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對手越強,報複起來越有意思
風波過去,整個陸家莊園恢複如死一般寂靜。
空氣裏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地板上紀溫晴流淌下的血跡已經幹涸。
好好的一場生日宴變成了這樣的局麵,陸耀國的胸口因為憤怒上下起伏著。
陸明擎心知這一場喧囂過後,時老絕對會想各種法子報複自己,那個麵目猙獰的男人,怎麽會放過任何阻擋自己成功的絆腳石。
陸明琛卻是表現得很平靜,高大挺拔的身材宛如一座堅實的大山,擋在了蘇醒的麵前。
深諳內斂的眼神掃過在場所有人,既然這場好戲已經結束了,那他們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裏了。
“醒醒!你是故意要讓陸家難堪是不是?”不知道過了多久,陸耀國意味不明的聲音傳進蘇醒的耳朵裏。
他渾濁的眼神定定的看著她,那烏黑柔順的長發披在削瘦的肩頭上,白皙透明的肌膚在淡金色燈光裏,如同雪一樣幹淨無暇。
可那雙清冷的眸子,卻平靜無波得讓人心寒。
印象之中,這個三媳婦兒,天真單純,何曾像今日這般咄咄逼人。
蘇醒還沒開口,陸明琛卻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如果今天不是醒醒出現,爸爸覺得這場生日宴能順利舉辦下去?以時老爺子的手段,隻怕會讓陸家人更為難堪。”
“沒錯,時老爺子心懷不正,三嬸嬸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何錯之有?”一直緘默不說話的陸明城也開口了。
“你,你們.……”陸耀國氣得不輕,指著三個兒子怒道,“一個個都長大翅膀硬了,敢背著我在身後幹出這種事,今天鬧出這樣的事,明天的頭條便是今晚發生的一切,而秀華,就得成為整個雲城的笑話。”
“爸不用擔心,我會封鎖住今晚的消息,絕不會讓媽媽受到半點難堪。”陸明琛深諳的眸子微眯,他說過,不管蘇醒想做什麽,不管是殺人放手,他都會緊跟身後收拾爛攤子。
隻要他的丫頭開心,沒有比什麽更重要。
“你怎麽解決,難道還想動用你那些黑暗的勢力嗎?”陸耀國氣得渾身發抖,大掌想都沒想就抬起,一巴掌重重的向著陸明琛的臉揮去。
蘇醒條件反射的想阻止,隻是小手剛抬起,那瞬間就被一隻厚實有力的大掌緊緊攥住。
“我不許你再涉黑,老三,你最好適可而止,否則以後別再踏入陸家大門半步!”陸耀國的聲音伴隨著他的動作落下,陸明琛卻是連躲都沒躲的任由那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力氣之大,連嘴角都滲出血來。
“說完了嗎?”男人冷冷勾唇,嘴角的傷並不嚴重,可陸耀國這一巴掌卻傷了他的心。
而蘇醒看著他身子微微顫抖了下,心底泛著難以嚴明的酸楚和心疼。
“爸,你怎麽能打三哥呢?”陸明城也驚了下,不敢相信陸耀國會突然動手。
“犯錯就該打,不論是老三,還是老大老四你,你們誰敢做出傷害陸家聲譽的事情,我一個都不饒恕。”陸耀國低吼著,目光冷厲的警告著所有人。
“三哥就算涉黑,也是為了整個陸家,如果沒有三哥的話,陸家能到今天這般輝煌地步?”陸明城一直敬重陸明琛,就算他涉黑也從未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憑什麽陸家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三哥給予的榮華權勢,卻無法接受他背後的勢力。
“老四,你……”陸耀國急火攻心,揚起巴掌又要落在陸明城臉上。
這一次,南雲溪手疾眼快的撲到了陸明城身上,瞬間閉上了眼睛準備為他擋下這一巴掌。
“耀國,夠了!”唐秀華在此時出聲,瘦小的身形擋在了南雲溪和陸明城麵前,“我不許你再打我兒子,不管老三老四做錯什麽,他們都是我兒子,誰都不能動他們。”
陸耀國重重歎了一口氣,緩緩放下了手,道,“秀華,你再這麽縱容下去,遲早要出大事的!”
“我相信老三會有分寸的,我也相信我的兒子們,絕不會讓陸家寒心!”唐秀華說著話的時候,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最終落在了陸明擎身上。
意味深長!
……
當別墅的大門被打開那刻,夜晚沁涼的風迎麵襲來,將蘇醒的長發卷起,如綢緞一般隨風飄揚。
陸明琛從身後緊緊擁住了她,下一瞬,熟悉的男性味道濃烈的將蘇醒團團包圍。
男人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小巧玲瓏的身體一並包裹在自己健碩的胸膛上。
前方,路麵上還殘留著點點血斑,很明顯那是紀溫晴被拖出去時留下來的。
想起紀溫晴被扔出去時的叫囂,蘇醒隻覺得可笑。
她以為就這麽結束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真的太低估她蘇醒的報複手段了。
“醒醒。”
突然,從黑暗之中傳來了一道聲音,蘇醒稍稍抬頭,便見雙姐兒沐浴著皎潔的月色緩緩走來,瞳孔一縮。
“雙姐兒,你怎麽還在這裏?”
這個時候時家肯定一片大亂,雙姐兒這個時候離開,定然會引起時老的懷疑。
“放心,我把那藥放在了時老的茶水裏,他一時半會都醒不過來的。”雙姐兒一臉輕鬆的笑。
今天這場籌劃,其實雙姐兒也參與其中。
紀溫晴皮包裏的那瓶藥,就是雙姐兒偷偷送進去的。
“那紀溫晴呢?”蘇醒清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以時老的手段,一定不會放過紀溫晴的。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事,時老將紀溫晴母女關押在倉庫裏,甚至還在她身上注射了和擎少一樣的藥物,我擔心,他想要將紀溫晴改造成一具傀儡,以此作為報複你們的工具。”雙姐兒眼裏都是擔憂之色,她跟在時老身邊數十年,太了解這個人的手段了。
“不用擔心,我不怕。”蘇醒笑得一臉放鬆,她倒擔心對手太弱,不堪一擊就掛了。
對手越強,報複起來越有意思。
要不然,怎麽能在她有限的生命裏,轟轟烈烈大幹一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