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到床上來
第二天一早,梁寒燼醒來的時候側頭看見林六月趴在自己身邊,一邊的小臉有些紅腫,看來隻是廢了那個小混混的兩隻手真是下手太輕了,他想抬手摸一摸她的臉頰,突然發現右手被她緊緊握在手裏,她的兩隻小手包裹著他的大手,暖了他的心。
他一動,林六月就醒了。
林六月睜開眼看到他醒來眼裏露出驚喜,“你醒了。”
看著她那雙紅通通的眼睛還帶著烏青,梁寒燼的心一疼,看樣子昨晚是哭了很久。
“擔心我啊?”梁寒燼反而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
都受傷了還這麽高興,“餓不餓,我讓白姨給你煮點吃的。”
“你想吃什麽?”梁寒燼反問她。
“我都可以。”
“我也都可以。”
“……”
就當她沒問吧。
林六月下樓準備讓白姨先煮點清淡的吃,恰好遇到餘生上樓。
“林小姐。”
“是有事情找梁寒燼嗎?”
餘生頓了一下,“白榕被保釋了。”
林六月停下了腳步,“知道了,這件事先不用告訴梁寒燼了。”
餘生看著她的背影奇怪了起來,林小姐怎麽,怎麽這麽冷靜。
沒多久林六月就端著粥回到了病房,卻發現梁寒燼人不見了,他還生著病亂跑什麽,她正準備放下粥去找人。
“林小姐。”餘生匆匆走進病房,“梁少剛剛已經回房間了,梁少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
林六月推開梁寒燼房門的時候就看到他靠在床頭,手裏拿著文件。
都這個樣子了還看文件,“很急嗎?”
梁寒燼把文件放在一旁,“公司堆了點事情。”
她又看了看一旁堆積的文件,低聲道:“可是,你都生病了。”
梁寒燼倒是笑的很開心,這是學會心疼他了。
“吃完再看吧。”林六月把粥往他麵前一遞,可是男人卻一點伸手來接的意思都沒有。
“你喂我吃,我的手動不了了,被針紮的疼。”梁寒燼像個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小孩子一樣。
林六月瞪著他,這個男人真當她是瞎嗎,剛才那雙手不是還好好的舉著文件看呢嗎。
“真的。”梁寒燼一臉認真的模樣。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上次她生病梁寒燼喂她吃飯,這次她來喂梁寒燼,可是上次她也沒讓他喂啊!
林六月認命地要了一勺粥吹了吹遞到梁寒燼嘴邊,梁寒燼一勺一勺的認真張嘴吃著,眼睛卻一刻不停的盯著林六月。
林六月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你幹嘛一直盯著我,我臉上有花嗎?”
“我在想……”
“想什麽?”
“想,上次留的印記消失了沒有。”
林六月的臉騰一下紅了,“流、氓。”
都受傷了還不安分點。
“好了,吃完了,你繼續看文件吧。”
梁寒燼卻突然拉住她的手,“過來。”
她才不要過去,她又不傻,他眼睛裏的渴望她又不是看不懂,她掙紮著要走,梁寒燼卻用了力不放。
她怕再次扯到他的傷口,隻好放下碗坐在了床邊,她剛坐下就被男人拉到了眼前,呼吸交錯,林六月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你的傷……唔……”
林六月剛想要掙紮可是想到梁寒燼的傷又不敢動,隻有抓著被子貼著他的胸膛。
在酒吧看到她的那一刻,梁寒燼就想這麽做了,奈何昨晚在車上體力不支。
良久才放開她,林六月氣喘籲籲的趴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勁的心跳。
梁寒燼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還疼嗎?”
林六月輕輕搖了搖頭,和他的傷比起來這點傷算不了什麽。
“你不生氣了。”因為怕他生氣,她都不敢提昨晚的事情。
“我生氣,你就不去找人了?”
林六月噗呲一聲笑了,梁寒燼倒是了解她,如果事情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去找秦殷。
“上來。”
“啊?”林六月眨了眨眼睛。
“到床上來。”
大白天的他要幹嘛,他的臥室隨時都會有人敲門進來的。
“要我幫你脫鞋嗎?”梁寒燼說著就要彎腰,林六月慌忙攔住他,他的傷口在腹部,他不要命了。
“我自己脫,我自己脫,行了吧。”
林六月跨過他的身子,坐在了另一邊,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觸他。
“離那麽遠幹什麽,過來。”
林六月隻好又挪近了一點。
“讀給我聽。”梁寒燼把剛才沒看完的文件遞給她。
林六月一呆,原來隻是讀文件啊,她還以為,還以為……
“你看起來很失望。”梁寒燼盯著她。
才沒有,“你看錯了。”
然後林六月翻了個白眼一字一句開始讀文件。
多了沒多久林六月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再等了一會兒,林六月直接睡了過去,梁寒燼側身給身邊的女人蓋了蓋被子,親了親她的額頭,拿出她手裏的文件。
……
餘生再次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他把文件放下沒敢出聲,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梁寒燼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餘生悄悄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林六月,“白榕被保釋了。”
“是白明時。”
“是。”
“盯著白明時。”
“是。”
林六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張英俊的臉在自己麵前放大,還沒清醒過來就被吻了。
吻完梁寒燼還意猶未盡的舔舔她的唇,“下午吻。”
“……”
梁寒燼這是為了吻各種扯借口。
林六月為了照顧梁寒燼請了幾天假,這天林六月正在樓下倒水,大廳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林六月回頭看去,是白明時。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門外的保鏢又是怎麽讓他進來的。
林六月還沒開口,她身後的白姨先開口了,“二少爺。”
二少爺?林六月滿臉疑惑地看向白姨,“白姨?”
“少奶奶,他是梁家的二少爺,是少爺的親弟弟。”
白明時居然是梁寒燼的親弟弟,林六月覺得自己有點消化不良,這個登徒子居然是梁家的二少爺,而且還是一個姓白一個姓梁,還有餘生不是說不認識嗎,餘生為什麽要騙她。
白明時看了她一眼緊接著就要往樓上走,陰陽怪氣道:“我聽說,我那個親愛的哥哥受傷了,我過來看看。”
“誰讓你回國的?”梁寒燼站在二樓的梯口居高臨下地看著白明時,聲音很冷。
“這話你該去問大媽。”
白明時嘴裏的大媽就是梁寒燼的母親。
梁寒燼的傷剛好,他怎麽就下床了,林六月走過去扶著他,眼神略帶這些責備,梁寒燼反握著她的手,“我沒事。”
“嘖嘖嘖,還真是卷鰈情深,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天長地久。”
話從白明時嘴裏說出來,總讓人覺得變味,而且他不是梁寒燼的弟弟嗎,為什麽說話這麽陰陽怪氣。
“人你看了,你可以走了。”林六月直接下了逐客令。
“上一個對我這麽無情也是梁寒燼的未婚妻,不過最終還是躺在我身下求饒。”白明時說的肆無忌憚。
林六月卻聽的直犯惡心,這是什麽弟弟,而且梁寒燼的上一個未婚妻不是白榕嗎?她是真沒想到白榕不但爬上了關明皓的床,竟然還爬了白明時的床,不過林六月倒是有點好奇,白榕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白明時!”梁寒燼冷著臉,他對著大廳裏的兩個保鏢使了眼色,“把他給我丟出去。”
“不用,我自己走。”白明時冷笑一聲朝著門外走去,突然又轉什麽看著梁寒燼和林六月,“忘了告訴你們,白榕是我保釋的,不過我想我親愛的哥哥應該已經查到了吧。”
白明時走了以後林六月扶著梁寒燼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