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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生死局(六)

  “姐夫!”蔡綺玉先看到宋司璞,忽然喊了聲。


  陸瑾喬轉身,看到宋司璞的身影,她便展露笑顏,美麗動人的麵龐煥發光芒,向著宋司璞的方向奔來,撲入了他的懷中。


  蔡綺玉跑了過來,“看來紀臨江沒有騙我們,你真的回來了!這一個多月,你到底去哪兒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陸瑾喬百感交集,愁眉聚在眉間,她萬分自責,捧著宋司璞的臉左右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


  她自責的快要死掉,以前麵對自己的生死,害怕家人擔憂,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哭,可是麵對宋司璞的生死,她卻忍不住落淚,她不要單獨活在這個世上,不要。


  宋司璞身子震了一下,漸漸溫順,沉默的用力的將她擁在懷裏。


  而在另一邊,紀臨江的吻滑至敬舒的耳畔,唇角一勾,咬牙切齒,“你,該死。”


  他的語氣掀起勁風怒意,擊碎了敬舒的心神,敬舒對他的恐懼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栗,這個變態,惡魔,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凶徒,她輕輕喘息了一聲,試圖調整自己的情緒。


  她以為她可以用最無懈可擊的一麵見他,可以調出最完美的姿態跟他周旋,可是骨子裏的恐懼是抑製不了的,這幾乎操縱了她的言行,一看到他,她便想起了那些最殘酷,最惡心,最痛苦的畫麵,敲碎骨頭般的陣痛刺在心上,疼的輕輕發抖。


  隨後,紀臨江若無其事拉開兩人的距離,牽住她顫抖冰涼的手,看向宋司璞方向,微笑,“宋總,我設宴款待,為你接風洗塵,有興趣移步皇後嗎?”


  很顯然,宋司璞沒興趣,不等他拒絕。


  紀臨江緩緩提起一個類似掛著車鑰匙的環扣,仔細一看,更像是一個數據盤,幾分挑釁。


  不用想,裏麵是跟陸瑾喬的案子有關的關鍵證據。


  宋司璞揚眉,“紀總客氣。”


  他似乎沒有拒絕的餘地,就算那份證據紀臨江給了他,也是沒有意義的,這種東西會有無數個複製品,以及永遠找不到的源文件,他所能做的,就是穩住紀臨江的這段時間,找到與這東西同等重量的把柄,讓紀臨江永遠將這份東西埋葬。


  現階段,他送給紀臨江的股份還未真正發揮效力,紀臨江暫時不會將事情做的太絕,他留著餘地。


  陸瑾喬輕輕比劃:司璞,這次虧得有紀先生,不僅把我從海裏救了上來,還一直保護我沒有被警察抓到,司璞,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我想去一趟警局,跟警察說清楚這件事。


  “沒事,清者自清。”宋司璞攜著她往皇後走去。


  紀臨江選的VVIP包廂是前幾日敬舒和宋司璞及金頤赴約的包廂,幾人坐定後,金頤和蔡大少姍姍來遲,踏進包廂,金頤視線掃了一圈,露出誇張驚訝的表情,笑,“老紀,給宋總接風洗塵,你還真是有心了啊。”


  蔡大少負責安排娛樂活動,桌子上擺了一排的酒,似是不過癮,他張羅了幾個共同好友,還打電話給東哥,讓他也來,房間裏不一會兒就熱鬧非凡起來,男男女女歡聲笑語。


  蔡綺玉連忙也給自己的好姐妹孫氏小姐及幾個選秀認識的妞打了電話,約她們來這鑽石單身貴族遍地的趴,互相認識的朋友們來多了,場麵便顯得熱烈。


  紀臨江全程都沒怎麽說話,他讓敬舒坐在他的腿上,敬舒無法掙脫,腰肢被他牢牢按在懷裏,姿態分外曖昧。


  敬舒起初是抗拒的,紀臨江牽著她走進包廂,坐下時,他微微一用力,便將敬舒扯進了他的懷裏,胸膛貼著她的後背,薄唇很曖昧的咬著她的耳朵,“如果還想見到那個孩子,你最好乖乖聽話。”


  敬舒如遭雷擊,果然孩子落在了他的手裏,她僵坐在他的懷裏。


  紀臨江似是特意挑了個好位子,正對麵便坐著宋司璞,兩人之間僅僅隔了一兩米長的桌子,男男女女晃動在眼前,拚酒的拚酒,擲骰子的擲骰子,蔡大少活躍氣氛是一把好手,酒量又好,紀臨江的酒局,基本上不會少這個人。


  今晚的氣氛是有些怪異的,紀臨江一直不怎麽說話,但他心情很好,唇角帶笑,目光幽深看著熱鬧的場麵,手很不老實的遊走在敬舒的身上,甚至大膽探進了她的衣內。


  敬舒如同一座雕塑坐在他的腿上,盡管她端坐著,紀臨江閑適的靠在沙發上,兩人之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可是紀臨江修長的手,像是鎖鏈鎖住了她,讓她窒息,他掌心的火熱滾過她的身體,絲毫不顧及這麽多人在場,為所欲為。


  凡是他掌心掠過的肌膚,皆是一陣戰栗。


  敬舒羞恥難言,她知道紀臨江是故意羞辱她,在他的手探進她的衣內,解開她身後環扣那一刹那,敬舒極力維持的表情蕩然無存,如同在最喧嘩的都市掉入最深沉的深淵,絕望籠罩了她,然而她散下的長發遮住了她黯淡的臉,與世隔絕。


  金頤被蔡綺玉纏住,他的餘光瞥見了這一幕,便又移開,低頭跟一群小年輕玩牌。


  蔡綺玉亦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曖昧,她靠近旁邊的陸瑾喬說,“姐,坐在紀臨江懷裏的那個女人叫閔敬舒,就那個女的,可會勾引男人了,紀臨江這麽花心,不適合你,太能撩了。”


  “你不知道嗎?我一姐妹以前去過紀氏的酒局,她說紀臨江看起來很花,但是特難釣。”孫氏小姐跟蔡綺玉八卦道:“他眼光挺高的,我還聽一巨有錢家境特好的小姐妹兒說,她在一個午夜趴跟紀臨江曖昧過,但是沒釣上,有點摸不透他的意思。”


  “咋曖昧的?”蔡綺玉八卦。


  孫氏小姐說,“就午夜趴一群朋友在包廂裏一起玩啊,我那朋友牌打的好,酒量也好,喝多了,差點被人在包廂裏扒了,她說當時一群男的玩遊戲,玩嗨了沒打算放過她,就紀臨江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她怕自己躲不過去了,所以從那群紈絝子弟中掙脫坐進了紀臨江的懷裏,說她選中了紀臨江,今晚就跟他。”


  “然後呢?”蔡綺玉好奇。


  “然後紀臨江就答應了啊,那群男的不敢動她了,覺得沒勁,又叫了別的小姐妹兒來玩。”孫氏小姐說,“紀臨江走的時候,真帶她離開了。”


  “睡了?”


  “沒啊,開車順路捎上了她,把她送回家了,留了電話,聯係過幾次,想追他,甚至動用家裏關係想搞定他,沒搞成,還把我那小姐妹兒整抑鬱了,我們圈兒裏都知道。”


  “嘖嘖嘖,紀臨江是瞎了嗎?怎麽會看上閔敬舒,不對,他到底是喜歡閔敬舒還是喜歡我姐啊。”


  “閔敬舒這女的真招人恨,上次那記耳光我給她記著,許小姐也不是善茬,早晚收拾了她。”


  蔡綺玉看向陸瑾喬,“姐,這個圈子實亂,比咱們在電視上看的更亂,你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司璞哥,不要再……”


  音樂忽然震耳欲聾,陸瑾喬聽不清她再說什麽,她根本不敢往紀臨江那個方向看,她緊緊貼著宋司璞坐著,對於陸瑾喬來說,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來這麽喧囂混亂的場所,盡管她也沒想到紀臨江會這麽大膽,印象裏他一直是相敬如賓的人,懂得避嫌,懂得保持距離,懂得恰到好處的相處,她輕輕瞟了那個方向一眼,便滿麵緋紅,原來紀先生還有這一麵啊。


  如果說平日的他是一池波瀾不驚的春水,那麽此時此刻,他是撩撥過湖麵的春風,泛起絲絲漣漪,有種說不出的蠱惑性感的姿態。


  宋司璞坐在燈光照不見的陰影中,並不看對麵的方向,他伸手按住了陸瑾喬的眼睛,也不許她看,低聲說,“那個金頤是警察,如果一會兒突發什麽狀況,你不要慌,有我。”


  陸瑾喬離他很近,她順著宋司璞介紹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蔡綺玉擠在金頤身邊。


  金頤盯了陸瑾喬一眼,是貓抓老鼠的眼神,似是抓定她了。


  陸瑾喬身正不怕影子斜,衝他微微一笑。


  金頤笑了笑,隔空無聲說了一串話,低頭繼續玩牌。


  陸瑾喬對照著他的口型,翻譯過來應該是:一會兒別走,我要抓你。


  眾人歡鬧間,敬舒似是無法忍受紀臨江的撩撥,忽然站起了身,“我去趟衛生間。”便徑直走了出去。


  紀臨江緊跟著起身,走了出去。


  宋司璞看了眼兩人離開的方向,不動聲色喝了口酒。


  敬舒繃著臉,匆匆往女衛生間走去,剛走到女衛生間門口,紀臨江往旁邊的男衛生間走去,一把扼住了她的胳膊,把她順勢拽進了男衛生間的格子間裏,將她抵在了門上。


  敬舒繃不住了,抬頭看他,“有意思?”


  紀臨江不言語,他捧著她的臉仔仔細細看她,不放過她麵部任何細微的變化。


  “我問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敬舒試圖推開他的手。


  紀臨江強勢扼住她的臉,依然仔細觀察,似是將她所有的情緒了如指掌後,他微微低頭,薄唇遊離在敬舒薄唇上方,勾唇,“宋司璞看你的眼神,有點意思。”他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脖頸向下,“你們在荒島上怎麽過的?做過嗎?”


  “神經病!”敬舒用力掙脫了一下。


  “我問你們做過嗎?”紀臨江扼製她臉麵的手微微一用力,敬舒便被迫揚起了臉,“做過幾次?都在哪裏?體驗好嗎?”


  敬舒掙紮,“紀臨江,有什麽話咱們回家說,你別在這裏發瘋!”


  “家?”紀臨江忽然輕笑了一聲,“哪個家?你和宋司璞的,還是和金頤的?你們聯手了麽?你跟金頤也做過?”


  敬舒臉色蒼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他為什麽帶你回來?你陷害他入獄,氣死了他爺爺,他為什麽拚了命救你。”紀臨江唇角微微下壓,“你們發生過什麽。”


  敬舒無言以對,顫顫看著他,好半晌才說,“他把我當做把柄,企圖用我威脅你,但……”


  紀臨江顯然沒聽進去,他扼住她臉頰的手用力,敬舒便說不出話來了,紀臨江壓抑的怒意風雨欲來,骨骼蒼白,他的手迫使她揚起臉,露出脖頸處光滑的肌膚,薄唇遊走在她的脖頸處,隱忍的情緒從他體內緩緩散發出來,“遊輪上可惜了。”


  話音落地,他強勢的情感力量如山海覆蓋了她,在她的脖頸上咬出了血紅的齒印,蠻橫的懸空托起了她的身體,扯裂了她衣衫的扣子。


  “紀臨江!你瘋了嗎!這裏是公共場所,你瘋了瘋了!” 敬舒絕望的慌亂,捶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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