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9章 重操舊業
王俊傑肆意的慶祝就像一聲衝鋒號，蘇杭全隊人員山呼海嘯奔向場中，疊羅漢一般把王俊傑壓在了底下，鍾妙可在場邊捂著嘴巴，歡喜落淚，竹菊二人不懂他們的世界，但也第一次露出笑容，李艷陽靜立一旁，微笑著，然後最後一個壓了上去。
李艷陽以一記致命助攻結束了自己的籃球生涯，也用最後一個助攻告訴隊友，他們可以依靠自己解決戰鬥！
王俊傑狂砍四十加，全隊脫胎換骨，連陸河都開始不可一世，就像他賽后就激動給老校長報捷的時候說的一句話，那麼驕傲，那麼自豪，他說，李艷陽出場十八秒，一分未得，蘇杭大學攻克蜀城！
蘇杭大學眾將士激動不已，只覺這蜀城就是他們重生之地，非要留下慶祝，三軍逼宮，陸河無奈，電話請示老校長，年和平說出了一句讓陸河在籃球隊面前囂張驕傲了一輩子的責罵，史稱霸氣三問。
「飛機票不可以退嗎？能損失多少錢？蘇杭大學差錢么？」
慶功無比隆重，開懷暢飲把酒言歡，既是慶功，又是送別，雖然所有人都沒有說，但正應了那句話，都在酒里，每人敬李艷陽一杯，李艷陽霸氣回敬兩杯，喝得昏天暗地，從飯店到KTV，從KTV到酒店后.庭，最後以竹菊琴簫合奏《男兒當自強》，李艷陽鍾妙可重現武動健美操而終結。
令鍾妙可驚奇的是所有人都是互相攙扶回到酒店，而喝得最多的李艷陽竟然依然清醒，連武動健美操都穩如磐石，倒是讓她輕輕鬆了口氣，但心裡又有點小失落，本來還想體驗一下小媳婦伺候酒鬼老公的浪漫呢……
李艷陽不知道鍾妙可的心思，否則真得醉。
更讓人驚奇的是李艷陽竟然自然而然的上了鍾妙可的床，而鍾妙可居然沒有拒絕，只是躺在床上，兩人都無比靜心。
鍾妙可說：「這樣的生活多好啊，平靜又不平凡，上上學，打打籃球，你為什麼覺得無聊啊？你怎麼總那麼忙啊？你在忙什麼啊？」
李艷陽面對鍾妙可的疑惑沒有回答，微微一笑。
鍾妙可看著李艷陽的眼睛，看到了不同的東西，但她註定無法了解，嘀咕道：「也不知道你折騰什麼！」
李艷陽又是一笑：「那你得問村長！」
……
鍾妙可這一覺睡得稀里糊塗，腦子裡一直是村長，她真夢到了村長，羊村長，但村長不說話，就是羊蹄子比較討厭，到處亂蹬……
回到蘇杭，李艷陽沒急著把竹菊發配東北，因為這是他的保留節目，要給梅娣的驚喜，但問題立馬出來了，總不能讓兩人和自己同住吧，不說條件比較艱苦委屈兩位女孩，關鍵自己不是柳下惠啊，這一點他無比清醒，萬一兩個女孩被自己魅力折服，真要以身相許自己能拒絕么？
答案是肯定的，老子又不是電視男主人公，導演說先不睡就不睡？
李艷陽在自戀這條路上一直走的無比堅決，所以他決定找楊沐。
當楊沐看到竹菊二人的時候也不禁眼前一亮，聽聞介紹，楊沐對李艷陽比了個大拇指：「真湊齊了啊！」
竹菊二人聽不大懂，只能看著師父讓叫的師姐和師父聊天。
楊沐問：「師父，你是不是要召喚神獸啊？」
李艷陽疑惑不解：「怎麼召喚神獸？」
「集美女不能召喚神獸？那你怎麼集了這麼多？」楊沐苦笑道。
「咳咳，什麼美女不美女的，這都是徒弟，和你不一樣！」李艷陽說。
楊沐聞言一喜：「只有我是不一樣的？」
李艷陽看看竹菊，低聲道：「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沒臉沒皮啊！」
楊沐不以為恥，嘻嘻笑道：「原來師父喜歡被動啊！」
李艷陽思考一下，得意道：「廢話，我還需要主動么？被動都應接不暇！」
「臭屁！」
晚飯過後，各回各家，李艷陽洗澡運功，正聚精會神，突然聽到敲門聲。
李艷陽心裡一驚，到門前一看，竟然是楊沐，還背了一個大包，趕忙開門。
「你幹嘛？」李艷陽驚訝道。
楊沐小跑把行李放下，笑道：「你看她倆都那麼大了，在一個房間湊合也不好，再說都是師妹，也不能讓人睡客廳，我這腰也睡不了客廳……」
「說重點！」李艷陽打斷碎碎念。
楊沐嘟個笑臉：「我來你這湊合幾天！放心，我不嫌棄你這破的！哦對，還能幫你打掃打掃屋子！」
李艷陽怒道：「你這樣擅自做主是目無尊長！」
「怎麼樣？」楊沐小心翼翼問。
「該罰！」李艷陽沉聲道。
「怎麼罰？」楊沐問。
李艷陽看看左右，沒有順手的傢伙：「我去買鞭子和蠟燭！」
楊沐頓時驚恐：「師父不要！」
李艷陽得意一笑：「怕了？」
楊沐搖搖頭：「我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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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楊沐同居的日子對於李艷陽來說是灰常不錯的，痛並快樂著，當然，是楊沐痛，然後他快樂著。
但很快，他有點慌，因為大徒弟賈天才要來探望師父。
李艷陽慌了，說為師請你們吃飯，找個飯店好了，這才避免被徒弟捉姦的尷尬。
一行四人再次聚首，飯桌上賈天才一陣抱怨，說師父卸磨殺驢，不理他們了。
李艷陽哈哈一笑，說我從來也沒用過你這頭驢好吧。
賈天才黯然神傷，但畢竟打不死的小強，很快就滿血復活，巴結道：「師父，玄學會大賽你要參加吧？」
李艷陽差點忘了這茬，聞言點點頭：「這你都知道？」
賈天才嘿嘿一笑：「我知道地點放在蘇杭了，但我想這麼牛掰的盛世師父肯定是要出席的，否則算個屁的全國大會啊！」
李艷陽撇撇嘴，笑道：「你這輩子就靠馬屁活著了！」
賈天才頓時驕傲：「關鍵咱會拍啊！」
這時龍天澤和楊沐提出疑惑，賈天才便賣弄的講起剛剛道聽途說的大會，不過李艷陽也知道的不多，無從辯駁。
通過賈天才口若懸河的講述，善於提煉的楊沐一語概括，全國有名氣的玄學大師要在一起打擂台。
「師父，那豈不是你要揚名立萬了？」楊沐驚奇道。
龍天澤突然笑了：「那以後咱們一說李.大師的徒弟，豈不是到哪都有人供著？」
「哈哈哈，那是自然，師父肯定風騷的橫掃一片，不過你們就可憐了，不是我道中人，註定見不到師父一飛衝天的一刻。」
「你能？」楊沐驚訝道。
龍天澤應道：「對啊，難道你也去？那還是狗屁的玄學大會啊，騙子大會嘛！師父你不能去！」
李艷陽哈哈一笑，總算明白賈天才的意思了，笑道：「成，我問問吧，如果能帶你去就帶你見見世面，但千萬別給為師丟人，盡量少說話，別算個天干地支還得背口訣！」
聽到師父提起自己的囧事，賈天才一陣尷尬，嘿嘿一笑：「放心吧，我裝啞巴！」
楊沐突然眉毛一挑：「師父，我也去吧！」
李艷陽一陣驚奇：「你去湊什麼熱鬧？」
楊沐道：「報道一下啊！這種盛事，報道一下多好啊！」
「不行！」李艷陽道：「這東西哪能報道啊，不讓的！」
楊沐突然恍然，是啊，這東西哪能報啊，那大家都不幹活了，成天求大師好了，那樣不但引起社會混亂，甚至還會滋養一大批騙子。
「對了，說不準到時候玄學光大了呢，這是珍貴的影視資料啊，咱存著先不放出去唄。」楊沐道。
李艷陽無奈一笑：「你是不是想去想瘋了，怎麼思考能力都沒有了，就算我讓你去人家能讓拍么，就算要拍，也有國家安排，哪能輪到你啊！」
楊沐一陣傷神，道：「那大師兄以什麼身份出席？」
李艷陽道：「就我徒弟唄！」
「那我也是你徒弟啊！」楊沐說。
「關鍵你不懂啊！」李艷陽道。
「我也懂的！」楊沐突然激動道：「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十天干十二地支，干支紀年六十年一甲子輪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嗯.……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八六十四卦，易經道德經，我都知道！」
李艷陽瞪大眼睛，倒不是驚奇楊沐的學問，實在是這口才是真快啊！
賈天才差點笑出來，剛要說一句這都皮毛，不料龍天澤先驚呼出聲了。
「哇小師妹，你比大師兄知道的多啊！」
賈天才：「.……」
賈天才差點沒背過氣去，不料楊沐更氣人，居然點點頭，坦而受之！
賈天才瘋了：「這都皮毛！哪裡有我知道的多？」
楊沐不服氣了：「那咱們比比？先來個玄武門大會！」
眾人一愣，李艷陽老臉一紅，咳嗽兩聲：「咱們是玄洪門！」
「啊？哦哦哦，對，玄洪門！」楊沐一點都不知道羞愧。
三人登時汗顏，尼瑪，名字你都能記錯，不過龍天澤覺得還好，要是弄出煊赫門，那就牛掰了……
「行，師父出題，咱們比比！」賈天才心想我還比不過你？
楊沐哪能和騙子比玄學道道，搶著道：「還用師父出什麼題啊，咱們就來最簡單的，背道德經！」
賈天才懵了，尼瑪，這東西就會幾句啊！
楊沐一看賈天才表情就知道他慫了，這個她肯定立於不敗之地，大不了都能背下來嘛！
「算了，你要是覺得道德經欺負你了，易經也成！」
賈天才：「.……」
「這都不行？那要不《論語》？還不行？那三字經？」
賈天才要哭了，李艷陽看不下去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賈天才頓時激動，直呼師父深明大義！
李艷陽無奈一笑，楊沐求道：「我也去！」
任性的徒弟可以揍一頓，但楊沐不行啊，這不是任性，這他娘是撒嬌啊！
李艷陽覺得以楊沐此時的狀態，不同意容易事情敗露，趕忙答應：「我諮詢一下，可以的話就帶著，如果只能帶一個就帶天才！」
楊沐聞言已覺滿足，連忙點頭。
「師父，那要是可以帶三個呢？」龍天澤看到希望，不甘人後。
「那就帶道哥！」李艷陽乾脆道。
龍天澤一陣鬱悶，但仍不放棄：「四個呢？」
「就是八個十個也不帶你！一個老大到玄學會裝孫子，不丟人么？」李艷陽問。
龍天澤偃旗息鼓，算了，終究不是自己的江湖，好奇也沒用，就像師父不教他日星星一樣，求也沒用，關鍵是一個老爺們也不能像楊沐那樣撒嬌啊，當然，就算自己能喝出來臉，噁心到師父也註定沒轍！
肅寧倒是鎮定，直到大會前一周才提醒李艷陽記得這事，還叫他準備準備，李艷陽問準備什麼，肅寧說這玄學和書本一樣，長久不斷容易生疏，李艷陽一笑置之。
那日聞聽賈天才抱怨，李艷陽索性無事就去步行街看看，一見之下不禁欣喜，這賈天才生意還不錯，看著看著不禁技癢，走上前去。
賈天才一見李艷陽到來，登時欣喜，趕忙讓出座位讓師父坐下，旁邊幾位老朋友也終於再次見到李艷陽，都笑著打招呼。
一番寒暄過後，李艷陽道：「這幾天你甭來了，這些東西留下，為師練練手，放心，卦金都給你。」
賈天才聞言大喜，師父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休息都有錢拿，簡直不要太爽，於是乾脆同意。
李艷陽再次回到街頭擺攤的歲月，不過很快他就悲傷了，因為本來有好多人過來，但一看他，都走了！
尼瑪，不管牛掰到何種程度，賣相始終是一個大問題！
李艷陽一陣無語，看來這世上最不講究顏值的就是這算卦一行了，帥到姥姥家也沒用，還不如賈天才那個豬腰子臉！
所謂物極必反，李艷陽終於看到一個曙光，這天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太太來了，還說話了，把李艷陽激動夠嗆。
「賈大師呢？」
哎喲，還是回頭客，李艷陽必須抓住，趕忙熱切道：「賈大師雲遊去了，我是他徒弟，您有什麼事和我說就行！」
他娘的，為了生意也是拼了，其他幾人聽得一陣苦笑。
但是，饒是如此，那大媽居然都不領情，很失望的搖搖頭：「那我還是等賈大師回來吧！」
李艷陽慌了：「我師父雲遊萬里，不一定啥時候回來的！」
「這樣啊？」大媽猶豫了。
李艷陽頓時欣喜：「是啊是啊，我深得我師父真傳，肯定看的准！」
大媽搖搖頭：「算了，我的事只有賈大師看的准！」
看著大媽默默離去的悲涼背影，李艷陽暗罵一聲，什麼世道啊，假大師看的准，真大師都沒用了！
李艷陽正黯然神傷，不料旁邊傳來一陣笑聲。
李艷陽苦笑道：「老哥幾個不用這麼落井下石吧？」
哈哈哈哈……
眾人更加肆無忌憚，司馬易道：「我告訴你，她的卦啊，任你再厲害，也只有天才算得！」
「為什麼？」李艷陽不解。
「因為人家算得是感情問題！」老馬道。
李艷陽一陣迷糊，這大媽還算感情問題呢？也夠有趣的，不過自己怎麼算不了呢？
彷彿知道他心裡所想，老馬又道：「她的感情問題就是你徒弟，你徒弟答應呢，人家就不用算了，要是不答應啊，就一直算，喏，都算了兩月了，隔三差五就來，哈哈哈哈.……」
「卧槽！」李艷陽驚呼一聲：「我的天才乖乖還有這麼大魅力？」
「哈哈哈，王八看綠豆，對眼了！不過你別說，天才是厲害啊，人家說了，只要天才離婚，她家裡有套房子，兒女每月還給五千生活費呢！」司馬易羨慕道。
咕咚，李艷陽咽了口唾沫：「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索性沒生意，李艷陽便和眾人聊了起來，正和幾人插科打諢，李艷陽突然覺得遠處好像有個目光在盯著他，於是，下意識轉頭，他只看到一個身影一閃而逝。
李艷陽突然心臟巨跳，那一刻，他忘了思考，風一般的沖了出去。
轉角遇到愛，愛轉角遇見了她，陸兮！
陸兮獨自一人逛街，不成想又在這個地方見到了不該見到的人，那一刻，腿如灌鉛，目難轉睛，不成想還是被他發現，更不成想，他沖了過來。
於是，四目相對，一陣沉默。
「好久不見.……你瘦了。」李艷陽看著頗為憔悴的陸兮心疼道。
陸兮牽強一笑，十分生硬：「在減肥。」
「.……」
良久，李艷陽問：「還好吧？」
陸兮點點頭。
尷尬，沉默，令人窒息。
「我……」
「我走了！」陸兮打斷了李艷陽的話，轉身欲走。
「等會！」
李艷陽叫道。
陸兮轉身，看著李艷陽，彷彿又一次決心告別：「我男朋友在等我！」
一句話，李艷陽千言萬語付諸東流。
凝望著陸兮的臉龐，心在絞痛，慘然一笑：「去吧！」
陸兮也笑了一下，然後轉身。
李艷陽突然一怔，因為那笑的一瞬間，讓他驚恐。
想要再叫，卻強自壓下，於是，在陸兮走的很遠時，他悄然跟上。
一路，來到那個熟悉的公寓，目送隻身一人的陸兮上樓。
掏出電話，猛然想起，已經進了黑名單，琪琪的電話他沒有，於是向路人借了個手機，理由是手機沒電了，那大哥有些防備的看了李艷陽一眼，李艷陽笑道和女友吵架了，不讓我上去。
那大哥也是熱心人，笑著點點頭，說女人得哄。
李艷陽笑著連連點頭，那大哥還遞過來一支煙，李艷陽也不矯情，接過之後撥通陸兮電話。
叫鈴兩聲，李艷陽莫名緊張，電話被接起，聲音傳來：「你好，哪位？」
李艷陽深呼吸一口氣，道：「姐姐，你是租的房子，還是和家人一起住啊？」
陸兮頓時如遭雷擊，因為這個聲音、這句話，好熟悉，於是下意識的，彷彿有神仙指引一般，顫抖道：「租……租的……」
李艷陽心中激動不已：「那你有男朋友么？」
兩行熱淚順流而下，陸兮哽咽說沒有！
「那我去你那裡湊合一晚吧！」
嗚嗚……
污姐姐哭了，李艷陽笑了，於是一個哭著，一個聽著。
李艷陽知道，當情緒得到釋放，人就可以掙脫枷鎖，於是道：「我在樓下。」
然而，現實終究不是劇本，哭的舒服了，陸兮變得理智了。
「謝謝你，各自安好！」
嘟嘟嘟.……
李艷陽蒙了，心中大罵一聲草啊，這特么就該趁她病要她命，非得等她哭完干毛啊？
那大哥彷彿也知道了什麼，接過手機，拍拍李艷陽肩膀，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走了。
這一晚，陸兮迷迷糊糊睡著，倍覺滿足，因為意識的最後一刻，她想著或許，這也是一份美好的祭奠。
第二天，陸兮下樓，帶著行李箱，準備再一次飛行，當她看到今天晴朗的陽光，覺得那沉重的一頁就可以翻過的時候，才發現，還拖泥帶水。
因為公寓的門口蹲著一個人，還是昨天的裝扮，只是一臉疲憊。
「你……你怎麼在這？」陸兮問。
「等你啊！」
「一夜？」陸兮問。
李艷陽點點頭：「還好不算太久。」
「回去睡覺吧！」
「你要上班？」李艷陽問。
陸兮點點頭。
李艷陽搖搖頭：「哪都不能去！」
「為什麼？」陸兮問。
「你要陪著我！」
李艷陽強橫的拉過陸兮的行李箱。
陸兮猝不及防，趕忙道：「別鬧，我要上班！」
「不行，請假！」
陸兮急了：「別鬧！」
「沒鬧！聽話，我要睡覺，咱們上去！」李艷陽說著就拉陸兮往回走。
陸兮掙扎，喊道：「你瘋啦？」
李艷陽停下，伸手：「把手機拿來！」
聽到李艷陽堅決到不容置疑的話，陸兮交出手機。
「開鎖！」李艷陽道。
陸兮突然明白了，他要把自己從黑名單拉出來，心想暫且隨他去吧，上班要緊。
於是，打開手機，交了出去。
不過很快她就懵了，因為李艷陽在手機上找了半天，最後撥了出去：「陸兮突然暈倒，沒法上班了，我替她請個假！」
說完，一個公主抱，抱起愕然無語的陸兮，還好行李箱有軲轆，被李艷陽一路踢著來到電梯門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這是眷戀的懷抱，算了，由他去吧，管什麼領導責怪，管什麼飛不飛行，都不及這懷抱溫暖，都不及這份霸道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