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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憑本事立足的人

  獨孤容姿面色一紅忙要掙脫開,卻看他悶一哼,面色也更差了,想到了他的傷,獨孤容姿立刻就停下了動作,也顧不得其它,撫住了他。


  她促聲道:「是不是碰到了傷口?我先撫你進入,雖然現在天氣冷傷口不容易惡化,可倘若裂開了也不是啥好事。」


  「沒事,容姿,你怎來了?」淳于朗斂起了眸底隱隱的笑紋,蹙著眉把身子重量的一部分支撐在她的肩上,可有不捨得累著了她,反而是真碰到了傷口。


  「我陪著華陽公主來的,你也曉得,為蘇家的事。」撫著淳于朗坐在椅子上,獨孤容姿反手把了他的脈象,蹙著眉道:「為什麼不願喝葯?你這模樣還想撐多長時間?」


  淳于朗低首盯著一臉嚴肅的獨孤容姿,她方才的臉紅還未消散,兩腮仿若剛開放的瓊花,白中透紅,格外清麗。


  彎長的眉毛如仙,明眸流轉生輝,明眸清亮而富有神韻,一頭青絲以海水紋青銀釵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卻散發出飄逸的韻味,由於低首長發垂下,額上跟耳鬢的垂珠鏈子時而有那般一兩顆珠子垂下,竟然更添了一份如仙中人一樣的絕艷。


  她瞧見了掌臂上的繃帶,伸指骨了指,「可是這兒?」


  手腕處的羊脂玉鐲暖潤,在燭光下散發著柔柔的光輝。


  淳于朗的唇角不經意地勾起了一絲極暖的笑紋,俊逸無兩的面容少了冰寒,不再似往常那樣高高在上不可觸碰,反而竟然格外的軟儂,如刀削一樣的輪廓也仿似被這個笑紋黏上了一層暖意。


  燭台的光彩下,那小的兒的長睫掃下陰影,居然是那般的扣人心弦。


  他伸手撫起了獨孤容姿,「我沒事,小傷罷了。」


  獨孤容姿瞠了他一眼,「倒沒料到,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的鎮遠侯是個不敢吃藥的。」


  淳于朗苦澀一笑,「我這點傷,用不著。」


  「我把你的藥單改了,不會影響你分毫的,藥效雖然弱了,可能好得慢些。」


  獨孤容姿不由分說地堵住了他的話,「莫非你想令我在你的飯菜你下藥?還是迷暈了你再灌藥?」


  淳于朗亦是一怔,見她居然是在取笑自己,不由得也失笑了。


  她看了眼案桌上堆疊如山的書冊典籍,蹙了蹙眉,「這些皆是還未有看完的?」


  淳于朗難得見到她如此樣子,一時恍神,隨即點點頭,「這些均是吳州刺史府的東西,明日午時之前要送回去,我不可以暴露了行跡。」


  正說著,外面已然響起了叩門聲,獨孤容姿曉得是葯熬好啦,起身開了門,接過了青瓷葯碗后便道了謝,卻看那軍醫顫顫巍巍地望了眸中邊閉目端坐的鎮遠侯,方才屈身道辭,心中仍然是七上八下,不知這回有無用。


  關上門,獨孤容姿見淳于朗已然坐回了案桌后,便端著走至了案桌旁,往桌上一放,「你喝完我便回去向公主復命。」


  淳于朗聽了此話反而是眉心蹙起了,他垂首盯著掌中冊子,「放著即是,不早了,我命人送你回去。」


  獨孤容姿見他這模樣是不願喝葯了,面色也沉下,「這冊子非常重要?」


  淳于朗不解,抬了抬明眸,卻看獨孤容姿已然伸手拿過了燭台,「在我瞧起來,再重要的東西也不過如此,你倘若不願喝,我便一把火燒了!」


  跳動著的燭光映照在她的眸中,閃著直入人心的光彩,淳于朗倏地立起身子,卻不想驚得獨孤容姿下意念間一個倒退,掌中的燭台也歪了,居然是要碰到手腕!


  淳于朗眼疾手快,伸手攥住了她的掌腕,碰到滾燙的燭台也僅是悶一哼,獨孤容姿忙要去看他的掌,卻被他摁住了肩,「容姿……」


  獨孤容姿下意念地要躲過他的目光,她總覺得淳于朗的明眸里太過幽邃,一不留神就會湮沒進入,尋不到自我。


  淳于朗輕嘆的聲響混著呼出的溫暖氣息在她耳際拂動,獨孤容姿垂下了明眸促聲道:「你手上還有傷。」


  淳于朗的掌卻是加重了一分力氣,繃帶上也隱隱開始滲出血痕,「景琦定婚的事你清晰了?」


  獨孤容姿沒有料到他會說這事,驚異地抬起了明眸,「你怎會知道景家的事?」


  淳于朗的神情複雜,最終還是開了口,「我聽聞景老夫人原先是要把你許給他的,你不樂意?還是出了啥差錯?是由於他?」


  獨孤容姿詫異,不可思議地盯著居然會說這些的淳于朗,她有些哭笑不得,鄭重道:「這事跟景琦表哥沒有關係。」


  淳于朗好看的眉蹙的愈加幽邃了,「佟家罷了,你倘若樂意,我便把這親事替你討回。」


  獨孤容姿蹙起了一雙秀眉,下意念地搖搖頭道:「我不樂意,況且……」自個的親事哪兒須要他來做主?


  獨孤容姿話還未說完就瞧見淳于朗的繃帶上已然露出了血痕,她捂口驚叫,忙把淳于朗摁在椅子上,嗔怪道:「你……為這些無關緊要之事便可以弄成這樣?」


  淳于朗聽她講了這個「無關緊要之事」,心中仿似也舒坦了非常多,伸著手仍由她從新上藥,還替她指了指多寶閣上傷葯的位置。


  獨孤容姿回首瞠了他一眼,「拿我的親事取樂,現在可以安心喝葯了?否則我連你這房間也一道燒了!」


  「好。」淳于朗低吟應了,在她回首拿傷葯的空閑微微啟唇,極暖的笑紋蕩漾在眉梢跟唇角。


  待到獨孤容姿攜著空碗出了房間,那軍醫張大了眼,跪求獨孤容姿明早要早些來。


  獨孤容姿也有些擔憂淳于朗,點頭才下了樓,在樓下碰著了大汗淋漓地阿短,不解地蹙了蹙眉,此是淳于朗邊上的隨從,她是識的的。


  阿短見獨孤容姿要走,忙忍著粗喘把獨孤容姿送到了門邊,「我們爺此是為小的好,跑完五圈,小的才覺得好多了。」


  獨孤容姿失笑,「你提醒著你們爺早些歇息,否則喝下的葯也起不了大作用,這樣反而是要晚些恢復。」


  阿短喜上眉梢,再三拜謝,方才命令幾個護衛護衛著獨孤容姿回了華陽公主府。


  翌日,獨孤容姿在前往客棧的路上停在藥鋪的門邊,來接人的阿短有些不解,「爺的葯皆是備好的,容姿小姐還要什麼葯儘管命令便好。」


  獨孤容姿回身道:「這些是另有作用的,恰好你在這兒,片刻你命人把我買好的葯送去饒村交與當地的里正,我會寫好用法附在上邊,切記不可耽擱了。」


  阿短點點頭,在瞧見一大包一大包的葯被包起后,他大驚,這幾近是可以幾十個人用了罷?

  獨孤容姿方要讓婉貞付錢,阿短就對那老闆使了個眼色,那老闆忙會了意,「這位小姐稍等,這賬目過大,老夫要去後邊跟東家商議一番。」


  阿短也尋了個方便的由頭進了后宅。


  「阿短小爺,這畢竟是啥事兒啊?這銀兩該如何收?」想到那鋪子里容顏絕色、氣勢卓絕的女人,想必是哪家的小姐,可又見到後邊隨著的阿短,這王老闆愁得直蹙眉。


  阿短也思忖了片刻,「你就道這鋪子快要歇業了,這些藥材不要了,二錢銀兩盡夠了。」


  王老闆大驚失色,「這可是近百兩吶,主人倘若清晰了……小的還可以活么?」


  阿短瞠了他一眼,「王老闆你可真是蠢!這倘若尋常人我會跟在後邊伺等著?這位來頭可大了,不要講了拿你一點葯了,即是拆了你這藥鋪,爺亦是隨她鬧的,你就拿著這藥單去問爺罷,這個討賞的機會我便讓給你了。」


  王老闆半信半疑地望了過去,見阿短一臉正色,方才心中一驚,連連拜謝,「那可真是多謝阿短兄弟的體恤了。」


  有了這番話,隨即王老闆更為有何應什麼,乃至獨孤容姿須要人手也悉數支使了人,瞧見獨孤容姿掏銀兩便趕忙拜謝,說是本便要處理這批藥材,沒料到還可以拿來做好事,當真是祖上積德。


  此話提到了積德,獨孤容姿也不好取出銀兩了,只可以是命令送葯之人報去這回春藥廳的名號,也算是積了功德。


  安置好一切事宜,獨孤容姿仍是有些驚疑地出了這鋪子,還回首多看了一眼回春藥廳的門匾,「這麼好的地段,如何就做不下了?」


  邊上的阿短清咳了一聲,「獨孤二小姐有所不知,這吳州眼下亂非常,尤其是藥鋪,沒個勢力撫持的,還如何立足?」


  獨孤容姿方才點頭,「也罷,也算是他們積德行善了,你派去送葯的人可安排好啦?」


  阿短連連點頭,「小的不敢耽擱。」


  待到獨孤容姿到了淳于朗身處的客棧,恰好碰見淳于朗要出門,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彼時更為剛硬,獨孤容姿見他疾步邁大門就清晰是要出事辦事了。


  「葯可是用過了?」獨孤容姿微微參了禮就抬起明眸問了聲淳于朗,隨即她又把目光移到了邊上面上蹙成一團的軍醫那兒,看模樣也懂了,淳于朗這又是不願喝葯了。


  淳于朗本是要攆去城郊處理急事,沒料到出門就碰見了獨孤容姿下了車馬,他有些無奈,一張寒峻的俊臉也只可以是黏上了一層無奈的笑紋,「我還有事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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