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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青丘塗山 第21章 屍體被盜

  苗疆女子把骨笛往朱唇一放,骨笛一響,蜈蚣、毒蛇、蠍子、壁虎、蟾蜍五毒齊出,李伯陽與李存孝被數以萬計的五毒團團圍住。


  “還不長記性呀。”李伯陽一笑,故技重施用定空玉如意將五毒定住卻沒再放火燒殺,苗疆女因為落後而沒見到毒蜂群是先被定住,再被燒的,此刻見到無數五毒被定住不動,不受自己術法控製,苗疆女賣力吹響骨笛也沒有效果,內心震驚,卻又憤怒地嬌喝道:“你施了什麽妖法,為什麽我的毒物都不受控製了。”


  李伯陽道:“我隻是定住了它們而已,隻需解開法術,你就能恢複對這些毒物控製權,小姐姐現在我們能好好的聊聊了嗎?”


  苗疆女見奈何不了眼前的李伯陽,便開始裝弱,講著一口湘西口音的普通話,“你們兩個大男人想對我這個弱女子做什麽?”


  李伯陽道:“我們不想拿你如何,想和你了解一些情況,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會在這裏?”


  苗疆女不喜李伯陽管得這麽寬,於是嬌哼了一聲道:“我叫相嵐,至於我為什麽在這憑什麽告訴你,這又不是你家,你管我!”


  李伯陽道:“這的確不是我家,但這裏埋著我兩位師弟的親人,這些墓地都被人動過了,所以我們非常急切地想要找到凶手,而你恰巧出現在這裏。之前你不僅用巫術偷窺我們,還不由分說的攻擊了我們,你說我該不該過問一聲。”


  相嵐連忙擺手否認道:“不是我,不是我,我隻是在這裏養蠱,沒有動到這裏的墓,先前攻擊你們還不是你破了我的巫術,我才想試探一下的。”


  李伯陽瞧著相嵐的反應,表明她涉世未深,通過讀心術也知道相嵐沒有說謊,於是李伯陽接著問道:“你在壓龍山養蠱多久了,期間有沒有見到其他人來過?”


  相嵐道:“今年的三月份我才來到這裏,期間也會經常到附近的村鎮上走一走,我在山裏這段時間除了你們這些人,就沒見過有其他人來。”


  李伯陽問道:“那你來壓龍山的這段時間,山裏發生過什麽事情嗎?”


  相嵐一手戳著臉,抬頭望天回想著,隨後搖頭道:“沒有。”


  “好吧,謝謝你的配合,你把你的這些毒物收回去吧。”李伯陽說完收回了定空玉如意,無數的五毒又能恢複行動了,相嵐再次吹響骨笛,五毒緩緩退去。


  相嵐把骨笛往腰間一放,問道:“我現在可不可以走了?”


  李伯陽搖頭道:“暫時還不行,想要洗清你的嫌疑,請你先待在這裏,等我們確定凶手另有其人再說。”


  “什麽?”相嵐嘟著嘴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那我要在這裏待多久,你們一天找不出凶手,我就要多待一天,若是你們永遠找不到凶手,那我豈不是一直走不了了?”


  李伯陽想著確實不太合適,沉思片刻後開口道:“這樣,我等也不為難你,三天之後若是我們還沒有確定真凶,小姐姐便可自行離去,如何?”


  相嵐跟李伯陽討價還價,李伯陽軟硬不吃,相嵐又奈何不了他,隻得答應道:“行,三天就三天,時間一到我就走,你們可別說話不算數。”


  李伯陽笑道:“一言為定。”


  相嵐杵在原地不動,氛圍有些尷尬,李伯陽道:“巫術我也略知一二,小姐姐不如坐下,我們來論論道,如何?”


  “你懂巫術?”相嵐滿臉不信的樣子,巫蠱之術多在苗疆中傳承,一直以來都是傳給族內並未外流,聽李伯陽略知巫術,相嵐自然是不信的。


  李伯陽道:“蠱術是巫術的一種,而巫術又分白巫與黑巫,我觀你用的是白巫之術,我推斷你是出自湘西一脈的。”


  相嵐吃驚道:“這你也能看得出來。”結合先前的手段,李伯陽在相嵐心中更加神秘莫測。


  李伯陽心中笑道:“你的口音這麽明顯,想不知道你是湘西來的都不行。”李伯陽繼而開口道:“我通曉道門正宗與旁門之術,巫術在道字門中隸屬鬼道,為三百六十旁門之一,我自然知曉。”


  相嵐將信將疑,來到李伯陽麵前坐而論道,一番論道下來結果讓她大吃一驚,相嵐把先拋出幾個巫術難題,李伯陽對答如流,然後相嵐試著把自己在修行巫術的疑惑講出來,李伯陽也一一解答,相嵐有豁然開朗之感,心中不再小看李伯陽,反而生出幾分崇拜之感。直到金角、銀角來的時候,相嵐還意猶未盡。


  金角、銀角見多了一個人,金角詢問道:“師兄,這女子是?”


  李伯陽道:“她叫相嵐,今年三月就來到壓龍山養蠱,說不定能幫我們找到罪犯。”


  銀角惡狠狠地盯著相嵐,戟指怒目道:“一定是她盜走了母親和舅舅的屍體,看她的打扮就知道其出身苗疆,苗疆蠱術有以屍養蠱的惡毒法子,待我拷問她一番便知真相。”說罷銀角就祭出幌金繩將相嵐捆得結實。


  “我沒有偷盜屍體,也沒有用這裏的屍體養蠱,你汙蔑我。”相嵐可憐兮兮地看著李伯陽道,“小哥哥你要相信我。”


  李伯陽道:“銀角你先住手!別動私刑。”李伯陽轉而問金角道:“你們母親和舅舅的屍體不見了嗎?”


  金角臉色一沉道:“陣法被破,屍體都不見了。”


  李伯陽道:“帶我們先去現場看看,銀角先給她鬆綁。”


  銀角一臉不快道:“師兄莫要被這妖女迷惑,這越是美麗的女子越會騙人。”


  李伯陽皺眉道:“我豈是色令智昏之徒,若她是無辜的,你動私刑就說不過去了。若她想逃,以我們的神通,你還怕她跑了不成。”


  銀角想想也是,冷厲地瞪著相嵐道:“看師兄的麵上給你鬆綁,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銀角念動咒語收回幌金繩,李伯陽讓金角在頭前領路。


  銀角衝相嵐喝道:“走!”


  相嵐一臉氣憤地刮了銀角一眼,憤憤然邁開步子,銀角在最後防止相嵐逃跑。


  走在最前麵的金角轉頭低聲問向李伯陽道:“師兄覺得掘墓偷屍的人是這個女子嗎?”


  李伯陽搖搖頭,金角問道:“為何?”


  “以屍養蠱用得著挖墳掘墓,讓蠱蟲自己鑽進地裏不行?而且養蠱用得著把屍體都盜走嗎,直接在原地養蠱不是更方便嗎?挖了墳,為何還要小心翼翼地將填土回去,讓人看不出破綻。想清楚這三個問題,你還覺得掘墓偷屍的人是她嗎。”李伯陽沒有故意壓低聲音,身旁的李存孝與不遠處的相嵐、銀角都聽到了。


  銀角忍不住問道:“師兄認為掘墓偷屍者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李伯陽沒有直麵回答而是反問道:“六丁六甲火可是這麽容易破的?”


  銀角一愣,下意識回答道:“哪有,六丁六甲火是神火的一種,可克製妖魔邪祟,也是蠱蟲五毒的克星,所以我們才布此火作為墓地的防禦禁製。”


  李伯陽道:“那照你看來,學習巫術的人忌不忌憚六丁六甲火呢?”


  “自然是忌憚的,但……”銀角還嘴硬道:“她或許有什麽法子防住了,又或者她讓她的蠱蟲探路,即便激發了禁製,最多隻是消耗了些蠱蟲,她本人倒是安然無恙,對一定是這樣!”


  相嵐怒目相視銀角道:“你汙蔑我,山頂的墓地我之前隻去過一次,知道那些墓跟道教的太上老君有關,我想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之後就再也沒去過了。我再說一遍,我隻是在山裏養蠱煉毒而已,根本沒動過墓地,更沒動墓地的屍體!”


  銀角油鹽不進,白了相嵐一眼道:“這都是你一麵之詞,誰信啊。”


  “你!你不講理!”相嵐氣得直跺腳,咬牙切齒地怒瞪銀角,轉而看向李伯陽道:“小哥哥你來評評理。”


  李伯陽道:“你們一人少說兩句吧,光吵架,吵不出真相。”


  金角再思考著李伯陽之前提出的三個問題,也被銀角和相嵐吵得有些煩躁,沉聲道:“師兄說的是,銀角也你少說兩句,口舌之爭對找到真相並無益處。”


  金角在銀角心中十分有的,更何況金角說得也沒錯,即便對相嵐不快也點頭應道:“是大哥,我也不跟這一介女流一般見識。”


  相嵐不禁嬌哼一聲,雙手抱胸,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在金角的領路下,五人一行繞到壓龍山另一邊的山腰處,抬頭便是懸崖絕壁,絕壁上光滑陡峭,植被稀少,常人難以攀爬。


  李伯陽對金角道:“真正的墓穴該不會就在懸崖絕壁上吧。”


  “師兄慧眼,墓穴入口就在那些植被後邊。”金角指了指絕壁上為數不多的其中一團植被。


  李伯陽感慨道:“倒是個絕妙隱蔽的墓穴。”


  金角道:“讓師兄見笑了,墓穴/裏麵有極其厲害的機關、陣法、禁製,雖然都已觸發,但有些依舊還有威力,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請師兄跟緊我。”


  李伯陽點頭道:“知道了,那銀角、存孝、相嵐小姐姐你們先留著外頭等著。”


  李存孝道:“少主要不要我跟著?”


  李伯陽知道李存孝擔心自己的安危,可讓李存孝跟著,豈不是表示擔心金角會害自己,這會寒了金角銀角的心,於是李伯陽道:“不必,你留在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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