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燭光晚餐
滿心期待的錢思思,睜大眼睛就想瞧瞧這紅心果是個啥玩意,可是瞠了半天眼,上瞅下看的老半天,才發現星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頭伸向前從側面看著星。
「走啊···老公」
斜瞟著錢思思,星滿心的不願意。
「很臭」
錢思思輪他一個白眼:「我的鼻子雖然比不上你的,但是我也是聞得到的。」
「那你還想去更臭的地方」不想在前進,星卻很是了解錢思思。
她要是不點頭,他也別想走。
就是現在走了,她也會賴著他又回來。
朝夕相處這麼久,星夠了解錢思思,錢思思也夠了解星。
於是,錢思思解釋道:「在這種酸臭味里,是不是還有另一種味道」
都不用在聞聞星就點頭。
「還有好幾種」
「呃·····」錢思思語噎。
她就是多聞出了個酒味,星卻還聞出其他。
不過這都不重要。
「在你聞到的幾種里,有一種最重,那是酒味,我要是能用這紅心果釀酒,那麼等釀出來后,我們就能來個燭光晚餐了」
燭光他知道,晚餐他也知道。
「我們在山谷時,不是天天燭光晚餐」
「······」錢思思。
還真是。
在山谷時,她們在雨季跟熱季都捨不得用蠟燭。
第二年又要離開。
那些剩下的蠟燭,就是雪季吃飯時點了的。
可她現在說的燭光晚餐,跟那個燭光加晚餐不同好嗎!
不過,要跟一個獸人談情調也好像不行。
有見過吃燭光晚餐用盆的嗎?
慕然間,錢思思好像看見自己坐在餐桌前,一排蠟燭點燃,而她的對面是星抬著大盆吃肉。
一陣惡寒。
被自己的想象力雷了一把的錢思思。
惡聲惡氣的。
「你就別管了,帶我去找那個紅心果就行了」
星原地站了一會,最後無奈的往紅心果林去。
就跟星說的一樣,越近味道越重。
當錢思思看見地上有腐爛的跟籃球一樣大小,有點像西瓜的果子時,那酸臭都快將她嗆暈了。
不過值得欣喜的是,跟著攀升的酸臭味,酒味也更濃。
錢思思一手捂著自己的口鼻,一手捂著星的。
仰著頭,卻老半天的沒有找到那裡有這種果子。
「老公····這果子都掉完了?」
耷拉著一張臉,星連大氣都不敢出。
「沒有」
「沒有····我怎麼都看不見」
轉頭看著錢思思高昂的下巴。
星好無語啊!
他老婆到底是啥腦子。
剛才不都看見了,結果,她將地上密密麻麻的紅心果給自動忽略了不說,還直往樹上看。
難道在她心裡,果子都是長樹上的。
帶著一絲無奈又參雜著幾分寵溺。
「紅心果是長地上的」
聞言低頭。
錢思思在再一次看見密密麻麻的,有大有小的紅心果跟緊緊糾結在一起的藤蔓時,惱羞成怒。
「果子不都長樹上,它幹嘛要長地上」害她仰了半天頭。
差點沒頸周炎發做,結果它居然是長地上的。
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
星徹底無語。
『果子不長樹上還是果子的錯?』他老婆還真是不怪蚊子怪蛆的標準。
明明是自己不長腦,卻怪別人不按常理出牌。
感受到星無言傳達的鄙視,錢思思臉上微熏,掙扎著要下地。
「放我下去」
垂眼看了看腳下,星又走了幾步才將掙扎的錢思思放下,「別踩了」
他敢肯定,錢思思要是不小心踩到爛果子,又得怪他沒提醒。
可惜,星的提醒還是晚了那麼一咪咪。
微窘的錢思思,頭都不回就跳下星的背,「啪嘰····」
錢思思僵。
一落地就一腳直接跳進了一個爛果子里。
那水水的,濕漉漉的感覺在配上這一股子的酸臭,真的是一種很酸爽的體驗。
她難以接受的,抬手就給星的後背一巴掌。
「你幹嘛不早說」馬後炮,有屁用。
無奈一嘆。
哎·····
星,回身一提一放,將果然就遷怒到他身上的錢思思,從爛果子里拔出放到一邊。
才冷哼道:「我早說也沒用」
甩著腳,錢思思一僵,什麼叫早說也沒用,這是懷疑她智商啊?
胸脯一挺就懟。
「怎麼就沒用了」
「你不長眼」
「我怎麼就不長眼了?」
「長眼你能掉兔子洞,長眼能踩爛果子里」
斜睨的眼神,嫌棄的口吻,可偏偏不久前她才又掉兔子洞了。
錢思思撇著嘴,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只能不服氣的嘟囔著:「長眼能看上你」
冷眸一眯,渾身冷氣就跟瞬間打開了開關似的。
「你在說一遍」
被冷氣纏繞,錢思思脖子一縮,不敢啃聲。
她後悔了,她就不該教星識字,更不該低估了星的理解能力。
眨巴著眼,感受著身邊越來越冷厲的氣場。
暗吐一口氣,然後仰著狗腿的笑勾上星的脖子。
「老公,我的意思是,我不用長眼也會看上你的。你,我是用心看的」
說完,錢思思自己都惡了一把。
真是也沒誰了。
在地球時,她都沒有這麼討好過那個渣男,在這女人是寶的鬼地方,她卻要這麼無下限的討好獸人。
她覺得她的節操都碎滿地了。
眯眼冷凝著討好著他的錢思思,星渾身的冷氣散了些。
藍眸里精光卻一瞬而逝。
「你說的不是這意思」
錢思思瞠目鄭重點頭。
「就是,我要表達的就是這意思」
「不是」
鼓著眼,看著星,最後錢思思妥協。
「你想怎麼樣」
「親我」
「·······」錢思思。
看著星的一本正經,錢思思眨巴著眼,然後抬頭望天。
可惜她除了一片綠意,沒看見一點天色。
在次低頭看著星,錢思思扯著嘴角問。
「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沒有」
「那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
「沒有,你讓我親你幹嘛」
「我想親」
「······」想親你不會自己親,卻讓她來。
不會是想等著她親過後,又賴著說是她主動的吧?
早上才被星無恥的栽贓過一次的錢思思,眯眼想要從星眼裡看出什麼來。
可惜她看了又看,看見的也依舊是一片冷然。
而星認她看了一會後,不耐。
「快點,這裡太臭了」
極度無言的錢思思,推脫著,想要退出星的懷抱。
可星卻緊緊將她扼制。
「你放開」
「你還沒親」
「·······」錢思思。
兩人無言的對望著,星傳遞的堅決錢思思感受到了。
白眼一翻吁出口氣。
錢思思捧著星的腦袋,啾·啾·啾就是腦門,兩邊臉頰各一口。
「好了」
「好了?」
錢思思怒。
「難道沒好」
星藍眸一眯低頭就給錢思思結結實實的一吻。
直接用行動告訴她,當然沒好。
一吻罷,被吻得全身發軟的錢思思緊攀著星。
而星低垂著頭,鼻息沉重的噴洒在錢思思耳邊。
沙啞的聲音,帶著魅惑。
「你發情了」
軟綿綿的錢思思臉上一熱,嘀咕。
「我又不是死人,你這麼親,能沒感覺嗎」
「要交配?」
「配個鬼」一把推開星,嬌睇的橫了星一眼,錢思思轉身。
強迫自己別去看著這個男人。
為了讓自己也被挑起的心更堅定,錢思思躬身翻看著這些爛掉的紅心果。
只見,油綠的外皮,包裹著的如香瓜一樣綿軟的果肉因為腐爛而盈滿汁水,她聞到的酒味就是那種特別爛的,皮都已經來萎縮的發出來的。
這讓錢思思更加確定,這紅心果能釀酒。
開心的她,東看看西瞅瞅,很快將身後那個欲求不滿的男人忘了。
跟在她後頭,黢黑著臉的某人,在錢思思的極度無視種不甘寂寞。
指著一個。
「這個可以吃」
聞身回頭,左看右看也沒看出星指著的紅心果,有哪裡是不同的錢思思,抬眼看著星。
「它凸了,是熟的」
順著星的手指,就看見在果子花蒂處有個小小的鼓起。
而經過她剛才的觀察,濫掉的,都有那個鼓起。
在仔細瞧瞧,錢思思才發現這些爛掉的都是被動物啃過的。
「老公,這是有動物來吃它的嗎」
「嗯」
「是怎麼?」
「很多」
「喔····」應聲,錢思思沒有在多問。
森林裡的果子熟了,有動物來吃是很正常的。
她就是在問下去,星也不過會說幾個動物而已。
瞅了瞅附近,就見有不少是熟了的。「這裡太臭了,我們先摘些回去,等我下午看看,要怎麼弄,你在來給我摘」說著,錢思思就要彎身動手,星一拽便將她扯到一邊。
「你等著」
「······」錢思思。
等著就等著。
於是,錢思思百無聊賴的,等著星在密密麻麻的紅心果堆里,挑選熟的,因為實在太多,不久便裝滿了一整袋。
栓緊果子,星才道:「先送你回去,還是跟我去狩獵」
「我跟你去」回去實在是太無聊,就是今天有這果子打發時間,也弄不了一天。
還是跟星去狩獵,然後慢慢回去弄。
想到已經用完的豬油,錢思思提醒。
「油沒了」
「嗯·····今天就獵野豬」
話落,星變身翼虎,馱上紅果子跟錢思思就獵物最多的森林去。
從沒有親眼見過星狩獵的錢思思,在第一次看見星一口咬死一頭野豬時,心裡的震撼無言而愈。
獃獃地,在一處山谷的小溪邊,就這麼看著星將野豬打理乾淨,都沒能從那種震撼里緩過來。
而一直注意著錢思思的星,將野豬處理好,用大樹葉將它緊緊包裹好后,才來到錢思思身邊蹲下。
「你害怕?」
他以為錢思思跟別的雌性不同,他以為錢思思是不會怕的,所以,他才會毫不顧忌的在錢思思面前狩獵。
可是錢思思跟一般的雌性在不相同,她還是雌性,雌性怕的,她還是會害怕。
有些後悔的星,滿眼都是惱色。
卻見,錢思思搖頭。
「不怕」
她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而已。
畢竟,在她眼裡,星大多時都是人。
狩獵時也都是避著她的。
如今她就這麼明晃晃的,看著翼虎一口就將偌大一頭野豬咬死,心裡自然就想到這貨曾經警告她的話。
要敢選別人就要咬死她的話。
所以,她才會愣忡。
本來的滿心懊惱,在見錢思思搖頭時消失殆盡。
可錢思思雖然搖頭說不怕,卻依舊傻傻的,挑眉看著錢思思。星清冷的問道:「真的不怕」
堅定的點頭。
「嗯」
「那你還這麼傻」
暗腹錢思思其實是害怕的,只是不想傷他才說自己不怕的星,心裡有絲甜蜜。
還有難以抑制的歡喜。
舔舔唇,錢思思將雙手搭在星的肩膀上。
異常認真的道:「老公啊····以後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要直說,可別變成翼虎就給我一口。我這小脖子小腦袋的,可經不起咬,你要是一口下去就沒老婆了」
「······」星。
滿頭的黑線。
他還以為錢思思是為了他,才說不怕的。
現在他知道了,她不是不怕,她怕的是自己咬她。
心裡的甜蜜蕩然無存,星那個不爽。
看著錢思思翟翟生輝的眸子就覺得不爽。
「你要是敢勾搭別人,我不用變身都能咬死你」
錢思思抿唇。
這貨可真是學習能力超強。
勾搭一詞,是她前兩天才說過的。
說他老情人要來勾搭他。
現在,就被他還回來了。
不過,有一點,錢思思覺得必須要陳清。
「我的眼光是很高的,就部落里的獸人,我還看不上。要勾搭也得比你帥才行」
前面一句星暗喜的心又升,而後面一句,臉色瞬間變了。
咬著后槽牙,星是真想咬她一口。
「你最好別有這樣的心,對你不好」
見星黢黑的臉色,錢思思沒有害怕反而更想逗逗。
「怎麼會對我不好,多動腦才有益身心健康」
「你的身已經夠不健康了,想多了心也會不健康」
又被嫌棄了一把,錢思思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受虐狂。
不被星懟上兩句就不舒服。
可星對她身體健康的定義是不是太高了點。
於是懟不過的錢思思,話縫一轉,便道:「我是人,不是獸人,請別拿我跟部落里的雌性比」她跟他們都不是一個品種,她們不能被放在一起比較的。
如果要比較,也得將健康這一框架除外。
星冷凝著錢思思,薄唇輕吐。
「你要是獸人也活不過變身」
「·······」尼瑪!
她是該為自己不是獸人而慶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