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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仿若翩然少年郎

  「你非常期望解除我們的姻約?」淳于朗回過身,一雙眸子幽深如夜。


  獨孤容姿垂首,「是,這姻約於您,於我都沒有太多的利處。」


  「你的眸子里唯有利益跟謀算?獨孤容姿……我不須要你這樣為我著想。」他的怒意昭然若揭。


  獨孤容姿死死地咬唇,心中唯有一個念頭,放開手,不要再糾纏於他。


  黏上自己往後,他做了多少的錯事,他不該是如此的,他的目光、他的理智、還有他的果敢跟判斷都被自個影響了。


  「可我要給自個打算,鎮遠侯,您是高高在上的侯爺,而我則是左相府的嫡女,我有自個的責任跟選擇,沒了這姻約,我會更自由,您也曉得了,我的眸中更多的是利益跟謀算,我配不上您。」


  獨孤容姿輕描淡寫地說著,掌心的指甲卻深深地嵌進了肉中。


  「胡說!」淳于朗幾近要失態了,下一秒,他難以相信地蹙起了好看的眉心,「獨孤容姿,你是想跟我劃清界限?為什麼?便為你口中虛無縹緲的利益?倘若為利益,呆在我的邊上不是更便捷么?」


  淳于朗走至她臉前,狠狠掰過了她的肩,「跟我說,你在怕什麼?」


  差一點,她所有的防線便要崩潰,從未有見過如此的淳于朗,他永遠皆是緘默著,又怎會如此失態?


  「我無所畏懼,僅是給自個考量,您放了我罷。」


  獨孤容姿說完后就盈盈一拜,這樣低卑的舉動不如同她,可這畫面卻深深地嵌進了淳于朗的心中,他收回了掌,明眸中的怒氣也平復了。


  「好,如你所願。」


  淳于朗扭身要走,卻想到了洛家的事,他把袖中的一份信函放在鬥風折成的坐墊上,再沒有說其它,扭身離開了左相府。


  待到獨孤容姿抬起頭,這荷塘已然如自己初到時那般靜謐安詳,掌中幾尾鱘魚時而吸水發出嘩嘩的水流聲,一直要飄進心中一樣。


  她站了好長時間,直至連嘆息聲都湮沒在風中,鬥風上的信函明顯被人重重捏過,仿如同快要捏碎一樣的力度。


  原來他也會如此失控……


  獨孤容姿的衣襟被風吹拂而起,悠然如月下仙子,可面上的哀戚映在水面,被一尾鱘魚一掃尾巴切割成了細碎的嘆息。


  回到了閨房,獨孤容姿輕聲閃進了房中,點起了一盞小燈。


  原來此是一張運送兵械至南朝的清單,此是洛家的罪證!是手抄的,但淳于朗知道自個的脾性,必是要自己親眼目睹的,他本即是要來告訴她這事的罷?


  獨孤容姿拔下發間的一枚銀釵,挑了挑燈芯,面上的沉靜仿似要破碎一樣。


  自己沒有錯,不解除姻約才是自個再繼續拖累他,乃至會害了他……


  翌日,獨孤容姿是伏在案桌上被叫醒的,婉貞跟杏貞目瞠口呆,嚇得忙叫醒啦自家小姐,這天雖不冷,可夜裡還是有涼風的,這樣睡了一般倘若誘發了之前的傷寒可怎麼是好?


  獨孤容姿洗漱后便被灌下了一小碗的熱薑湯,還被婉貞逼著泡了葯浴,方才換了一身綉黃層緞百褶裙。


  今日本是要去華陽公主的府邸下棋,可昨夜之事後,獨孤容姿儘是整個身子都懨懨的了,她應付了人去報自己身子有恙,方才移步去了書廳。


  獨孤容若抄的黃帝內經也送來了,字跡剛勁了非常多,獨孤容姿輕笑了一聲,這即是她這一世扭轉的結果,現在一切都在自己想要的過程中,獨孤府也逐漸被自個掌控,容若也回歸了正途,嫡姐跟長沙王也成了親,一切都在好轉……


  可是他呢?


  獨孤容姿重重地搖搖頭,自己不該再想到他了,他現在還未經歷那六年的遙遙相對,不會對自個有那般深的感情,不會過多長時間,他就會忘了她這個唯利是圖的人。


  「小姐,華陽公主派了姑姑來,還送了非常多的藥材。」


  獨孤容姿略有些驚訝,隨即點點頭,「把單子給我瞧瞧,那姑姑好生送了去,茶錢不要少了。」


  婉貞點點頭,「小姐安心。」


  馬上,一份藥材清單便呈到了獨孤容姿的掌邊。


  本是要估算這禮的輕重,想個法子回個禮,可瞧見了那份清單,獨孤容姿心中倏地一緊。


  這皆是上回淳于朗陸續送來的藥材,僅是快要用完了,沒料到他竟然通過這個法子送了來。


  「小姐,咋了?」


  婉貞不解地盯著面色不大好的獨孤容姿。


  獨孤容姿捏著這份清單,仿似感覺有些透不過氣,「沒事,你先退下罷,令我靜一靜……」


  華陽公主府內,淳于朗沉定臉立在茶廳內,邊上坐著的恰是挑著眉喝茶的華陽公主。


  「我從未有見過你這個模樣,在戰場上殺伐決斷的淳于朗今日是咋了?竟然只敢令我去送藥材?」


  淳于朗抿著唇,好看的眉目間仿似蒙上了一層無奈,「我會去退婚。」


  華陽公主一窒,掌中的茶杯險些沒有拿穩,「怎麼此時要退婚??


  她非常清晰淳于朗這個人,倘若要退婚早便在自己有能力去退時退了,他從北疆回來時沒有退婚,莫非反而在這為獨孤容姿做了這多事往後要退婚了?


  莫非是由於獨孤容姿?

  「是她的意思?」華陽公主不悅地蹙起了眉心,「我知道她是個聰慧人,可她此是要玩弄你於股掌之間?」


  淳于朗搖搖頭,「同她沒有關係,這姻約本就不合適,我的身份於她並非是好事。」


  華陽公主卻不依不饒地問道:「退了婚……莫非她是想跟她姐姐一樣做王妃?!」


  想到那日姬無贏不告而來后對獨孤容姿的眸神,華陽公主更為有些不自在。


  淳于朗極肯定地搖搖頭,「她不是如此的人,僅是要退婚只怕還得公主幫著去提了,我不想退婚一事對她造成傷害。」


  「你啊……你跟君恆皆是死腦筋,否則怎會……他……」華陽公主跺了跺腳,「真是不曉得你們皆是怎想的。」


  淳于朗眸中的堅定讓華陽公主嘆口氣,「好,我答允你,從小到大,你決意的事又有誰能攔得住你?」


  太尉府的地牢中,洛枝山木然地坐在牢房中,一身素白的囚服光潔如新,可牆角邋遢的不成樣子的人還在不住地蠕動著。


  「容姿……」那人貼著牆不住在諷笑。


  洛枝山緊緊堵住了耳朵,閉上了眸子,卻仍然逃不開這牢中的味道,霉味混合著腥膻味,還有鐵鏽的氣息。


  「混賬!等老子出去鐵定不會放過你們!」


  倏然鐵門劇烈地傳來,衙差的聲響攜著不屑,「洛大人,今日鎮遠侯奉命審訊,兩位殿下也都在,您還是快跟小的走罷。」


  這聲「洛大人」讓洛枝山漲紅了臉,自從娶了關氏往後,他便如願一步步爬到了川蜀總督的位置,從來皆是風光無限,黯地里搞垮了關家后,更為眸中再不必放下何人了。


  被押到了一間昏黯的房中,洛枝山第一眼便瞧見了風華無限的淳于朗,可他的面色卻比那日還要冰寒,殺氣盈滿了明眸。


  令這樣一個冷麵煞神來提審自己?皇帝此是要自己死!

  兩旁坐著的姬無贏跟姬無衡皆是蟒袍加身,一青一藍非常顯眼,姬家的男兒大多勻凈,姬無衡更為溫儒,而姬無贏則是偏柔一些,那雙明眸總是溢著溫情,彷彿無憂無慮的翩然少年郎。


  姬無衡側身對淳于朗道:「鎮遠侯既是領命提審,我跟三哥也僅是在旁協助罷了。」


  淳于朗微微頷首,「四王爺客氣了。」


  姬無贏則是溫儒地一笑,「父皇只僅是想令我瞧一瞧世面,我所學不多,詩畫還可,這提審當真是無法的,還得要四弟多多用心了。」他講話時,睹了眼地跪著的洛枝山,眸中的笑紋中露著一縷殺機。


  寒暄后,淳于朗抬了抬手,「洛枝山,你私通外邦,販賣官家兵械,可有異議?」


  洛枝山呸地一聲吐了口唾沫,「你們想這麼冠冕堂皇地給我定罪?私通外邦?證據呢?!」


  淳于朗諷笑了一聲,「把單子拿來。」馬上一個衙差取出了一份單子,恰是南朝邊境所得。


  洛枝山見了后神情一滯,隨即咬緊牙,低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證據又豈能保證不是你們強加在我頭上的?」


  姬無衡蹙著眉指著他,「放肆!你分明即是強詞奪理!鎮遠侯親身從徽州得來的證據還會有假?這罪證父皇已然瞧過了,就連兵械也在進京的路上了,你還有何話好說?」


  洛枝山仍是瞠著眼,「我不服!」


  姬無贏露出一縷詭譎的笑紋,目光悠悠落到了坐在主審位置的淳于朗身上,在他看起來,這淳于朗是空有一身本領,可心思卻不夠機敏,乃至有些古板的武把,而洛枝山則是不擇手段心思毒辣的人。


  淳于朗神情不變,薄唇微啟,「既如此,上刑。」


  清淡的聲響飄散在昏黯的房中,一種異樣的感覺極具對比感,燈光亦是昏黯的,在這氣氛下,鐵鏈的聲響跟獄卒的步伐聲愈加清晰,不住充斥著洛枝山的耳膜。


  被綁起來的洛枝山有些惶張了,「淳于朗你個卑鄙小的!你是想屈打成招么?!」


  洛枝山盯緊了姬無贏,卻被人風輕雲淡般的目光回了一眼,黯含警告。


  他心中一沉,自己要成為棄子了?


  刺著倒刺的皮鞭抽打下,馬上那囚服便紅白相交了。


  「慢著。」淳于朗盯著不願開口的洛枝山,微微扯了扯唇邊,「把鞭子黏上辣椒油繼續,既然洛大人想要熬,那便不可以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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