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私定終身
“咦,這詞曲好生古怪。”待公孫翊送上歌詞之後,李香君不由輕蹙眉頭,低聲與柳如是聊了起來。
“確實有別長短句詞賦,但這精忠報國與赤伶的詞意卻是把家國情仇之意表現的淋漓盡致。”這個時代的名妓可不是賣身的妓女,能夠稱之為名妓的,那絕對有一技之長,而且身份大多數都是自由身。柳如是在鬆江府時就和名流儒生交往甚密,才識學問自然十分了得。
身負俠氣的柳如是,看罷這兩首歌詞,立刻就喜歡上了這兩首歌,因為詞中表達的意境,正是她平生所望,要知道她可是把梁紅玉當做偶像的。
“二位姑娘可否熟悉好歌詞?若是可以,我嚐試唱一遍,你們再琢磨一下,看看如何唱,才能更好的表達歌曲之意?”公孫翊待二人熟悉了歌詞之後,這才開口微笑的看著二女,說實在的眼前的兩位佳人,能夠青史留名,固然她們才識經曆不凡,但她們驚豔一時的容貌,無疑也給她們帶來不少的加分。
公孫翊見過的美女不少,但能夠與眼前二女相比的,還真沒有遇到過,更別提如此近距離接觸,說實在的光憑這一點,也確實頗能夠滿足虛榮心的。這不坐在一旁的黃和,眯著兩隻小眼,滿臉的興奮勁,就差跪倒在石榴裙下了。
“那就有勞翊公子指教了。”柳如是欠身虛心的道。
公孫翊的唱功與歌喉都一般,但腔調還是挺準的,在他的演唱下,立馬給了二女耳目一新的感覺,原本李香君還覺得歌詞好生古怪,但在聽了公孫翊的演唱之後,她立即躍躍欲試道:“我先來一首貴妃醉酒。”
李香君別看身材嬌小,但卻是天生的歌喉,這不當她一開腔,這貴妃醉酒獨特的韻味悠然而生,展現出了完全不一樣的獨特魅力。
“好,唱的好!”當李香君一曲唱完,黃和立刻喊了起來。公孫翊也忍不住鼓掌道:“聽完香君姑娘的歌曲,才真正讓人體會到何為繞梁三日。”
“翊公子繆讚了,主要還是公子你寫的詞好,這歌詞新意煥然,初看看似散亂,然演唱之下,卻別有風味。公子大才,香君望塵不及。”麵對公孫翊的誇獎,李香君內心喜悅,臉上也掛著燦爛的笑容。
“要我看啊,翊公子大才不假,香君妹妹你這天籟般的歌喉也是難得,正所謂是珠聯璧合,相得益彰。”柳如是一看就知道李香君這小丫頭動了凡心,遂開口取笑道。
“姐姐,妾身一介青樓女子,豈敢與翊公子平起平坐。”李香君說這話時,不由偷偷看了眼公孫翊,她雖然如今還是淸倌兒,但畢竟出身青樓,雖說自命清高,但內心又何嚐不脆弱自卑。
“香君姑娘莫要妄自菲薄,在翊看來,姑娘冰清玉潔,何必自汙青樓出身乎?正所謂英雄不論出身,在某看來,姑娘勝過世間蠅營狗苟者無數。”公孫翊這話的確出自真心,像李香君柳如是這樣名垂青史,心誌高潔的奇女子,豈是世間凡夫俗子可以小覷的?
“公子,妾身鬥膽,敢問公子可有婚娶?”柳如是當真是一個頗有俠氣的奇女子,此時她竟然語出驚人。
“呃,未曾有過婚約。”公孫翊一愣,如實的回道。
“若是公子不棄,妾身願意追隨公子左右。”柳如是當真是直白的嚇人,初次見麵,她竟然主動倒追,這倒讓公孫翊欣喜之餘,生出一股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姐姐說的是,公子若是不棄,我姐妹願意追隨公子左右,端茶倒水,侍奉終生。”李香君這個丫頭看起來羞羞答答的,但這會在柳如是的刺激下,竟然直白的表達了愛慕之意。
“我……”公孫翊剛開口,黃和卻搶先道:“翊哥兒父母不在,我這個師兄就做主了,這事就這麽定了。”
二女目露羞意,含情脈脈看著公孫翊,顯然都在等待著公孫翊的回答。麵對這麽兩個奇女子,公孫翊不動心那才是怪事,深吸一口氣的他,長身而起,真誠注視著二女道:“感謝二位姐姐的盛情,小弟不甚惶恐,承蒙不棄,翊在此立誓,若負二位姐姐深情,定叫翊死於亂箭之下。”
“不要……”李香君急呼道。
“翊公子不可。”柳如是也是忙開口。
“肺腑之言,不吐不快。”公孫翊誠懇說道。說實在幸福來得太快,上輩子孑然一身的他,走南闖北的,居無定所,壓根就沒有談過一場真正愛情,此刻麵對兩位佳人的愛慕,他真的非常感動,這份感動顯然多過愛情。
所以他才會立誓要照顧二女,他也自信這一輩子,自己一定可以給她們幸福,改變她們原有的生命軌跡。公孫翊也沒有什麽負疚敢,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麽一夫一妻的說法,男人三妻四妾才是平常,即便在文明社會,有錢有勢的那個不是小三小四一堆的,隻有窮屌絲們一生都在油米茶鹽的爭吵中與另一半廝守終生。
“恭喜,恭喜賢弟和二位姑娘。”黃和雖然仰慕李香君,但這會見她選擇了公孫翊,卻真誠的祝賀起了他們。
“謝謝,文表兄這個人情,翊記下了。”公孫翊也是認真的點點頭。
“小姐,樓下的客人吵著要聽曲,李媽媽讓我來問問你們學的如何了?”這會蓉兒丫頭探頭探腦在門口詢問道。
“也罷,李媽媽對妾身有養育之恩,今日的場妾身得圓了,請公子稍候。”李香君歎了口氣,她這會是真的一刻都不想離開,但人世間的枷鎖卻束縛著她。
“香君,無需煩惱,養育之恩當報,你出去唱兩首新曲,對了,帶上你的琵琶,因為琵琶的彈奏與青花瓷的意境更配。”公孫翊寬慰著煩惱的李香君一聲,起身把她的琵琶交到了她手上。
“如是姐姐,公子就勞煩你陪伴了。”李香君接過琵琶,托付了一句柳如是。
“妹妹去吧,我稍候也出場唱一首,為今晚的媚香樓畫上一個句號。”柳如是欣然一笑,她是真的開心,從鬆江府避難金陵以來這大半年,她苦悶鬱結心情,今日終於煙消雲散。
她自信這次絕對不會再看錯人,眼前的公孫翊雖然年輕,但眉宇之間的陽剛之氣,卻是假裝不了的,尤其是他那堅毅明亮的眼神,絕非奸佞之人所能偽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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