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嗯,你大哥口味挺獨特的
陸漫漫已是急得臉色煞白,她自然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眼角里夾雜著一抹暗笑……
忽然,她的手腕被捉住!
「夏穆承,你是哪裡疼?我先扶你起來,你在床上躺好,我給你看看!」
在陸漫漫的攙扶之下,夏穆承平躺在床上,冷峻的面容仍然有些緊繃,痛自然是痛的,不過也只是那一下的時候痛感比較厲害。
現在么,倒也還好了。
雖然自個兒是個醫生,可是突然發生這種意外情況,陸漫漫也是徹底慌亂了。
那可是比男人姓的命還重要的東西……
低了低頭,她才驚覺自己身上的被單掉落在地,她立刻隨手抓了件衣服匆忙套上。
「你別動,我給你看看!」
夏穆承臉色一抽……
看?
以為他是信不過自己,陸漫漫順口解釋道:「關於前列腺那方面的毛病,我在醫大也接觸過,基本上我都知道,你先放鬆。」
「……」
但,還沒怎麼開始檢查,畫風突轉……
陸漫漫愧疚的神情瞬間被憤怒取而代之:「流氓!」
夏穆承厚著臉皮,悠悠問:「怎麼不檢查了?」
「夏老闆是眼瞎的嗎?你認為這樣……還有檢查的必要嗎?」陸漫漫生氣著下床,拿了換洗衣服走進浴室里,砰的一聲拉上門!
等陸漫漫洗完澡出來。
夏穆承敞開著襯衫,靠在沙發上,正悠哉悠哉抽著事後煙……
走過去,她搶走他手裡的煙,狠狠掐滅在煙灰缸:「家裡有孕婦,還請夏老闆注意一下,實在想抽,就滾回你家裡抽個痛快!」
夏穆承順勢將陸漫漫拉到腿上,從身後圈住她的腰,清冷的嗓音伴著濃濃的煙味,也有著幾分慵懶:「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
「好啊,那我們就談談。」陸漫漫僵著身體,沒有動。
但她和他之間,如今所能談的,也只剩下離婚吧!
她想從他腿上下來,可是那雙手臂卻那樣用力抱緊她,好像要將她嵌入到他胸膛里。
這樣的擁抱,她曾經做夢都在幻想……
「剛才是不是弄痛你了?」夏穆承啞啞地說話,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走路姿勢有點不正常,像他如此經驗豐富的男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陸漫漫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哼笑:「弄痛我算什麼?夏老闆最好直接弄死我,那才解恨呢?是不是啊?」
夏穆承的臉色一下子又變得很難看。
她以前從來不會叫他「夏老闆」,可是現在,卻總是時不時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語調叫著,叫得他心裡莫名惱火!
他有些懷念,她軟綿綿喚著他時,那種少女懷春的神情……
只是這樣的神情,好像從他要了她的那一夜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嗯,被我弄殘的女人不少,夏太太是不是也想試試看?」
「是啊,多得是女人想試!」陸漫漫奮力從男人腿上下來,面對著他,她毫不畏懼,眼底閃著亮光:「但我現在想的,只是和你離婚!離婚,聽懂了么?夏老闆如果聽不懂,也應該有錢請律師,我想律師會仔仔細細告訴你,到底什麼叫
做離婚!」
彷彿聽了個笑話似的,夏穆承慢悠悠紐起扣子,從沙發上站起身,修長筆挺的身軀自從上下籠罩住她:「夏太太要和我打官司?呵,以為離婚官司這麼好打?以為請律師就能和我離婚嗎?」
只要他不想,這婚絕對不可能離!
陸漫漫嘴邊笑意不減:「就算我出不起天價律師費,那還有我大哥……」
「嗯,你大哥口味挺獨特的。」
「……」
「香草味的,還有薄荷味的……你喜歡哪種?嗯?」
「……」陸漫漫有點懵然,是有毛病吧?扯什麼香草味薄荷味?
夏穆承抬了抬下巴,陸漫漫回頭看了眼床頭櫃,這才恍然明白他在說什麼!
有病!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他是這樣的男人?
呵,也對啊,以前他連話都懶得和她說,她又怎麼能知道?
陸漫漫雙手環抱,微微昂起臉:「我更喜歡原味的!」
「是么?」夏穆承走近過來,抱住她的腰,貼在她耳朵旁,「真的喜歡原味的?嗯?」
「神經病!」陸漫漫再次抬起膝蓋,不過男人反應夠快,一下子就阻止她的行徑。
「還想玩?」
「到底是誰想玩?夏老闆是聽不懂人話嗎?我想和你離婚,離了婚,隨便你去玩誰!」
離婚?
張嘴閉嘴「離婚」!
夏穆承的眸光愈發冷冽:「陸漫漫,當初是誰死皮賴臉纏著我?現在卻要和我離婚?你以為每件事情都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夏穆承,你愛我嗎?」她望著他,如此凝神,眼底忽然浮現出苦澀,「你會愛我嗎?」
問完,她抿了抿嘴角,漸漸垂下眼眸。
她不是在等他回答,因為她知道,他永遠不可能給她回答。
寂靜中,她又無聲地笑了一下。
然後,她很輕很輕的……發出微弱的嗓音:「可是我愛你……」
「夏穆承,我愛你。」
她說,夏穆承,我愛你。
可是,我還能愛你多久?
生命是很短暫的,也是很脆弱的。
也許某一天,無聲無息的,她的生命就這樣終止了。
好像凋零的花瓣……
風一吹,什麼都散盡了。
陸漫漫緩緩抬起視線,長長卷卷的睫毛染上了晶瑩的光澤,她伸出手,想要觸碰他的臉龐,可最終還是垂下了手臂。
她怕,她會繼續貪戀。
她怕,她會捨不得放開他。
她怕,未知的變數。
她怕,許多許多的害怕……
「夏穆承,下輩子……你會愛我嗎?」
下輩子,可以愛她嗎?
下輩子,可以重新開始嗎?
這輩子等不到的事情,可以寄託於下輩子嗎?
夏穆承沉默的臉,看不出絲毫表情,稍許斂了斂眸,他淡聲道:「下輩子,我還是會愛她。」
「陸漫漫,這是你欠她的,也是我欠她的。」
她忍著眼淚,也忍受著手腕處隱隱的疼痛,可是他的唇卻欺近過來,貼在她哀傷的嘴角:「不過陸漫漫……我倒是很愛上你,嗯?這樣算不算給你點安慰?」話音落下,他抱起她,走向那張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