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操練長槍方陣（2）隊列
蕭陽這種獨特的操練方式，不僅讓士兵們好奇，也很快引起了莫爾森的注意。
好幾次，莫爾森到校場檢查士兵的操練情況，走過蕭陽那裏時，都是搖搖頭而過。
第十天的晚上，蕭陽剛坐到椅子上，準備理一理接下來隊列的練法，聯隊書記官就走了進來，說莫爾森找他。
不敢耽擱，蕭陽匆忙到了莫爾森的軍帳。
莫爾森又在擦著自己的腰刀，蕭陽進來，他隻抬頭看了一眼，也沒讓蕭陽坐下。
“蕭陽，我讓你代理中隊長，你整天都在搞什麽，也不讓士兵練槍法，一天天又是站又是蹲的，就讓其他中隊看笑話？”莫爾森語氣頗為不滿。
“聯隊長，我在嚐試一種新的練兵方式，準備煉成一支長槍方陣。”蕭陽回道。
“什麽槍陣，中隊長的職責就是帶著勇士們衝鋒。”
“我沒打算帶著兄弟們衝鋒，我打算帶著他們結成方陣而戰，形成一個堅不可摧的整體。”
聽蕭陽這麽說，莫爾森臉上刀疤一抖，對蕭陽道：“蕭陽，你他娘的不帶士兵衝鋒，那你當什麽中隊長。”
“黑森中隊長帶著我們衝也沒衝出去。”蕭陽低頭道。
說起黑森，莫爾森火氣上來了，怒說道：“我看就你他娘的這個練兵法，永遠也別想給黑森報仇了。”
“聯隊長不是已經派科林中隊去了嗎？”蕭陽抬起了頭。
莫爾森一臉憋著氣，沒說出話，蕭陽反應了過來，問：“他們也失敗了？”
“科林那群笨蛋倒是沒失敗。”
“他娘的，還給我說什麽10天軍事強擊，帶著勇士們累死累活地在林子裏竄了十天，就給我帶回來14個耳朵。”
“看來那群盜匪已經被我們打草驚蛇了，他們熟悉那片林子，撲不著他們的，隻能智取。”蕭陽自語道。
“還打草驚蛇，你他娘的還挺能發明新詞，又打草驚蛇，又長槍方陣的。”
“反正你們就剩下60人了，哪天再打上一仗，我看就可以撤了。”
“你愛練什麽槍陣就去練，給老子離校場遠一點，別在那裏給聯隊丟人現眼了。”莫爾森沒好氣地一口氣說了出來。
“哦”了一聲，蕭陽向莫爾森捶胸敬禮後退出軍帳。
被莫爾森罵了這麽一頓，心情頗為低落。
不過蕭陽心裏還是明白，如果帶著士兵一陣亂衝，就他這樣的，永遠也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並且，練兵，蕭陽是認真的，他那鋼條的神經也不會那麽容易受人影響。
第十一天，帶著中隊出發，到了校場後繼續往西邊走。
“大哥，今天咱們不練了嗎？”巴倫走上來問道。
“練，當然練。不過咱們不在校場練了，再往西走一公裏，找個安靜的地方練。這些鬥來鬥去的蠢兵看得大哥我心煩。”
到了地方，沒有了周圍舞槍弄棍的其他士兵，蕭陽心裏舒坦了不少。
“兄弟們，我看軍姿練得有點意思了。接下來咱們練隊列。”
士兵們心裏吐出了一口氣，終於要練點新的了。
“所謂隊列，主要目的就在於快速地變換方陣，首先我們要把方陣確定下來。”
熱身之後，蕭陽便認真排起了方陣。雖然之前十天也是整齊地站在一起，但並不嚴格規整。
“中隊一共60人，站成6排，一排10人，每排隔1米。巴倫小隊站前兩排，羅穆小隊站後兩排，其餘的跟我站在中間兩排。”
“每一排選一個軍姿站的好的，當標兵，站在最右邊。”
“大哥，標兵是啥？”有士兵問。
“就是標準，他站在那裏，你們就向他看齊。快點，都給哥站直了。”
一排一排，蕭陽給每個士兵排好了位置，巴倫和羅穆兩個小隊長，分別放在了第1排和第6排的中間。
而蕭陽自己站到了第3排的中間，右起第4個。站進去之後，瞬間感到周圍士兵阻擋了自己的視線。
不過，蕭陽覺得這個位置有利於練兵，有助於他認真感受方陣各處的狀態。如果到了戰場上，他肯定就要站到第一排了。
剛站好，又有士兵問：“大哥，咱們接下來幹什麽？”
“站軍姿。”
“大哥，不是練隊列嗎，怎麽又成軍姿了。”
“在方陣裏站軍姿和散著站能一樣嗎。以後每天一個小時軍姿少不了的。”
“都安靜下來，好好看看自己前後左右的兄弟。我們要在方陣中練到不用眼看，就能感受到周邊兄弟的狀態。
“我們要把身邊的兄弟當成自己朝思暮想地大長腿姑娘。”
士兵們都互相看著自己周邊，越看越覺得怪怪的，就像以前沒有認識全一樣。
“以後，這個方陣就是我們中隊的基本陣型，站到了第一排就有第一排的責任，站到兩側就有兩側的任務。”
“每一個士兵，都要記住自己的位置，以後，除非你前麵的兄弟戰死了或者受傷撤下來，你補上去，否則就永遠站在這個位置上。”
“還有，你們都記住我的位置，到了戰場上，我會到第一排。無論我到哪個位置上，哪個士兵就替換到我這裏來。”
“不逞個人之勇，各司其職，看顧左右，號令統一，方陣必成。”
站在滿是兩米勇士的方陣中，蕭陽又開始了“站、蹲、臥……”
待士兵們適應了方陣後，蕭陽開始讓士兵三五成群的分散到各處，隨後大喊一聲：“集合方陣。”
第一次集合，差點讓蕭陽吐血。
本以為60人的方陣三十秒足夠了。結果得有一多半士兵直接撞到了一起，隨後就是：
“這是我的位置，我挨著費奇呢。”
“不是，你在泰戈後麵呢，這是我的。”
連巴倫和羅穆都顯得暈頭轉向。
整整五分鍾過去了，還有士兵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裏。
“唉吆，我去了，要是誰給我說練兵容易，他八成就是個中二白癡。”蕭陽無奈地吐槽道。
兩天之後，中隊終於能夠做到在三十秒內集合成方陣了，前提是不要分散地太遠。
隨後，蕭陽開始練變陣，他準備練方陣轉向、方陣移動、方陣切換。
“今天，咱們練原地轉向，什麽是轉向，就是向左轉，向右轉和向後轉，一共是三個，咱們一個一個來！”
蕭陽開始給士兵演示自己也並不太標準的動作，左腳定住，身體向左轉90度，隨後右腳跟上，“啪”地站直。
在蕭陽不停的“向左轉、向右轉、向後轉……”口令中，方陣開始朝各處轉向，剛開始，直接碰臉的士兵不少。
但士兵們慢慢開始接受了這種整齊劃一的操練。
“兄弟們，一旦轉向之後，位置就發生了變化。我們每個人的職責都是跟著位置變化的。向左轉時，最左側的士兵就成了第一排，那你們就是排頭兵。”
方陣轉向之後，蕭陽開始練方陣移動了，第一個就是“走”。
話音一出，士兵們樂道：“大哥，走路咱們會啊，這也用練啊。”
“我說的走不是一個人走，是一排一排的走，整個方陣一起走，還有整個方陣轉向走！”
蕭陽大聲吼了出來，練兵練得他非常理解中隊長、聯隊長的脾氣了。
“現在第一排，全體都有，向右看齊。”
說完，蕭陽到了第一排的正右邊，認真看著士兵的步伐。
“一起向前走，走直，注意排麵，不要走斜了。”
結果沒走兩步就開始亂了起來，有步子大的，有步子小的，整個排麵凹凸不平。
“別走了，別走了，這樣走不行。聽我喊著走，我喊‘一’就邁左腳，喊‘二’就邁右腳。都回來，重新走。”
蕭陽又開始“一二一、一二一……”，認真看著士兵一步步地往前走。
習慣了自由走路的士兵，剛開始有不少摔了跟頭，看起來真像不會走了一樣。
一排一排練，感覺差不多了，蕭陽就帶著整個方陣一起走。
後麵又開始在走的過程中夾帶轉向、轉彎走。
走完之後，又開始練跑，齊步跑、轉彎跑……
方陣移動練完，練兵已經過去了十八天。
本想著方陣切換弄出點新花樣，方陣變三角陣之類的，但蕭陽放棄了這種想法。
他隻練了一種方陣變換，從6排變成4排。
隻聽蕭陽大喊：“羅穆，左向前！”
羅穆便帶著後兩排的士兵快速跑到方陣的右側，站成四排五縱，整個方陣就變成了四排十五縱。
就在蕭陽的“羅穆，左向前”“巴倫，右向前”“齊步跑”“向右轉”的不同口令中。整個方陣不斷變化，越來越整齊，速度也越來越快，開始有了雛形。
第一步軍姿蕭陽練了10天，第二步隊列又練了10天。
練兵第20天結束後，蕭陽對士兵們說道：“兄弟們，明天開始咱們練第三步，進攻，不過你們一定要記住，軍姿和隊列是長槍方陣的基礎。明天，都把長槍帶來吧，圓盾和腰刀也帶上。”
這下士兵們高興了，那興奮的表情，就像是“那才是我們真正的大長腿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