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約她了!
敬舒急了,宋司璞沒帶保鏢,根本保護不了她!她跺腳就跑,在她沒想到解決辦法之前,隻能先躲了,她可不想被紀臨江大卸八塊!
宋司璞一個人站在原地,這不是他跟紀臨江第一次交鋒,宋氏是什麽商業地位,紀臨江曉得,他不敢動他,也不會動他。
果然,那些保鏢如狂風過境衝過他身邊,向敬舒追去。
紀臨江並沒有出現,他應該坐鎮後方。
敬舒一邊跑一邊把宋司璞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這個冷血無情的衣冠禽獸!他不是愛慕這張臉嗎?不是讓她做那個女人的替代品嗎?不是要完成他和陸瑾喬未完成的心願嗎?果然這些有錢有地位的男人隻在風花雪月下談感情!涉及生死的時候,都是他媽提起褲子不認人的孬種!
巨大的探照光束從林間投了過來,在雪地上反射出了白晝的光線,仿佛整片森林被照亮,逃無可逃,敬舒漸漸被那些人包抄,她立身在一棵參天大樹後,紀臨江若不是憤怒異常,不可能追來這裏,看這樣子,他沒打算跟她好好談。敬舒掏出手機,飛快的給GAY總發了一條消息,隨後打算報警時,GAY總的電話打了過來,響亮的鈴聲穿越森林,她低低咒罵了一聲。
“在那裏!”黑衣保鏢向敬舒的方向跑來。
敬舒心下一驚,保鏢從四麵包圍而來,如果現在衝出去,一定會被抓住,她蹲下身子躲在被大雪覆蓋的叢林裏,屏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紀臨江如果真的暗中弄死她,也不會被人發現,畢竟她的身份都是假的,她就是一個黑戶。
她將賭注都押在宋司璞身上,如果他來,證明把紀臨江坑的值。如果他不來,證明不值。
當保鏢的包圍圈越縮越小的時候,敬舒所蹲的大樹後,傳來腳踩樹葉的哢嚓聲,有人走了過來。
“宋總!”有保鏢喊了聲,“怎麽又是你?”
宋司璞冠玉麵龐,西裝革履,皮鞋四周沾了泥土,不知從哪條捷徑走了過來。
“有什麽問題?”他問。
那些保鏢麵麵相覷,“我們在找人,你在這裏幹什麽?”
宋司璞本不想回答,他瞥了眼樹後,還是回答了一句,“看風景。”
“這大半夜的,森林裏野獸多,宋總還是悠著點好,您若出了什麽事,保險公司都賠不起,哈哈哈哈。”保鏢們調侃了一聲,向別的方向找去。
待他們離開,敬舒唇角彎彎從樹後走了出來,她雙手背在身後,探出腰身,俏皮狀,“還是舍不得我這張臉的麽!”
不等宋司璞言語,便聽不遠處傳來對話聲,“老板來電了!說!宋司璞在哪裏!那個女人就在哪裏!”
話音落地,敬舒拉起宋司璞就跑。
宋司璞惱怒的掙開她的拉扯,這女人怎麽總拉著他跑?他不需要跟她東躲西g,他自有他的辦法帶她離開!許是他的力道太大,敬舒被他扯的身子一歪,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向一旁的陡坡撲去,生死存亡之際,她拽緊宋司璞,死也要拉他墊底。
宋司璞皺了皺眉,被敬舒猝不及防的往陡坡下扯去,兩人跌下陡坡,掉入大雪覆蓋的灌木叢中,誰知那灌木叢下是空空的深坑,落地的時候,宋司璞扯了一把敬舒,兩人對調了方位,敬舒重重跌在宋司璞的身上。
敬舒仰頭看著兩三米高的坑,坑口鋪著網,網上鋪滿了落雪的冬日植被,兩人便是從那裏掉下來的,四周的植被茂密遮掩,露出一方圓圓的天空,不容易被人發現。
那些保鏢在四周找了一圈後撤離。
“這應該是當地人捕獵用的。”敬舒站起身,她拍了拍手上的雪泥,“我踩在你的身上,應該能爬出去?”她目測了一番,“太滑了,恐怕不行。”
許久不見宋司璞吭聲,她低頭看去。
宋司璞靠坐在一旁,眉頭緊鎖。
敬舒說,“受傷了?”
宋司璞說沒有。
敬舒說,“你的手機呢?”
宋司璞沒找到,“丟了。”
敬舒捧著臉蹲在地上,“我手機沒電了,隻能等坑主來收網的時候發現我們,這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來,咱倆別凍死在這裏了。”
她話語密集,“不如喊紀臨江來救我們。”她當真站起來喊了兩嗓子,沒動靜,又持續喊了幾聲,依舊無動靜。
坑口被茂密的冬日植被覆蓋,聲音被悶住,如果不是離坑口近,基本聽不到呼救聲。
“你是故意的。”宋司璞忽然冷冷開口。
敬舒轉臉看他,“什麽?”
宋司璞惱怒,“你故意導演了這一切,故意把我拽下來。”
敬舒微微一笑,“我沒那麽神機妙算,是你讓我偷的!要死一起死!”
宋司璞雖怒,但無心與她爭吵,他閉目養神,眉頭緊鎖。
敬舒蹲在地上看他許久,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怎麽了?”
宋司璞的臉很蒼白,薄唇沒了血色,他沉默應答。
敬舒嗅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她來到宋司璞身邊,便看到汩汩鮮血從他身後的坑壁上淌了下來,她剛要伸手。
宋司璞低喝,“別碰我!”
敬舒倔強的伸手扳過他的身體,便看到他的背部受了重傷,她扭頭往後看,原來坑中心為了捕獸,插了很多尖木頭,她不知道宋司璞的傷口有多深,亦不知道他有多少個傷口。
她默了一瞬,退回原位蹲下,“撐住,你要是死在這裏,我怕別人控告我謀殺。”
宋司璞冷笑一聲,“不勞紀小姐掛心。”
敬舒歎了口氣,靠坐在一旁,“狗血啊狗血,這情景,多麽像我看的小說裏的情節,一男一女掉入陷阱,然後歡喜冤家感情就此升溫。”
她也不關心宋司璞,輕輕擊掌,“沒想到這麽老套的橋段會發生在我身上,上天對我不薄,要麽跟你同歸於盡,要麽跟你在這裏摩擦出感情。”
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