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香娘子
朱音的情況比江寧想的要嚴重,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圍了好幾個醫生了,還有朱音的朋友虞傾城。
但是朱音閉著眼睛,嘴裡不停地喊道:「江寧救我,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她沒有昏迷,但就是醒不來,查不出什麼問題。」杏園不乏高手,其中有不少國外的名醫,其中一個人對江寧說道。
江寧上前先摸了下朱音的手腕,眉頭猛地皺了起來,然後快速的取出一根銀針刺在朱音的百會穴上,朱音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剛才有誰進來過?」江寧轉身問道。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於是趕緊調取錄像,看了一次沒什麼問題,江寧讓放慢速度。果然,放慢之後,畫面里出現了剛才那個略顯蒼老,卻走路飛快的老頭。
老子穿了件淡灰色的長袍,身材瘦小,三角腦袋上頂了雙老鼠眼,走路不踩地,眨眼間就閃身進了朱音所在的房間。
其他人都不認識這個人,唯獨江寧喃喃的說道:「流波葯祖。」
此人是道醫中成就最高的存在,被稱為在世葯祖。他有兩大獨門絕技,一是三屍食腦蟲,二是七星追魂釘。
七星追魂釘屬於獨門暗器絕技,能傷人於無形,也能鎖人大脈,讓絕頂高手瞬間手無縛雞之力。
三屍食腦蟲實際上是一種符蠱,用符咒養食腦蟲,極為兇殘。是融合了符咒與蠱術形成,目前全天下,也只有這流波葯祖會用。
江寧只捏了下朱音的脈搏,就知道被下了三屍食腦蟲。那食腦蟲愛吃豬腦,原本是寄生在豬腦內的蟲子。天下一物降一物,所以江寧倒是會解,用一個豬頭就把朱音的病症消了。
但是這流波葯祖忽然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還給朱音下了這麼陰毒的符蠱,恐怕不是針對朱音,而是試探。
虎殺王被江寧從獒園搶走,之後江寧與司徒無影,連同虎殺王一起重傷了白逸塵。這白逸塵拿著供奉堂的重寶,還是供奉堂的執劍長老,供奉堂等不回他,肯定是要來調查了。
可能流波葯祖已經得到一定的消息,知道這件事情與江寧有關,但是他還不確定,所以就拿朱音來試探。
最近江寧跟朱音的緋聞傳的到處都是,朱音在江寧離開后又來到了通州。這任誰都覺得,是追著江寧來的,所以那些花邊新聞就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這流波葯祖就拿朱音來試探江寧,他知道江寧肯定能猜透。但畢竟是自己的女人,肯定會下力救。如果真的救了朱音,那就說明,江寧真的跟白逸塵遇害的事情有關。
江寧也猜到了這些事情,心裡忍不住不屑,這流波葯祖的人品可不怎麼好,有種就直接當面鑼對面鼓的來問,是江寧做的,江寧肯定會承認。
江寧為人坦坦蕩蕩,對這些招式最看不起了,還拿個女人做文章,他對這個流波葯祖沒有一點好感。隨後就讓人取了豬腦子,依法施為,很快就把朱音救醒了。
眾人看的讚嘆不已,最後掌聲雷動,把朱音也吵醒來了。她眼角還掛著剛才的淚珠,看著江寧說道:「剛才我夢見我們被人追,一路跑。」
這話讓江寧想起了他跟虞傾城,不過當他看向虞傾城的時候,虞傾城已經轉過了頭,默默的走出了房間。
江寧拍了拍朱音的手背道:「放心吧,在通州沒有人追殺你的,要追也是要你的簽名。」
「朱小姐,你身體好點了,可一定要給我們簽名哦。」
「是啊,通州很快就要建影視基地了,你以後可就能多來通州了。」
「我們很喜歡你啊,尤其喜歡你演的動作片,你的打戲真的超贊哦。」
幾個醫護人員想要擠上來,被江寧給斥退了,這時候朱音需要靜養,簽名的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眾人這才不情願的離開房間。
等到眾人走了,江寧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還會演打戲,人不可貌相啊。」
「我可是練過的哦,不過我膽子很小,有幾次吊威亞出狀況,把我急性腸胃炎都給嚇出來了。」朱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吐了吐舌頭,有點可愛。
江寧見她臉色煞白,還有冷汗,取出手帕幫她擦了擦。
「對了,我剛才睡著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夢話?」朱音又問江寧。
江寧微笑道:「我來的時候,你已經不說了,具體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楚。」
朱音擔憂的沉思了下來,似乎在想她剛才到底說了什麼。忽然門開了,師涓站在門口對江寧招了招手,見江寧遲疑,師涓又焦急的招了幾下手。
江寧跟朱音說了聲,往外走去。剛出門,師涓就拉住了江寧的胳膊,把他拖到了旁邊的休息室內,還上了鎖。
「怎麼了,搞的神神秘秘的?」江寧被師涓搞的非常納悶。
師涓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他說道:「你難道不知道那是流波葯祖埋下的引子嗎,你為什麼要解開,這樣你就成為眾矢之的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白逸塵不是我殺的,但確實是被我打傷的。流波葯祖他要怨在我身上,我也不怕,打不了拼個你死我活。」
「你還真是要美人不要命了,為了個賣唱的戲子,你連命都搭進去了,你知不知東海這次來了多少人?」
「我說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朱音她是影視明星,不是歌星,怎麼就成賣唱的了?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東海來人的?」
眼見江寧動了疑心,師涓深深的呼吸了幾口,轉身背對江寧,說道:「我就問你,你到底跟陰十三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四師父啊,怎麼了?」師涓為江寧做了不少事,江寧這邊誰有傷都是她幫忙治療的,所以江寧就實話實說了。
師涓見江寧承認,這才說道:「念在同門一場,我不忍心看你死的冤枉,你還是儘快離開通州吧,通州很快就有一場腥風血雨。」
「廢話,漕幫要跟兄弟同盟開戰,沒有腥風血雨才怪呢。」江寧滿不在意的說道。
師涓見江寧冥頑不靈,也不再多勸了,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言自語道:「也罷,該來的總會來,能誘敵深入,也好群起殲之。」
江寧不解,今天的人怎麼都這麼神神秘秘的,師涓怎麼就跟自己同門了,難道她也是四師父的徒弟?
可是四師父說他只有一個徒弟,好像叫什麼香娘子,其他的要麼背叛,要麼被殺。不過,師涓的治療手段,有時候確實也很詭異。
難道,師涓就是香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