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四章引水去
這天晚上,星回來得很晚,在回來吃過晚飯後又往大山洞去,等他將理想的大架子做出來時已經超過半夜。
本來,錢思思是想等他的,可是在她收拾好要帶走的東西后,就坐在休息區烤火,雖然這休息區有火塘墊得也很厚,可是裹著被子的錢思思還是很冷。
於是受不了的錢思思只能回了房,當她鑽在熱乎乎的被子里時眼皮就不自覺的大架,不久后瞌睡蟲就找上她,因此星什麼時候回的房她都不知道。
第二天,錢思思起得比前一天要晚些,她一起來就燉上一鍋熱湯,星起來時,湯早好了。
飽飽的吃過一頓早餐,星開始將錢思思準備好的毛毯衣服拿出去,等錢思思收拾好屋子出門后,見到的就是這個跟以往大架子沒什麼區別的架子,心底雖然存在懷疑,可是又覺得星不會大意,應該是將爐子給放好了。
於是,錢思思什麼都沒說的爬上大架子。
可是一爬上架子,錢思思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錯得離譜。
這跟以前的哪裡沒有區別。是區別很大,就星背上的這個空間,就完全跟個單獨的小房間一樣,她剛一爬進去就感覺一陣暖意。
「哇····好暖和」咋呼著,錢思思摸著厚厚的狼皮,然後在將堆放在上頭的毛毯落開時發現有些重,掀開裹做一團的毛毯就見毛毯种放著兩個包裹。
看著這兩包突異存在的包裹,錢思思好奇的抱起一個。「這是什麼」這麼重。
蹙著眉錢思思問著,不過當她將這包裹抱在手上五秒過後,她心裡有個想法升起。
「暖寶寶」
「真的·····」
嘴上問著,心裡暗道一句果然,可是看著自己抱著的獸皮袋,又不太相信手裡抱的半圓獸皮袋會是暖寶寶的錢思思,用上些力氣,一壓就感覺到隔著幾層獸皮的確實是石頭。
翻了翻,瞧了瞧,就發現,星將幾個獸皮袋套弄在一起,才將燒熱的石頭放在裡頭,開口處都被紮緊實。雖然好看了不少,這不說也不會想到它會是暖寶寶,可是摸在上面三秒,就能感覺到獸皮下的溫度,這跟她的簡易暖寶寶確實是一個功效都是給她抱著暖手的。
滿心歡喜的,錢思思抱著一個就往臉上蹭蹭。
「真舒服,這裹了好幾層該是能暖和好一會」嘴上說著,心裡感嘆於星的細心,錢思思放下這有些份量的暖寶寶,開始摸索,很快錢思思就發現這左右兩邊分別有一前一後兩爐子,而背後還有一個,她可以靠著後頭兩邊的拐角處整個後背就都是溫暖的。
而左前方的那個跟爐子的隔板還是活動的,只要一滑拉開就能看見裡頭燒得正旺的爐火。而這一看,錢思思又不得不佩服星的創造力。
這回用的爐子雖然也是半圓型的兩層,可是跟巫師馱回來的那個又不一樣。
這次這個整個周圍都沒有火門就有幾個小洞,而頂頭的蓋子是活動的。由此可見這加柴是由上頭加的。這麼一來,這火隔著一樣的石爐,不會在出現哪邊有火門而哪邊的木板被烤焦的狀況。
不僅如此,這上頭的蓋子能取開,就能煮半壺熱水,也就是說星累了渴了只要用這熱水化上一些雪水就能喝。
心裡如是想著,錢思思轉過頭鑽出架子。
「老公,你那個壺出來,給我裝一壺雪,是放在上頭熱著能渴了時就有水喝就不用吃雪了」
錢思思說著,就用插在一邊的一頭是勺一頭是勾的長木製雙用工具,用勾的那頭將石灶上的蓋子掀起就等著星給她拿水壺來。
只是錢思思剛將蓋子挑開,星卻開口了。
「水就不要燒了麻煩,這個是方便你燒石頭的。你石頭要是涼了,就用這個爐子燒,然後用那個勺子舀進袋子里」
這一間就是為了方便錢思思燒石頭而設計的,煮什麼水。
雖然,錢思思在一看見就先想到他讓他很高興,但是,這一路出去,獸人很多,而他還得選段安排獸人,所以有的是時間跟人燒水,這大架子上就不放什麼水壺,省得一不小心歪了,將水到出來。
這要流到這些毛毯上,錢思思就睡不成了。
完全就不贊同錢思思這煮水想法的星,說著爬上大架子,將蓋子蓋好,然後滑上木板在將兩頭上下的繩子給拴緊這才退了出去,將孩子們抱上來。
接過一個個孩子,錢思思在開心過後才想起這麼多的爐子,都有五個呢,還都是石頭做的,在加上加了這麼多木板的大架子該是很重。星馱著怕是很累。
於是,雖然有些不舍,但她還是開口。
「老公,這爐子多了,很重的,你將前頭那兩個給拿掉吧」她坐在後頭這前面的兩個就基本用不著,而現在背後暖呼呼的,不抱這暖寶寶也沒關係,她轉個反向橫著坐,背靠一邊,腳底就貼上了對面的木板上,然後手往一邊放又貼在側面。整個人大部分都能接觸到熱源,所以,不會有上一次冷了。
心裡想著,就試探的坐一下的錢思思,在發現自己側過來腿不過是稍彎就能接觸到對面。這麼一坐自己能最多的接觸到熱源。
忙沖星道。
「老公,你看,我可以這麼兩邊換著坐,這邊冷了就換過去,根本就不需要暖寶寶」半邊身子都能依偎到木板的錢思思,在這一刻是真覺得前頭哪兩個爐子是多餘的。
可是她覺得多餘星卻不覺得。
「又不重,用不著拉掉」
說著,星深深看了一眼錢思思,在確定她這回是不會在冷了便在錢思思又要開口前將兩層獸皮一拉將裡頭悶得嚴嚴實實。
話都到嘴邊可是星卻不讓她說出來,錢思思張了張嘴,最後卻沉默的看著星將獸皮從外頭栓上。
在兩層獸皮蒙上后,小小的空間里一片黢黑,而在這黢黑里,就在翼虎的翅膀正上方,沒有放置石爐的這裡,一邊有一個小圓孔。
看著這一線光亮,錢思思正想,這兩該是星留的通風口,前頭被遮得嚴嚴實實,底下也變成了木板,沒有了縫隙,所以這兩個小洞真是必要的。
可剛這麼一想,心頭又一陣反駁。就算他們小得可憐,不過她小手指大小,但是翼虎一飛起來,這翅膀上的凹陷就會成為一個風旋,冷空氣會使命的往裡灌,這小小空間里的溫暖就會消失。可是這會星都要走了,她就不要說了,等到了地方在讓星給塞上一個。
裡頭,看著兩邊的小空洞,錢思思在心裡哀嘆,這弄一個還好,還能保持溫暖。這弄上兩個,就是完全的讓空氣可以流通,裡頭的溫暖就會被帶走時。星在外頭卻開口了。
「那兩小洞留著通風,旁邊栓著個小塞子,你要是覺得冷就將它塞上要是悶又扯開」為了能讓這小小一番空間保持溫暖又不悶人,這兩小洞可是昨天晚上想了好多辦法才想到的。
不過要說這塞子是怎麼想到的,可是花了他不少功夫飛。
因為在昨天晚上他弄好了架子,馱著一試時卻發現本來暖和起來的小空間在他飛了兩圈后冷了,可是要將這通氣空堵塞住又怕錢思思會悶。
於是在他才又絞盡腦汁的想就很多方法后都不可行,沒辦法的就只能用塞子。
只是這樣一會拿掉一會賽上的有些麻煩。可是除了這辦法他在也想不到其他。
心頭因為這一點點的不完美而有些不快的星,看著大架子等著錢思思抱怨兩句。誰知,裡頭的錢思思在星的話后摸索著還真在倆個小洞邊上摸到一個小圓木,於是表示知道的點點頭。可是頭都點了在坐回角落靠在暖暖的木板上時,錢思思才想起星是在外頭。
「我知道了,可以走了」
「········」
『就這樣···不嫌麻煩』
瞅著大架子,透過層層阻隔感受著裡頭的錢思思是個什麼表情的星,在用另一種方法見到錢思思那一臉的笑意后默默變身。
而坐好抱著一個暖寶寶,在膝蓋彎下在放一個暖寶寶的錢思思這一刻就覺得有這裝備去多遠她都不怕。
正感慨著,就感覺到翼虎馱起大架子起飛時的顛簸。而這一顛簸錢思思終於找到了一處缺點。
那就是在這黑漆漆的世界里,他們誰都看不見誰。
不····
是她一個都看不見。
幾個孩子能看見她,她卻誰也看不見。
不過,這孩子們被馱了一次都已經習慣了在翼虎背上時的無聊,一個個趴在她腳邊那是一個乖。
當然,這不過是表面能看見的。
因為自他們進了這個小空間,就開始放開感覺用另一種反法探索去了。
因此,真真無聊的怕是只有錢思思一人。
好在,這前一天星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在他起飛時一聲吼,等在各家院壩里的獸人全部起飛。
半天后,上百的翼虎群落到撿彩色石頭的河邊。
被安排從這個位置往黑霧山方向挖掘的獸人跟著星,扛著星安排砍來的粗樹枝一路標記著路線,在兩個小時后,大家回到落腳處,吃著留下獸人們煮的肉。
吃過飯,除了被留下的,其他獸人又開始上路,在晚上斜腳時,星又帶著另一批留下的獸人去做了標記。
就這樣。原本不過兩天的路程花了三天時間。而這一路上,留下了,五批獸人,每一批獸人都有二十個,到最後跟他抵達黑霧山泉眼的還剩四十幾個。
第二天一早又安排了二十個往外挖后,星帶著剩下的獸人在開始給分散的溫泉改道。他打算將附近兩座山上的溫泉都經過這些該挖出來的溝渠彙集在一起,那樣水量就夠大了。
當然,在溝渠還沒挖好之前,這水是不能先轉彎的,這會要是讓溫泉流到主幹道上,不是給大家添麻煩。
所以,星只是讓人從離泉眼十來米的地方開始挖,等到全線貫通后在進來將口子上那點阻隔給挖開了就好。只是說著比較容易,這山上的水要往一個反向去卻是不容易。
所以,星花了整整一天時間,帶著大夥先將稍微平的地方挖出來,然後在開始陡峭點的地方,最後就是大大小小的溝壑。
為了能將這一路出去的幾座大山間的橋架好。
在到達黑霧山邊緣的第三天,也就是星帶人將大部分彙集水的溝渠都已經挖得差不多的這天,錢思思不得不鑽出她的小房間,裹得像粽子似的讓星背著滿山跑。
然後第四天開始,錢思思開始指揮人架橋。
在一處兩邊都挖好了溝渠的溝壑處,在離溝渠半米矮的地方,錢思思指著一快地方。
「先將這一片的雜草灌木除去,在往裡將這一塊的泥土都給挖去,讓這裡形成一個斷口」
「快點,快點都除乾淨了,弄平整了,把泥巴都給挖了,挖出一個」
在巫師的指揮下,獸人們很快就將錢思思需要的平台弄了出來。
看著這兩處平台,錢思思又發話了。
「這邊,跟那邊都在離這溝壑十米的地方,挖出一個長十米寬三米,深十米的大坑來」
「聽見沒有,挖深坑」大喊著,巫師接下栓在腰間的獸皮繩,數著栓了兩次的結,在確認了這麼長就是錢思思口裡的十米后,腳一劃在泥地上滑拉出一挑痕迹,然後,就跳到另一邊將另一邊的距離也給量了。
量好了距離又量好了兩邊錢思思要的大坑大小,然後就是一聲令下。
「動手」
看著聽著巫師一聲令下而齊齊開工的獸人,錢思思有些無語。
從昨天開始,這巫師就跟著她們夫妻,而今天一早更是她說一句他重複一句,弄的獸人緊張到不行。只是,人家的獸人人家開口指揮,她卻不好說什麼。
看著巫師那嚴陣以待的模樣在看看一個個獸人那一幅要上戰場的緊張摸樣,錢思思很想叫巫師不要這麼嚴肅弄得大家好似挖墳坑似的。
可這實在是太冷,冷得她都不想多說話,多吸兩口冷氣,於是,懶得多嘴的錢思思趴在星的背上,看著巫師跳進跳出的丈量。
待獸人們在離溝壑兩邊十來米的地方,各挖出一個長十米寬三米,深十米的大坑時,她才又開口。
「將石板填進去,短的哼放,長的豎放,不過砌放的時候盡量弄平整了。等砌出地面后高於地面半米就好。等砌好,將周圍的泥土掩埋在它周圍,將石頭給埋起來,在好好的夯實」
「聽清楚了沒有,一定要整齊,一定要夯實」
錢思思又一句話落巫師又一次強調。
這一天早上從她讓人去不遠處採集石板開始,就沒有落下過她一句話的巫師插著腰站在溝壑的另一邊。
看著巫師錢思思垂頭悶在星背後兩分鐘。
然後,忍無可忍的開口。
「巫師,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重複我說的話」
「·······什麼話」聚精會神的看著獸人砌石堆的巫師,聽著錢思思的話,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當他緩過神來后直問是什麼話。
看著巫師,錢思思沒好氣的翻個白眼。
「你這麼緊張,將整個現場的氣氛都弄得這麼死氣沉沉的,獸人們讓你弄得手腳都不利索了」
瞧瞧,瞧瞧那一個個的,搬快石板都是那麼小心翼翼,以前嘿哧一下一舉起的石板現在得兩個人抬。這要是在讓巫師攪下去,過兩天要弄大橋時還不得四個人啊。
錢思思這一開口,被巫師吆喝了一早上的獸人聚都感激的瞅她一眼。
可不是,這一早上的,巫師就跟他們都還是小幼崽似的不停的交代這交代那,讓他們都跟著緊張起來,這挖個坑都不敢太試勁,都得小心翼翼的。
這邊一聽錢思思這麼說,就覺得巫師太過緊張了一點的獸人都瞟像錢思思,見大夥那感激錢思思的小眼神,巫師嘴一抿。
「這是可以放鬆的事嗎,這本來就是很嚴肅的事,這外頭有好幾座橋等著,他們怎麼能馬虎,要是一個馬虎弄錯了一點半絲的,這水才過上路就給倒塌了,那我們不是白費力氣了」
「在說,這要是在平時,出個問題也沒什麼,可偏偏現在是雪季,在過十幾天野熊就要來了,我們不一鼓作氣的將它弄好,要是出了問題誰來處理」
頭頭是道的巫師說著,說得錢思思都想點點頭。
不過,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熟悉,還那麼有理根本就不像是巫師能講出來的。
就在錢思思想問一聲,這話不會是巫師從她嘴裡學來時只聽巫師在歇了歇後又道。
「這工程有多重要,大家最好心裡有數,星可是說過的,這哪一斷段出問題,可是歸哪一段的獸人處理,你們可要記得,你們負責的這一段可是在黑霧山裡,要是以後出了問題,他們可得自己來」
「這黑霧山有多恐怖若是想知道,那麼大可以馬虎看看」
巫師連恐帶嚇的說完就看著錢思思,獸人們一聽巫師提起這黑霧山就想到巫師跟嘉輝說的種種,心裡就出現一絲恐懼,那樣的事,他們可不想親眼見到,所以,還是小心點好,心裡如是想著,獸人們頓時收起了那一分輕鬆。而錢思思這一聽就知道巫師這些話是哪裡學來的。
不就是星那裡。
不過巫師這一多嘴倒是讓她更加崇拜星了。
這分段趕進度是她想到的,這樣一來就能加快完工時間,可是在那時她卻沒想過這分段下來,雖然每一段都交給信得過的人負責監工,但是這獸人的責任跟素質可是參差不齊的,就算有人監工也不能保證就能看好每一個角落。
所以根本就保證不了完全的質量。
可星這一出就斷了那些想濫竽充數的人的後路。
因為,就因這哪一段出問題就歸那些人負責的話。那些不想三天兩頭來修溝渠的,自然就會監督那雖然人是來了但根本就不上心,想要混日子的人。
如此一來這溝渠的質量就又上升了一個程度。
這邊錢思思因為巫師後頭的話而佩服著星,而巫師在話落後就瞅著錢思思,那滿眼的這話就是你老公說的,看你怎麼反駁的模樣。
看著這樣帶著挑釁的巫師,錢思思轉開頭。
又一次就這麼被錢思思忽略掉,巫師嘴角直抽抽。
可是要在說她兩句又沒話可說。
鬱悶的,巫師只能將注意力放在獸人身上。
本來就因為巫師的羅嗦而緊張的獸人,在聽了巫師的話后更加小心的獸人這會被巫師這麼瞪眼看著,那個難受啊,手一抖,抬著的石板就放歪了。
就在獸人脖子一縮等著挨罵時,巫師又沒有像他預期的哪裡張口就吼而是輕聲道。
「注意點,別砸了腳」
「······」
瞪著巫師,一時間獸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可是在他呆愣愣的看著巫師好一會後都沒見巫師大聲呵斥,他終於松下心來。
「我會注意的巫師,不會在這樣了」
「嗯······」
輕聲嗯著,看著獸人挪動石板將它碼放整齊。
一時間,錢思思夫妻不說話,巫師也不在咋呼,獸人們雖然依舊小心翼翼但是因為巫師沒有罵人而輕鬆了些,不在那麼的驚咋相反的做起事來還更快了。
寸步不離的守在大坑邊,巫師看著石墩越來越高然後露出地面。目測著高出地面的距離,他在一次解開腰間栓著的打了一個又一個結的繩索,用吊著一快石頭的那一頭著地,然後蹲下看著石板是否與繩索上的第一個單結齊平。
可這一看,還差了五六公分的距離。
回頭看一眼碼放在一邊的石板,心裡想著在加上一層又得高,那麼就只有削剝一快石板了。
「你,將石板削剝些,削成這麼厚就好」
看著繩索疙瘩跟石墩上的距離用手比著,然後折斷一跟樹枝遞給一邊的一個獸人。
巫師就要讓人去將石板削成需要的厚度。
可是獸人剛一變身,錢思思就制止了他。
「不用削了」
獸人沉默的看像巫師,巫師則是拿起繩索比給錢思思看。
看著巫師的繩索,錢思思知道巫師是個什麼意思。而為了讓巫師明白為什麼,她指著這邊。「我們這邊的也不夠一點點,所以,跟你們那邊差不多,如此就不用在往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