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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不比容七

  段如華聲音哽咽,抽泣道:“母親,女兒不怪你,女兒知道您是一時擔心二弟的安危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女兒都知道,女兒不怪您那麽說,若是女兒的命真的能換來二弟的安好,那女兒死也無憾啊!”


  水氏自然是瞧見了段如華眼底的淡淡嘲諷和冷漠,心中越發沒有底,她和段如華的感情素來淺薄,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老夫人見段如華這一副孝女的模樣,暗歎了一句,攙著沈嬤嬤的手起了身,“罷了罷了,你們先回去吧,此事,容後再議!”


  說罷,便轉身走了。


  段如瑕由著清荷扶起,拍了拍膝上的灰土,淡淡笑了笑,“如此如意也先回房去了。”


  段如瑕剛轉身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水氏陰沉的聲音,“段如瑕,你休要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你為你加注在我朗逸身上的痛苦,給我加倍的還回來!”


  段如瑕也僅僅是頓了頓腳下的步子,啞然失笑,徑直離開了老夫人的院子。


  回院的路上,清荷無意間提及此事,憤憤不然,“多行不義必自斃,段朗逸死那是他活該!”


  “水氏還真是猖狂的很,不過她也是急暈了頭了吧,老夫人的院子,她竟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晴空附和的笑了笑,段如瑕讚許的瞧了晴空一眼,柔聲道:“此乃絕佳的好時機,隻是段朗逸死不死倒還不一定。”


  “皇帝會忌憚著水丞相而饒了段朗逸一命麽?”清荷挑了挑眉,“若真是如此,那就不大好辦了。”


  “自然有這個可能,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個可能,徹底的扼殺!”段如瑕的眸色陰諳了下來,朱唇彎起一抹冷鷙的弧度。


  ……


  入夜,樓蘭閣

  月色微冷,一抹黑影跳躍在朱牆之上,幾個起落間停在樓蘭閣外,仔細探了探四周的氣息,閃身進了段如瑕的屋子。


  那人並不浪費時間,直截了當的來到床邊,便要去扼段如瑕的脖頸,豈知身後一道勁風襲來,眸底閃過一絲驚訝,立即閃身躲開。


  追風下手狠厲,那人也分毫不差,竟是打了個難舍難分,段如瑕在追風出現之時,便睜開了眼睛,撐著床沿緩緩坐了起來,“追風,住手!”


  聽到段如瑕的命令,追風手下的殺招才頓了頓,迅速越到段如瑕的床沿前,卻低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段如瑕現下隻穿了件小衫,這若是叫主子知道他看了段如瑕穿小衫的模樣,他還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有那個命從刑堂爬出來。


  無極望著段如瑕的眸色怒火中燒,憋了半天才道出一句:“真是個賤人!”


  “我家殿下如此信任於你,你竟然利用他的信任,這世上怎會有你這樣的女人!”


  段如瑕悠哉的執起一旁的外衣披上,套著繡鞋緩緩走下,雙眸含著一抹冷然,“你說,你家殿下信任我?到是不知是信任我,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以為我喊人帶了個口信給他,便是要與他翻雲覆雨,一夜縱情,他若不是貪心,又何嚐會被我算計了去呢?”


  無極的臉燒紅,他沒想到段如瑕竟然能將這事說的如此露骨,偏生得還一臉的淡定,絲毫察覺不出女兒家的嬌羞。


  雖然無極也知道自家主子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否則他不會不允許自己跟在他的身邊,而將他留在了大殿之內。


  恐怕主子也沒想到,之前那麽一個花癡女人竟然偽裝的如此之好,看她現在的樣子,與之前哪有半分相似之處!


  無極呼吸吐納了幾次,忍住心中火氣,咬牙切齒道:“再過三日殿下便要離開,今日殿下喚我來此,便是為了將你帶去。”


  追風眼底劃過一抹厲色,步子微微往前動了動,卻被段如瑕抬手製止,看她臉色冷然,緩緩道:“我跟你,走這一趟。”


  追風微怔,忙道:“小姐,不可去!外一有詐……”


  “西涼境內殺人,又或是脅取西涼的郡主,想必東邪沒有那麽愚蠢。”段如瑕望著無極,麵無表情的說道。


  ……


  半個時辰後,天居裏

  段如瑕身著白色衣衫,麵容若常,徐徐步入天居裏的雅間。


  推門而入,季穹蒼已經等在房內,房內的圓桌上擺了一桌子的菜,段如瑕細心掃了一眼,意外的發現竟然都是那一日在天居裏二人碰麵時,一樣的菜,隻是變換了個位置,大致倒是差不多。


  段如瑕在門口站了半晌,便聽聞季穹蒼啞聲笑了笑,“怎麽還不進來,既然同意跟著無極來此,到了門口才知道退了嗎?”


  段如瑕幽幽一笑,帶了些許嘲諷之意,大大方方的進了屋子,身後的門也被瞬間扣上,迎麵一道勁風襲來,段如瑕卻不躲不避,季穹蒼一隻手扼住她的脖頸,將她抵在門上,眼底滿是嗜血之色,“段如瑕,你很好!”


  “多謝誇獎。”他的力道不重,除了背部撞到門上有些疼之外,倒也察覺不到什麽,段如瑕也沒有那般脆弱,淡淡回應著季穹蒼,季穹蒼上下打量著她今日的著裝和臉上的神情,嘲諷的笑了笑,“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麵目,之前的,果然都是裝的!”


  季穹蒼摩挲著段如瑕的脖頸,低著聲音問道:“段如瑕,老實說,你是何時開始有了利用孤的心思,是在那一次馬車事件就開始的,還是在皇宮花園的那時候開始的!段如瑕,孤最恨被人利用,你可知已經觸碰到孤的逆鱗。”


  段如瑕眨了眨眼睛,絲毫不掩飾麵上的諷刺之色,“被利用,隻能說明太子的眼睛還不夠精明,腦子還不夠靈光,若是太子真的聰明,就不會如此草率的就相信了我真的對你一見鍾情,你覺得,你哪裏比得上容七!”


  “段如瑕!”季穹蒼低吼著打斷段如瑕,眼底有些許癲狂,他的驕傲不允許他被段如瑕這般踐踏,他不肯承認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自以為段如瑕喜歡他,而事實卻是,在段如瑕眼裏,他一點也比不上那個草包世子百裏無涯!

  “你再怎麽喊我也是一樣,你太過自負,太相信自己,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怪得了誰呢?”段如瑕勾起嘴角,不屑的搖了搖頭,“隻是現在你似乎也沒出什麽事,娶了我們西涼的一位公主,使得東邪和西涼聯姻,多好的事情……”


  段如瑕說著,驀地頓了頓,啞然失笑,“瞧我這記性,忘了提點太子爺,回了東邪之後,記得看緊一些,免得,招惹了一頭的綠,那就有些不太好看了,對了,聽說太子爺早有未婚妻,也不知她在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在大婚之前合歡了別的女人……”


  “也不知道那大人對太子爺可有怨言——”段如瑕脖間一緊,原是季穹蒼已經收了手,段如瑕隻覺得呼吸一滯,胸膛微微起伏,臉上卻絲毫沒有懼色,掐準了季穹蒼絕對不會殺了她。


  果然才不過幾息的時間,他便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幾步。


  段如瑕撫著胸口咳了幾咳,嘴唇尚且有些泛白,脖間也印出了幾道指印。


  “段如瑕,你是掐準了孤不能殺你,才如此放肆……?”季穹蒼笑出了聲,一把鉗住段如瑕的腕,“那你可知,反正孤已在你西涼丟了名聲,不如丟到底,月色正深,孤男寡女,與其帶回肖蕾那麽一個女人,把你一起帶回去想必會有不少的樂趣!”


  季穹蒼緊盯著段如瑕,眼底翻滾著憤怒與嘲諷,卻毫無情欲,但段如瑕聽得出,他是抱了要報複段如瑕的心思的。


  “哦……是麽?”段如瑕聲音微微沙啞,眼裏翻卷著冷色,便在季穹蒼暗道不好之際,一片薄如蟬翼的銀刀片架在了他的喉結之上,緊貼著皮膚,微微泛涼,引得他渾身都有些發冷。


  “段如瑕,你敢……!”季穹蒼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我為何不敢?”段如瑕嬌笑著反問,“我殺了你,我的暗衛會除了無極,如此,誰知道我今日來找過你!”


  季穹蒼定然是抹去了所有的痕跡,段如瑕的確可以在此殺了他。


  季穹蒼舒了一口氣,他還是輸了一籌,算漏了段如瑕竟然會武功,竟然有如此清晰的思路,膽子也夠大。


  不知何時,心底的憤怒已經散了去,帶了些許不知名的情愫。


  ——這般桀驁聰慧,高嶺之花一般的女人,足夠配得上他!

  像是猜到了季穹蒼心底所想,段如瑕笑得極為不屑,“季穹蒼,旁的你還是少想想吧,且不說我已經有了容七那樣的好歸宿,就算我孤身一人,這輩也絕不可能對你生情!”


  段如瑕的話讓季穹蒼有些無地自容,冷了冷眼眸,“那麽一個草包,段如瑕,你如此心機手段和樣貌,真的甘心?”


  季穹蒼覺得,是個人都不會甘心,他和容七比算不得差的,若是比出身和能耐,他自認為至少要甩容七幾條街,可他沒想到段如瑕竟然會選擇容七而放棄了他,不但心有不甘,更是覺得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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