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抖出舊事
氣急敗壞道：“你、你怎可如此耍賴？”
錢久旭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老夫人氣得說不出話了，自己卻雲淡風輕，看不出一點急迫。
“祖母，旭兒可不是耍賴，人有習慣不同，更枉論婦人有了身孕，各種習慣都會發生變化，祖母所言隻能作為佐證，並不能說明什麽？”
老夫人氣得直喘氣，五官都擰到了一起。“嗬嗬，你要別的證明，好啊，我這就讓你心服口服。你媳婦的貼身婢女嫣紅便是最好的證人。”
“嫣紅？”錢久旭微掃了跪著的嫣紅一眼。
“奴婢嫣紅叩見少爺。”嫣紅轉向著錢久旭跪著，磕了個頭。
“你難道會醫術，能證明少奶奶肚子是假的？”錢久旭挑眉問道。
“奴婢不會醫術。”
“老夫人，嫣紅說她不會醫術。”錢久旭對著老夫人道。
“她會不會醫術，和證明這個有什麽關係，你不要岔開話題。”老夫人急得直跳腳。
“哦”錢久旭轉而看向嫣紅：“你既然不會醫術，那是如何看出少奶奶沒有懷孕的？難道完全靠猜的？”說著嗤笑一聲。
嫣紅“哄”地漲紅了臉。“稟少爺，奴婢雖然不通醫術，但是對於女子孕期的變化還是有所了解。少奶奶若是真的懷孕，自然會露出些孕期的變化。”
“怎麽，難道我身上沒有孕期變化麽？”海棠道。
“少奶奶明麵上看著自然是與普通婦人懷孕無異，但細節上還是有些出入。”
“什麽出入？”海棠裝作急得追問道，實則心中清楚，她是說不出什麽有力的證據。
老夫人聽到此處，臉上露出一絲得意。早先不認，如今再急又有何用？
“這.……”嫣紅說著往周圍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少奶奶有孕的時候，還有換洗。據奴婢所知，婦人一旦有孕，除非滑胎，是不會有月事的。而且那幾天，也沒見少奶奶尋大夫診脈。”
“旭兒、旭兒媳婦，嫣紅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如今還有何話好說？”老夫人迫不及待道。
“換洗，我何時有過？可有物證？”海棠一臉莫名其妙地笑道，顯然對這個並不在乎。
“旭兒媳婦！”老夫人大喝一聲。“你明明知道……”
“此乃奴婢親眼所見,物證已經被洗淨，作不了證。”嫣紅低頭趴在了地上。
“哦~”海棠嗤笑一聲，“你沒有物證，就憑口說，自然是想怎麽說便怎麽說，做不得數的。你可知道，誣陷主子是個什麽罪過？”
海棠驚愕萬分，幾步爬跪到老夫人身前，猛磕了兩個響頭。
“老夫人，奴婢說的是千真萬確的大實話，並不敢誣陷少奶奶。您可要替奴婢做主啊。”
老夫人往後退了兩步，這個嫣紅纏著讓自己撐腰，豈不是說這事與自己有關？自己萬不能上的她的當才好。
“做什麽找我，又不是我授意的。當時與你一起的，可還有別的下人看見？”
嫣紅木然地搖了搖頭：“沒有，當時就奴婢一個，並沒有他人看見。”
老夫人麵色一沉，沒想到這兩人居然如此沉得住氣。如果沒其他人看見，這旭兒媳婦要是咬死不認，說是這丫頭誣陷她，確實有些難辦。
為今之計，隻能拚出去一搏了。
“啪啪啪”隻見老夫人眼珠一轉，拍了幾個響亮的巴掌。
“旭兒媳婦，真的是好口才！老生以往實在是小瞧了你。明明是人證物證都有，偏讓你扭曲了是非。
大家都看看啊，這擺在眼前的事，一件兩件，沒有一件是正常的，偏偏他們夫婦愣是不認，要給這可憐的奴婢安上一個誣陷的罪名。”
全場一片嘩然，很快幾個人一起，議論起來。
錢九叔也實在看不過去了，拉過錢久旭小聲說道：“侄曾孫，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若是真沒有此事，趕緊拿出證據出來，不然這事光憑口說，隻怕是難以服眾。”
錢久旭抱拳作揖：“多謝曾祖，曾孫知道了。”
老夫人半眯著眼看著錢九叔和錢久旭，耳邊聽著全場的議論聲，心中無比暢快。
錢久旭轉過身，朝著全場作揖：“大家聽我說，這個事情實在是天大的誤會，內子確實是懷有身孕，我們有證人，而且證人並非府裏人，證詞更可信。”
老夫人麵色一緊：“你證人在哪兒？”
錢久旭握緊了拳頭，緊壓住心底泛起的憤怒：“這當然要問老夫人您了！”
“孫兒今日要問，孫兒出門在外，孫媳婦大著肚子，外有暴民鬧事，兩次叫門，祖母閉門不開，弄得要鑽狗洞動胎氣，是否有這樣的道理？”
眾人又是倒抽一口涼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錢家家大業大，大房二房明爭暗鬥居然這樣激烈。
錢九叔此時也站了出來：“居然有這樣的事，一家人，不至於，可是有什麽誤會？”
錢久旭道：“曾孫也希望是誤會，當然，這需要老夫人來個合理的解釋了。”
本來是看錢家這一脈醜事的熱鬧，錢久旭這話一說，圍觀的錢家人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各家的當家人大房，另一派自然是其他非當家人。
如今老夫人為了二房的利益，私自對大房不利，矛盾很快便轉化為大房與其他房的利益之爭了。
這個問題十分嚴重，若是各家有樣學樣，其他房為了利益擅自謀害大房子嗣，那從此以後各家將會再無寧日，人口也會凋落下去。
在場的所有人不自覺地都看向了老夫人。大房的人等著老夫人給個合理的解釋，其他房的人希望老夫人不要敗壞自己這邊的名聲。
老夫人正高興著，被錢久旭弄了個猝不及防。
她瞪圓了眼，後退了小半步嚷道：“都、都看著我作什麽，我能是故意的嗎？
暴民鬧事，我們錢家家大業大的，自然是怕有人冒充暴民衝進來。
我這也是為了錢家的安危，這才命人閉門不開的，再說，孫媳婦那麽大的肚子，誰能想到她偏偏就在外麵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