因。無論如何，唐士道說的：要死也是最接近頂點的法師先死……這句話沒有錯。


  而且。


  無論虛空還是虛無世界，這句話都通用。因為兩邊都是頂點強者先死。


  「第三點，如果大神子和大神女要爭，征戰虛無世界的功績是笑話，沒有人在乎那種東西。大神子和大神女不需要父母的肯定，他們需要另一種東西。」


  「對抗父母的力量？」師太尚補了一句。


  「對，或者殺掉父母的力量。例如，藏在古神墳場裡面的禁咒。」唐士道輕輕點頭。


  「換成一般人得到禁咒也沒什麼，但他們不一樣。大神子和大神女一定很接近陰太衡和陽太衡的實力，擁有禁咒就可以對抗父母了。這麼說，唐，他們剛才問『你選擇誰』也不是假話。他們想做交易，誰人找到禁咒都可以找他們換取好處。」師太尚撫須道。


  這時候。


  更喜歡用拳頭說話的武應符笑問：「師老，誰會跟他們換啊？真的找到，肯定自己使用啊。」


  師太尚搖頭：「這才是問題，你多想一想他們的暗示。他們既然給出這種承諾，代表一定擁有這種可能。反過來想，明明不可能有人換還要承諾？那就表示，不一定是強者得到，也可能是很弱小的人得到。」


  「噢？」武應符明顯一愣。


  「古神墳場我們都沒有進去過，大神子和大神女一定進去過。甚至，他們現在就在內部，不想出來，生怕出來就回不去了。你想想，如果一個弱者得到，他又不擅長使用，或者遭遇什麼生命危險，他還是寧死不換嗎？而且承諾的東西，例如整整一個塵上塵世相換，沒人換嗎？」


  「他們會信守承諾嗎？」武應符仍然懷疑。


  「會。」師太尚認真點頭，又說道：「如果他們能夠殺掉父母，承諾你一個下世也會信守承諾。」


  武應符愕然，隨後一想也明白了。


  他們不在乎地盤。


  他們想要力量。


  「唐，陰太衡和陽太衡會不會也想要禁咒？」白勝男這時候又問道。


  「有兩種可能。」唐士道豎起兩根手指，微笑說道：「第一種，是的，他們想要。所以，他們故意讓大神子和大神女亂來，對他們的動作都視而不見。從目前看來，大神子和大神女也知道父母的想法，但這種力量是必搶的，沒辦法退讓。」


  「第二種呢？」白勝男點頭。


  「那個禁咒就是陰太衡和陽太衡放在古神墳場的。」


  「啊……」


  聽到這一句，在場所有人都愣了。


  可是。


  再想一想，貌似……不無可能啊。


  「我還沒說完，這個『放』也有兩種可能。一，自我摘取放下的。二，不得不留下的，例如丟失了。無論哪一種，古神墳場都是一個坑。陰太衡和陽太衡可能沒有害人之心，但事情確實害人之事。當然，也許他們本來就是惡意。」


  「反正這地方就是坑人的。」白勝男不需要理由，聽到結果就夠了。


  其餘一眾法師也聽得明白這道理。


  不需要問陰太衡和陽太衡有什麼理由，也不需要問大神子和大神女的用意，古神墳場就是害人的東西。不但坑害虛空，一樣坑了虛無世界。


  「唐，你說在虛無世界有沒有陰太衡和陽太衡這樣的存在？」師太尚忽然一問。


  「我沒有見過，但相信一定有。」


  「為什麼？」


  「如果沒有這種存在，陰太衡和陽太衡就不是代表上世與下世，而是代表虛空與虛無了。沒有這種存在，虛無世界不可能擋住他們的腳步。」唐士道淡淡道。


  師太尚點頭，在場眾人也明白。


  武者追求沒有極限。


  稻草人死守法師網因為什麼？一個穩定的發展基地，為了後輩們能夠自由修行，超越舊人。


  奧靈復活之後不找陰太衡和陽太衡，而找上世神話中的一男一女，她又因為什麼？為了提升自我。


  陰太衡和陽太衡這麼閑，不可能什麼都不幹。


  如果虛無世界沒有他們的對手，那麼，虛無世界早被他們統御了。即使他們不動手，大神子和大神女也動手了。所以，虛無世界一定也有這類人物，才維持了平衡。


  古神墳場，其實就是可能打破平衡的砝碼。


  當然。


  只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