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怒而出手
褚飛雪思忖了幾秒,然後毅然決然地登上了舞台。
原本那個小姑娘見沒有人願意來,正失望地準備離開,看到褚飛雪之後頓時眼前一亮。
正所謂菜雞互啄,越看越對眼,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簽完生死契約,兩個女孩子便開始交手,不過大多時候都是那個姑娘在攻,而褚飛雪在守。
畢竟還是剛剛突破,褚飛雪對真氣的使用遠不如對方那麽順暢,有好幾次都差點要落敗,不過最終還是化險為夷。
台下地觀眾也來了興趣,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就像兩隻輕巧的精靈,就算是交手也非常具有觀賞性。
不少人開始重新下注,李淮水也壓了褚飛雪十萬塊。
不過莊家似乎不太看好褚飛雪,褚飛雪的贏麵隻有不足三成,大家都把重注壓在另外那個小姑娘身上。
對於李淮水這種送錢的小白,莊家自然是樂見其成,其他人也紛紛笑而不語。
五分鍾之後,他們漸漸笑不出來了!
因為局勢開始發生變化,天平在向褚飛雪傾斜。
然而這一切都在李淮水的預料之內,褚飛雪雖然剛到內勁修為,但勝在底子紮實,而且她每天都在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實戰的經驗遠比一般人豐富。
終於,在抓到一個機會之後,她果斷開始反擊,以一招的微弱優勢擊敗了對手。
褚飛雪揚起下巴,用驕傲的小眼神想要跟李淮水炫耀一下,結果找了半天,才在人群的 角落裏看到李淮水。
不過這個家夥正眯著眼睛,咧著嘴巴,喜滋滋地在在數錢!
“王八蛋!”
她一跺腳,就要衝下去找李淮水算賬,可是執法裁判卻伸手攔住了她。
“按照比賽規則,獲勝的一方需要接受別人的挑戰,如果台下沒有人願意挑戰你,你才能下去!”
緊接著,執法裁判便開始詢問有沒有人願意挑戰褚飛雪,當他問到第三遍的時候,台下突然傳來一個陰仄仄的聲音。
“褚警官,你是不是在找我?”
話音落,一個年輕男子便跳到台上,他肩上站著一隻花斑禿鷲,禿鷲的眼睛是凸出來的,看起來異常恐怖。
執法裁判看了這個男子一眼,這個人他有很深地印象,畢竟有獸寵作為武器,還是非常罕見的。
“梁和山,你是不是要挑戰褚飛雪?”
“哈哈哈哈,她也值得我挑戰嗎?”梁和山就像發瘋了一樣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也渾然不覺。
突然他氣勢一變,麵色猙獰地說道,“我是來殺她的!”
梁和山的速度非常快,快到讓褚飛雪根本來不及招架。
不過他並不急著攻擊,就像是一個心理變態的獵人,在捕殺獵物之前,先要盡情欣賞著獵物的驚慌和恐懼。
褚飛雪警惕地盯著四周,神情專注,卻也隻能聽到呼呼的風聲。
突然,一個令人作嘔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路家滿門都是我殺的,你能拿我怎麽樣?”
褚飛雪低喝一聲,單手撐地,一記淩厲的腿鞭呼嘯著向身後掃去,可是身後早已空空如也。
“嘭!”
一個人影在眼前一閃而過,接著她便重重地摔了出去,額頭上赫然出現一道青紫色的傷口。
李淮水急忙推開人群,大聲喊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快下來!”
褚飛雪咬咬牙,一掌拍在地上立刻騰空而起,穩穩地站了起來,目光變得更加堅毅。
“嘿嘿嘿,你不是警官嗎,怎麽就這點兒能耐?”耳邊又傳來一陣奚落的嘲諷。
緊接著一個拳頭呼嘯而來,褚飛雪早有防備,扭過身子堪堪躲過,可是迎麵又被一腳踹在胸口。
“都是你們,是你們多管閑事,才害死了我爹!”
梁和山正變得越來越癲狂,肩上的禿鷲發出難聽的嘶吼聲,仿佛是要迫不及待地等待進食。
“我不會讓你這麽輕鬆地就死!”梁和山一步步向褚飛雪走過來:“我要折磨你,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他一抖肩膀,那隻怪異的禿鷲立刻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尖銳的鳥喙狠狠啄向褚飛雪地眼睛。
“褚飛雪小心!”
葉青璿兩隻小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指甲都嵌進了肉裏。
這種時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李淮水,可是這個該死的家夥卻偏偏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擂台上憑空炸起一道驚雷,褚飛雪的身子被氣流掀得飛了出去,正好落在李淮水的懷裏。
禿鷲停在空中嘶吼一聲,虎視眈眈地盯著李淮水,可是卻不敢再往前分毫。
這種畜生,對於危險總是充滿敏感,本能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能輕易就殺死它。
大殿之中,幾個中年人正在品茶,突然大家都心有感悟,齊齊抬頭看了一眼人群。
“嗬嗬,好狡猾的年輕人!”一個穿著道袍的山羊胡老道笑眯眯地說道。
其他人也微微頷首,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哼,我看是自作聰明罷了!”
一聲冷哼突然打破了和諧的氣氛,坐在下首的一個陰柔男子緩緩開口道。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竟敢壞了我們定下的規矩,這等小蟊賊如若不嚴加處置,那我等的威嚴何在?”
男子站起身,對坐在中間地石破天拱了拱手:“石宗主,你是這一屆的會長,這件事情你看著辦吧!”
石破天眯著眼,這個苟忠全一直對自己擔任會長耿耿於懷,不停地給自己找麻煩。
看來這一次,多半又不能善了。
不過他不動聲色,看似隨意地問道,“那依苟掌門所見,應當如何呢?”
“嗬嗬,這個倒也簡單!”
苟忠全陰陽怪氣地說道:“他出了一招幹預比賽,那我也就隻出一招,如果他能接下,那我就放過他!”
“不可!”山羊胡老道連忙勸道:“苟掌門已是先天的高手,莫說對付這區區的年輕人,即便是放眼整個亞太,宗師之下恐怕也難有敵手!”
“如果是你親自出手,雖然隻有一招,那年輕人也隻有死路一條!這要是傳出去難免要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不太好聽啊!”
“嗬嗬,多謝道長關心,我自有分寸!”
苟忠全站起身,走到大殿正中間:“我會自封修為,隻用涅槃境的實力出手,能不能活命就看他的造化!”
話音落,他腳尖一劃,臨空拍出一掌。
這一掌聲勢浩大,絕對見真功夫。
人群裏不少人都發現了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紛紛向旁邊躲避。
李淮水豁然抬頭,一隻手抱著褚飛雪,一隻手平鋪向前。
他的掌心沒有一絲真氣環繞,就這樣平平無奇地緩緩推動。
人群裏,不少人發出一聲嗤笑。
大殿中,山羊胡老道深深地歎了口氣,似乎是在哀悼一個年輕人的死亡。
石破天臉色鐵青地坐在那裏一言不發,而苟忠全則挑釁地瞥了他一眼,發出得意的笑聲。
賭錢的不賭了,看熱鬧的也不看了。
“嘭!嘭!嘭!”
以李淮水為中心,方圓十米的範圍內,掀起一陣陣恐怖的風暴!
塵煙久久不散……
大家看不到結果,紛紛在猜測結局。
忽然,有人輕“咦”了一聲,接著便越來越多地驚訝聲響起。
大殿裏苟忠全突然止住了笑容,而其他幾位,包括石破天也緩緩站了起來。
一陣風吹過來,塵埃漸漸落定。
迷亂的空氣中,依稀可見一個身影筆直地站在那裏,他的雙腿深深地紮在泥土裏,巨大的青磚石都碎成了殘渣。
“這怎麽可能?”苟忠全不可思議地呢喃道。
石破天嘴角上揚,雙眼之中難掩欣賞之色。這個小夥子,比他年輕的時候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