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反擊（八）

  孫總顯然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秦老弟，上次咱們談過的事情，你看.……”


  秦奮看著孫總眼睛說：“合作還可以搞，就是價格需要深入商量。”


  孫總端起杯，喝了一口茶：“你說說。”


  秦奮沒說話，他吸取了聶征的教訓，從包裏拿出紙和筆，在上麵寫下：


  A.200

  B.100 100

  把紙推給孫總，孫總看了，抬眼看秦奮。


  秦奮把手裏的筆遞給孫總，說：“單選。”


  接下來一周，秦奮用100萬（公司費用） 100萬（個人好處）的模式，搞定了國內三家殺毒軟件公司相關負責人。


  排名前五的三家：諾頓、卡巴斯基、2345安全衛士。


  各家都是100萬一年，個人的100萬好處費是一次性的，條款也都一樣，童叟無欺。


  即便有些人懷疑裏麵有貓膩，這個時候也撬不開所有人負責人的嘴。一是因為秦奮很小心，隻寫不說，寫後立即銷毀；二是就在幾天前，青島的聶征出事了，被人舉報多項經濟問題，據傳已經立案。


  在重慶，簽好最後一家殺毒公司合作協議時，清北大學已經開學一周了。


  這些天江瑤給秦奮打了好多電話，詢問他事情的進展，三言兩語也說不清，電話裏他隻能說馬上收尾，馬上回家。


  一口氣逛遊了大半個華夏，秦奮確實有點想家了。


  坐在重慶直飛京城的飛機上，看著舷窗外麵的雲朵、山川、河流、森林、田野與城市，秦奮像一個凱旋而歸的戰士，胸中滿是得意和喜悅。


  600萬，搞定了國內排名前五之內的三家殺毒公司，讓他們當自己的網站推廣員，同時對所有其他同類網遊社區進行壓製，此消彼漲下，秦奮已經想象到Q123即將迎來一個高速發展期。


  兩家栽贓Q123的殺毒公司分別是瑞星和金山，他們已經讓法務部負責人傳過話來，私下裏適當補償可以，公開道歉不行。


  秦奮想的跟他們正好相反，補償可以不給，必須公開道歉。


  補償的錢能花幾天？


  公開道歉等於替秦奮在全國人民麵前做廣告，既洗清了罪名，又掙得了名聲，這個道理，傻子都能明白。


  秦奮已經想好了，哪怕訴諸官司，拚著曝光自己是奮進科技和奮進傳媒兩家公司的幕後老板一事，也要把官司打得舉國皆知。


  今天回京城，秦奮隻告訴了三四個人。


  在家屬樓門口，敲了幾下門，江瑤不在，沒人開門。


  拿鑰匙開門進屋，沙發前的茶幾上有江瑤留下的紙條，說今天有兩門不能逃的課，讓秦奮回來先洗澡休息，等她下課回來。


  環視房間，跟秦奮走的時候幾乎沒什麽變化，唯一不同的，是窗台上的富貴竹長高了一點。


  換了身衣服，從包裏拿出在重慶買給江瑤的正宗桂花糕，一支陶笛，一本教材。


  在飛機上還精神抖擻的，可是回家簡單洗個澡，看見自己的床，秦奮忽然覺得特疲憊，趴在床上一會兒就沉沉睡過去了。


  江瑤開門進屋，秦奮沒醒。


  江瑤鼓搗陶笛吹了幾個音，秦奮沒醒。


  江瑤進廚房給秦奮準備做飯，鏟子和炒鍋剛接觸幾下，秦奮立刻就醒了。

  他麻利地從床上跳起來，嘴裏喊著：“你歇著！我來做！我來做！”


  江瑤撅著嘴，不高興地把鏟子交給秦奮，說：“你不在家時我自己練習了，味道有進步的。”


  秦奮笑嘻嘻地說：“下次，下次的，我出去這麽長時間沒機會自己做，手癢癢。你去客廳，茶幾上是我給你買的桂花糕，正宗的。”


  江瑤問：“鐵盒裝的那個？”


  秦奮翻動著菜，說：“對。”


  江瑤說：“吃完了啊！”


  秦奮問：“再去吃兩塊，那玩意京城買不到的。”


  江瑤眨著眼睛說：“沒了，都吃完了啊，你包裏還有？”


  秦奮放下手裏的鏟子，把灶火調小，走到客廳一看，果然六盒桂花糕全空了，他回頭看著江瑤：“姐，六盒，都吃了？”


  江瑤看著空盒點頭。


  秦奮說：“我就在賣糕的攤子前嚐了半塊兒.……”


  江瑤不好意地揪著衣服下擺：“我當你包裏還有呢.……”


  秦奮像忽然想起什麽，走到門口一看，果然，走之前放在那兒的體重秤又不見了。


  江瑤看見秦奮的眼神，立刻把眼睛轉向別處，然後若無其事地進了次臥，關門，上鎖。


  因為已經開學，江瑤到時間就回寢，不在家屬樓留宿。


  跟秦奮想的不一樣，他本以為自己出去這麽久，江瑤會表現出一些小女兒情態，但江瑤沒有。


  盡管兩人之前在電話裏互相關心的話說不完，可秦奮真回來了，江瑤又跟平時沒什麽兩樣。


  秦奮覺得這也許就是江瑤的特點，善於控製感情，不會迷失自我。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秦奮請王鈺、林凡、羅健三個吃了頓飯，說了說自己這次出去一趟的心得。


  難得的，四人都沒喝酒。


  這頓飯標誌著以秦奮為核心的圈子正式形成，他們四人接觸的世界與909另外四人生活的世界已經有了較大的不同。


  法律這塊，秦奮從王鈺手裏接了回來，轉交給奮進科技法務部，但王鈺依然是他的半個法律顧問。


  就在秦奮谘詢精於名譽糾紛案件律師的看法和意見，準備以誹謗罪起訴瑞星和金山兩家殺毒公司時，轉機出現了。


  轉機的源頭是秦奮要求李教授幫著發表的評論文章，終於在一家重量級新聞網站刊載了。


  打開網址讀了一遍，秦奮看出稿子經高人修改過，雖然篇幅縮小了，但觀點深度和用詞銳度都有很大提高，讓整個稿子戰鬥力幾乎翻倍。


  秦奮立刻給在滬市和深圳觀摩期間認識的門戶網站新聞編輯打電話，請求幫忙轉載一下署名李豐裕的評論稿子。


  他在電話裏許諾，近期會在Q123上增加這幾個編輯簽發稿件的推薦力度。


  網站編輯靠什麽活著？點擊率。


  秦奮深知這一點，所以他給出了幾個編輯無法拒絕的條件。


  再說稿件發布源一點問題沒有，絕對不屬於禁止轉載範疇，而且稿件作者李豐裕現在已經算半個經濟領域知名專家，雖然這篇稿子有點跨界，但名字還是能拉點眼球的。


  隻要不是觀點相左，人為介入，即便是網站總編也挑不出轉載這篇稿子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