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寵幸
冷漠俊逸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連墨楚夜自己異未發覺，凝視麵前被打雞血似凝固的女子，冷言道；“傻了？”
怎的讓起身還跪著，真是傻了？
“謝，謝陛下！” 卿棠臉憋得通紅，囧破不已起身。
海棠鳳釵的流珠隨著她起身的晃動懸掛在垂髻之上，平靜如深海的黑眸睨視出神，伸手柔和撫摸女子青絲將懸掛的流珠撫平。
一切那般歲月靜好，卿棠垂眸心髒加速砰砰直跳。
倘若時間能停止她多希望時間能定格在這一刻。
原來麵對這個至高無上的男子，自己依舊是難改小女兒姿態。
墨楚夜注視麵前之人，他的情緒格外複雜。
這個女子總能給自己不一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麽？
卿棠瞧他出神，不忍喚道；“陛下？”
緊張皺眉。
“陛下？”連著兩處餘音之餘他才回神，淡淡問；“你很喜歡這支鳳釵？”
低垂閃躲的眸子逃不過他的眼底，追問；“為什麽喜歡？”
恍然的感覺很熟悉，說不出哪中熟悉。
“臣妾……” 她有些害怕了，拿不定注意胡掐，“陛下賞的臣妾自然喜歡。”
殊不知是這句話得罪了男人還是怎的，竟然促使他柔柔的撫摸自己的腦袋。
卿棠有些受寵若驚，低頭想逃才感覺袖中柔荑早已被握住了。
墨楚夜淡然笑道；“走吧，回宮。”
大大的掌心包裹住女子小巧的柔荑，牽引著離去。
隔岸遠處的王公公忙喚舍人，欣喜道；“快，快去清秋閣通傳婢子做好迎駕準備。”
如此一來，他再也否去操心整日提心吊膽引得溫良媛差事轉悠，至少這腦袋瓜子不必每日栓在褲腰帶上過日子。
拂塵一撫，打了個醒兒喚得眾人緊著步子跟上去。
清秋閣內，吉祥正督促著宮人分內差事，小憐打了絡子碎步子小跑進來，吉祥正欲嗬斥，便見她上氣不接下氣說道；“姑姑，可喜事來了，陛下與貴人的儀仗忙往宮中趕呢！”
什麽！
吉祥大驚，大徹大悟才反應過來。
“還不快出門迎接！”
令聲讓婢子忙準備些，快步迎了出去。
恰巧婢子前腳剛踏往閣外，墨楚夜便領著卿棠到了殿前。
婢子分至行到兩旁，個個難掩歡喜恭敬道；“參見陛下，貴人長樂安泰。”
墨楚夜罷手直徑協著卿棠踏入閣中，玄色龍紋金絲色拽地裳迎著春風飄揚舞亂在身後。
一進閣內，自家主子麵色也不抬一下愣低垂著眼眸不敢直視眾人。
但彼時婢子也難掩喜慶各自領著忙亂，墨楚夜不經意睥睨暗處牆角的秋海棠，麵色愈是捉摸不透。
直到牽引卿棠進了內屋手上柔荑才鬆開。
莞爾瞧她低眉順眼的眸子轉悠，小心問道；“陛下，陛下可要飲用茶水？”
那人冷眉聲色妒得可怕，“朕不渴。”
“那……陛下可是餓了臣妾讓人準備膳食？”這一次她帶著小心忐忑。
“朕不餓！”
不知為何，卿棠總覺得這人和剛才在外對自己格外不一樣，甚至從他話裏可聽出不耐煩的情緒。
眉目低了好一會兒，才見他喚了王安進內殿。
“傳朕旨意今晚宿在清秋閣。”
什麽？！
二人吃驚。
卿棠驚得是他要留宿在自己這裏，半天沒敢說一句話。
而王安驚的則是這陛下人已經在清秋閣了，還宣什麽旨意，況且陛下通常是不能在後妃宮內過夜的，怕隻怕是做給外頭那位主子看的。
待到屏退左右，斂神凝視塌上之人不冷不熱道；“怎麽，你不高興？”
卿棠低聲忙道；“臣妾不敢。”
心裏五味雜陳，見他好一會兒才移開自己的視線心底竟似鬆了口氣。
那無形的壓力迫切得卿棠一句話也不敢言，隻好一會子抬頭瞅他才見男子翻閱起了案上那本冊子。
指柔翻閱聲中竹簡交碰發出清脆作響聲，也曾有意無意去瞧那個矜貴的男人。
他是昭北的王，北國帝君，擁有數萬人的生殺大權與命運的主宰者，這樣一個尊貴而又令人敬畏的身份。
再回神是吉祥通傳用膳十分，眾人很是高興，想來是知曉今日陛下留宿這兒的喜訊。
隻曉今日後廚也不知是糊塗了似的，愣是傳完膳食卿棠臉色已經黑了大半，依舊是清粥小菜，還好是墨楚夜並未怪罪依舊食得尚好。
用完膳食已經是二更天，卿棠著手小心伺候墨楚夜寬衣卻不知所措，半天不知從何處下手。
柔荑摸索著蟠龍結扣，束縛的腰帶緊張得手心沁出汗來。
“朕來。”柔荑突然一暖，手拿開了錦繡話卻是柔和的。
男人身上散發好聞的龍涎香環繞鼻息，害她失了神情。
直到他洗漱更衣完躺在檀香木床上，卿棠才醒神。
墨楚夜目光冷著好一會兒，質問道；“你怎不上來？”
她臉頰羞紅沒吐出一句話，和著衣物不知所錯更不敢上床了。
“臣妾…臣妾……”支吾半陣，見床上之人一直盯著自己。
無奈頷首更低了額頭，聽他緩緩複言；“從前勾引朕的女人不少，但很少的是像你這種把朕勾引上床卻不知所措的實屬罕見。”
此刻她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什麽話啊。
終究男人半敞著身子，作勢道；“要朕幫你脫？”
赫！
卿棠臉刷的爆紅，“臣妾，臣妾自己自己脫。”
好在是燭光昏暗之下，否則她是沒臉見人的。
華裳件件脫落至屋內宮磚之上，直到她的身影愈來愈芊廋留著僅剩內襯裏衣的衣物。
愣在那裏半天不敢上床一步。
他眉目皺得厲害，最終不忍悶笑出聲。
伸出手來，柔聲喚道；“過來。”
芊細闊綽的手在燭光顯好看至極。
直到她小心翼翼將柔荑放在他手心，原來是粗糙不已老繭遍布。
墨楚夜牽著她擁護到了棉被之下，才將她放開亦未曾同剛才抱過自己一下。
男人的懷抱是令自己溫暖的，引得她失神流連。
隨著燭光暗淡斜影闌珊時，墨楚夜道了一聲睡吧陪伴至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