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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剛才哪隻手動了她

  梁寒燼盯著地上的人,聲音帶著零下攝氏度的寒冷,“拉到後巷去。”


  “是。”保鏢立刻拖著地上的人準備離開。


  “等一下。”梁寒燼伸出手抬起林六月窩在自己懷裏的腦袋,上下檢查了一遍,最後視線落在她的臉頰上,牽著她的手走到劉哥麵前,“剛才哪隻手動了她?”


  梁寒燼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劉哥躺在地上一點點往後挪,滿臉的害怕。


  梁寒燼將林六月的腦袋按回懷裏,一隻腳踩在劉哥的手上。


  林六月趴在男人懷裏什麽都看不見,沒幾秒聽見殺豬似的叫聲,然後又聽到梁寒燼冷若冰霜的聲音,“是這隻手嗎?”


  劉哥根本疼的說不出話。


  過了幾分鍾梁寒燼抬起腳,“既然他不說,那就把他兩隻手都廢了。”


  “我說,我說,右手,是右手……”


  梁寒燼沒說話,示意保鏢全都拖出去,沒一會兒的功夫,劉哥那群人就被清理完了。


  林六月從他懷裏探出腦袋,梁寒燼沒阻攔她,而是牽著她的手走到林柔和秦殷麵前。


  “哥。”


  林六月剛想上前扶秦殷,誰知道下一秒梁寒燼突然一腳踹在秦殷坐的高腳椅上,“嘩啦”一聲,秦殷狼狽的摔在地上。


  “哥。”


  “秦殷。”


  林六月和林柔同時出聲。


  林六月回頭不滿地瞪著梁寒燼,“你幹什麽?”


  梁寒燼抓著她的雙手她動彈不了,隻能看著林柔一個人費勁地將秦殷扶起來。


  秦殷頓時又清醒了不少,抿著唇沒說話,林柔也不敢發聲地扶著地上的秦殷。


  “把他們送回去。”梁寒燼對著身後的保鏢吩咐到。


  還好梁寒燼沒再有其他動作,林六月鬆了一口氣。


  梁寒燼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她還三步一回頭地看著身後的秦殷,直到梁寒燼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出酒吧。


  站在三樓看著這一切的白明時突然將手裏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梁寒燼居然這麽快就解決了美國的事情。


  “二少爺,劉哥他們……”


  “讓他們把嘴閉嚴了。”


  “是。”


  直到上了車林六月還有些恍惚,剛才的梁寒燼對於她來說就是從天而降。


  但是梁寒燼顯然是生氣了的,把她扔在後座再也沒和她說過一句話,也沒再碰她。


  林六月鼓了鼓勇氣,往他身邊坐了一點,“美國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梁寒燼突然轉頭對上她的眼睛,林六月一驚,一下秒一雙唇壓了上來,異常滾燙。


  林六月沒有反抗反而伸手輕輕拽著他的西裝下擺,沒過多久她突然察覺出不對勁,梁寒燼的體溫太過熾熱。


  梁寒燼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林六月側頭看過去,才發現他的嘴唇發白,林六月急了,“梁寒燼,你怎麽了?”


  梁寒燼此刻卻緊閉著雙眼,林六月轉過頭,“餘生去醫院,快。”


  餘生加快了車速,方向卻是會玫瑰莊園的方向,“南醫生已經在別墅等著了。”


  林六月握著他的手,表麵上冷靜了下來可是實際上她的內心十分慌張,她不知道他哪裏不舒服,不知道他到底生了什麽病,他明明都這樣了,剛才居然還抱著她一路走出來。


  梁寒燼靠著她半閉著眼睛,反握住她的手,“我沒事。”


  她緊抿這雙唇,都這樣了他居然還敢說沒事。


  餘生過減速帶的時候來不及減速,車子突然顛簸了一下,梁寒燼靠在林六月身上悶哼一聲。


  林六月的心一揪,有些焦急,“餘生,你開穩一點。”


  明明到別墅不過是二十多分鍾的時間,可是林六月卻覺得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終於到了別墅,餘生將梁寒燼扶下車,林六月剛準備下車,摸著後座的雙手一濕,她抬手一看,血,鮮紅的血跡。


  她的視線緊跟梁寒燼,他流血了,她的心難受的揪成一團,這一刻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掉了下來,好像自從遇見梁寒燼她的眼淚就沒停過,她胡亂抹了一把眼淚快速下車跟上梁寒燼。


  南枳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梁哥!”沈玉潤也跟著南枳過來了,“梁哥!”


  “把他放在病床上。”南枳帶上手套,走過來檢查梁寒燼的傷口,“你們都先出去。”


  在六樓病房明晃晃的燈光下,林六月這才看清楚梁寒燼的傷口,腹部的白色襯衫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這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雙眼。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他明明隻是去出差,為什麽會滿身是血的回來,為什麽。


  林六月像個沒有靈魂的人一樣站在病床前,看著病床上的男人。


  “月兒,過來。”梁寒燼看著她發出虛弱的聲音。


  在她的大腦做出決定前,林六月的雙腳已經不受控製的走向梁寒燼。


  “怕嗎?”


  怕?她當然怕,她怕的要死,她的腦海裏再次閃過爸爸口吐白沫的模樣,還有火光裏的小涵,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她麵前消失。


  林六月想要伸手握住他的手,告訴他她不怕,她不會怕,可是她的手上都是血,鮮紅的血,她不知道怎麽去握住他的手,不知道怎麽告訴他她不怕,她不知道。


  梁寒燼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別怕,我不會死。”


  死?刹那間,淚水決堤而出,林六月使勁搖著頭,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死,她不要聽到這樣的話。


  她胡亂抹著眼淚,她明明已經學會很堅強了,為什麽眼淚還是要留下來。


  麻藥的作用開始揮發,梁寒燼漸漸閉上眼睛。


  沒用多長時間,南枳脫下口罩,“傷口已經處理過了,這次是再次裂開,我給梁少消了毒重新包紮了,現在已經沒事了,讓他休息一下,今晚退了燒就沒事了。”


  再次裂開?他是帶了傷從美國回來的?林六月又回想起日月酒吧的一切,內心被內疚和愧疚充滿。


  林六月給梁寒燼蓋了蓋被子,然後跟著南枳走出病房。


  “我梁哥怎麽樣了?”沈玉潤率先衝了上來。


  “已經沒事了。”南枳脫了沾染著血跡的白大褂。


  “餘生。”林六月看著一直站在一旁沒說話的餘生。


  “林小姐。”


  “他不是去出差了嗎?”


  沈玉潤這才想起來質問梁寒燼的傷從何而來,他上前一把抓住餘生衣領,“到底怎麽回事?”


  餘生看著林六月猶豫了幾下,“是,梁先生。”


  “梁哥的父親?”沈玉潤放開了餘生,嘶聲怒吼,“他又想幹什麽?梁哥到底是不是他親生兒子。”


  林六月震驚地看向餘生,“梁寒燼的父親?”


  一個父親怎麽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這麽重的手,而且還流了血,“為什麽?”


  “因為梁少沒有經過家族同意私下訂了婚。”上次林氏別墅倒塌梁寒燼抱著林六月從廢墟裏走出來的新聞到底還是捅到了美國。


  餘生說的很委婉,終究還是因為她,因為她和梁寒燼訂了婚。


  林六月沒再說話轉身回了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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