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就是讓我看著你吃的?
聞言,喬語微回頭看著他,回想了下自己剛剛說的話,確實是提到了程北淮,笑著挑了挑眉:「哦,你說的是北淮哥呀!程北淮,著名的小提琴家和作曲家,你不知道嗎?」
「你和他很熟?」
喬語微單手摸著下頜認真思考了番,嘴裡還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陸奕暘看著,眉峰越覷越緊,俊容上的冷遂也增添了幾分凌厲。
「算起來我和他認識好像有十七年的時間了,他是我姐的同學,和我也算是青梅竹馬吧!你說熟不熟?」經過深思熟慮,喬語微也認真細數了下頜程北淮認識的年數,然後饒有深意的回答他的問題。
說完后,喬語微又歪著腦袋思襯了片刻:「不過我們也有一年多沒見面了,就上次去南御瑾那裡排練歌的時候見了一面。」
喬語微閃著那雙水靈純真的眼眸睨著他:「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現在可以練琴了吧!」
「不練,讓開。」
他忽如其來的怒火讓喬語微有些猝不及防,攀附在他胳膊上的手也被他用力刷開,害的她一個沒站穩往後面踉蹌了幾步,差點就一屁股摔在地上。
在她往後仰時,陸奕暘的手下意識往她那邊伸去,可見她站穩后又迅速收了回來,冷漠的掃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轉身下了樓。
喬語微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在他消失在拐角處后,又垂眸睨著自己被他甩開的手,暗暗自省了番,撇了撇嘴,喃喃自語:「這人又抽哪門子瘋呀?我剛剛有得罪他嗎?明明沒有好不好,幹嘛忽然這麼凶,不想練就不想練,就不能好好說話嘛!」
她這後面這句話幾乎是使了吃奶的勁吼出來的,樓下剛握上書房門把的陸奕暘正好聽到了,手裡的動作頓了下,面色陰冷,生硬的擰開門把走進去,將書房的門『砰』的一聲就重重關上。
由於聲音過大,向來敏銳靈動的喬語微聽到這個撞擊聲時,心肝一顫,眨巴了下眼睛,抬手捂住嘴巴,撅著小嘴,鼓著腮幫子,小聲嘀咕:「這廝進來時越來越喜怒無常了,就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哎!喬語微啊!喬語微啊!想你在以前的二十五年裡,要什麼就有什麼,現如今一個陸奕暘就把你絆住了,該怎麼辦呢?這陸奕暘油鹽不進,完全就是個木魚腦袋。」喬語微嘆了口氣,無奈的依靠在門板上,默聲感慨著。
經過這個小插曲,喬語微也沒繼續去煩陸奕暘了,而是留在琴房裡練琴,曼妙的琴聲縈繞在整棟別墅的周邊,流暢的音律透過書房的門飄進陸奕暘的耳蝸中,擾得他連手中文件里半個字都沒看進去,耳邊縈繞的都是琴聲,而腦海里都是喬語微那張善變且精緻的娃娃臉。
最後煩躁的將手中文件丟在了桌面上,深呼吸了口氣,緩緩閉上了雙眼。
中午十二點多左右,陳叔就上來叫他們兩人吃飯,但陸奕暘不肯出書房的門,讓他端上來,陳叔也不好在說什麼,只是喬語微在聽后,瞪了眼門板:「果然,哼,早上他絕對是被鬼附了身才同意和我一起早餐,你看看,才幾個小時,那鬼走了,他就恢復原來不近人情的樣子了,這才是真正的陸奕暘本人,哼,不許給他端,不下來就讓他餓著,真的是慣他這毛病。」說完,就氣呼呼的走下樓。
陸奕暘也沒搭理他,只是在書房裡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陳叔把飯送上來,最後不耐煩的起身走出書房到長廊外,冷聲喊:「陳叔。」
在樓下聽到聲音的陳叔立即從餐廳走到客廳這邊,抬頭望著立在長廊外的俊影:「先生。」
「飯菜呢?」
「額……這個……。」陳叔面色有些糾結難為,餘光掃向正在餐廳若無其事吃飯吃得無比歡脫愉悅的喬語微,但喬語微半眼都沒有看過來,全神貫注的盯著桌上的飯菜,絲毫沒有要搭話的意思。
「說。」見陳叔半響都沒有出聲,陸奕暘便再次重聲質問。
陳叔低著頭:「先生,夫人不准許我把飯菜端上來,所以……。」
「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家由她說了算了?又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聽從她的話敢違抗我的話了?」冷厲的眼眸淡淡然的掃向陳叔,語氣冰冷又帶著幾分陰沉。
陳叔不寒而慄,察覺到陸奕暘是動了怒,正想著要怎麼開口時,在客廳吃飯的喬語微也聽見了陸奕暘那番冷駭的話,便放下碗筷,走到陳叔身邊,抬頭凝望著陸奕暘那張暗沉不明的臉雙手叉腰:「陸奕暘,你這話我就聽不下去了,說得跟我是外人似的,哦,也對,在你心裡我的的確確是個外人,但吃飯這件事情沒得說,你要麼下來吃,要麼不吃,你今天要是硬要陳叔把飯菜端上去,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陳叔慣你這個毛病,我可不慣,還有,你要是敢凶我,我就和爺爺告狀,說你這麼大個人了,還和個巨嬰一樣吃飯要人送,傳出去你們陸家的臉面何在,你這個堂堂陸氏集團總裁還能站得住腳跟嗎?」
一個吃飯的小問題,就這樣被她無限擴大,像是他不下來和她同桌吃飯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聽得陸奕暘也是腦瓜子『嗡嗡嗡』的作響,那叫一個疼啊!
陳叔一直垂著頭,也不敢出聲插話。
喬語微理直氣壯的瞪著他,絲毫不肯退縮,她知道,一旦在這時候自己退縮或者妥協了,那以後和陸奕暘同桌吃飯的事情根本就不會存在了,她只有能用糾纏的辦法來讓陸奕暘來對自己妥協。
陸奕暘冷著臉,眉頭跳動了幾下,睨著喬語微那張精緻的臉蛋,眼底一沉,直接轉身進了書房。
「吃飯,吃飯。」看他進去了,喬語微為自己第一步勝利揚了揚嘴角,邁著歡快的小碎步往餐廳方向走。
「夫人,那先生的午飯……。」
「不吃就餓著,少吃一頓又餓不死,反正他身強體壯的,哼。」喬語微轉身,揚著脖子重重的朝樓上冷哼了聲,將上次他送給她的話重新還給他。
陳叔汗顏,這明顯就是夫人在報復先生。
吃過午飯後,喬語微還特意囑咐了陳叔,不許給陸奕暘送飯,如果被她發現了,她就直接打電話給老爺子,讓老爺子來收拾他們兩個,陳叔見喬語微搬出了老爺子,自然是不敢說什麼。
看著陳叔應了后,喬語微美滋滋的上了樓,在經過書房的時候,還放慢了腳步,探著腦袋往裡面看了眼,不過門關著,她什麼也沒有看到,便也不再停留了,直接回卧室睡午覺了。
睡到三點起來的時候,喬語微發現陸奕暘還在書房,便下樓問了陳叔他午飯的事情,陳叔聽后倒有些詫異:「不是夫人說,不讓我給先生送嗎?」
「額……這話是我說的,我只是……想知道,他就沒出來過房間說餓?」喬語微的面色上有些尷尬,抬手摸了摸鼻子,好奇的反問。
「出是出來過,都是下來讓我倒水和咖啡,並未提過午飯的事情。」
「哼,看不出來,還挺有骨氣的。」喬語微輕哼了聲,不太滿意這結果,撇了撇嘴嘟囔著。
「夫人,您中午吩咐的水果我已經備好了。」
喬語微回過神,也不去糾結那麼多了,笑了笑:「在哪呀?」
「餐桌上。」
「好滴,辛苦了,陳叔。」說著,喬語微便走向餐廳,看著桌上放著的果盤,嘴角咧出一抹甜甜的笑,伸手拿過叉子叉了塊蘋果嘗了下,滿意的挑了挑眉,在又要叉第二塊時,忽然想到了樓上的陸奕暘,眼珠子轉溜了一圈,抱著那果盤就往樓上走。
陳叔看著她那歡快的步子,不禁笑了起來,他向來知道喬語微是個心軟之人,雖然她口口聲聲說陸奕暘不下來吃飯就讓他餓著,但喬語微明顯沒有陸奕暘那般心硬,心裡多多少少還是心疼他的,這不,有了水果就往樓上送了,不得不說,喬語微對他家先生的感情確實是重的,不過他家先生對喬語微呢?
不顯山不露水的,他也看不明白,有時候覺得他在乎喬語微時,他後面的舉動和言行卻又是冷漠淡涼之際。
人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們先生的心才是海底針,看不見也更撈不著。
喬語微端著水果盤來到二樓書房門前,屈指敲了敲,也不等裡面傳出任何聲音,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眸子在偌大的書房梭巡了一番,但並沒有那抹熟悉的偉岸身影。
「陸奕暘?」喬語微狐疑的看了看周圍,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回應自己,便將懷裡抱著果盤放在書桌上,看著擺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便探著腦袋想去看上面的文字。
「誰讓你進來的?」
她這腦袋才剛探出去,身後就傳來道冷遂的聲音,嚇得喬語微猛地跳了起來轉身看過去,在對上陸奕暘那雙淡如涼水的眼,眼睛眨巴了下:「額……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嚇死人了。」
「里閣拿書。」
喬語微看著他手裡的拿著的兩本書,收攏回思緒,側著身子問:「你中午沒吃飯就不餓?」
「不餓。」
「你那麼能扛餓?早上九點才吃的早餐,到現在都……好多個小時了,居然還不餓。」
「你進來做什……。」陸奕暘瞥了她一眼,走向書桌,望著說上那個果盤,覷著的眉峰也舒緩了下來,涼唇輕抿:「這是什麼?」
「你是傻子嗎?看不出來嗎?果盤啊?」喬語微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白了他眼,攤手回。
「……」
陸奕暘無言的拉開辦公椅坐下,將面前的文件收起來丟到一旁:「有事就說。」
「看在你沒有吃中午飯的份上,給你送水果來呀!看我多貼心,這個蘋果和哈密瓜又甜又脆,你要不要嘗一嘗?」喬語微胳膊撐在桌面上,整個人也彎著腰,拿過那個叉子叉了塊蘋果伸到他嘴邊。
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蘋果,陸奕暘愣了下:「拿開,我自己來。」
「哦哦!」喬語微癟癟嘴,默默的收回伸到他面前的叉子,一口咬掉上面的蘋果,吃到嘴裡清甜香脆。
陸奕暘看著她一口吃掉那塊蘋果,涼唇輕抿著,看向那個果盤,發現裡面沒有其他叉子了,便覷眉問:「叉子呢?」
「我手裡呀!」
「沒有了?」
「沒了啊!這本來就是陳叔給我準備的,裡面當然只有一個叉子啦!」喬語微說得理所當然,臉上的笑卻天真爛漫:「我剛剛喂你,你還不吃,吶!給你一塊蘋果。」說著,再次在果盤裡叉了塊蘋果伸到他嘴邊。
陸奕暘的頭下意識往後仰了下,眯著眼睨著她遞過來的那塊蘋果,眼眸微深。
「你是吃還是不吃呀?」手伸久了,喬語微也覺得有些累了,有些生氣的瞪著他:「不吃我吃了啊!」
說完,便要收回來繼續吃,陸奕暘見狀立即伸過去,微張口將那塊蘋果吃了去,喬語微愣了下,隨即綻放出甜甜的笑:「怎麼樣?是不是很甜?」
「還行。」陸奕暘目光微斂著,淡淡然的回答著。
「我也這麼覺得,你在嘗嘗這個哈密瓜還有雪梨,也很甜。」
喬語微又用叉子在果盤裡連叉兩塊送到他嘴邊,看他吃了之後,便欣喜的笑了,也叉了塊哈密瓜往自己嘴裡送,吃的也是無比歡快。
眼看著整個果盤裡的水果寥寥無幾了,陸奕暘覷著眉,抿唇,別開目光,假意輕咳了兩聲,想引起她的注意:「咳咳。」
但對於一個吃貨來說,吃東西的時候就方比開了什麼免打擾的模式,就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吃東西的動作就沒有停過。
「喬語微。」到最後,陸奕暘也忍不了了,出聲喊道。
「嗯?」喬語微將最後一塊雪梨送入嘴裡:「怎麼了?」
「你把水果端上來就是讓我看著你吃的?」陸奕暘用餘光掃了眼果盤,冷聲問。
「啊?」喬語微眨巴了下眼睛:「你剛剛不是有吃嗎?我……。」說到一半就恍然大悟了,將剛剛叉起來的提子伸到他面前,看著他板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吃了后,喬語微撇嘴吐槽:「想吃就直說,哪來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我又不會笑話你是不是?傲嬌是種病,得治治了。」
「……」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見他瞪著自己的目光越發的凌厲,喬語微又把果盤裡剩下的水果叉上遞過去:「吶!看在你中午沒吃飯的份上,剩下的就都給你啦!」
把果盤裡的水果一掃而空后,喬語微盈盈笑著,雙手捧著臉頰:「你今天就在書房看了一天的文件嗎?」
陸奕暘將叉子丟回果盤裡,俊容依舊清冷,沒有要回答喬語微問題的意思。
喬語微努努嘴,其實也從陳叔口中知道了這個問題的回答,但還是忍不住想去問他一遍。
「那你繼續看吧!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了。」看著他淡漠寡言的樣子,喬語微稍稍有些失望,無聲的嘆了口氣,直起身子,端著果盤就打算往外走。
「等等。」
「嗯?幹什麼?」
「給我倒杯水上來。」陸奕暘的眸光在桌上的東西梭巡了飯飯,最後鎖定在那個黑色的水杯上,冷然的開口。
喬語微的視線也隨著他看向那個杯子,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你是說我給你倒水?」
「去倒。」
「我要是不呢?」
陸奕暘抬眸看著她手舉果盤呆萌的表情,面上的表情也稍稍動了下,將手中的書放下:「你還有其他事?」
「沒了呀!」
「那就去倒。」
「憑什麼呀?我沒有其他事了就得給你倒水?我又不是你丫鬟。」
「不倒?」
「不倒。」她可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
「那就出去。」
「哦,出去就出去。」
「站住。」看著她不屑的眼神,抬腿往門口走,陸奕暘額間的青筋就突了起來,冷聲呵斥道。
嚇得喬語微猛地停住腳步,回身怔怔的望著他,滿臉的委屈和不開心,鼓著腮幫子控訴道:「陸奕暘,你怎麼這樣呀!我好心給你上來送水果,你現在居然命令我幫你倒水,還這麼凶。」
眼看著她那委屈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陸奕暘的涼唇微微張合了下,神色並不顯任何異常,依舊冷著臉:「不許哭。」
「你又凶我。」
「沒有。」
「沒有什麼?」
「凶你。」
「啥?」喬語微愣愣的看著他,然後收起眼眶裡的淚珠,翻了個白眼:「不是我說你,說個話至於那麼費勁嗎?明明可以一次說完的話硬要分成兩次,不嫌累嗎?你剛剛明明就凶我了,說話的態度那麼差。」
「這是凶?」
「難道不是?」
陸奕暘將涼唇抿成一條直線,什麼話也沒說了。
「喂,你倒是說句話呀!」
陸奕暘慵懶的抬起眼皮睨了她一眼,繼續沉默不言。
喬語微看著他這樣,嘆了口氣:「算了,我和你置什麼氣,反正你也不會在乎,算了,算了,我氣度大,不和你計較了,水我幫你倒總行了吧!」
餘光掃著她那隻伸過來拿杯子的纖纖玉手,眸光一深,忽然伸出長臂抓住了她的玉手,連那個杯子也一同抓在掌心裡,她的手小小的,軟軟的,且又很白皙,以往和她的觸碰都是手腕或是手臂,從未抓過她的手,如今這樣一碰,倒讓陸奕暘愣了下,臉上的冷漠表情也怔住了。
「又怎麼了?」此時的喬語微心裡憋著一股悶氣,哪裡會注意到這是她第一次被陸奕暘握手,反而不高興的反問。
陸奕暘回過神來,抓著她小手和杯子的大掌並沒有收回:「溫水。」
「哦!知道了,還不放手。」
陸奕暘望著他手掌中的纖纖玉手,稍稍遲疑了下,還是緩緩收回了手。
喬語微拿著杯子和果盤直接往門口走去,下了樓后,就將果盤給了陳叔,拿著他的杯子去倒了一杯溫水,在經過客廳時,陳叔忽然叫住她:「夫人,您前些天追的電視劇已經到了播的時候了。」
喬語微忽然想了起來,她自己有時候有點不記事,所以現在也習慣有點什麼事情就讓陳叔幫她記著,想著昨天看的電視劇今天正好到了高潮部分,絕對不能錯過,便把手中里的杯子往陳叔手裡一塞:「陳叔,麻煩你了,幫我把這杯水給陸奕暘送上去吧!我先去看電視了。」音落,便直接往沙發上一坐,用遙控把電視打開,調到昨天那個台,喜滋滋的追起言情劇來了。
陳叔愣愣的端著那杯溫水上了樓,來到書房門口,屈指敲了敲門,坐在裡面的陸奕暘並未出聲,以為她會直接走進來,直到響起第二聲敲門聲時,他才抬眼看向門口處,接著響起第三聲,涼然開口:「進來。」
陳叔推門走進去,陸奕暘在看到他時,眉頭下意識擰到了一塊:「怎麼是你?」
「額……。」他這樣問,倒是讓陳叔有些尷尬下不來台。
「喬語微呢?這水不是讓她倒的嗎?」陸奕暘也感覺到自己這樣問有些不妥,神色上劃過抹異樣,隨即冷聲問。
「夫人正在樓下看電視,夫人近日正在追一部新出的言情電視劇,剛剛正好電視到了重播的時候了,她就去看了,讓我幫您送水上來。」陳叔反應過來,感覺剛剛陸奕暘話語中夾雜著幾分失望,但又掩下心思,笑著答。
「重播?」
「因為那部劇晚上都是十點以後播的,有時候夫人犯困就會先去睡了,沒有看到第二天下午回準時追劇的,第二天再讓我來提醒她。」
聽言后,陸奕暘斂著眸光,面上染上絲絲不悅,平日總是把喜歡和中意他的話掛在嘴邊,一有機會總會想方設法的粘著纏著自己,現在倒好,為了一個電視劇居然水都不給他送上來。
陳叔也看不出他的思緒,把杯子放在桌上,便頷首下:「先生要是沒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