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又發生了案件
“你可真是倔強。”蕭穆然冷冷的說道,他最害怕陸宛之這樣軟硬不吃的模樣了。
“你又不是今天第一天認識我,我一向都是這樣的難搞。”陸宛之似是看出了蕭穆然的心思,果斷的給他科普了自己的性格,告訴他死了這條心吧。
“我要是就不告訴你呢?”蕭穆然被這麽一激,也開始挑釁道。
“我自然是有辦法讓你告訴我的,不過我覺得,聰明的人應該知道自己的時間有多寶貴,與其在這裏和我一直耗著,浪費你的時間,不如告訴我,我立馬就離開。”陸宛之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道,說罷這些話,她盯著蕭穆然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神變化。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蕭穆然回過了頭,不再和她多說什麽。
“你遲早會告訴我的,掙紮半天,隻會讓你更後悔沒有早早的告訴我,然後打發我走罷了。”陸宛之的話說的十分篤定,在一旁候著的東寧不禁都開始懷疑起來,他已經開始逐漸相信太子妃的話了,每次太子妃不達目的都是誓不罷休。
“你不要把話說的太滿。”蕭穆然冷冷的說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跟你說,你怎麽還搶我的台詞兒呢!”陸宛之聽到蕭穆然的話,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
“你反應這麽大做什麽?”蕭穆然被她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抬起頭驚詫的看著她。
“你管我?”陸宛之翻了個白眼兒,不情願的說道。
就這樣,兩個人耗了很久很久,誰都不服誰的勁兒。
陸宛之其實很無聊,她呆在那裏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反而是蕭穆然還有一點兒事情做,也沒有太痛苦。
“你到底為什麽不告訴我啊?”終於,陸宛之再也忍不住了,她實在是不明白,這究竟有什麽好保密的。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麽?”蕭穆然抬頭,手裏的筆還緊緊握著,他也很不解的問道。
“我好奇心重不行嗎?況且那個人想要害我,我難道連知道他底細的權利都沒有麽?”陸宛之皺著眉頭,有些惱怒的說道。
“行,你想做什麽都行,我自然是不會管你的。”蕭穆然點了點頭,又重新埋下頭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他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在陸宛之的眼睛裏就是一種不能忍受的挑釁,她心裏的那個反叛的勁兒就這麽被勾了上來,徹底把她給激怒了。
“蕭穆然,我就不明白了,這又什麽好保密的?街上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你以為我真就一丁點兒都不知道嗎?我差點就變成了這件事情的其中一個受害人,所以,我連最基本的知情權都沒有麽?”
陸宛之開始咄咄逼人的控訴,她每次這個樣子就證明她是真的生氣了,這麽多年,蕭穆然還是知道的。
“你的好奇心太重了,真的不是什麽好事兒。”蕭穆然歎了一口氣,放下筆,認真的看著陸宛之說道。
“這就不用你管了,我們本來就是各自過各自的,你不用幹涉我這麽多。”陸宛之斜睨了他一眼,態度冷淡的說道。
“你想知道什麽,說吧。”最終,蕭穆然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於陸宛之死纏爛打的本事,他真的甘拜下風。
其實若不是手裏的折子都不見下,他還未必會屈服的,可是他手上這些都是要緊的事情,一件都耽誤不得,所以他無奈之下,隻能認了這個栽。
“我想知道全部,就是你知道多少,我就想知道多少。”陸宛之一點兒都不客氣的說道,趁蕭穆然開始屈服,她必須要這樣,才能把所有的東西都逼問出來。
“你知道多少?”蕭穆然突然開口問道,他定定的看著陸宛之,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麽。
“我知道多少你不是很清楚?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沒有接觸過那個刀疤男,我能知道些什麽?”陸宛之順嘴說了出來,她把話說完後,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怎麽?”蕭穆然挑了挑眉,嘴角攜了一絲笑意,他饒有趣味的盯著陸宛之這個模樣。
一個平日裏根本毫不在乎的人,突然這樣因為一件事來求他,還下意識地做出了這樣的動作,真的有點可愛。
蕭穆然心裏像是盛開了一朵花兒,芬芳了他心裏的最柔軟的地方,他強忍著自己的快要繃不住的笑意,努力的維持著自己臉上的冰冷。
“不怎麽,趕緊說,別廢話。”陸宛之擺了擺手,不願意和他多說什麽了。
“你又不說自己知道些什麽,我怎麽知道我應該從哪裏說起呢?”蕭穆然反問道。
“你隨便說,我怎麽都能聽。”陸宛之因為剛剛的尷尬,不願意和他多爭辯什麽,說多錯多,萬一說的什麽不對了,蕭穆然又該耍賴不說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陸宛之聽到了蕭穆然口中的,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京城裏出現第一件案子的時候,大家根本就沒有注意,誰也沒有想到,這會是噩夢的開始。
因為剛開始遇害的那個女子是一個窮人家的女兒,住在城郊,是在京城裏販賣自己做的繡花布料,回家晚了,結果被跟蹤上,被害在了城郊。
第二個女子和上一個很相似,也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姑娘,來京城裏是來給弟弟抓藥的,因為弟弟一直高燒不退,她慌了神,才不顧夜裏不安全,就這麽跑了出來給自己的弟弟抓藥,結果沒想到的是,這一出來,就再也沒能回去,她的弟弟過了兩天也走了,最終也沒能等到姐姐的藥。
發生了第二起案子的時候,京城裏的人便紛紛開始恐慌起來,他們逐漸意識到了這個事情的嚴重性,一到傍晚,家裏有女兒的個個都閉門不出,不管有天大的事情,都不會開門。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第三個遇害的姑娘出現了。與前兩個不同的是,她是一個富商的女兒,從小被金尊玉貴的寵著長大,所以養了一身驕縱的性子,出事那天,她是和家裏鬧了別扭,奪門而出。
誰知道就出去了一會兒,他就沒能在回來,下發現她的時候,其實才過去了短短的一個時辰,人就已經斷了氣,被扔在了大街上。
而最後一個這是一個身份不明的孤女,是一個常年流落在街頭的小叫花子,一直是露宿街頭,她死的很安詳,被人發現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抹笑意,這幾個人裏,也唯有這個孤女是死的毫無痛苦,並且是穿著衣服的。
前三個女子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個個都是衣衫襤褸,被拋在了大街上,她們不僅被**了,還是被活活掐死的。陸宛之聽到這些具體的細節後,心裏不由得非常後怕,她實在是不敢想象,那天晚上如果蕭穆然沒有出現的話,她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下場。
這件事情棘手的點就在於,這些受害的女子除了被害時間和被害的方式相同以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麽相似之處,她們長相不同,家世懸殊,性格迥異,可偏偏都在夜裏被殺,按照正常的思路來想,這算是沒有預謀的暗殺,凶手沒有準確的目標,隻是盯住了容易讓她得手的女子,就不管不顧的把她們給殺害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她們這幾個人可真就是倒黴,偏偏被這個男子給盯上了,落了一個這麽悲慘的下場。
可是仔細想想,這個案子裏的疑點頗多,那個男子為什麽要在天子腳下做出這麽惡劣的事情呢?而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根本就沒有想要收斂的意思,是什麽樣的動機,使得他這麽的瘋狂呢?
還有,同樣是隨機下的手,為什麽最後一個死的孤女沒有衣衫不整的被扔在街頭,反而是整整齊齊的躺在一個樹蔭下,既然是下了死手,又為什麽會讓她死的這麽體麵呢?是有什麽特殊的含義麽?
陸宛之在心裏思索著,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幾個問題,蕭穆然像是看出來了她的顧慮,但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聽罷蕭穆然說的話,陸宛之更是覺得一頭霧水,因為那個刀疤男死活不承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卻又死咬著,不肯說自己為什麽會跟蹤陸宛之,他的嘴巴很緊,一個字也不說。
蕭穆然用了很多辦法,最終都沒有撬開他的嘴巴。他幾次用死威脅,更是一丁點用都沒有,刀疤男一副看淡了生死的模樣,這個狀態,倒是真的讓蕭穆然很是吃驚了一下。
按道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如果承認了,他或許還能求一個痛快,可是他就是死咬著不肯鬆口,寧願被嚴刑拷打,就是一個字都不說,所以蕭穆然廢了很大的勁都沒有從他的嘴裏問出來一句話,最後他終於扛不住了,死了。
陸宛之萬萬沒想到的是,真相竟然是這樣的,她原本以為是蕭穆然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才把人給處死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她真是大跌眼鏡,凶手就這樣死了,真是讓人意外。
“重點是還不能確定他是凶手。”蕭穆然看著陸宛之蹙緊的眉頭,淡淡的說道。
“什麽?”陸宛之這才反應了過來,事情發展到現在,凶手是誰都不能確定,雖說這個刀疤男死了,可是到底是沒有直接的證據來證明是刀疤男所為。
就算他是跟在陸宛之的身後欲行不軌,可是終究還沒有實際的行動,就已經被蕭穆然給製服了,所以事實上他還沒有開始自己的行動,就已經沒了下文,後來的那些隻是推斷,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嫌疑最大的嫌疑人而已。
事情到這裏,已經很難再繼續查下去了。因為再也沒有任何線索了,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往下進行了。
陸宛之原本以為自己今天聽到的已經是讓她最為震驚的一件事了,但是令她更驚詫的是,過了幾天,京城中竟然又出現了同樣手法的案件,和之前的那幾起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同一個人所為,這下,陸宛之徹底坐不住了。
她急匆匆的找到了蕭穆然,想要與他商量一下,看看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辦。
到了蕭穆然的書房,陸宛之才發現蕭穆然也是一臉的驚訝,他似乎是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過他們二人詫異的點不太一樣,蕭穆然詫異的點是這個人的膽子居然這麽大,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又故技重施,而且這次受害的女子是一個青樓女子,她為什麽會在夜裏出現在大街上,這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
按道理說,那個點兒的她應該是在閣樓上陪客人,可是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呢?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陸宛之覺得應該從這個地方下手來調查,她抬頭看了一眼蕭穆然,看到他的眼神和他對視了一眼,她就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
“走吧。”蕭穆然收回了眼神,他淡淡的說道。
“去哪?”陸宛之不解的問道。
“去現場。”蕭穆然回頭說道,陸宛之聽了他的話,也快步跟了上去。
兩個人走到現場,陸宛之看到已經被圍起來的街上,心裏狠狠的顫了一下,她有些不敢看那個慘烈的場麵。
“你去看看?”陸宛之戳了戳蕭穆然的胳膊,示意讓他先進去。
“那你呢?”蕭穆然低下頭,反問道。
“我在這兒等著你,你進去。”陸宛之往後退了退,一臉的驚恐。
“進來吧。”蕭穆然擺了擺手,讓她進來。
陸宛之搖了搖頭,她實在是有些害怕,要說為什麽害怕,主要還是聽說這個女子死的極慘,極其的可怖,她雖說也見過屍體,可是還是害怕這樣的場麵。
“已經被蒙上了,不用怕。”蕭穆然微微一笑說道,他看出來了陸宛之的心裏害怕,才如實的告訴她,寬慰她害怕的心裏。
“真的?你沒騙我?”陸宛之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
“沒有,進來吧。”蕭穆然點了點頭,再次重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