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2章：假父母和真女兒

  上世七人看到無盡虛空的『名人』來了，也聽到說話了。


  但，他們完全不在意。


  在他們心目中，無盡虛空名譽上最強大的力量才是他們最不需要擔心的力量。真真正正需要注意的，是地母這類名不經傳的，一直隱藏在無盡虛空的詭異對手。前有稻草人和永夜，後有奧靈和禪九，這些『強大』都不是上世七人需要擔心的存在。


  甚至說。


  奧靈和禪九這種沒有禁咒力量的人物，比修練過混沌禁咒的大長老都不如。


  所以聽到奧靈說話之時，他們連反應都沒有。


  這時候。


  奧靈也不多問話，只閃到唐士道的身邊，輕聲說道：「喂喂，你的陷阱激活了沒有？我要動手了，你可快點。」


  唐士道輕笑：「你隨時可以開始。我只要他們現身就行，其餘一切自然進入序列。」


  「現在殺掉他們的其中一兩個也不影響嗎？」


  「不影響，殺光了都不影響。混沌重啟只需要一個目標，他們來了就成了目標。只要這一步開始，後面的可以慢慢來。就算他們死了，天蝕在幾萬年後才啟動混沌重啟，我也一樣可以把『力量』引導到我需要的節奏。除非我修改它，或者『循環』禁咒被毀滅了，否則這一點絕對不會改變。」唐士道點頭道。


  「那就行。」奧靈不再問話，閃回禪九的身邊。


  望著上世七人有點猶豫。


  一副苦惱的模樣。


  十幾息后才說：「七個人，還真不好分配。這樣吧，6個歸我，1個歸你，怎麼樣，很公平吧？」


  眾人一聽都無語了。


  心想。


  原來你苦惱的是這個啊，還怕敵人不夠分配。


  話說，你6個禪九1個是哪門子的公平？一人一半不說，你連4比3都沒有，還敢說公平。照你這意思，不公平是什麼，你一個人全部吞了嗎？

  上世七人皺眉，沒想到自己居然被當『貨物』分配了。


  而且。


  還是兩個自己瞧不起的人。


  這時候。


  沒等禪九應話，上世之女便一揮手。剎那間，兩個跟禪九一模一樣的『複製體』現身了。她們無論力量還是感應都跟禪九一樣，完全沒有區別。當她們飛到禪九和奧靈面前，眾人一錯神就忘了哪個才是真正的禪九。這時候，兩個『複製體』也沒有客氣。


  虛空第一武僧，體術的頂點。


  現在是雙倍的爆發。


  兩個重拳，威力超越了人們的想象。彷彿，在這種拳頭下不可能還有抵擋之物。物質，能量，乃至無無盡虛空本身也無法抵擋，必定被這種拳頭洞穿。這不是錯覺，在場大家都可以體會，自己絕對擋不住這種拳頭。最大可能，在中拳之後想辦法減少傷害，或者復生自己的軀體。


  上世之女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


  禪九的拳頭。


  確實。


  它已經是無盡虛空的最高程度了，沒有與之媲美者。


  但……仍然無盡虛空範疇內。


  其餘六人也微微意外，心想這位虛空第一武僧太過可惜，找錯了對手。面對無盡虛空的創造者，她的強大隻等於籠子內最大體量。無論她有多強，上世之女都可以『複製』出來。


  這樣一招不致命。


  但，相信這二人要對付『禪九』已經沒有餘力做其它事了。一個不小心，可能還會被兩個『禪九』打死。


  下一個畫面。


  格擋？


  閃避？


  對拳或施法？

  都沒有。


  不是如何反應的問題，而是奧靈和禪九根本沒有反應。兩個複製體的『禪九』重拳轟打，她們命中了，她們也消失了。如同煙霧撞擊巨石，兩個禪九連力量震蕩都沒有，就這樣一絲波瀾都不起就『消失』了。


  整個過程就好像是一組光影變化，對二人沒有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你們果然不完美。」小蘿莉臉上有點不開心。


  一擊命中。


  一同化煙。


  奧靈本身連衣角都沒有動，但小嘴兒撅了起來，明顯不爽。


  此時。


  上世七人也是愣了。


  這發展……明顯不合自己心目中的劇本。兩個『禪九』發出最強一擊，二人居然都是無傷，而且連動都沒有動？


  「怎麼回事，上世之女？」上世之力稍稍上前準備動手，嘴裡也多問了一句。


  「我也很奇怪，剛才明明打中了。」上世之女疑惑道。


  「打中？她們動都沒動。」


  「我不知道，可能有什麼護身的……」


  「停啊！」奧靈小蘿莉本來就不爽了，打斷道：「你們是弱智嗎？還是出門忘了帶腦子？你們擁有的力量只有七種力量，以前修練的可不會有用。誰讓你做這些多餘的事情，趕緊把偷來的力量用上啊。」


  「……」上世七人愕異。


  對方這種態度，顯然，似乎是自己七人才沒有被放在眼裡。


  這時候。


  唐士道忽然說話了：「你們還是不要想了，你們大概無法想明白。這樣吧，我解釋一下。首先，你們自認是無盡虛空的創造者，這一點……是錯的！」


  「你說什麼？」上世之女冷聲道。


  「就是字面的意思。無盡虛空的根源是一個小虛空，它的成長是由你們……注意，只是由你們促成的，不是由你們創造的。而且，你們也不是促成的主要力量，你們只是輔助。真正促成它成長的是那七件東西，你們只是助手。如果無盡虛空是一棵樹，你們不是種樹的人，只是澆水的人，而且那些水都不是你們的。」


  「……」上世七人。


  「第二點，你們認為奧靈沒有力量對付你們，那也是錯誤的想法。理論上，如果無盡虛空是一棵樹，你們是澆水的人，那麼奧靈就是樹上的果實。懂了嗎？在『關係』密切程度上，奧靈是親女兒，你們只是『外人』。剛才你使用無盡虛空的力量複製了禪九，能力很好，想法也很好，但你選錯了對手。」


  「是嗎？」上世之女再度冷哼。


  「對，你用來對付誰都可能有用，但對奧靈最沒用。她甚至不需要動手，她只要一個念頭，那股『力量』就會還原，並且歸還無盡虛空。你明白吧，你們是外人，她才是親女兒。」唐士道淡淡笑道。


  這一刻，所有人都聽懂了。


  當然。


  那什麼『親女兒』的說法無關，而是奧靈的『支配者』能力和『自生魔力』的作弊器。


  上世七人自稱創始神。


  實際。


  他們只是『升格』小虛空為無盡虛空的人，還是藉助七種力量達成的。成功之後，上世之女擁有操控無盡虛空能量的能力，可以藉助無盡虛空的能量『建模』一切已知名人。理論上，無盡虛空範疇之內的一切力量都不如她。


  但，假貨終究是假貨，在『真女兒』的面前毫無意義。


  支配者。


  自生魔力。


  擁有兩者的奧術之神，她才是決定無盡虛空一切力量『強』與『弱』，甚至決定『有』與『無』的人。兩個複製的『禪九』不是憑空出現，她們源於無盡虛空的能量和物質，同樣取萃於無盡虛空的記錄存檔。


  這樣的東西……支配者可以一秒鐘把它還原。


  一個念頭歸還無盡虛空。


  進一步想。


  上世七人絕大部分都源於無盡虛空。他們以前的修練，學習，通通都來源於無盡虛空。換而言之，他們的這些能力對奧靈都沒有用。所以，真正局限於無盡虛空之內的不是奧靈，而是他們。


  『啪』的一聲。


  小蘿莉一記輕輕的拍掌，上世七人的另六人也『粉碎』了軀體，只留下一個感應體，跟上世之力的狀態一樣。


  僅僅一拍。


  上世七人取源於無盡虛空的力量都『沒』了，被支配者送還了無盡虛空。


  奧術之神。


  一個歷史時代的標記，一個頂點界限的記錄……她就這麼強。


  真真正正。


  人數，力量，能力，一切局限於無盡虛空之內力量都不管用的人物是她：奧術之神，奧靈。


  上世七人。


  他們只是自以為是的掌控者。


  「現在好了，你們只剩下之前偷來的力量，不用再麻煩了。」對奧靈來說，上世七人的『以前』沒有意義，唯一可用的只有他們盜取的七種力量。


  「……」上世七人。


  面對這種局面，他們不禁想到了諸神。在戰敗之後，諸神也被剝奪了所有。法術，技藝，血脈，法器，材料，一切都失去了，只剩下天蝕力量形成的能量軀體。


  現在。


  他們也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七種偷來的力量。


  「無所謂。」上世之力不介意，他相信只要擁有這種力量自己就可以戰勝一切。勝利了，一切都能奪回來。


  複製品『禪九』打不了人，他打得了。


  不但能打，還能打死。


  疾閃。


  揮拳。


  擁有『上世之力』的力量，上世之力相信沒有自己打不贏人，就算是奧術之神也一樣。


  然而。


  「果然……」輕輕一嘆，上世之力的拳頭被擋住了，被真正的禪九一根手指擋住：「你的力量很強，強到超乎正常的想象。可惜，你的力量並不完美。」


  「是嗎？」上世之力感應禪九的力量，在一瞬間就複製了它。


  並且。


  在一剎那再啟動，雙倍威力再撼。


  但……


  仍然無效。


  仍然被擋住了……這一瞬間禪九的力量也提升了，提升到能夠輕鬆擋住的程度。


  上世之力再感應。


  再提升。


  再衝擊。


  但……


  又一次無效，禪九的力量又一次提升，穩穩擋住上世之力的拳頭。


  「你，你也……」


  「我沒有你這種特殊的上世之力，不過，我擁有無境大圓滿『無極』的力量。理論上，我可以無限度提升『蠻力』，對手越高我也能暫時提升越高。你這種力量殺了天豪星，不奇怪。但，你沒能殺死無境大圓滿『無堅』就證明……你不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