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鳳胤初的秘密

  幾天下來，玖兒發現自己的擔心越來越有依據，雖然鳳胤初好像什麼事情都發生，看上去一切都一樣。但是看到白冥他們擔心的眼神，還是讓玖兒越來越懷疑，奈何沒有人告訴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


  「鳳胤初……」玖兒看著認真批改奏摺的鳳胤初。


  「恩？」


  「你……」


  「你什麼時候說話也這麼結結巴巴的了？」


  看著鳳胤初探尋的目光，玖兒忽然上前抱著他哭了起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哈哈，怎麼忽然會這麼說？」


  「我看你好像每天對我這麼好，好的過頭了！」


  鳳胤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麼說，你希望我對你不好了？」


  「也不是這麼說……反正就是讓人很不安，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呀？」


  「唔……倒是確實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剛好你說起了，我就現在告訴你吧。」鳳胤初將玖兒攬進懷裡說道。


  「說吧！」


  「最近我還要出一趟門，但是這次出門卻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能不能還像你上次看到的那樣，讓軒冒充我，但是這一次，你替朕教軒。好么？」鳳胤初期待地看著玖兒。


  玖兒皺起眉頭：「你去哪裡？」


  「暫時不能告訴你……我很快就回來。」


  「不行，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幹。」玖兒果斷地拒絕了鳳胤初的要求，雖然看到鳳胤初眼神里的失落玖兒也很難受。


  玖兒以為鳳胤初會生氣，誰知道他卻將自己抱得更緊：「好，你說不行就不行。那你就在皇宮中安心地待著，等我回來，好吧？」


  「哼！我願意呆在這裡，是因為有你在，你要是不在的話，我幹嘛還要呆在這裡！你要是走了還不告訴我去哪裡的話，我也要走，我才不會待在這裡。」


  「別任性好么？」鳳胤初無奈地將頭埋在玖兒的懷裡，感受著那一絲安靜和幸福。


  玖兒愈發地覺得不對勁，但是鳳胤初這麼堅決地不說，再問也是枉然。不過絕對要把事情的真想弄出來，或許可以去問問瑜妃，她從小就認識鳳胤初，肯定知道鳳胤初的事。


  來到瑜妃的宮裡，她正在給肚子里的孩子做著小肚兜，上面綉著好看的富貴花牡丹。玖兒見了詫異地說道：「沒想到你女紅做這麼好。」


  「現學的。」


  「這種精細的東西我怎麼都學不會……」玖兒嘿嘿笑道。


  瑜妃抿嘴笑了起來：「可是你武功好，廚房功夫也很好。這麼說來的話，可是你更勝一籌呢！」


  「術業有專攻。」玖兒打量著肚兜，不時地瞥一眼瑜妃。


  可是瑜妃卻像一直沒有看見，急的玖兒抓耳撓腮，似乎直接這麼問鳳胤初怎麼了很奇怪。可是該怎麼問起呢？玖兒不安地走來走去，故作無事的瑜妃其實早就看了出來，見玖兒快憋不住了才問道：「今天來一直屁股就沒沾凳子，有什麼事就說吧！」


  「那個……我想問的是……鳳胤初是不是以前出過什麼事情？」


  「恩？怎麼這麼問？」


  「鳳胤初是不是經常離開皇宮？」


  「皇上離沒離開我是不知道，但是經常看不見他人倒是真的。有時候能一兩個月見不到他一次呢！」瑜妃嘆息道，「但是他每日都關在御書房，不許人靠近，任何人都不許。」


  那應該是鳳胤軒在裡面，自然不能讓別人看見了。鳳胤軒很像鳳胤初，必要的時候讓他背對著那些偏要見他的人，也是可以瞞過去的。看樣子，鳳胤初肯定經常要出宮的。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你問這些幹嘛？」


  「鳳胤初的頭髮為什麼是銀色的？」玖兒忽然問道。


  如果是家族遺傳的話，那鳳胤軒也應該是，可是鳳胤軒似乎是黑色的頭髮。


  瑜妃思索了一會，皺眉說道：「好像我知道皇上的那一天他就是銀色的頭髮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當時甚至一度相傳皇上會早夭呢！可是皇上卻活得比誰都堅強，所以說上天可是都有自己的打算呢，人哪裡能猜透。」


  「也就是說，鳳胤初的一切真的這麼神秘咯？」


  「恩，皇上的事情誰都不清楚。」


  「好吧……看樣子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玖兒想了想，只能慢慢的偷聽了，鳳胤初再小心翼翼都會被人發現的。看樣子最近要多一些觀察了。


  想著玖兒便回去叫來曉琳和風琴討論了一番，曉琳和風琴為難地看著玖兒，不知道她作何打算，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監視皇上。如果被發現的話，會死的很慘的，兩個人連連搖頭。


  玖兒奸笑著上前，摟住她們的脖子：「說吧，想死還是去監視！」


  「姑娘……我們……我們不敢啊……」曉琳無奈地縮著腦袋。


  風琴也連連點頭：「姑娘，您有什麼想知道的直接去問皇上嘛！何必要監視呢！」


  「我要是問得到還用你們出馬么？！別廢話，必須要去！」


  「不如讓小結巴去吧……小結巴最近經常送葯給皇上。」曉琳忽然說道。


  玖兒愣了一下：「送葯？為什麼送葯？」


  「我們也不知道，就是聽小結巴提了一句，還說不要告訴你，皇上說的。怕您會擔心呢！」曉琳說道。


  混蛋！生病了還不讓人知道！


  玖兒氣呼呼地跑到御藥房，一把將正在對著藥典觀察葯的小結巴給揪了出去。小結巴迷迷糊糊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見是玖兒，開心地說道：「洛、洛、洛姑娘！」


  「鳳胤初最近都在吃藥？」


  「……洛、洛姑娘怎、怎麼知道的……」小結巴的眼神閃躲著，「奴、奴才有事，先、先……」


  「先別走！」


  「奴、奴才……」


  「我問你答就行了，到底怎麼回事？鳳胤初為什麼要吃藥？」


  小結巴撓著腦袋，急的滿臉通紅，可是卻說不出話來。因為皇上吩咐過，絕對不可以說給玖兒聽，如果說出來的話就要砍腦袋的。小結巴的額頭全是汗，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玖兒急的真想一巴掌抽上去，把他的話給抽出來。


  「快點告訴我啊！」


  「反、反正不能、能說！」小結巴最後緊閉著嘴，站在那裡，隨便玖兒威逼利誘都沒有用。就是不鬆口。


  玖兒的手揮了揮，可是卻只能狠狠地錘了一下門框：「好好！你們都瞞著我！你們都瞞著我是吧！我不管了！」


  「洛、洛姑娘！」


  「別叫我！」玖兒生氣地跑開了。


  小結巴自責地站在那裡，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可是皇命不可違，就算是朋友的話也不能說，再說玖兒姑娘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更麻煩。還是不說為好……


  玖兒只覺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塊石頭，喘不過氣來。那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難受壞了，她生氣地坐在湖心亭，不停地砸著水面。驚得錦鯉都游得四處跑，玖兒生氣地踢了一腳伸出來的荷花。


  此時再美的東西看起來，都毫無感覺。


  「洛姑娘。」白冥走到玖兒的身後，看到玖兒這麼生氣就知道她肯定還在玖兒鳳胤初的問題。


  玖兒聽見了他的聲音也不理會。


  「洛姑娘，你不要跟主子生氣了。」


  「為什麼不生氣？！你們告訴我難道會死嗎？我又不是想要幹什麼，不就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啊！為什麼都要瞞著我？」玖兒不服氣地說道。


  白冥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其實主子如果不是當年他的師父為他續命，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你這個說什麼意思？我覺得他健康的很嘛！」玖兒切了一聲說道。


  「那只是表面，其實皇上的身子一直不好。其實你應該感覺出來的。」


  「你是說我好幾次撞見他在養傷？」


  「恩……他的病是骨子裡帶來的，當初太后懷上皇上的時候，遭人陷害。雖然逃過一劫，到那時卻讓皇上的身子體弱多病。不管是皇上還是二皇子，其實都不是那麼輕鬆就出身的。」


  玖兒詫異地看著白冥，沒想到鳳胤初的過去居然這樣的曲折驚恐。


  「你為什麼現在又敢跟我說這些了？」


  「因為皇上暈過去了，雖然他讓我不要說，可是我覺得既然你們相互深愛的話，你是有資格知道這一切的。」


  玖兒一下子跳了起來：「你說鳳胤初暈過去了？！那你怎麼還能跟我在這裡慢慢地說話！」


  「你先別急，你去了也沒用，現在太醫正在裡面為皇上治療。你去了也只能是干著急。」白冥無奈地搖著頭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要緊？！為什麼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們都不說呢？」


  「皇上的病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一旦泄露出去整個曜國都將會一片大亂。你沒看周圍的國家都對我們虎視眈眈卻不敢下手？他們就等著皇上出事呢，打下那麼大一片江山，想守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玖兒不解地看著白冥：「難道這麼多年你們就沒有找到好的大夫么？」


  「無時無刻不在找，可是這個病真的……沒有人能夠治得了。皇上的師父當時花了三十年的功力為他續命，但是當初也斷言皇上只能活到三十歲。」


  「三、三十？」玖兒嚇得一下子癱軟在木椅上。


  「所以皇上其實早就看透了性命，他不給任何女人希望就是因為這個，直到你的出現。我們發現皇上變了，變得開心，變得擔心。他擔心自己不能給你未來，這一次，皇上已經預計到自己的身體已經無能為力了。所以他想騙你，要離開，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