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開始治療

  何靜回答道:“回主子的話,王爺在書房。”


  九歌瞪眼,“不要叫我主子!”


  何靜又不說話了。


  九歌心塞塞走人,果然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屬下!

  主子討人厭,屬下也不逞多讓!

  九歌還是第一次去南宮書房,一路問過去,到了地方,她看著一層層的護衛,以及暗處隱蔽的隱衛。


  她深深的覺得下次再來找他好了。


  轉身欲走。


  “讓她進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九歌離去的步子頓住,眉頭皺了一下,說實話早上發生了那種事,她是一萬個不想見他。


  可是她又能怎麽辦呢?


  “王妃,主子請您進去。”一侍衛見九歌久久不動,提醒了一句。


  九歌瞪了他一眼,“我又不聾!”


  侍衛很委屈,我招誰惹誰了?


  九歌推門走了進去,繞過一個大大的屏風,看到坐在一張大桌子後的南宮寒。


  他一身冰寒之氣,臉色也頗是不好看,手中拿著一個冊子,看都未看她一眼,“何事?”


  “履行合約!”九歌也冷冷的說道,她已經嫁進來好幾天了,卻還沒有給他提取寒毒一次。


  她不是為他著想,她隻想趕緊把他醫治好走人。


  顯然,南宮寒也知道九歌的想法,臉色又陰沉幾分。


  “著急想要離開了?”


  “幹你何事?”


  九歌走進,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要不要醫治,隻剩下三月性命的人可不是我!”


  南宮寒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要生氣,他從皇宮回來,就被告知,王妃出去了。


  隨便一查,就知道她又和安逸斐在一起,他不想去,太難看。


  可是忍不住的生氣,昨日一下午再加一晚上在一起,剛回王府片刻功夫又去尋他。


  就這麽難分難舍麽?

  “本王告訴你,再著急也要在王府給本王呆滿一年!”


  “憑什麽!”九歌瞪眼,“當初簽合約可不是說一年,什麽時候治好你,我什麽時候走!”


  “和離書一年後才生效,這一年你是本王的王妃。”


  九歌不可置信,從懷裏掏出不離身的和離書,看了又看,果然白紙黑字寫著一年後。


  “你卑鄙!”


  南宮寒看她和離書不離身,臉色更黑了一層,“還隨身帶著,不怕丟嗎?”


  “我自己丟了都不會把它丟了!”


  南宮寒豁然起身,“不是說醫治嗎?還治不治了?”


  “就在這?”


  “裏間有個軟榻。”


  南宮寒走了進去脫鞋和衣躺在軟榻上,九歌跟在他身後。


  “把上衣脫了。”


  南宮寒瞥了她一眼,二話沒說,幹脆利落的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來。


  九歌瞥了一眼,暗暗稱歎。


  上一世她是雇傭兵,見過的光膀子男子沒有上千也有八百。


  可是說實話,倒真沒有一個比他身材還要好的。


  要知道雇傭兵訓練起來從不把自己當人的,身材都是個頂個的棒。


  可比起他來,還是差了一分。


  少一分則瘦,多一分則過,他的身材隻能是用恰到好處來形容的完美。


  他到底怎麽長的,臉俊美到霸道,身材還好到這份上,讓別的男人怎麽活?

  九歌眸中的驚歎當然沒有瞞過南宮寒,頓時他心情好了一分。


  九歌打開她帶來的針灸包,露出一排大大小小的銀針,取了一隻最大的走上前來。


  “會有些疼,所以我先紮你的昏睡穴。”


  “不必。”南宮寒說道,忽然她的長長衣袖從他臉上劃過,聞到一絲熟悉的甘鬆冷香。


  他舒緩了的眉眼猛地擰了起來,躲開九歌刺來的銀針,“你剛剛幹什麽去了?”


  他知道她去見了安逸斐,可是沒想到又沾染了他的味道!


  不是太親密的話,怎麽可能會沾染上他的味道?


  “跑步。”


  “跑步會滿身的安逸斐的味道?”


  九歌舉起袖子聞了聞,還真有一股淡淡的幹鬆香,味道不錯。


  她回府沒有換衣衫也沒有洗去易容,拿了針灸包過來了。


  “我在他那洗了澡,這是他給我準備的衣衫,大概是和他的放在一起熏香了吧。”


  南宮寒聽九歌渾不在意的提起在別的男人那洗澡,氣的肝都是疼的。


  “你還在他那洗澡了?”


  “跑的一身汗味,洗澡又怎麽了?”


  “在一個男人房間洗澡,你還知不知廉恥?”


  動不動就被問知不知廉恥,好像她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不就是洗個澡嗎?

  以前訓練的時候,她還隻穿著內衣和一群男子在一條河裏洗澡呢!


  “我說你煩不煩,我在誰那洗澡和你有關係嗎?”


  南宮寒眯了眯眼睛,“沒關係麽?”


  九歌頓時就想起了早晨他那個吻,以及那段充滿寒氣的話。


  她往後退了一步,威脅,“你再敢碰我,我扣你治療!”


  南宮寒隻是懶懶躺在軟榻之上,九歌卻絲毫不敢放鬆,這樣的他,像是一隻隨時暴起的獵豹。


  優雅卻危險。


  “你要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不就是名義上的王妃嗎!”九歌恨恨說道,忽然眼睛一亮,提議。


  “要不然你給我換一個身份吧,反正隻是為了給你治療,不一定非得要王妃身份作掩護,要不,我做上官美人的藥童?”


  南宮寒瞥了她一眼,“你想都不要想。”


  九歌終於怒了,極快的上前一步,在南宮寒沒有反應過來時,直接一針紮了過去。


  南宮寒瞪了她一眼,終是沒忍住,昏睡了過去。


  “哼,小樣,讓你和我鬥!”


  九歌直接將手放在他胸膛上,然後又將迷藥注入他體內,“這下昏的不能再昏了。”


  看到南宮寒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反抗之力,隨她為所欲為,這感覺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她在他胸膛上捏了一把,嘖嘖稱歎,“這皮膚滑的,生成個男人當真是可惜了!”


  摸了一把兩把的,忽然有點上癮,咳咳,他皮膚當真不是一般的好,摸著不是一般的舒服。


  九歌想起她捏住王靜姝脖子時的觸感,和這觸感做一比較。


  終是得出結論,“南宮寒的皮膚更好些。”


  “嘖嘖,雲淺國第一美男的皮膚比第一美女的皮膚還要好,簡直不讓廣大女同胞們活啊!”


  九歌摸了一會,終於想起了正事,整了神色,將右手放在他胸口之上,閉了眸。


  慢慢的她將寒毒往手心中提取,極冰極冷,她手凍的有些發麻。


  她停了片刻,讓自己適應了會,才接著提取。


  整個過程極慢,也極痛苦,這還是九歌第一次提取毒性這般痛苦的。


  終於可儲存的空間滿了,這些天她都在提取自己體內的美人淚,隻有今天留了一半的空間給南宮寒。


  她思考了一會,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多給他留些空間,早些醫治完畢,早些走人。


  可是想到一年後才生效的和離書,終是把這個念頭打消,話說,她的臉也是很重要的。


  又在南宮寒體內探了一下,發現她提取的寒毒不過是九牛一毛。


  “真不知那麽猖狂的寒毒,是怎麽忍受過來的。”


  九歌拔了銀針,往他裸露著的泛著光的胸膛上隨意仍了被褥,然後收拾了自己的針灸包準備走人。


  “夢九歌,你對本王做了什麽?”


  九歌頓住,扭頭看著對她怒目而視的南宮寒,瞪大了眼睛,她注入他體內的迷藥不算多。


  但是也足夠普通人睡上一天,他這拔了銀針分分鍾就醒過來算怎麽回事?


  “如你所見,治療。”


  “治療?”南宮寒疑惑,雖然好像身體比往常暖了一些,但以前上官給他針灸的時候。


  通常要耗費數個時辰,單是藥浴就要泡上幾回,她這有一刻鍾麽?

  “不然你以為呢?”九歌翻了個白眼,想起院子裏跪的那些人。


  “院子裏跪著的人是你讓他們跪的嗎?”


  “是。”


  “讓他們起來,我不需要。”


  “那就讓他們離開,王府不留無用之人。”


  九歌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轉身走人,決定下次要多給他注射一些迷藥。


  至少能迷昏一頭大象,省的一醒來就讓她生氣。


  看著轉身離去的女人,南宮寒陷入了沉思中。


  九歌回到院子裏,三人還跪著,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


  “午膳準備好了麽?”


  “備好了。”何靜說道。


  九歌舉步準備走人,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當真不起來?”


  “主子願意收下屬下了嗎?”何萌大大的眼睛亮了亮,眼巴巴的瞅著九歌。


  “不收你們就不起來麽?”


  何萌眼中的亮光消失,垂了腦袋。


  九歌歎了口氣轉身離開,滿桌子的美食卻沒有勾起她的食欲,填飽了肚子又離開了王府。


  她給自己製定了一套訓練計劃,每日時間安排的很是緊湊。


  她麵對的不僅有態度詭異的南宮寒,還有滿京城的貴女。


  她不會認為回門時,那些貴女僅是說說而已。


  殺一個人對她們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當九歌拖著一身疲憊回來時,天已然大黑,朦朧中還能看到跪在院子中的三人。


  “我不是什麽好人,說不收,即使你們跪死在這裏都不會收,有這個功夫不如去求你們的主子。”


  說完她舉步離開,三人沉默著固執的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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