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撲上去的時候，我心裡還尋思著，我這憋了這麼久的炮台，至少也得酣戰個幾百回合才能消停下來，卻沒想到，我才剛把方小晴身上的浴袍扯開，連我自己褲子還沒完全脫掉的時候，就感覺小腹一熱，當初喝醉了酒，跟許新新抱在一起時候的感覺又來了……


  我傻眼了，方小晴也愣住了，我倆的動作同時停了下來。


  我臉上紅的不行，這回不是害羞也不是激動，而是臊的，老子這該不會是痿了吧？


  腦子裡胡亂想著，出來的東西弄了方小晴一身，剛才心裡慾火上來的時候，跟方小晴赤裸的抱在一起，也沒覺得有啥，但現在那股躁動勁兒下去了，尷尬勁兒重新又上來了，我鬆開了方小晴，把才褪到腳脖的褲子重新提了上來，紅著臉說，「那個……把你身上都弄髒了，你去洗洗吧……」


  方小晴這時候卻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著急的說，「你別穿褲子啊。」


  我一愣，這啥意思？她嫌我沒滿足她，想再試試？


  方小晴似乎也注意到了話里的誤會，把手又縮了回去，臉也有點紅，小聲的說，「你身上弄的也都是，你先去洗洗，再穿褲子啊，別把褲子弄髒了。」


  沒想到方小晴浪勁兒裡面還夾著點兒賢惠，不過這時候我心裡還是臊的不行，都不知道說啥了，做賊一樣灰溜溜的跑到廁所里去了。


  把身上弄乾凈，我穿好褲子重新出來，方小晴也把浴巾又圍到了身上，臉上也很尷尬，見我出來，她一句話沒說，也鑽進了廁所里。


  「首發t@

  我一個人坐在床上，腦子裡嗡嗡直響，那天抱著許新新，我早泄也就算了，畢竟是第一次碰女人，怎麼今天又整出這情況了？難道老子真的有病？


  一想到可能有病，我心裡就慌的不行，我甚至開始懷疑，我以前那麼慫，會不會就是因為有這種病才造成的。媽的，一個男人，就算得了癌症啥的，了不起也就少活幾年，這種病可是要折磨一輩子的啊。


  越想我心裡就越虛，雖然方小晴還在裡面嘩啦啦的洗澡，但我心裡可一點兒念頭都沒有了。


  等方小晴洗完出來，她還是裹著浴袍，也沒穿衣服，坐到我身旁，也不說話，腦袋靠在我肩膀上，頭髮的香味不停的往我鼻子裡面竄。


  看樣子她還想跟我再膩歪一會兒，但我心裡正慌，哪還有這心思？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腦子裡轉著各種念頭，寂靜的房間里，本來就尷尬的氣氛，現在更加尷尬了。


  最後還是方小晴先開口了，她聲音很小，跟蚊子哼似的在我耳朵邊開口說，「虎哥，你是不是第一次啊？我聽人說，男生第一次都是這樣的，你不用擔心啊。」


  說完她還把頭往我胸口裡鑽了鑽。


  我知道她是想安慰我，但她越這麼說我越彆扭，把身子往旁邊扭了扭，躲開了她的頭，咬著牙沒說話。


  方小晴察覺到了我的動作，楞了一下，然後也坐直了身子，沒再說話，而是坐在那裡發獃，過了好一會兒，她又慢慢伸過手來，拉住我的手，開口說，「虎哥，等過幾天咱們再來開房，好不好？我知道，下次肯定不會是這樣子了。」


  男人的自尊是件很可笑的東西，很膚淺，也很蒼白，尤其是我現在心裡擔心的東西，儘管我很明白方小晴是儘力想安撫我的情緒，但心裡總有種傷疤被人一遍又一遍揭開的感覺，再加上我忽然想起來上次張成浩跟我說的那些話，也不知道心裡哪裡來的無名火，我很生硬的說，「還開個屁房，想開你找張成浩去吧。」


  硬梆梆的話說出去，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刺耳，方小晴顯然愣住了，慢慢鬆開了我的手，沉默的在我面前站了一會兒，然後就把身上的浴袍解開，就那麼赤裸裸的站在我面前，拿起椅子上的衣服，默默的開始穿衣服。


  我心裡也挺後悔剛才說的話，但有心想道歉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我抬眼往方小晴身上一看，她兩隻眼睛通紅，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臉上的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一樣，噼里啪啦的往地上砸。


  媽的，這時候我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明明是我自己的原因，怎麼把氣都撒到別人身上了？


  我心裡還猶豫著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方小晴已經穿好了衣服，什麼話都沒說就準備轉身出門，但轉身的時候她腳好像絆到了凳子還是怎麼的，忽然就踉蹌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我伸了伸手，想拉她又有點猶豫，方小晴這時候卻自己慢慢翻了個身，抱著膝蓋坐在地上，頭埋在腿上，肩膀不停的聳動，哭的梨花帶雨。


  我徹底慌了，再顧不上面子了，趕緊跑到她身邊，著急的跟她道歉，說我剛才的話不是故意的，但無論我怎麼說，方小晴卻坐在那裡不動，哭的更傷心了。


  我也不怎麼會安慰人，翻來覆去就是「對不起」這三個字，等我說的都快口乾舌燥了，方小晴才終於抬起頭來，臉上還是掛著淚水，眼睛都腫了，抽噎著說，「虎哥，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我知道你嫌我身子臟，我自己也嫌我自己，我想找張成浩報仇，可是我找不到別人，都怪我自己賤，怪我自己不該利用你……」


  說著說著，她剛穩定了一點的情緒又徹底崩潰了，腦袋又埋進了腿里。


  我在旁邊卻又傻眼了，她這是啥意思？打張成浩這事兒真的是她利用我？雖然她自己親口這麼說，但她跟張成浩有啥大仇啊，恨成這樣子？這背後，又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