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真相大白與暴屍荒野

  傅如斯喝著咖啡，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好笑的消息，對著屏幕傻傻的笑著。我輕輕地喝了口面前的溫水，問她：「我怎麼會從樓梯上墜下來的？」


  傅如斯猛然從屏幕前抬起頭來，她頓了一秒，解釋道：「王阿姨拖了地板，沒來得及提醒你地面滑，你便不小心墜了下來。」


  傅如斯搖了搖自己手裡的杯子，輕鬆地笑了笑：「所以啊，阿慕將家裡的樓梯重新裝修了一遍，鋪上了柔軟的地毯。」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傅如斯說的一部分是對的，家裡的樓梯確實是新裝修過，但是那樣的高度即便摔倒也會扶住把手，不至於一直滾到一樓摔出一個腫塊來。


  我繼續拿起手機，刷著空空的朋友圈，直到面前的杯子被人拿起，一股腦潑了我滿臉。模糊的視線里，我看到傅如斯一下子站起來，制住那個人的手腕，心裡替那個女生一哆嗦。


  傅如斯以前做過特級警察，手腕的力量是身體力量中最突出的，我聽傅則慕講過他這個姐姐是怎麼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直接將嫌疑人腕骨給掰折了的，不禁更是為那個人擔心。


  等我拿起紙巾慢悠悠的擦乾臉上的水，再看過去，咖啡店裡的店員已經將那個人從傅如斯這裡接受過去，我定住眸子，發現那是個女生，長得還不錯。


  再仔細看，便覺得眼熟了些。


  她被拖走的時候還在對著我叫喊，我沒聽太清楚，卻也足夠將一句話聽得完整。


  她說：「林羽蒙你不要臉，你墜樓忘得一乾二淨，就可以勾搭別人男朋友了嗎！」


  我想起來了，她是那天挽著江昭一起回家的女人。


  我苦笑了一下，原來時間真的過了這麼久，久到我的初戀情人早已經是別人男朋友了。


  傅如斯的臉色明顯的白了幾分，她轉動著手腕，似乎是在捉摸著怎麼把那個女人的嘴封上，免得她說出更難聽的話傷害到我。


  我其實沒覺得什麼，伸手將斑駁的水杯推得遠遠地，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傅如斯坐了夜航的飛機，只需要睡一覺就跨越幾千公里的距離，她不舍的抱了抱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隨即又拖著行李去和傅則慕告別。


  我站在原地，捉摸著她說的那句：「很多事情，真相大白與曝屍荒野無異。」


  可是我如今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我遺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即便暴屍荒野，我也在所不惜。


  傅則慕的時間更加充裕起來，公司里即便有了事情，只要一個電話也可以解決，所以當他問我想去哪裡逛逛的時候，我捉摸了一下，選擇去他的公司。


  在我的印象里，他只是一個飛機上遇到的陌生人，突然搖身一變成了企業家，我應該具有實地考察的權利。坐在副駕駛座的時候他伸手過來替我拉上安全帶，忽然親密的靠近讓我無所適從，我開玩笑似的問他：「當初我就是這麼愛上你的么？」


  他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是我先愛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