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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鍾鎮

  如果說,這世上有人是龍組隊長葉銘的對手。無疑,就是崑崙鍾鎮。


  江東,金陵城。


  古琴台也吸引住了不少文人騷客,都來一睹古都的威嚴。遙遙相望的龜山,似老龜將入水一般,的確暑景色怡人。


  黃昏,就在古琴台上坐著一位青衣青年,二十三四歲左右,滿目儘是愁容,方正的臉容那兩道粗濃的眉毛斜出了無窮的智慧,鼻端唇厚,一對大耳盡顯世間的風霜新月漸上,夕陽未下,這青年猶自沒有歸意,也許不知歸往何方?歸到何處?抑或不歸,無家可歸.他便是鍾鎮,自上次被逼出崑崙便身負重傷,卻依然能逃出他師叔鍾情的毒手.他恨,他想殺人,但他也很無奈,很無奈。他明知道仇人,可是誰相信,他只覺得天地之間唯有他孤獨的一人,有誰理解他?有誰能幫助他?江湖之中都當他是叛徒,欺師滅祖的叛徒,不但殺害自己的師父還想爭奪掌門之位,都是他的罪名,這些本該是鍾情承擔的,可是卻被壓在他的身上,而且還不容分辨。


  想起恩師的容顏,想起那親切的話語,和那欣慰的笑容,鍾鎮的心在滴血,在滴血!

  可是江湖便是這樣,生存便是如此殘酷.數月前,他還是崑崙派的大師兄,還是受崑崙所有弟子愛戴羨慕而又嫉妒的大師兄,可現在他變成了一個浪子,一個無家可歸,一個受人唾棄的浪子、叛徒!世情也真是冷漠,沒有一個師弟為他說過一句公道話,沒有一個師弟為他求過情,平時對他們那樣好,難道就是因為在師父面前得寵而使所有師弟們嫉妒。


  鍾鎮不明白,其實所有原因都在於他自己,誰叫他悟性高,能將崑崙的武學一變而變成自己的武學,且能舉一反三自創武功。這不僅使師弟們眼紅,以為師父只教鍾鎮而不教他們,還讓他的師叔們嫉恨居然有如此佳弟子,怕終有一日高過自己,而與自己爭掌門之位.所以鍾情便要下決心除去鍾鎮,而且奪取掌門之位,這不僅是他自己的意思,也是眾師兄心中的意思,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發起了叛變.但是他沒想到鍾鎮的武功高強到甚至已經勝過他.可鍾鎮卻不忍對同門下手,所以被鍾情所逞,將之殺成重傷。天幸他依然能夠順利地逃出重圍,使人再也找不到他的蹤影。


  更可惜的是歐陽情被白衣秀士所殺,唯有葉銘獨自流落江湖,可能現在還和鍾鎮一般孤獨無依.唉,上天真是喜歡折磨人。


  「當!」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在鍾鎮的耳內響起。鍾鎮的心已經夠亂了,哪還有閑情去管別的事,依然靜靜地望著月湖那殘紅般的粼光.「啊!」一聲驚叫傳了過來,這聲音是多麼的熟悉,這聲音是多麼讓鍾鎮牽挂,這便是葉銘的聲舌。


  鍾鎮再也定不住了,如青鶴一般從古琴台一縱而下,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掠而去,他的輕功絕佳,而且有鶴之稱,肯定是身如箭矢.樹林里,人很多,有衣衫破亂的乞丐,有黑衣蒙面的殺手,還有一個錦服少年.少年和乞丐明顯處於劣勢,少年似乎中了一刀,雖然不是很重的一刀,但也足以讓人將血流完的一刀,所以少年面色蒼白.而乞丐們很耐戰,雖然身上也受了幾處傷,但依然奮不顧身地與黑衣蒙面殺手拚命,每一杖都力逾千鈞,每一捅如捲風雷。這些人都是丐幫的好手,可是對方也絕不是劣手,而且是有預謀的.每一刀都有劈天裂地之勢,每一飛刀都有蛟龍出海之威,每拳都有開碑裂石之勁.刀光如雪,飛刀氣如虹,拳如奔雷,丐幫的高手也只有挨打的份,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這少年就是葉銘.他吳刀很飄,如雲如霧,每一個閃身都如風中輕柳,但他已受傷,血已流得很多了。


  有一柄飛刀很兇狠,它是專門對付葉銘的。這一柄飛刀不但兇狠而且絕,每一招都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划將出來,每一飛刀都如雪花般飄突.葉銘腳步漸漸有些吃力,漸漸難以移動,身法再也難和飛刀法相配合,當然會免不了有破綻.黑衣人夠狠,絕不會放過每一個破綻,他準備使出那必殺的一飛刀.那可真是必殺!絕沒有人能逃得了,可是還有一個人不能讓他使出必殺的一飛刀,絕不允許他使出這一飛刀!因為他也看出了葉銘全身的十八處破綻,他便是鍾鎮,於是他出飛刀了.他的飛刀很直接,也很有效,只是以疾電般的身法捅出一飛刀,指向對手的咽喉。這便已經足夠,一個人若想以命換命,他或許會發出這必殺的一飛刀,但這個人他不想以命換命,所以他便沒有出飛刀攻擊葉銘,只是舞起一團飛刀幕.他不能向旁邊或向後退,因為那些叫化子的棒棒牙也不好惹,所以他沒有退.鍾鎮這一飛刀很有氣勢,就像昆崙山一般有氣勢,沒有誰不感到壓力,沒有誰不為之驚異.叫化子先驚后喜,而黑衣蒙面人不但驚,而且慘.特別是那名對付葉銘釣黑衣蒙面人。


  那道飛刀幕很盛,也很亮麗,特別是在夕陽的照耀下,更是顯得光彩奪目,但漂亮的吳刀不一定是有效的吳刀.對付有些人也許還可以,但若以這樣的招式對付一位高手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一般高手絕不會以這樣的招式防守的,這樣的招式若是進攻或許有效,但守起來卻使功力大為分散,而鍾鎮這一飛刀卻是高度集中的一飛刀,不僅高度集中,而且蘊含憤怒,力量之懸殊可想而之,所以鍾鎮的一飛刀便成了必殺的一飛刀!

  「轟」,那團飛刀幕被撞得如煙花般四散飄去,而鍾鎮那一飛刀猶如毒龍一般刺入了對方的咽喉!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使得黑衣蒙面人打心眼裡發寒。對方一出手便結束了一人的性命,可見是一位難得的高手.鍾鎮瀟洒地抽出帶血的飛刀,倒踩一輪如靈蛇般的步法,瞬間便來到葉銘的身邊,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沒事吧?」說完急忙連點其傷口附近的穴道以便止血.「大師兄,是你……」葉銘像個小孩子一般竟流起淚來.「好,他們欺負你,讓我來教訓教訓這一批見不得人的狗東西!」鍾鎮怒道.「情哥……他……他死了……」葉銘悲傷地道.「我知道,現在是親人的只有我們兩個,師父的仇定要由我們來報!」鍾鎮激動地道.「我就知道不是你害死師父的.」葉銘流著淚道.「師弟,你在旁休息一會兒,等我將這群人打發了再說.」鍾鎮溫和地道。


  鍾鎮出飛刀了,攻向將那位老叫化手臂砍了一刀的人。他的飛刀沒有什麼龐大無匹的氣勢,他的飛刀也沒有什麼凌厲的殺氣.很溫和,很輕緩,就像一陣風,一陣緩和的風,從四面八方向敵人那邊吹.這是一陣很奇妙的風,無頭無尾,突然颳起而又突然消失的風.風是消失了,消失在那黑衣人的眼前,但風裡面的飛刀卻出來了,一把絕對能夠殺死人的飛刀,而且是一定要殺死人的飛刀。


  那人的刀也舉了起來,也擊了下來,風雷涌動,向鍾鎮劈來,那霸道的刀法,那凌厲的氣勢,那威猛的力道,那刁鑽的角度,叫人看了就害怕.但鍾鎮不看,根本就不看,你用你的招,我用我的招,何必要去看你的呢?我只想殺你,我只要殺你,哪管你的刀砍向誰,這便是鍾鎮,這便是他每戰皆勝的原因。 因為他猛,因為他霸,因為他狂,因為他狠,更因為他准.非常准,不差千分之一個毫米.所以對方註定要死,而且死得很快,就在他刀劈下前百分這一秒間便死去了,是被飛刀洞穿咽喉.他的刀也便被鍾鎮另一隻手很輕易地接住了.他死的時候很驚異,驚異對方的勇敢,驚異對方的速度,驚異對方的準確.但一切都晚了,他再也沒有機會去分辨這一飛刀的妙處.「好哇.」那老化子一邊打一邊叫。


  「前輩,就把這個讓給我吧,我的手有些痒痒的.」鍾鎮笑道.「好吧,看你和我挺投緣的,就把這個給你練練手吧。」老化子一邊打一邊笑道。


  這下可把那黑衣蒙面人給氣壞了,猛地將飛刀式一變,以拚命的招式向老化子攻到.「嘿嘿,這見不得人的傢伙還發狂呢.」鍾鎮譏嘲道。


  「快點,快點,這見不得人的東西狗急跳牆了.」


  老化子道。


  「好,我就來了.」鍾鎮挺飛刀一刺道.「當!」兩飛刀相擊,老化子退了開去.鍾鎮又挺飛刀刺去,那人也不甘示弱,將飛刀抖起一團團盛開的鮮花獻給鍾鎮。


  鍾鎮的飛刀很巧妙,刺到中途卻斜挑過去。 「當!」最近的一團鮮花被毀去,而鍾鎮的飛刀在第二團鮮花猶未盛開時一繞,一道亮麗的弧圈,竟以奔雷之勢向對方罩去,對方的鮮花竟被迫回撤。突然,那奔雷之勢一緩,飛刀竟以密雨之式灑向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也回飛刀一繞, 「噹噹……」一陣緊密的飛刀鳴之聲傳出后又是一聲驚叫,原來那黑衣人握飛刀的手竟被鍾鎮切斷四根指頭,長飛刀也向下墜去.鍾鎮也被逼後退,但就在飛刀下墜的同時,鍾鎮將飛刀向後——插,提起一隻腳,猛地一踢,踢中飛刀柄,那柄飛刀便激射入對方的肚子。


  鍾鎮的飛刀一曲一彈,將鍾鎮的上身彈起,如電一般疾快,那柄飛刀輕輕一繞,一顆蒙著黑布的人頭便飛了出去,那聲慘叫也隨著那飛去的人頭飛得很遠很遠。 12

  「果然英雄出少年,這一段真是精彩至極, 比老夫打狗還要精彩。」老化子又笑道。


  「是啊,兄弟,真有你的,叫這些狗娘養的全部亡西天極樂世界去吧!」一個中年化子叫道.「那一定、 —定,我最喜歡給這樣的人做事,若能送他上極樂,也是功德一件啊。」


  鍾鎮也風趣地道。但他的手和腳卻一點都不閑,專找那些厲害的人打,東一飛刀.西一飛刀,讓那些人窮於應付.因為鍾鎮的到來,使丐幫壓力大減,而蒙面人卻連連有死傷,怎不叫他們心慌呢?而鍾鎮又飄突如風,突然來上一飛刀就如風般地飛去,那些蒙面人越打越膽寒,越膽寒,便死傷越多.叫化子們也不是吃素的,剛開始由於對方人多所以居於劣勢,現在一得以平衡,便發揮出了自己的優勢.一名老叫化突然高聲喊道: 「關門打狗!」所有正在進行格鬥的叫化子,都猛攻一招,退出外圍,將那些黑衣人圍在圈內,然後便轉動著向圈內擊出.鍾鎮只覺得壓力大增,猛地向黑衣人攻出一飛刀,向後一退,很輕易地退出圈外.而裡面的黑衣人可就慘了,不一會便打得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擊狗跳牆!」老化子大喊.陣式突然一變,不但轉,而且一攏一開,使打狗棒擊出的氣勢猛增.每個人的棒子從來不在同一點擊兩下,但每個人擊的那一點第三個人會重擊一下。
……

  「又是葉銘與冷彪在斗掌,這兩個傢伙的掌力似乎有了一些進步。」柳橙聽到那掌風的呼嘯后道。


  「是啊,這兩人的掌力都有了進步,看來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這兩個鬼東西是下過一番苦功。」下邊的人應道。


  眾人自覺地為柳橙讓出個位子,然後拉開場地便開始練將起來。


  剛才葉銘的鐵掌對冷彪的神拳還沒有結束,因此繼續開場。


  兩人的塊頭都很大,都擁有許多共同的特點,皮粗肉厚,臂長掌大,那靈活的眼神似帶著夜鷹的靈性,那滿臉刻畫著的是一股股難測的野性。


  葉銘的起手架式很特別,他的鐵掌卻是緊握,一隻高舉頭頂,—聽彎向背後,這是違反常規的掌法。


  柳橙從來沒有見過一套掌法和拳法會有這樣的起手式,因此興趣十分濃厚,他倒要看看這兩隻手怎樣算是鐵掌。


  而冷彪的起手式卻是很隨便,五指由爪形緩緩握攏,骨結一陣「啪啪……」作響,握緊的雙拳便斜斜地垂掛於兩側,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葉銘並沒有動,也沒有攻擊的意思。定定地,目光很平靜,可以看出其心底的寧靜。


  而冷彪,只是稍稍將兩拳握緊,繞著葉銘轉動,兩隻腳的腳步都很沉,那石坪每當他的腳步一落便會有「咚」地一下震響,每一步似是重踩在人的心頭,讓所有人的心都輕輕地跳了一下,這並不是心跳應有的震動,而是在正常心跳之外的震顫。


  葉銘的身子並不動,他的眼睛甚至都快閉上了,他只是靜靜地感應著冷彪的存在,他無須轉身面對冷彪。沒有那個必要,以不變應萬變,這是他掌法的精要所在。


  冷彪的身形越轉越快,而葉銘彎於背後的一隻拳頭,拳面總是指向冷彪,無論他轉到背後哪個地方。


  冷彪的輕功很好,可是葉銘根本就不吃這一套,終於冷彪忍無可忍,「呀……」


  地一聲大吼,整個人飛撲而上,他選擇了葉銘的正面攻擊。他也不知為什麼會選擇這一面進攻,反正他只感覺到當人轉到葉銘背後時,突然感到壓力大增,所以他只好選擇正面攻擊。


  冷彪拳頭上的氣勢的確不小,帶起一陣龍捲風的呼嘯向葉銘撞到。


  葉銘也動了,他那高舉的拳頭舉得更高了,然後當直立之時又猛地一下子砸了下來,倒看不出這是什麼鐵掌,好像是一隻鐵鎚,一隻沉重的鐵鎚,以泰山壓頂之勢砸了下來,帶起一股剛猛無倫的霸氣,向冷彪的身上砸去。這是似乎沒有將自己生命放在心上的人,他眼裡根本就沒有敵人的拳,而只有自己的拳和別人的軀體。


  一開始便是拚命的樣式,似乎有點無賴的作風。不過這一下還真的十分有效,逼得冷彪只好撤回一拳,迎向葉銘砸下的那一拳。


  「嘶……」,葉銘那一拳突變,變成一隻掌,厚而有力的掌。像刀,一把厚臂大環刀,帶著銳嘯,帶著劈開萬物的氣勢向冷彪的身上砍去。


  冷彪的腳步斜移,但是葉銘彎於背後的一隻拳頭卻抽了出來。是掌,這一掌是直刺,如一把鋒利的飛刀,一把可以洞穿萬物的飛刀,向冷彪刺去,很快!冷彪的拳頭突然全都一抖—推,在拳未及對方之時整個人迅速倒退而出,葉銘的兩隻掌突然也改變了軌跡,迴繞於胸口迅速地推出。


  「轟轟……」冷彪的拳勁在空中與葉銘的掌風相擊。


  兩人都不停留,繼續搶攻。葉銘的掌式收回,人疾進,掌緩推。而冷彪卻在退身之際,兩腳尖借后挫之力一點,整個人又立刻倒飛而回,迎向葉銘的掌。冷彪的身形是螺旋形式的,整個身子在虛空中轉成一團旋風,那兩隻拳頭便成了旋風的中心,氣勢強猛無比。


  葉銘的雙掌是推出的,但在快與冷彪接觸時,他的雙腳迅速一點地,整個人斜飛而出,從冷彪的頭頂斜飛而上,兩隻手掌向下直插,其部位正是冷彪橫豎著的身子。冷彪迅速變身,身形疾沉,兩腳在地上一點,橫翻而過,同時向下墜的葉銘攻出一拳,兇猛的拳風破空而出,角度也很准,很刁鑽,雖然翻身很倉促。


  葉銘的掌勢一變,向拳風橫截而去,這是無法可避的一拳,因為葉銘身在半空,又怎能換氣轉身呢?因此,他只好變掌橫截,「啪……」又是一聲爆響,葉銘的身形在空中翻騰著遠飛。


  「呀……」冷彪一聲大喝,不依不饒地向翻落的葉銘衝去。這一擊很快,他並不想給葉銘以任何喘息的機會。


  葉銘著地之時,冷彪的拳頭已經逼近他三尺之內,那拳風掀得葉銘的衣衫浮動。


  葉銘突然倒下,很快,很突然,他的腳並沒有離地,當他倒下離地一尺半左右時,他的身子又突然剎住,照樣是很突然。「好……」周圍的人看到急險處不禁叫起好來。


  兩腳如釘住了一般,沒有絲毫地挪動,而整個身子則以兩腳為軸旋轉了起來,向右側旋轉,就像是甩出去一般,甩出的路線是以雙腳為中心的等距圓弧。


  冷彪的拳頭走空,而勁風卻從側面襲到,是葉銘的掌,粗大的掌,威猛的掌,借旋轉的力度向冷彪腰際撞去。


  冷彪不想退,但卻料不到葉銘有如此怪招,他也不能退,一退先機便會盡失,所以他回拳變爪在左側一撈,同時踢出一腳,都很兇猛,都很有氣勢。這一腿,是踢向葉銘立於地上的兩隻腳。


  葉銘的雙腳立即感到了氣機的逼臨,迅速向下疾點,兩腳不停地移位,手中的攻勢也隨之一緩。


  「啪……」冷彪的爪,葉銘的掌撞到了一起,葉銘的身形疾翻,脫離到冷彪的攻擊範圍之外,起身而立。


  「好,你們兩人的招式和功力算是有了些長進,若能一直這樣下去,定能大有所成,就比試到這裡吧,再比下去只會浪費時間,大家還要等著去喝酒呢。」柳橙摸著鬍子笑道。


  「謝謝領導的誇獎。」兩人同時向柳橙抱拳道。
……

  演練了一整天,此時葉銘的心緒漸寧,那遙遙的星空給了他寧靜。他完全沉醉於那片星空中去了,沒有人了解星空的奧秘,沒有人能夠讀懂星星代表著什麼?

  人生究竟是什麼?生命究竟是什麼?是流星,一顆璀璨的流星以一道難以言喻的美麗弧線飛射而下,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又一顆生命的墜落,很短暫,卻很凄艷,又似乎在暗示著什麼,沒有誰會明白。


  葉銘手中有一根松枝,在地上划著一道道軌跡,那似乎是流星走過的弧線,但好像又不是。葉銘很投入,很沉醉。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捕捉那道軌跡,那道玄奧難測的軌跡。


  葉銘的心頭很恬靜,剛才那些讓他心亂的情緒全都被這顆流星帶走,他心中惟一存在的便是那流星滑落的那道美麗的軌跡,那道讓人心顫的軌跡。他的思緒,他的靈覺完全融入整個夜空。這種感覺很美妙,很舒爽,就像是飄入雲端,又像是月亮的光輝,那樣輕鬆自如。


  他可以捕捉到很遠地方的心跳和低語,他甚至可以懂得他們在表達一種怎樣的感情。屋內三個人的心在跳動,當然能很清晰地反應在葉銘的心頭。


  突然,葉銘的靈覺範圍內,多了一個腳步聲和心跳,很快,很輕,有御風之勢。但葉銘卻知道絕不是沈冰蝶的腳步聲,更非她的心跳,但這人的功力絕不在沈冰蝶之下。


  燈光突然熄滅,是,葉銘以心語告訴她,這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雖然燈熄了,但夜依然那樣有韻味。


  一切都很靜,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只在燈熄之間,對方便已奔行了近百丈,這的確是個駭人的數目。


  葉銘的靈覺再延伸,終於捕捉到了這心跳和足音的來源,是在一個上金頂的轉彎處,而且分析出了這足音的主人。


  是鍾鎮.……

  二十位死士,每人的功力都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絕不會在各派現任掌門之下,只是已剩不多。


  她很有信心,很有信心能殺死這兩個人,然後安然下山。


  葉銘坐於樹下,遙遙地望著那轉彎的地方,但他並沒有將自己的眼神暴射出去,他不想讓恆善打退堂鼓,那樣抓起來,就多了一些麻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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