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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知識的芳香

  V章訂閱比例不足50%的讀者看最近三天的更新會是防盜內容。  不對, 喻臻想到這皺眉,苦惱思索,他和殷炎好像也不算陌生人。


  畢竟曾經活在同一個身體里,現在還領證了。而且這位殘魂幾乎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他的長輩。


  所以他們領證是亂倫?

  「……」


  他瘋狂搖頭把這個驚悚的推測甩出腦海,看向對面在發現他的動作后十分自然的就鬆開了手,表情也始終平靜淡定,似乎和他手牽手也沒什麼的殷炎, 遲疑想著。


  或許對方和他的想法一樣, 也把自己當成了看著長大的小輩來看待, 所以很自然的牽手了,就像家長牽自己的孩子一樣,只是一種純粹的包容和關心。


  至於攬肩,剛剛殷家人都在,攬肩或許是為了把戲演得更像吧, 畢竟對方還要用殷炎這個身份活下去。


  殷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鬆開他的手之後轉而按住了他的頭,問道:「為什麼搖頭, 頭疼?」


  果然是長輩式的關心啊,畢竟沒有哪個成年男人會這麼自然的去摸另一個成年男人的頭。


  戀愛神經完全沒開竅的喻臻自顧自在心裡下著結論, 然後不太聰明的腦子立刻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 又搖了搖頭, 回道:「沒什麼, 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嗯。」


  殷炎點頭, 也不問他想到了什麼,收回手仰頭看了看天空,突然側頭示意了一下小巷另一邊,說道:「去那裡,你的機緣到了。」


  機緣?


  喻臻迷茫臉。


  「你現在魂魄不全,魂體太弱,正統的修鍊方法不適合你,想順利進入修真之道,必須先練魂。今日宜嫁娶,也宜鬼行,巷口處有一功德迷魂,去喚醒她,送她去輪迴。」


  喻臻聽明白了他的話,然後被他話語里無處不在的「鬼」字嚇得嗖一下貼緊了牆壁,開始哆嗦:「你、你是說,巷口有、有個鬼?」


  殷炎大概沒想到他會是這麼個反應,詭異沉默兩秒,上前把他從牆面上往下撕,說道:「功德迷魂不會傷人,喻臻,機緣不易得,誤了時辰,等陰差趕到,你就沒有靠近迷魂的機會了。」


  也就是說還有可能碰到陰差?


  之前差點被勾走魂魄的恐懼感瘋狂升起,喻臻搖頭,甚至連臉都白了,在被他撕離牆壁后還伸臂準備去抱三步之遠外的垃圾桶。


  殷炎連忙伸手攔住他,然後被怕得不行的喻臻退而求其次地抱住,把頭埋在他懷裡瑟瑟發抖,不願意去巷口。


  殷炎被他抱得後仰了一下,感受到他內心傳來的脆弱恐懼,先是有些遲疑,想起他殘缺的魂魄,又無聲嘆息一聲,輕輕攏住他拍了拍他的後背,再次抬頭望了一眼天,想了想說道:「喻臻,只有生前做了很多好事的大善人死後才會成為功德魂魄,比如你的爺爺,喻榮豐。」


  喻臻被恐懼擠滿的大腦被這話衝出了一點縫隙,抱著他的手鬆了松。


  「巷口的魂魄和你爺爺一樣,也是一位老人,她現在迷路了,找不到輪迴的路,你會幫她的,對嗎?」


  他的語氣始終平靜,聲音卻放輕了一點。


  喻臻想起爺爺,腦補了一下爺爺死後魂魄迷路,無□□回投胎,還沒人幫忙的畫面,心臟一縮,抱著他的手鬆開,後退了一步。


  殷炎鬆開手安靜看著他,沒再說話。


  「那我、我……」


  喻臻想說「那我去了」,但心裡到底還是有些怕。


  「去吧。」


  殷炎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轉得正對著另一邊巷口,輕輕推了他一把,說道:「我在這裡看著你。」


  喻臻被動往前,回頭看他一眼,知道躲不過了,也明白殷炎這樣是為他好,深吸口氣,邁步朝著巷口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殷炎看著喻臻僵硬走遠的背影,彷彿又看到了那個穿著白色長袍在業火中行走的消瘦身影,不自覺上前一步,又克制停下。


  不能去。


  這是他的路,需要他自己去跨出第一步。


  他停下了,喻臻也停下了。


  巷口已經近在眼前,喻臻白著臉回頭,勉強扯起嘴角笑了笑,確認問道:「你會一直在這裡,不會離開?」


  巷內光線很暗,走遠之後殷炎的表情已經看不清,但他點頭的動作十分明顯。


  「那我去了。」


  喻臻收回視線,不再看殷炎始終脊背挺直的身影,深吸口氣,加快腳步衝出巷口,然後和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婆婆撞了個正著。


  「哎呦,我的蘋果。」


  老婆婆長相和善體型富態,和比她高一個多頭的喻臻撞在一起,她只是鬆了手裡拎著的水果,喻臻卻直接摔到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婆婆您沒事吧。」


  喻臻連忙爬起身道歉,彎腰幫老人去撿蘋果,手輕輕一撈,卻直接從蘋果上穿了過去,身體立刻僵住了。


  「我能有什麼事,孩子你沒事吧,撞到哪裡沒有?都怪老婆子走路急沒看路,你有沒有摔傷?」


  老婆婆沒去管地上的蘋果,快步上前把喻臻拉起來,像看自己的大孫子一樣在他胳膊上捏了捏,著急地上下打量,滿臉掩不住的關心。


  「我、我沒事。」


  喻臻感受著她手上溫暖如活人的溫度,看著她紅潤滿是神採的臉,掃一眼她空蕩蕩沒有影子的腳下,手指緊了緊,壓住恐懼感伸手扶住老人,問道:「婆婆,您怎麼一個人在這偏僻的巷子口,家人呢?」


  「家人?」


  老婆婆表情迷茫了一瞬,然後抬手拍了拍自己額頭,彎腰自己撿起地上的蘋果袋子,懊惱說道:「看我這記性,我孩子生病了,我得去看他呢,這附近是不是有個醫院?奇怪,我怎麼走這來了。」


  醫院?


  喻臻回憶了一下大塢市幾個大醫院的地址,問道:「是第一人民醫院嗎?」


  「對對,就是這個,我孩子還等著我給他送吃的呢,小夥子謝謝你啊,我得走了。」


  「等等!」


  喻臻連忙攔住老婆婆,想起巷內的殷炎和隨時可能過來的陰差,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手機叫了輛出租,向老婆婆說道:「這裡步行去第一人民醫院太慢了,我送您過去吧,您等等,車馬上就來。」


  老婆婆十分不好意思,連忙推辭,喻臻堅持,最後老婆婆拗不過喻臻,還是隨喻臻一起上了出租。


  走路要十幾分鐘的距離,開車只需要幾分鐘。


  計程車停在了第一人民醫院門口,喻臻付了車錢,下車后發現馬路對面不遠處被交警圍了一圈,似乎出了車禍,邊上還滾著幾個蘋果,心裡一緊,忙側身擋住老婆婆的視線,在司機看神經病的眼神下,扶著在旁人看來根本不存在的老婆婆進了醫院。


  「好孩子,謝謝你,這個蘋果你拿著,自家果林出的,甜著呢。」


  老婆婆硬是塞了一個蘋果到喻臻手裡,反覆道謝后才轉身走入醫院,幾秒后,曾經聽過的縹緲鈴聲隱隱傳來,老人的身影越走越淡,漸漸消失了。


  喻臻用柱子擋住自己,捏了捏手裡突然有了實體可以摸到的蘋果,鼻子莫名有些發酸,搖了搖頭甩開情緒,大步朝著醫院外跑去。


  再次搭車回去,巷內殷炎仍保持著送他離開時的姿勢站在原地,臉上絲毫沒有等待的不耐,見他回來,只平靜問道:「送走了?」


  喻臻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手裡的蘋果,說道:「她給了我這個,說很甜。」


  心裡涌動著一股難過低落的情緒,殷炎看著他強裝無事的表情,抬手蓋住了他手上的蘋果。


  「喻臻,你不用這麼善良。」


  「你怎麼了?」


  喻臻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握著蘋果的手縮了縮,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不說話了。


  殷炎這才發現他剛剛並沒有把話說出口,搖搖頭表示沒事,蓋著蘋果的手微動,下一秒,蘋果化成一團金光旋轉升起,然後分成兩縷分別沒入了兩人的身體。


  失去了蘋果的阻隔,他們的手輕輕搭在了一起,皮膚接觸的瞬間,他們手上的戒指表面隱隱有一層微光一閃而逝。


  喻臻被這完全不科學的一面震得瞪大了眼,傻傻望著金光鑽入自己身體,然後心口一暖,一些碎片般的畫面在眼前浮現,又很快消散,身體立刻覺得輕鬆了許多。


  「……所以?」


  「現在安魂珠已碎,我們失去了唯一的聯繫。在你踏入修真之道,擺脫此界天道對凡人的約束之前,我們必須形成新的聯繫,否則在山神的饋贈耗盡之後,你仍會備受失魂症折磨,直至身死。」


  「……」修、修真?

  「不僅如此,因你魂魄殘缺,死後無法入正常輪迴,下輩子可能……」


  「投生成一頭豬。」喻臻苦笑一聲打斷他的話,手無意識地摸了摸曾經戴著平安珠的手腕,心裡短暫冒出了「當人好累,就這麼隨著爺爺去了好像也不錯」的想法,又很快回神,問道:「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死了,你……」


  殷炎表情始終平靜,安靜看著他,回道:「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這意思是連下輩子當豬的機會都沒了?


  喻臻愣愣看著他,視線從他平靜的眼神掃到他蒼白的指尖,安靜良久,像是妥協,又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長出口氣后抬眼看著他,認真說道:「那就活下去吧,我們兩個一起,努力活下去。」


  大概是嘴裡吐出的熱氣扭曲了視線,在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喻臻隱約看到殷炎的表情突然變了,臉上露出了一個稍顯怔忪的表情。


  怔忪?為什麼?他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了嗎?

  發現自己不用魂飛魄散了,難道不是該高興?

  熱氣很快消散,視線變得清晰,殷炎的表情依然平靜,哪有什麼怔忪,喻臻搖搖頭,把心裡那絲疑惑拋到腦後,拐回話題問道:「所以呢,我們要怎麼重新建立聯繫?」


  殷炎舉起了戶口本。


  喻臻微笑:「嗯???」


  「在人界所有的關係中,能緊密到互相影響命格的關係只有兩種,血緣關係,和伴侶關係。」殷炎解釋,放下戶口本繼續說道:「你和我現在所用的這具身體並無血緣關係,所以能讓我們重建聯繫的方式只有一種,結為伴侶。」


  喻臻臉上擠出的微笑消失了,抬手揉了揉耳朵,等了幾秒,見他完全沒有繼續補充點比如「剛剛是開玩笑的」這種話的意思,終於控制不住地瞪大眼,震驚問道:「結婚?我?和你?我們?」


  老話說得好,人這一輩子有三個決定命運的時刻,出生、選擇職業,和結婚。


  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有一對什麼樣的父母,決定了你在成年前會過上什麼樣的生活,擁有多大的人生選擇權;選擇什麼樣的職業,決定了你這輩子會吃什麼樣的飯,能走到什麼樣的高度;而結婚……老話還有另一個說法,結婚幾乎等於是人類的第二次投胎。


  喻臻活了二十二年,出生是被動技能,沒得選,選擇職業時服從了大學的專業調劑,隨波逐流得也挺好,現在僅剩的主動「投胎」機會,也要因為一個該死的失魂症而埋葬在殷炎手裡了。


  身為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他對婚姻和家庭是有過很多美好的期待的,然而現在……不提也罷。


  黑色轎車再次行駛在了土路上,車內氣氛有點詭異。


  「今天日子不錯,宜嫁娶。」


  「……」


  「聽說在此……在這裡領證需要拍照,你頭髮有點亂。」


  喻臻側頭看他,表情空白。


  「……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喻臻扯起嘴角朝他勉強笑了笑。


  難兄難弟,他們倆誰能嫌棄誰?


  車內安靜下來,汽車開過一個大土坑,顛了一顛,導航適時出聲,提示前方左拐五百米後上省道。


  翁西平默默轉方向盤,殷樂咽了咽口水,偷偷往外摸手機。


  樂不思蜀:媽!哥把喻哥拐到手了,我們正在去民政局的路上!!!

  母上大人:亂七八糟的說什麼呢,誰是喻哥?

  樂不思蜀:小花匠!哥要和他領證了!媽你快來,我懷疑大哥是暴力逼婚,喻哥拿著戶口本出來的時候臉都白了!!!

  ……


  ……


  母上大人:你說什麼?!!!


  喻臻的戶口所在地是H省大塢市安陽鎮蓮花溝村,所以領證必須去大塢市的民政局。


  在得知兩人必須靠領證來建立聯繫時,喻臻曾慫慫地想過暫時拖一段時間,趁著那什麼山神的饋贈效果還在,立刻修鍊,爭取在饋贈消失前進入殷炎所說的修真之道,擺脫天道束縛,不再受失魂症的困擾。


  但殷炎無情戳破了他這個幻想,因為道觀後面那座山實在太小了,山神的力量不強,他的魂魄又缺得太厲害,那點山神的饋贈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總之,領證這件事,必須越早越好。


  ……然後他們就坐到了這輛開往大塢市民政局的車上。


  蓮花溝村不大,安陽鎮也不大,車又走的是省道,所以只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汽車就停在了大塢市民政局的門口。


  與殷炎所說的「今日宜嫁娶」的情況相反,民政局裡冷冷清清,居然一對來領證的新人都沒有,只有一對來離婚的夫妻正站在民政局大門口吵架。


  喻臻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於是表情越發空白了。


  當殷炎領著喻臻走到服務窗口前,平靜無比地表示要領證時,看離婚大戲看了半天的工作人員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請儘快,謝謝。」殷炎禮貌催促。


  工作人員回神,視線忍不住在他帥氣的臉和貴氣的穿著上轉了一圈,心裡嘀咕著這又是哪家男神被人收入囊中了,邊應聲邊滿懷期待地把視線挪到了站在他身後的人影身上。


  這麼優質的男人,他的伴侶想必也很優……秀……


  頭髮亂翹還缺了一塊劉海,穿著一身樸素棉服的喻臻一臉麻木的站在那裡,在發現工作人員看過來時禮貌地扯了扯嘴角,朝他露出了一個並不比哭好看多少的笑容。


  「……」難道王子和灰姑、不是,和窮小子的愛情故事又開始流行了?

  殷炎不著痕迹地側了側身,擋住了工作人員的視線,輕輕敲了敲桌面。


  「那……兩位請這邊坐,先填一下基本信息。」工作人員回神,笑容機械,語氣遲疑。


  喻臻聞言先一步走過去,坐到了靠里的椅子上。


  殷炎后一步跟上,挨著他坐下后抬眼看向仍在偷偷打量他們的工作人員,無聲催促。


  工作人員:「……這是單子,給。」


  填表、複印證件、照相,工作人員核實資料,列印結婚證,貼照片,最後蓋上鋼印,兩本紅彤彤的結婚證新鮮出爐了。


  鋼印蓋下的瞬間,喻臻只覺得身體一輕,然後一暖,心裡還隱隱升起了一絲喜悅滿足。


  這感覺來得十分玄妙,他抬手摸了摸心口,十分確定這絲滿足喜悅並不是自己的,側頭見殷炎一臉淡定地把結婚證揣入了口袋,搖了搖頭,把這絲感覺歸類到了錯覺的範疇。


  兩人隔著一臂遠的禮貌距離並排走出了民政局,候在外面的殷樂立刻急切地湊了過來,來回看看他們的表情,小心問道:「領了?」


  殷炎點頭,把證掏了出來。


  殷樂無聲說了句「卧槽」,抬頭瞪大眼看著他,憋了半晌,終於忍不住說道:「大哥你來真的?」


  事實上,從殷炎和喻臻一起從房間里走出來說要立刻去民政局時,他的思維就陷入了一種白日做夢般的恍惚感里。


  他沒膽子阻攔,所以心裡一直抱著一種「這是夢,大哥或許只是想開個玩笑」的自欺欺人想法,但現在紅本本都在眼前了,他想自欺欺人都不行了!

  這才第二面啊!見第二面就領證!閃婚都不帶這麼快的啊!

  面對他這稍顯失態的詢問,殷炎臉上終於有了平靜以外的表情,微微蹙眉說道:「婚姻大事不可兒戲。」


  原來你還知道婚姻大事不可兒戲!


  殷樂心裡瘋狂咆哮,扭頭想問問喻臻怎麼會真的和自家大哥領了證,但見他抿著唇垂著眼,彷彿人生已經失去了夢想的鹹魚表情,心裡突然冒出點強搶了民男般的愧疚心虛感,果斷閉嘴,用眼神示意翁西平去安撫一下喻臻,然後肥著膽子伸手把自家大哥拽去了一邊。


  「大哥,你實話跟我說,你到底是怎麼把喻哥拐到手的,他明明之前還很怕你!」


  「他不怕我。」殷炎糾正他的錯誤說法。


  「……媽媽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很快就到。」所以別轉移話題了,老實交代!


  想起那位令人尊敬的母親,殷炎思索幾秒,坦誠回道:「我告訴喻臻……」


  殷樂目光犀利地看著他。


  「如果他不和我結婚,」殷炎垂眼與他對視,把小紅本本又揣回了口袋裡,說道:「我會死。」


  「……」


  殷樂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後退一步,又後退一步,崩潰狀捂腦袋。


  天吶,他家大哥居然以死相逼,強迫救命恩人和他領了證,禽獸啊!

  噗通、噗通、噗通。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在耳邊瘋狂鼓噪,喻臻嘩一下後仰,抿緊唇瞪大眼看著殷炎,說不出話來。


  殷炎收回手,表情依然平靜,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甚至還有閑心整理了一下衣袖,後仰一點靠到沙發背上,說道:「不用怕,只是最低階的養心丸,能靜心凝神。」


  耳邊鼓噪的心跳聲迅速淡去了,彷彿剛剛的一切只是他的錯覺。


  喻臻抬手摸摸自己的胸口,發現心臟並沒有亂蹦亂跳的跡象,疑惑地按了按,緊繃的神經被養心丸的藥效迅速化開,引走了注意力。


  「養心丸?」他放下手,往殷炎身邊湊了一點,視線好奇地落在他手上,問道:「你從哪裡拿出來的?是魔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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