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你妹妹昨晚把我啃成這樣
掛斷電話后,夏穆承驅車前往與陸湛深約定好的地點,江城某處會所。
推開包間的門,沙發上,陸湛深與蕭寒已經並排坐著,酒也喝了大半,而鄭翔和四兩則畢恭畢敬站在邊上。
光線昏暗的房間,氣氛也頗為沉悶。
陸湛深放下手中的酒杯,緩緩踱步過去,當視線掠過夏穆承的頸下時,原本疏淡的眉眼漸漸擰了起來,表露出慍怒。
清了聲喉嚨,夏穆承眼裡閃過短暫的尷尬,繞過陸湛深,他徑直往裡走。
在蕭寒對面坐了下來,他交疊起腿,問:「你怎麼也在?」
「就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蕭寒斜著唇角,當幽冷的目光落在某處時,笑容變得意味深長。
嘖嘖嘖……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找了多少個女人,瞧瞧他一副虛虧的樣兒!
看著斯文儒雅,內里卻猛如野獸,人面獸心說得大概就是眼前這種傢伙!
他若是沒記錯,他們三個裡頭,這傢伙可是最早開的葷……
這種不懷好意的笑,夏穆承怎會看不明白,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惱怒道:「你小子,少用那種眼神打量我,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沒底線?」
蕭寒的臉,立馬跟著黑了!
沒底線?
到底是誰沒底線!
陸湛深坐回到沙發上,清冷的眼神,一瞬不瞬定格在夏穆承滿是咬痕的脖頸。
被盯得發毛,好像被針扎似的,夏穆承忍不住要炸了!
詭異的氣氛下,四兩一點點挪動小碎步,湊在鄭翔耳根旁小聲嘀咕:「翔子,什麼情況?」
鄭翔挺直腰桿,紋絲不動,只是略微偏過臉,對著四兩使勁擠著眼兒,動了動嘴型。
畢竟,他這幾年見過得世面,總歸要比四兩多上那麼一些,管他現在什麼個情況,他倆只管豎起小耳朵,好好聽著就是!
是在叫他閉嘴呢?四兩明白的,點了一下腦袋,把嘴巴給緩緩合上,又挪著小步子,一點一點退到原來的位置。
陸湛深冷冷淡淡出聲:「帝國酒店的股權,我會如數償還,至於你和陸漫漫的婚姻,到此結束。」
不容拒絕的語氣,一貫的強勢,彷彿只是在冷冷地下命令。
「陸大總裁。」夏穆承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忽然動手解開最上面的襯衫紐扣。
「你妹妹昨晚把我啃成這樣,你現在要我和她離婚?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不止這些,還有別的地方……你要不要看看?」夏穆承繼續將襯衫扣子解開,直到將大半胸膛呈現出來。
簡直像狗啃似的……
一霎時,這包間成了冰窖一般冷!
陸湛深眼裡覆著逼人的氣息,彷彿有團滾滾的怒火,即將從他緊繃的胸腔宣洩而出。
而蕭寒,則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倚在沙發,交疊著長腿,悠然地抿著紅酒。
咬成這樣,那昨晚上得有多激烈?
不過想來也是,陸漫漫那話嘮女,的確是個異常生猛的女人。
倒不是說在男女事情上有多麼厲害,而是她對夏穆承那股死纏爛打的勁兒,那真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
「怎麼?你不信我睡了她?」夏穆承臉上帶著薄薄的笑意,可是氣息卻漸漸開始紊亂,那是他發怒的徵兆。
離婚二字,嚴重觸怒到了他!
「陸湛深,你當初親口答應我的事情,難道你已經忘了?」
結婚以後,不管他如何對待陸漫漫,不管他做什麼,陸家人都不可以插手,這是當初約定好的條件。
「我現在不過是睡了她,不過是履行夫妻間的正常義務,難道你希望陸漫漫一輩子守活寡?」夏穆承話音落下的時候,手指不自覺地捏攏。
下一瞬,陸湛深已經狠狠揪住夏穆承的領口,更是握緊了拳,眼看著就要砸下來……
「現在想起心疼你的好妹妹,是不是太遲了點呢?」夏穆承無所謂地笑笑。
可是一秒鐘而已,他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殆盡,眸底漸漸燃起火光:「昨晚如果不是我,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會被哪個陌生男人給上了!」
「夏穆承,不閉嘴嗎!」陸湛深眼裡殺氣騰騰。
氣氛異常焦灼的時候,蕭寒倒是人模人樣出聲說道:「穆承,陸伯伯才剛走,就算要打架也別挑現在這時候。」
「鄭翔,還不快把酒滿上?」
「是是是!」
夏穆承眼裡閃過一絲愧疚,氣頭之上,以至於差點將正事拋在腦後。
端起酒杯,夏穆承看向陸湛深,淡聲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湛深瞥了眼,沒有接過酒杯,也沒有接話,而是從口袋裡摸出了煙,輕輕咬在嘴裡。
見狀,鄭翔立馬將打火機遞上。
「陸叔叔他……」夏穆承喉嚨頓時哽了一下,臉色微變。
他口中的「陸叔叔」,不僅是陸湛深的父親,也是他的岳父。
他沒有忘記,在他與陸漫漫的婚禮上,陸叔叔被氣到吐血,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
想必陸漫漫心裡更是不會好受,所以才會跑去酒吧喝得爛醉,可是昨晚,他卻和她做了幾乎一整夜……而她,卻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誰睡的。
思及這些,他眼裡的愧疚愈發強烈,也不知道那女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
蕭寒輕佻的嗓音,忽然響起在夏穆承耳邊:「你現在是不是在後悔,沒早點把陸漫漫給睡了?」
「蕭寒!你找打?」對方是蕭寒,夏穆承的拳頭毫不猶豫就砸了過去,狠狠的。
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蕭寒繼續嗤笑:「被我說中了?夏穆承,這就是你所謂的底線?」
「我睡的女人,是我夏穆承的合法妻子,你以為我像你?有那種癖好?」
癖好?蕭寒憤憤地站起來:「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你蕭二爺做的好事,還需要我多說?」
夏穆承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毛病治好了,就把人一腳踹了?蕭寒,我真是替那女孩子感到可憐,被人逼得做流產手術,你說能不可憐嗎?」
「夏穆承!」
眼看著場面快要控制不住了,四兩趕緊在旁安撫:「爺,您冷靜,冷靜……」著實無法忍受,陸湛深將手裡的酒杯扔在檯面,沉著面孔,冷聲道:「吵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