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五章 談判
秦戮平靜了自己的心情，盡量然自己看上去淡定一些，“這怎麽可能呢，陳丞相。”他不動聲色地站起來，走到陳斯的身旁，“你，我，這整個秦楚國中的任何尋常百姓，都明白這一字毒，若是沾上便毫無求生的機會了，可謂見血封喉。”他停頓了一下，“隻是，我最近突然很想了解一下，這一字毒究竟有沒有解法。”
“本王既然作為秦楚國的攝政王，那麽對這小東屋，可不能隻一知半解啊。”秦戮對陳斯說。
“臣想也是，既然這一字毒藥效猛烈，便也不會有人沾了毒卻存活下來的。”陳斯鬆了一口氣，卻也還是暗暗懷疑。“這一字毒，理論上來說並無可解的辦法。這畢竟是一招致命的毒藥，從沒有人如攝政王殿下如此這般思考這個問題。當初這一字毒是東宮內一醫女，陰差陽錯間研製的，並非特意製毒，所以也更無從談起什麽解藥了。”
“那醫女姓甚名誰？可還在宮裏？”秦戮著急地問道，希望找到任何一絲線索。
陳斯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摸著胡子慢悠悠地說，如同賣關子一般，“一字毒向來是我們秦楚國宮內的一大秘密，可謂是眾所周知的秘密。現在除了專門掌管藥品的人以外，沒有人知道他確切的用量與劑法，配方更是無人能知的。”陳斯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水，“這醫女更是不知蹤影，不知是這突如其來的一字毒，才導致她引來了殺身之禍，還是遭人詬病陷害，屍首異處。”
“這麽說，這一字毒便是無藥可解的絕藥了?”秦戮來不及等他說完，便火急火燎地打斷了陳斯的話，“陳丞相，你快說實話，這一字毒可有別的改善的辦法？”
“太子殿下，老夫看，大抵是沒有辦法了。你若是想尋一把劍，到是能來這兒，我看在這麽多年的交情上，我便給你一個友情價，為你挑一把最鋒利，最一刀見血的劍來，如何？”陳斯對秦戮說，多油的麵孔似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
秦戮回宮後便立刻喚來晉荀奕，兩個人老老實實地談了一會。
“那陳斯的意思便是，冰兒所中的一字毒。已是無藥可解？”晉荀奕聽到這消息，猛的一下跳了起來，眼中滿是失望與驚愕。驚愕倒也還算不上，這結果晉荀奕早已在腦內演變了百餘次以上，卻也還是在聽到這消息的瞬間，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希望逃避這個赤裸裸的真相，但還是忍不住傷心了起來。
“是這個意思沒錯了。我也詢問了周遭一圈有關的侍女婢妾，太監小廝，廚子太醫，都一無所獲。這看起來應該是秦楚國中一個不折不扣的秘密問題了吧。”
“什麽？！”晉荀奕走上前去，抓住秦戮的衣領，生氣地質問他，“你作為秦楚國堂堂的攝政王，太子殿下，竟會找不出自己宮內的秘密來？”秦戮麵不改色，任憑他發狂般的質問。但殿上的侍衛們已經是坐不住，已經拿著劍戟紛紛圍上來，擠滿了大殿。
“你竟敢對我們的攝政王殿下如此無禮，還不跪下！”秦戮身邊的一太監喊道，似乎是為了鎮壓一下晉荀奕的囂張氣焰，看不過秦戮被外國人羞辱，這畢竟還是秦楚國境內，輪不到離月國的畜生們來此撒野！
晉荀奕不為所動，隻抬頭看了一眼這殿裏的態勢，心中一驚。他晉荀奕也沒有想到，竟會在秦楚國碰見如此困境。晉荀奕正想著，秦戮卻對殿下一揮手，“夠了，你們都散了吧，到殿外去候著。”秦戮說著，轉過來對晉荀奕笑了一下，“我還要與這個貴客，離月國的晉荀奕好好商討一番，別擾了我們的興致。”
“晉荀奕，我還是要提醒你幾句。這既然已是我秦楚國境內，又是在宮中，希望你好好遵守我秦楚國的規矩，切莫越矩，否則可是會非常麻煩的。”秦戮笑著說，往嘴裏丟了一顆葡萄。“這葡萄是前些天，西域剛剛進奉的，甜著呢。趁著新鮮，要不你也嚐一個？”他笑嘻嘻地對晉荀奕說，將手裏的果碟遞了過去。
晉荀奕受此侮辱，怒火中燒。他正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怒氣，見麵前的秦戮又不知好歹地遞過了一個果盤，便不假思索地一揮手將其打掉了。“什麽葡萄，我離月國何嚐吃不到比這更甜更大的葡萄？我雖是在你秦楚國境內，但我卻也是離月國的堂堂晉王世子，我何嚐受過如此待遇？”
他走上前去，怒氣騰騰地看著秦戮，“你秦楚國的規矩，對我可沒有效力。你若執意要我遵守你秦楚國的規矩，那我可倒要問問你，你秦楚國攝政王，在我離月國世子麵前，為何不行我離月國的禮數？”
秦戮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怎會被麵前這狀況給嚇住？
他依舊是笑嘻嘻的，似乎沒有被晉荀奕的怒氣所影響。“我說，晉荀奕，我再提醒你一句，你來這秦楚國，來我的宮中，究竟所求為何？你這可不像是求人的態度。”說完，他便又挑釁般笑了起來。
“求你？為何求你？難道你秦戮有何解決一字毒的辦法嗎？既然你尋不出解藥，那我離開便是。”晉荀奕轉身，一揮衣袖，似乎是要離開。
他又轉身，補充道，“冰兒雖是中了一字毒，卻也沒到非求人不可的地步。冰兒非尋常體製，即使尋不到解藥，一時也無傷大雅。”說完，晉荀奕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留步，世子殿下。”秦戮卻突然叫住了他。
“我何時告訴過你，這藥已無解決的法子了？”秦戮坐了下來，端起了麵前的茶杯。
“我作為秦楚國的攝政王，自然尋得到一區區劍毒的解藥。隻是，你打算如何謝我？”秦戮笑著問他，眼睛眯了起來，令人捉摸不透。
“解藥，解藥在哪？快給我！”晉荀奕一聽，便追了回來，著急的問道。
“給你解藥可以，但這自然是要代價的。我隻問問你晉荀奕，為了宮儲冰的性命，你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與我交換呢？”秦戮麵不改色，看著眼前焦急萬分的晉荀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