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操練長槍方陣（3）攻守
“兄弟們，今天開始，我們練方陣的進攻和防守，絕不是以前那樣大家一窩蜂地向前衝。”
第21天，方陣集合完畢後，蕭陽堅定地說道。
“進攻，就要進攻比我們弱小的。防守，就要防守比我們強大的。”
“如果我們對麵，有3個維克汗雜碎咱們怎麽攻？”蕭陽笑著問道。
幾個士兵墊起腳來想要回答，但經過蕭陽這段時間的操練，他們開始懷疑自己的常識了，不停地張嘴，也沒說出來。
“很簡單嘛，3個雜碎，隻要用上我們以前練的槍法，對著他們一頓捅就是了。”
蕭陽笑著說，士兵們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話鋒一轉，蕭陽說道：“如果對麵有30個人、40個呢？我們有60人，仍然可以打敗他們，但是我們會有損失，甚至很大的損失。”
“我們要練的是效率最高、損失最小的整體推進、協同進攻！”
士兵們都摸著自己的腦袋，不太理解蕭陽的意思。
“咱們先練第一個，直槍平推。第一排，全體都有，直槍，齊步走。”
一排排士兵，開始跟著蕭陽的口令，緊緊端著槍向前平推了起來。
直槍平推之後，又開始了直槍突刺，開始了一遍又一遍的“刺、收、刺、收……”
蕭陽相信，在全軍萬馬的戰場上，不需要花哨的武技，這個最簡單的突刺就是最有效的。要的就是一擊致命。
在整個方陣直槍平推時，士兵們就不再全部直槍了。
而是讓第一排士兵全部向前直槍，第二排和第一排錯開位，第二排士兵的槍從第一排士兵的間隙間伸出來。
後麵的四排士兵全部把槍豎起，隨時做好準備，尤其是站在兩側和最後一排的士兵。
方陣直槍推進結合著突刺、轉向、快速推進等，認真操練了起來。
幾天後，剛站完軍姿，蕭陽對士兵說道：“兄弟們，咱們的槍可以用來刺殺，但絕不僅僅是刺殺，你們還記得剿匪那天費奇投出的關鍵兩槍嗎？”
“費奇，出列。”
費西快速走到了蕭陽身邊。指向南邊的小山頭，蕭陽道：“預備、舉槍、投！”
那粗重的製式3米長槍，被費奇投出了近兩百米，槍頭狠狠地插在了地上。
蕭陽非常滿意，費奇也高度自得，士兵們張嘴感歎。
“兄弟們，我雖然沒見過澤靈是怎麽投標槍的，但是這一槍你們看到了。”
“如果有一個維克汗雜碎就站在前麵30米，這一槍肯定可以穿透他的胸膛。我們的進攻要結合投槍！”
說完，蕭陽便開始讓士兵們一排排地練投槍。
每排練完之後，又開始練方陣整體投槍。
隻聽蕭陽高聲喊道：“前兩排，蹲下，投！”
前麵兩排士兵立即按照標準蹲姿蹲了下來，第三排士兵的10杆長槍瞬間投了出去。
“蹲下，投！”接著喊道。
第三排士兵又快速蹲了下來，第四排士兵的長槍猛烈投了出去，“嗖、嗖”地破風聲。
到了後麵，每當蕭陽喊：“前兩排蹲下，投！”
後麵四排的士兵依次快速向前使勁投槍。隨著大量的練習，四排長槍投出去的時間越來越短。
方陣的進攻，蕭陽帶著士兵認真練了5天。
到了第26天，開始練方陣防守。這一點蕭陽尤其看重，他認為方陣防守比進攻更有優勢。
“我們隻防守比我們人數多的強敵。”
“防守，首先要弄清楚敵人從哪個方向攻擊我們的方陣。”
“如果是從正麵，那麽第一排全部持盾直槍，第二排士兵從第一排的間隙中把槍伸出來輔助。”
“兩側士兵也要全部持盾直槍，最後一排士兵隨機。”
“如果敵人把我們包圍了，我想最好的防守就是長槍圓陣！”
說完後，蕭陽指揮士兵從方陣變成圓陣。
圓陣分成兩圈，第一圈全部持盾直槍，第二圈直槍輔助，剩下的士兵散布在圈內，隨時準備補位，
蕭陽大聲強調道：“用長槍圓陣防守，絕對不可以靜止不動，尤其是遇到數倍敵人。待著不動，肯定會被消耗幹淨。”
“但圓陣要動，就必須動作一致。圓陣要齊步向右轉，全部向右刺。”
隨後，蕭陽就站在圓陣中間，高聲喊著：“向右轉、向右刺。”
60人的長槍圓陣，在那片空地上快速地轉動，一會兒轉向西邊，一會兒轉向北邊。
接下來，蕭陽又開始練盾陣。
“兄弟們，還有一種防守，我們必須要練，那就是弓箭兵的箭！”
拿起自己的圓盾，護在胸前，蕭陽向士兵問道：
“這麵圓盾可以護住我們上身的要害，如果隻麵對一兩個弓箭手問題不大。”
“但如果，對麵有一個聯隊的弓箭兵劈天蓋地地向我們射箭呢？你們知道，維克汗雜碎的弓箭兵可相當不錯。”
士兵們都低頭沉思了起來，顯然，在戰場上，他們碰到過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也一直在困擾著他們。
“第一排，持盾，臥！”
第一排士兵馬上手持圓盾，臥在了地上。
“如果每一排士兵都這樣是不夠的，我們的屁股還在外麵露著呢。”
聽蕭陽說完，士兵們哈哈大笑了起來。
“第二排，持盾，俯身，圓盾接住第一排圓盾的外側！”
在蕭陽的指揮下，中隊很快組成了一個坡度由急到緩的盾牌陣。
跑到盾陣前麵看了看，還行，沒有露出太多空隙。
“這樣就能守住正麵射過來的箭了，就算來上幾千隻箭又如何，隻要咱們的盾牌夠結實。如果…”
“大哥，那要來上幾萬隻箭呢。”蕭陽話還沒說完，一名士兵從盾牌的一個空隙處伸出大嘴問。
“娘的，幾萬隻箭。你還想一個中隊打一個團啊。咱們的弓箭兵難道都是擺設嗎？”
“就是，你個笨蛋，就你話多。”巴倫狠狠敲了一下那士兵的腦袋。
那露在空隙處的大嘴，趕緊縮了進去，露出了肩部的鎧甲。
“我剛才說到哪兒了？”被士兵一打斷，蕭陽忘了接下來自己想說什麽了。
“大哥，你剛才說如果。”
“哦，對，如果，如果從好幾個方向對我們射過來了箭，咱們就用盾牌組成一個王八蓋子。來，試試。”
向前兩步，蕭陽興衝衝地排王八蓋陣，但士兵們好像不樂意了。
“大哥，維克汗雜碎就罵咱們是圖瓦王八。”羅穆說道。
“娘的，你管他們罵什麽，他們罵咱們是咱們就是了？”
“隻要能打敗他們，當王八又如何。”
方陣的防守，蕭陽又帶著士兵操練了5天。
接下來，蕭陽稍微嚐試了一下複雜的陣法。主要練了兩種。
一種是方陣士兵快速分開兩隊，左右各五列，分頭上去快速包抄合圍小股敵人，蕭陽稱之為“分擊合圍”。
另一種是，組成兩層圈陣，外圈的士兵向外防守，內圈的士兵殲滅被包圍的敵人，蕭陽稱之為“攻守圈”。
第33天結束，那片空地上已經留下了深深的隊列操練印跡。
蕭陽鬆了一口氣，說道：“兄弟們，咱們的長槍方陣有些樣子了，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給大家放3天假，想去紅岩城看姑娘的就去吧！”
這下士兵們歡呼了起來，不少士兵連晚飯都沒吃，就跑去了紅岩城。
回到軍帳，蕭陽感慨地想：
“當兵確實不易，練兵更加不易。”
“我操練一個60人的長槍方陣都如此費力，如果是十萬大軍，又怎樣才能練得出來。”
想到這裏，蕭陽對曆史上的那些傳奇名將們佩服地五體投地。
晚上，蕭陽認真地把這33天的練兵經驗寫在了紙上。
軍資，站、蹲、臥。
隊列，方陣轉向、方陣移動、方陣變換。
進攻，直槍平推，快速推進、瞬間投槍。
防守，長槍圓陣、圓陣突圍、盾牌陣。
還有分擊合圍和攻守圈。每一步的主要目標和基本要點，如何組織進攻，如何組織防守。
洋洋灑灑整整寫了10頁紙。
認真看了一遍自己寫的練兵心得，蕭陽還頗為得意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蕭陽·東方起武”
“兄弟們願意跟我練這33天，主要還是基於剿匪突圍時對我的認可。”
“如果這長槍方陣上了戰場打不出效果，我這代理中隊長也就威信掃地了。”
“一個優秀的指揮官，隻有帶領自己的士兵不斷取得勝利才能建立真正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