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酒後夢境
蘇璃也說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就倒在了桌子上,但是她在喝到酒之前,總覺得是好喝的甜蜜的,咽下去之後胃裡的感覺是暖的。但是酒精迴流到臉上的感覺卻是有些燒灼的。
燒灼的酒精到了臉上之後就慢慢的進入了她的意識,讓她想要手舞足蹈,但是這種時間並沒有維持太長。她就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閉上眼睡了過去。雖然說她剛剛從夢裡睡醒就訓練皮諾了一上午理應很累,但是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失控的,就這麼倒在了桌子上。並且做起了迤邐的夢了,夢裡都是大的色塊和碧藍的天空,就好像她在一個由無序的顏色組成的花田一樣。
她在花叢中往前走著,好像看到了一個穿著藏藍色大衣的背影。又是那個男人嘛,本來掙不了這麼多事情,她好像已經要把那個男人忘得一乾二淨了,但是在喝醉之後的夢裡,那個男人好像還是在原處等她。她不在向前走了,只是駐足看著。畢竟她還記得上次夢到那個男人之後,自己持續性低落的心情。
那個男人去轉過了身子,依然是看不見臉。但是是卻一下子就能被她認出來,這個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她再也動不了了,心跳的像擂鼓一樣,但是那個男人卻慢慢的,堅定的一步又一步的向她走來。那個男人的指間閃爍著碎鑽的光芒。不由分說的將一個戒指戴在了她的手指上:「蘇璃你休想離開我。」
他的聲音堅定了又暴力,聽起來像是隱藏著很多痛不堪言的情緒。蘇璃好像被他如此大的力氣捏著手而感到非常疼痛,但是蘇璃很明確的知道自己這是在做夢。
她感到彷徨,因為那個男人語氣中的痛苦幾乎已經實質性地灼傷了她。「那你能不能接我走?」蘇璃沉吟許久問出了這個問題,這好像是他在夢境中夢到這個男人之後第一次和他說話。那個男人似乎好像也沒有想到她會張嘴問這個問題呆愣了一下。
「蘇璃你居然理我了,你沒有在怨我,你一定還活著,是不是?快告訴我去哪裡接你。」那個男人語氣中的痛苦被驚喜沖淡了一些,但是聽起來還是讓她心酸的想要落淚
「我在.……」孫儷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從夢中驚醒了,因為她眼帘的是她熟悉的剛搬進去的房間裡面的天花板,旁邊還坐著唐銘。她有些恍神的看著唐銘的夏河縣。「你剛才喝醉了,我把你扶了回來連午飯都沒顧上吃。皮諾還很傷心來著,本來以為幹完活后可以吃到你做的午飯呢。」唐銘好像看出了蘇璃剛才做過噩夢,用沒有什麼關係的話試圖開導她。但是蘇璃還是沉沉的嘆了口氣:「我好像又夢到了我的未婚夫,他問我為什麼這麼狠心丟下他。」
唐銘只能心疼的看著蘇璃。他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好,畢竟他是大概蘇璃身邊這些人裡面唯一不知道蘇璃身份的人,他只能說:「可能你的未婚夫,找你找不到,所以說你才會一直夢到他吧,他已經是在很焦急的找你,很堅定的愛你。」
蘇璃也沒有想到唐銘居然會和她說這麼一番話,有些驚詫的抬頭看著唐銘,卻只是看到了他那失落的眸子。蘇璃其實也不是不明白,但是她懂得太晚。現在她是一個孩子都有了的人,而且未婚夫他在遠處一次次的狠狠想念著她,她不配享用唐銘這份過於沉重又隱忍的愛情。
比起陸則那種但充滿獨佔欲的惡感來說,她更不願意辜負唐銘,畢竟唐銘好像是一個剛從森林裡走出的野獸一樣,雖然說身上充滿了危險的七夕。但是如果他一旦對誰掏心掏肺的話,就會對她一生忠貞。
安茗·唐納德的轉變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了,蘇璃不願意讓自己也成為這個男人可以銘刻一生的傷疤。如果得不到就算了,如果得到之後自己的未婚夫終於有一天找到自己了,她該怎麼辦?畢竟孩子都生了,她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而在遙遠的Z國楚向北又一次的從指引中醒來。
楚向北無數次的在心理暗示中夢見蘇璃,但是蘇璃總是一副痛苦的神情。有時候會非常的害怕。從來都不會對他說話。在上次他好不容易在夢裡抱住了蘇璃之後,蘇璃還是一副非常害怕的表情,讓他覺得蘇璃好像是恨上了自己。
因為自己沒有及時的救她而對自己產生了排斥,但是今天蘇璃好像要說出了自己在什麼地方,也是第一次對他產生了回應。他覺得自己突然好像夢到都是真的一樣,只等著她說出那個自己身在的地名,自己就可以把蘇璃接了回來。
但是這又談何容易,他在這兩年間拜會了多少人想要找到蘇璃的蹤跡,就算神秘學領域也涉足過了,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說蘇璃和自己的緣分過於淺薄,如果沒有度過這次磨難的話,就算回到他的身邊也不能讓兩個人修成正果。
所以說楚向北只能等,只能等到自己從一個所有民眾都十分愛戴的都督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所有人都說他像一個怪人,而國家也不敢派他出去打仗了。頂多在有一些特別危難的情況下,才會把他派出去。因為只要他所在的地方就沒有打不勝的仗,但是往往都會特別的慘烈。現在甚至民間還有人開始懷念被他趕走了的陸則將軍。畢竟陸則永遠都是那麼的和藹,那麼的柔風化雨,不會像他一樣暴脾氣手段強硬。
但是楚向北並不在乎那些人對自己的看法如何。
畢竟他在遇到蘇璃以後學會了替自己多多考慮,他比起那些身上的重擔來說更希望找到蘇璃。
他之前為了那些過於沉重的責任。放棄了蘇璃太多次,以至於現在幾乎永恆的分別,而等到失去他之後他才感覺到蘇璃是多麼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