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操練長槍方陣（1）槍和軍姿
拿著3米長槍，走出帳外，按照想象的樣子，蕭陽向前弓步，長槍橫起，猛地向前刺出，又快速收回。
看著槍頭的位置，想起以前聽艾德說，矮人長槍軍團的槍有5米長，而自己這才3米。
“如果練長槍方陣，還是槍長點好。”
一邊想著，蕭陽興衝衝地去找團部幕僚，因為他記得騎兵槍有4米長。
“兄弟，咱們倉庫裏還有騎兵槍嗎？”抓住一個幕僚就問。
“有啊，那是給團長的近衛騎兵準備的。”
“趕緊帶我去看看。”拉起幕僚，蕭陽跑向軍資倉庫。
七八十杆嶄新的騎兵槍立在木牆上，隨手就拿起一杆。
不過，拿起後蕭陽卻皺起了眉頭。那槍雖然長，但是拿在手裏比長槍兵的槍要輕很多。
槍杆也比較細，韌性沒有長槍兵的好，感覺容易折，槍頭短且尖。
“這槍怎麽這麽輕，槍杆也細，槍頭還小。”
“騎兵槍嘛，就是騎兵衝鋒第一波用的，後麵騎兵就要用馬刀了。”
“原來是一次性的啊。”
“也不是，不折的話，打完仗可以再撿回來。”
“我想把我們中隊的槍換成更長的，四米五米的，但要韌性好的，咱們團裏能做嗎？”
“為什麽要換槍啊，3米的長度是經過無數次戰鬥錘煉出來的。你拿著四五米的長槍，一下要是捅不到人，不就讓敵人近身了。太長的槍不靈活，就是3米長槍還得給你們長槍兵配上圓盾和腰刀呢。”那幕僚非常不解地說道。
“我就是想試試，咱們團裏能做嗎？”
“這個做不了的，都是製式長槍，王國大軍械廠做的。你要是想做箭，團裏的工程兵倒是可以做一些。”
聽那幕僚這麽說，蕭陽隻得做罷。
開始操練當天上午，9點半，蕭陽穿戴完畢，拿著中隊號角出了軍帳。
中隊士兵已經在他帳前整裝集合，加上他一共60人。
走到隊伍前麵，笑著點了點頭，蕭陽說道：
“兄弟們，聯隊長任命我為中隊的代理中隊長，同時我也兼任中隊的書記官。”
“由於是代理的嘛，你們不能稱呼我為中隊長。我比你們都大幾歲，你們就叫我大哥好了。”
隨即，就有士兵熱情地喊蕭陽“大哥”，本來他們和蕭陽也很熟悉。
“這次剿匪，一共斬殺盜匪83人，團裏和紅岩城每個盜匪隻給咱們3個銀幣，賞錢已經領到了，一共249個銀幣。”
有士兵開始小聲嘟囔，覺得賞金太少了。
蕭陽也沒在意，看了眼巴倫和羅穆，繼續說道：
“這些賞金是我們一起打出來的，兄弟們都留了血，我們平分怎麽樣。”
“幾個新來的後勤兵兄弟也有份，算是到我們中隊的見麵禮，大家有沒有意見？”
指著那幾名後勤兵，蕭陽向眾人問道。
巴倫和羅穆馬上表示沒有意見，士兵們也跟著說沒有意見。
“好，每個兄弟6個銀幣，剩下9個銀幣先放在我這，下次打仗有了賞金再補進去。”
這時，蕭陽認出了突圍中投出關鍵兩槍的那名士兵，便指著問：“那天晚上，那兩槍是你投出去的嗎？”
“是，大哥。”
那士兵看起來很年輕，隻有二十二三歲的樣子，長得還頗為英俊，是個高大壯實的棒小夥，表情非常自信。
“我記得你的名字是費奇·蓋文，王都圖靈城人，你是一名優秀的士兵。”
蕭陽對中隊的士兵還是很熟悉的。那士兵馬上點頭，臉上看起來更得意自信了。
“從今天起，巴倫小隊就是中隊的第1小隊，羅穆小隊是第2小隊，剩下的我先帶著。走，去校場！”
到了校場，先熱身，隨後帶著士兵們圍著軍營跑大圈。一口氣跑了五圈，累的蕭陽喘出了大氣。
“娘的，在軍營待了六個月，天天和艾德閑聊，身體還不如在希爾布村挑水劈柴時了，再不練是不行了，更別提帶兵了！”蕭陽心想著。
跑完之後，已經有大量士兵到了校場，蕭陽帶著中隊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兄弟們，剿匪之戰，中隊九死一生，陣亡35人，重傷10人，你們覺得我們是靠什麽突圍出來的？”蕭陽問道。
很快，士兵拋出了五花八門的答案，有的說勇猛無畏，有的說盜匪雜碎太差，有的說瑞澤希爾母親保佑，也有的說蕭陽指揮的好。
“兄弟們，我覺得都不是。當時我們40人被300盜匪圍住，黑森中隊長戰死，我們沒有被一窩端了，是因為我們組成了嚴整的防守圈，我們每一個人都守住了自己的位置。”
“你們想一想，如果當時有士兵離開防守圈自己突圍會怎麽樣，如果我們的陣型亂了會怎麽樣？”
士兵們都低頭認真想了起來。
向前走了兩步，蕭陽立聲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要把自己練成一個鋼鐵般的整體，我們要操練長槍方陣！”
“大哥，啥是長槍方陣，沒聽說過啊。”一名士兵喊道。
“娘的，果然和我想得一樣，這裏打仗不講究什麽陣法。”蕭陽心想。
“這個長槍方陣嘛，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和以前的打法，中隊長帶著大家一起往前衝不一樣。”
“這幾天我想了想，有四種東西我們必須要練，第一是軍姿，第二是隊列，第三是進攻，第四是防守。尤其是前兩種。”
巴倫和羅穆都聽得一愣一愣地，蕭陽也懶得再解釋了，直接說道：
“那個，咱們先從簡單的開始，先練軍姿，主要是站姿、蹲姿和臥姿。”
“費奇，你過來。”
“會站嗎？”費奇快速過來後，蕭陽問道。
“什麽？會站嗎？”費奇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全中隊的士兵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大哥，你剛才問我會不會站？”費奇伸著頭，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對。”
“站誰不會啊，大哥看好。”說完，費奇啪地立正在了地上。
蕭陽看去，站得不錯，很板正，相當挺拔。
“不錯，就是這樣，兩腿站直，雙腳分開，抬頭、挺胸、收腹、提臀、闊肩、夾手，兩眼往前看。”蕭陽快速說道。
聽著蕭陽說出的動作指令，費奇頗為緊張地快速調整自己的動作，好像自己真不會站了一樣。後麵的士兵們都捂著嘴偷笑。
“看到了嗎，就是這樣站，咱們就練這個。”
“這好練啊。”士兵們得意自信地說道。
幾分鍾的時間，蕭陽帶著士兵麵朝南麵，一個個直挺挺地立在了校場上。
士兵們本以為站一會就完事了，結果十多分鍾過去了，蕭陽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旁邊正在操練的其他中隊，看著這60個一動不動的杆子，心中高度好奇：“這個中隊是怎麽了，吃藥了？”
之前自己沒有練習，半個小時左右，蕭陽有點站不住了，身體微晃。好動的士兵們更站不住了。
“大哥，還得站多久啊？”巴倫忍不住問道。
“是啊，大哥，其他中隊在後麵笑話咱們呢。”羅穆也說。
“別說話，別理他們，再站一會。”
又站了二十分鍾，蕭陽輕吐一口氣，道：“解散！”
“大哥，解散是啥？”又一個士兵問。
“解散就是放鬆休息。”
蕭陽話音未落，士兵們全部歡快地坐在了地上。
一整天，蕭陽是帶著士兵在“站立”和“解散”中度過的，帶到校場上的長槍動都沒動，就被拿了回去。
第二天，蕭陽連槍也不讓士兵拿了，就是單純的站軍姿。
士兵站軍姿的時候，他還要還走到士兵身後，猛然推一下，或者猛地抓開他們的手。
凡是被蕭陽推動或者手被拉開的，立即讓他們圍著軍營跑十圈。
一連站了五天軍姿，士兵們開始怨聲載道了，紛紛嚷著：“要不就練下麵的，要不就練槍法，再這樣一天站軍姿，我們就不上校場了。”
蕭陽隻好答應他們，開始練蹲姿和臥姿。
蹲姿和臥姿，蕭陽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設計的。
蹲姿就是蹲下後，左腿在前，右腿在後，右腳腳掌立起，重心在右腳上，上身和站姿一樣。
臥姿就是左腿在前，右腿跪地，上身俯臥。這個姿勢是考慮到了長槍兵還有一麵圓盾。
蹲姿和臥姿，蕭陽又帶著士兵練了三天，中間還摻雜著站姿，又讓士兵們心中鬧挺地夠嗆。
接下來，蕭陽就開始三種姿勢轉換著練了。
烈日下的校場上，蕭陽一邊又一邊地大聲喊著“站、蹲、臥、站、蹲、臥……”
嗓子天天喊得要冒煙一樣。
士兵們也快被練崩潰了，都在心裏咒罵：“哪有這樣操練的，可快來個中隊長把這個矮子換了吧，虧我們還覺得他是個有腦子的。”
不僅是自己中隊的士兵不理解，其他中隊的士兵更不理解，總有人圍著中隊士兵起哄。
“大兄弟們啊，怎麽了這是，都讓跳鼠給驚著啦，這一蹲一起的。”
蕭陽完全不為所動，第一步軍姿整整練了十天。並且這十天不是從早飯到晚飯，而是早起後就上校場，早飯後再去，晚飯後還要在自己軍帳前練習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