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溱王跟別的女子調情
下了白馬,木槿將韁繩遞到了年玥的手裡,「王妃,雖然回王府這一路並不長,但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太傅府現在被本王妃挑的風起雲湧,本王妃現在卻拍拍屁股走了人,倒是把爛攤子丟給了你,你可心有不甘?」靜靜看向木槿的雙眼,年玥問的無比認真。
這樣的話,倒是讓木槿駭的不輕,立刻便跪到了地上,「為王妃分憂解難,是奴婢的本份,奴婢不敢有怨懟之心。」
「很好。」年玥滿意的點了點頭,她要的就是木槿這句話,「如今七姨娘就是本王妃的憂,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今日之事畢竟由她挑起,她一走倒是落得自在,可七姨娘還在,不用想便也知道,那些女人,絕對會將怒氣和怨氣撒在七姨娘的頭上,若七姨娘身邊無人看顧,她真的放心不下。
而木槿畢竟她是溱王府的人,現在卻在要留在太傅府上照看她的生母,多少,都有些於理不合。
可她若留在太傅府不走,那傻子的傷……還有,一旦她棄那傻子傷勢不顧的傳言,被有心人捅到了皇宮裡……
想到這裡,不由心中苦笑,看來,從嫁給溱王起,他們兩個就已經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奴婢定當盡心儘力護得七姨娘周全。」木槿答得誠懇。
「有你這句話,本王妃就放心了。」說罷,年玥腳下蹬上青銅馬鐙,瀟洒一跨,便穩穩落座在了馬背上,左手拉緊了韁繩,右手持起馬鞭在馬臀上用力一揮。
下一刻,人便隨離弦之箭般奔出的白馬,風馳電騁般消失在了太傅府門前。
看到白馬如此快速的奔跑速度,跪在地上緩緩起身的木槿,不禁抹汗,這是她親自挑選的最溫順的母馬了,王妃居然硬把它逼出了這等速度,實在是……
騎馬的速度自然不是慢悠悠的馬車可以比擬的,還沒半盞茶的功夫,年玥便已經到了溱王府前。
「來者何人!」王府前的侍衛依舊嚴謹以待的盤查每一個進府之人。
「溱王妃。」雖然穿著來不及換下的,淑女至極的裙裝,但年玥翻身下馬的動作依舊從骨子裡透出了一種英姿颯爽的風采。
此次值班的還是之前擋過年玥進府去路的那批侍衛,在聽到又是這等囂張而熟悉的回答聲后,冷汗直流,連看都不去確認的看上年玥一眼,便統統放下了武器,跪到了地上,「參見王妃!」
「都起來吧。」隨意的朝侍衛們揮了揮手,年玥邊把馬鞭隨意的扔到了一個侍衛手裡,邊朝府內走,「這是太傅府的馬,可要照看好了。」
「是!」接過馬鞭的侍衛一臉恭謹。
沒想到,剛進府門沒幾步,便看到打著一隻琉璃燈丁管家已經迎了上來,像是事先就知道了一樣,那張老臉依舊是那副死板沒有表情,「王妃一路辛苦了,可要先休憩一下,再去見王爺?」
「不用了,我先去瞧瞧王爺傷勢如何,再休息也不遲。」年玥擺手回絕,腳下沒有半點停頓的朝她只進過一次的新房走去。
丁管家卻阻止道:「王妃且慢,王爺現在,是歇在了您的偏院里。」
「哦?」腳下一頓,年玥嘴角不禁有些上揚,步伐輾轉換了方向,「鎮遠候家的,你是如何處理的。」
「老奴不敢將王爺的身份暴露,所以老奴並未出面,」說到這,丁管家面上神情有些怪異,「是五皇子出面,護了王爺周全。」
聽到丁管家說話停頓后,語氣變得奇怪,心思細膩的年玥明知丁管家為何有異,卻依舊面上無波單刀直入的問了起來,「五皇子是個聰明人,由他出面自是最好不過,管家覺得,這有何不妥的?」
「老奴以為,五皇子最近對溱王府,過於熱衷。」丁管家將一字一句,咬的有些意味深長。
五皇子秦錚這個人的確風流,卻從不下流,雖有花名在身,但是素來潔身自好,從不去萬花樓那等下九流的地方,然而此次王爺被鎮遠候府的小侯爺所欺,卻剛好被五皇子所救。
這看似巧合,可細想下來……
「您的意思是,五皇子若不是碰巧,就是蓄意?」年玥心中也開始疑竇叢生,她可沒忘記,五皇子是她本尊昔日的愛人。
自然便不能排除秦錚會因愛生恨,或者別有目的。
丁管家沒有多言,安靜掌燈跟隨在側,給予了年玥過多的思慮時間。
不知不覺,便已到了偏僻的偏院前。
不過自從有了秦放到此,偏院自然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冷冷清清的偏僻小院。
抬眸可見院前院后燈火通明,來來往往俱是忙碌的丫鬟婆子。
年玥見到此番情形,面色有些不善,抬首看到屋子上所掛上的『醉紅樓』字樣的牌匾,嘴角便抖了好幾抖。
躲到這來,她一是為了旁邊的竹林能夠打掩護,私見吟風時,相對安全些,但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清靜。
誰想那傻子竟然……
還醉紅樓,他還想把她這裡也搞成花樓妓館是不是?
忙碌來去的丫鬟婆子見到是年玥回來了,頓時都手忙腳亂的行起了禮儀,「王妃萬福!」
看到這一個個慌慌張張的奴才統統站到了主屋門前擋著,年玥藍眸漸冷,「都退下。」
丫鬟婆子們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然後都低下了頭,竟沒有一個肯讓開的。
「才不過回了太傅府兩日,這王府的奴才,就開始不認得本王妃是誰了?」年玥雙手環胸,紅唇勾起冷笑。
「奴婢不敢……。」丫鬟婆子們為難的下跪回稟,「實在是王爺早有交代,說不許任何人打擾。」
「王爺?」藍眸冷冷睨向身側躬身站著的丁管家,年玥好笑,「不是說王爺重傷么,怎麼,居然還有心思精力來下達這樣的命令?」
「王妃息怒。」丁管家面色無波,抬眼冷厲的掃了一干跪地的丫鬟婆子,「王妃讓你們退下怎麼還不退下,若都是聾子,那隻能做裝飾的耳朵也無需要了!「
聞言,丫鬟婆子們相繼失色,連忙邊磕頭喊著饒恕,邊跪爬著讓開了路。
見狀,年玥冷嗤一聲,大步跨前走向主屋。
好,很好,她現在的身份,現在的一句話還不如一個管家重要,看來,果真還是她太溫柔了。
她現在倒要好生看看,這位所謂重傷的溱王,現在到底再做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事情,竟然不讓任何人,包括她在內,都不得進她自己的屋子!
很快踱步到了屋門前,年玥伸手立即打算就這樣推門而入。
可,雙手還未觸到朱漆門框上時,門裡面傳來的聲音,卻先一步入了她的耳朵。
這是一對男女令人浮想聯翩的對話聲。
「王爺可還疼么?讓紅袖給您揉揉可好?」
「放放是男子漢,那點小傷算什麼!不過袖袖你這裡好像傷得很重誒,還是放放給你揉揉吧?」
「嗯~王爺你好壞,不要揉人家那裡……。」
聽到如此叫人臉紅心跳的話,年玥的一張艷容卻越來越冷,如覆寒霜,一雙藍眸泛出一波波駭人的幽光。
沒有再立刻推門而入,而是幽幽轉身,掃視起了跪了一地誠惶誠恐的奴才,最終,年玥冰涼的視線就落到了丁管家的身上,紅唇譏誚,「管家深夜傳信,為的,就是讓本王妃看這個?」
「王妃乃當家主母,府內一應大小之事,自然須得王妃過目,須得王妃定奪。」丁管家說的頭頭是道。
那樣不乾不淨的東西就這麼入了王府,自然需要清理門戶。
「老東西。」年玥沒有絲毫情緒的笑罵了一句,然後轉了身,雙手推開了房門,娉婷而入。
房門推開之際,映入年玥眼帘的,便是桌前長椅之上,面頰緋紅的秦放衣衫襤褸,手攬懷中溫香軟玉的旖旎情景。
「聽聞王爺受了重傷,不知傷的是否要緊?」抬手扶了扶由於之前激烈騎馬,從而被顛簸的欲要墜落的髮釵,年玥沖秦放笑的艷美至極。
「玩具娘子!」聞言轉頭看來的秦放一見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兩眼頓時大放光彩,可這光彩僅僅只維持了一瞬間的光景,很快,便被幽怨憤怒取而代之,「你不是不要放放了么,那還回來做什麼……」
哼,這臭女人居然還知道回來!
喲,還學會反駁了,看來這幾日在花樓里長了不少本事呢!緩緩眯起眼眸,信步走上前去,年玥笑靨如花,「王爺是聽何人所說,妾身要拋下王爺了?」
說著,冰涼的視線落到了坐在秦放雙腿上的,一身紅衣長相嬌媚的陌生女子身上,「是她?」
說罷,不等秦放回答,年玥一個巴掌便扇在了女子嬌媚的臉蛋上。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生生將女子的臉打偏到了一邊,使得女子捂著吃痛的臉,雙目兇狠的瞪向了年玥,「你……」
啪的一聲,年玥眼睛眨也不眨,一個巴掌再度打在了女子的另一邊臉上,紅唇依舊勾著那抹恰到好處的艷笑,「見到一品王妃不知見禮,以下犯上的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