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 永恆終出
魔羅之眼內的石瑤最終選擇以奪舍寄生的方式開啟另一世，而且選擇了修為並不高的妖族女子秦瑤。
秦長風問她為什麼？
她只是說怕自己輪迴重生就再也想不起他了。
至於為什麼選擇的是秦瑤，而不是別人，甚至連就在旁邊的妖族公主顏如玉都視而不見，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或許，是某種冥冥中的宿命……
隨後，又是一道璀璨極致的青光飛出，這一次沒有停留，直接飛向萬初聖地眾人。
但還是沒有葉凡或龐博，而是從萬初聖女頭頂一貫而入。
這令前來求親的葉凡和龐博二人十分尷尬，他們自稱是弟子，結果反而還被萬初聖女先得到了仙緣，如此究竟誰才是仙殿中那位至高存在的弟子？
周圍萬初聖地的弟子及長老看向二人時，都漸漸帶上了呵呵之意，目光也變得詭異起來。
二人慾哭無淚，就沒見過這麼坑徒弟的。
好在的是，緊接著就從仙殿內傳出聲音：「萬初聖地，這是本尊為弟子葉凡求娶貴派聖女所準備的聘禮，可還滿意？」
話音落下，舉世皆驚！
「這人神共憤的葉黑竟然還真是他的弟子？！」
這個消息太驚悚了，簡直是炸裂，難怪敢肆無忌憚的得罪人，原來是有這樣無敵的靠山。
轉眼，眾人看過去的目光就變成了羨慕嫉妒恨。
「仙尊厚愛，萬初聖地感激不盡，這門婚事我們自然滿意，晚輩早就說葉凡這孩子頭角崢嶸，器宇軒昂，有真龍之姿，絕非池中之物，果不其然，竟是仙尊弟子，請仙尊放心，晚輩等人擇日就為他們舉行婚禮！」
萬初聖教的大長老花白鬍子都一大把了，不但恭恭敬敬還以晚輩自稱。
不過並沒有人覺得不對，論輩分，在場的人中誰能大過仙殿內的那位？
「爹，請受孩兒一拜！」
是那之前和龐博打賭的小胖子，二話不說，直接拜倒在葉凡和龐博腳下，臉上的神情無比真誠，好像真的是一個孝順的兒子在敬仰偉岸的父親。
整個萬初聖地的人都不好了，這也太……
龐博滿心暢慰的說道：「好說好說，兒子你放心，將來為父與你叔父登上飛仙道時，一定定會帶上你的。」
小胖子感動得涕淚橫流，激動喜悅之意溢於言表。
好一個父慈子孝的畫面，令人真的是一言難盡。
與此同時，仙殿內的秦長風還有最後一步要完成，無心牽挂外面，緊接著又一道仙光飛出，無比的威嚴雄渾，赫然是盤古血脈，直接沒入葉凡體內，畢竟是自己的弟子，最好的自然要留給他。
如此，秦長風幾乎將所有曾經吞噬的血脈之力都捨棄，那他自己還剩下什麼？
答案很簡單，他自不會做任何降低實力的事，除非已經有更好的替代品。
其一，永恆符體玄妙無比，他只要破解了那些血脈之力的奧秘，就可以隨時以符文為基礎將之構築出來，從而令自身獲取到那種力量，所以在秦長風完成破解的過程后，這些殘存在體內的血脈本身，對他來說就已經不重要了。
其二，幾乎所有自身之外的力量都被他祛除，令永恆道身保持極致的純粹，但還有一道力量被他留了下來，沒有給任何人。
這道力量一直以來都以另外一種方式存在，並未直接顯露過，便是他自身的天賦——無相亟雷！
嚴格來說，那並不出彩的亟雷天賦屬於他自己，現在已是無足輕重，真正重要且強大的無相融合天賦是道仙給他的。
如今他進行自身的凈化，所有不屬於自身的力量都被剝離，無所遁形，這道無相融合的天賦之力也以一抹玄光的方式呈現出來。
秦長風本能地預感，這道無相天賦之力，即便在永恆道身凝聚后的將來，依舊能發揮大作用，而且與永恆符道，隱約有種十分融洽的感覺，彷彿兩者雖然不是同根同源，卻是冥冥中命運安排的一般相合互補。
而且，這也是體內唯一一道，秦長風沒能破解，找到以符文構築取代的力量。
「轟！」
就在秦長風沉吟該如何處置這道天賦之力的時候，位於體內的兩枚永恆母符突然一震，各自飛出一道符光就如神鏈般將殘存在體內的這道無相天賦之力拘禁過去。
而後自動將之煉化，原本的天賦之光，化作絲絲縷縷彌散開來。
一金一白兩枚永恆母符不斷將之吸收，自身變得愈發閃亮的同時開始旋轉，相互環繞，竟如同一個太極。
隱約間，更是有相互靠近，直至最後合二為一的徵兆！
「無相融合……難道兩枚母符最終也要化為唯一？」
「那是否就會我踏上帝境的時候？」
「唯一母符又將是什麼樣子，蘊藏了怎樣的道密，擁有何等威能？」
秦長風心中思緒一念百轉，眼下的情形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但存在即是合理，一切看似意外的事情，都只有其冥冥中的道理，只是人們還不知道，故而覺得其神秘莫測。
只不過，無相天賦之力顯然只是開啟了這樣一個契機，卻還不足以讓兩枚母符真正融合。
與此同時，秦長風已預感永恆道身即將圓滿功成，再也沒有任何「雜質」，通明純粹。
但也就是在這時，只聽「啪」的一聲，彷彿什麼裂開，永恆符宇內一座九彩光輪以符文的方式凝聚，其中中央那個原本屬於性命通道的地方完全化作一片混沌。
意味著，星冥通道徹底崩毀，其與天刑本命星之間的最後一道因果聯繫也就此被斬斷！
如此，永恆符身才算是真正的「聖潔無暇」了。
「轟！」
符文光繭暴裂，化作漫天符光，令青銅仙殿內光明無盡，璀璨極致，透過虛空，甚至令外面的天地都被仿若永恆的光明籠罩。
秦長風的身影，從中緩緩浮現。
無需踏步，僅僅是神念一動，就直接出現在仙殿之外，於虛空漂浮，淡然俯瞰所有人。
左眼金黃，右眼聖白，威嚴無盡，細看裡面更彷彿有宇宙初生，星辰幻滅，再到諸天崩亡的輪迴場景！
這種種眸光讓人悸動，像是他們此刻面對的不只是仙，而是仙道的開創者。
從那漫天鋪灑的符光中，更是令人感受到一種無限偉大的力量，無懼虛空的崩碎，無懼時間的侵蝕。
他腳不沾地，頭不接天，立於虛空，身形若滄海一粟，但氣勢給人的感覺，卻是這片天地都已容不下他。
他一動不動，似乎怕輕輕抬手，就會天崩地裂，令整個北斗灰飛煙滅！
「我該叫你月嬋還是清漪？」
秦長風第一眼看向所謂的孔雀聖母，語氣中滿是嘆息，不曾想到，歷經漫長的歲月解封后，她們還是選擇了融合。
或者這從來就是她們無可避免的命運，因為唯有這樣，才是真正的她們，否則她們分開時的任何一個，都是不完整的。
曾經的補天聖女，而今的孔雀聖母微微一笑，看了眼女帝，「我就是我，你徒兒的師娘，除此之外，都不重要。」
「的確，是不重要。」
秦長風想了想，也露出贊同之意，就比如他自己，整個人從肉身到元神都經歷大變，可以說完全變了，但他還是秦長風。
「我妹小白怎麼沒來？」
講真的，這麼許久沒見，秦長風的確有點想念那個和他有著「血緣」關係的妹妹了。
小莫很簡潔地回道：「封印太久，有點虛弱，在聖山恢復。」
「可惜，沒能第一時間見到兄長我的蓋世雄姿。」
秦長風咂了咂嘴，有些固態萌發，似乎這樣更能自己還是自己，並沒有變成符長風或者其它。
遠遠仰望仙尊盛容的人們全都有些無言，這仙尊怎麼和想象中的有那麼點不同？
倒是月嬋那裡露出嫣然笑意，這也讓她感覺自己的夫君沒有變，還是那個自戀的天生大魔神……
「嗯，終於有人直接打天刑星的主意了？」
秦長風忽地目光一閃，因為感知到還在天界的天刑星有變，有人開始公然搶奪，準備將之據為己有了。
事實上，雖然九轉天輪已經徹底與之斷開聯繫，不再是本命星魂，但秦長風自身依舊還是天刑星的主人，所以當天刑星發生太大變故時，自然還能有所感應。
不出意外，定然是九轉天輪與天刑星的聯繫被斬斷時，被天界的人察覺，以為秦長風已經隕落，天刑星已成無主之物，由此動了心思，而且必然還不止一個。
亦或者，根本就是在某些人的放縱下，所進行的明搶！
因為現在整個天界，恐怕都以為他早已在原始仙境的詛咒中無限沉淪了，一個失去了仙道根基的人，縱然不死也不過是個苟延殘喘的廢物，搶了又如何？
不搶才是暴殄天物，天理不容！
「既然你們等不及，那我也不等了，提前去天界走一趟好了。」
秦長風喃喃自語，原本他還打算等回到上蒼，與人間和地府的代表匯合后一同降臨天界，壓制神國商會，將試練塔的火種計劃重回上蒼掌握，順便解決自己的那些陳年舊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