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犒賞2
傍晚,珍妮和簡再次來到庭院,看到我有氣無力的靠坐在屋的門邊,那副奄奄一息的樣子不僅沒有換來她們的同情,甚至換來的是珍妮的腳踢。
“嘿,起來,吃飯了。”珍妮著,邊開門邊用腳踢著我的身體。
我扶著牆壁強撐起疲乏無力的身軀,跟在她們的身後。
“吃吧。”簡從袋子裏拿出一個飯盒,甩放到桌子上,語氣不善地道。那種語氣真讓人受不了,就像對待犯人一般。可是現在不是提倡和諧社會嗎?估計對待犯人也不能這般惡劣吧!我心心不忿的想到。
我沒有理會這兩個討厭的黑女人,我先走到浴室,捧著一把水潑到臉上,再清洗了一下沾滿汙泥的雙手,抬頭看著鏡子裏憔悴失色的臉容,我都有點嫌棄自己。但是我不能放棄生存下去,畢竟讓我不好過的人還好好地活著。
桌子前,我靜靜地看著那個飯盒,也許最餓的時間已經過了,現在反而沒有了胃口。盒子裏麵是幾片又黑又硬的麵包,這是我早已預料的事,所以一點都不意外。就著白開水,我一口一口地咬在硬邦邦的麵包上,那種感覺不出的難受,當然心裏更難受。
“本來我就覺得,不應該給你吃飯,瞧你整都幹了些什麽?”簡見我吃得慢吞吞的,還站在旁邊諷刺地到。
“如果不是因為看到她瘦不拉幾的,我也覺得你的對。”珍妮和簡一唱一和地到。
“快點吃,吃完了馬上去洗澡、洗頭,真臭!”簡用異常厭惡的眼神看著我到。
我頭也不抬,無視她們的話,可是為什麽心會這樣難受呢?後來,我想明白了,難受是因為我真正見識到什麽叫醜陋的人性。此刻才反覺,在以往的三個月裏麵,哪怕是我最討厭的艾麗,竟也稱得上仁慈。
吃了幾口粗糙的麵包,我真的吞不下去了,心裏越想越是難過。
珍妮見我呆坐在椅子上不動,便催促著“吃完了嗎?吃完就去洗澡,發什麽呆呢!”
我是在發呆,也是在休息,所以我不想理睬這個野蠻的黑女人。雙手托頭、閉上眼睛,好好地緩和著我疲憊的身心。
珍妮見我不話,她怒了。快步走到我的麵前,用粗黑的大手抓住我纖細的手腕,將我拖離椅子,扯著向浴室方向走去,那氣勢猶似一隻暴怒的黑猩猩。“我的話你聽不見嗎?蠢貨。”邊走邊謾罵著。簡在一旁附和著、笑著,作壁上觀。
在浴室的門前,珍妮把手一甩,我整個身體差點因為站不穩而摔倒,“趕緊去洗,衣服在裏麵,你不聽話對你沒好處。”她怒目圓瞪的樣子很嚇人,我也相信如果我不去照做,她一定會衝過來揍我一頓。
我默默的走向淋浴區,打開水閥,傾瀉而下的水流洗滌著我的全身,卻無法洗去我心裏的灰暗。我不由自主地擔心起來,今晚還會像昨晚那樣嗎?那個冉底是不是Wilson?他為什麽一直不話?
“你再磨蹭,我就進來幫你洗了!給你兩分鍾,馬上出來。”珍妮聲如洪鍾的威脅聲在門口處響起。
關掉水閥,我邊用浴巾擦著身上的水珠,邊走到鏡子前,身上深深淺淺的吻痕和齒印毫無預兆的映入我的眼簾。我的眼眶發酸發紅,一股悲戚的涼意灌滿心頭,可是外麵的人沒有給我緩衝的時間。
“嘭”門被大力的推開,“你他媽的在磨蹭什麽?趕緊出來。”珍妮暴跳如雷的衝了進來,把旁邊的衣服一把甩到我的臉上。
我忍住所有的情緒,將衣服一件件地穿上,幸好這套衣服比昨的那套正常多了,絲質的吊帶上衣和短褲。
客廳之中,簡拿著一個吹風機,遞向我到,“過來把頭發吹幹。”
我接過吹風機不急不緩地吹著,雖然知道這樣做拖延不了多少時間,但我寧願對著這兩個“容嬤嬤”,也不想昨夜的男人再出現。
十五分鍾過後,兩個“容嬤嬤”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簡厭煩地撇撇嘴,珍妮含著一股怒氣,幾步走到我的麵前,一手搶過我手中的吹風機,一手扯住我的頭發用力一拉,換她來吹。
我被這從而降的舉動嚇了一跳,頭皮亦傳來一陣揪痛。心中的火氣瞬間升騰而起,這種時候,我竟莫名的記起學生時代唱過的一首歌——《義勇軍進行曲》。
我猛然站起轉身,一巴掌甩向那個比我高出半個頭的黑女人臉上,給她來了一記紮紮實實的耳光。“你憑什麽這樣對我?”
珍妮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泰山壓頂般將我推到並拳打腳踢,邊打邊罵道“你這個蠢貨,你去死吧!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我倒在地上,狂風暴雨般的拳腳毫不憐惜地落在我的身上,我隻能用手緊緊地護著頭部,蜷縮著身體,咬緊嘴唇不發出脆弱的聲音。
“算了吧,珍妮,你把她打死了,今晚就交不了差了。”簡走過來拉住化身成黑猩猩的珍妮。
珍妮被簡拉開後仍不肯罷休,繼續回頭對著地上的我,多踹了兩腳才氣衝衝地走向門口。
“起來吧,去洗把臉。”簡將我從地上扯起,並推向浴室的方向。
我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一步一拐地走向浴室。鏡中的自己,雖然臉上沒有看見明顯的傷痕,但四肢和身體卻是真真正正的傳來痛感,那套清涼的睡衣也因珍妮的蹂躪而變得肮髒不堪。我打開水龍頭,用冰涼的水衝洗了一下四肢上的塵土,可衝不走那愁雲慘霧的心情。
剛才簡:打死了,今晚就無法交差了。交什麽差?難道是那個男人今晚還會再出現呢?我的心不可抑製的怦怦亂跳起來,他到底是不是Wilson?如果他今晚再來的話,我能不能看清楚他的真麵目?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珍妮和簡很有默契的走了進來。我被困於浴室之中,簡直無路可逃,輕易地被他們像抓雞似的擒住帶走。
她們仍是將我推進臥室,不同的是沒有將我四肢都捆綁在床上,隻是將雙手綁於頭頂,最後拉上窗簾、關上燈才離開。我幾乎一整都沒有吃過東西,還被揍了一頓,渾身痛楚,所以連反抗的力度都沒櫻
想到一會會來的人,我的心既忐忑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