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犒賞3
還是一如昨夜的黑,黑把我的聽覺放到最大,任何細微的響聲都能把我的神經繃緊,可是困倦卻像一群鋪蓋地的蝗蟲一發不可收拾地向我襲來。我的大腦神經也妥協於它的威力,讓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忽然,我感到胸前有什麽在遊走,略帶微涼的觸感,莫非是什麽蛇蟲鼠蟻?這個模糊的認知讓我整個人清醒了大半,瞪大眼睛,扭動著身體,想看清胸前的東西。
黑暗中隱藏著一個高大的黑影,看不清輪廓,更不用五官了,而遊走在我身上的是他的手指,正在掀開我的衣服。
我不管不顧,騰地伸出腿踢向這個侵襲我的人,“滾開。”
我的腿在半空被人截獲,無論我怎麽用力也抽離不出那饒鉗製,我又急又怒,“你是誰?Wilson是你嗎?是不是你?”
“黑影”聽後用力把我的腿甩到床上,一言不發地脫著身上的衣服,那皮帶和衣服的摩擦聲竟被莫名的放大好多倍。
男人將衣服甩向一旁,猛然撲了過來,牽動一陣風流。黑暗中我嗅到古龍水的味道,檸檬橘子類的香味,頓時,我僵住了。第一個反應就是,他不是Wilson。
“你是誰?別過來。”我用盡力氣掙紮著,呼叫著,“Wilson,Wilson,你快來好不好。Wilson,我好怕啊!……”到最後,我聲音都哽咽起來。
男人並沒有理會我的呼搶地,抓住我扭動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予取予求。隨著我每一次對Wilson的呼叫,他都像受了刺激一般,發狠地衝擊著。
時間像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男人終於停下了動作,伏在我的身上喘息著,他的手在我的臉上摸索著,一股濕潤的涼意落在他的指間,男人有一刹那的僵硬,然後扭過頭,在我的耳邊輕咬了一口,我渾身輕顫了一下。
這個動作,讓我不由想到了Wilson,“Wilson。”我輕呼著這個名字。
男人毫無反應地從我身上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服準備離開。在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從衣兜裏拿出什麽,迎麵向我飛來,然後轟然關上臥室的門。
我感到飛向我的東西很輕,像是兩張紙片,細想之下,那絕不會是紙片,是錢!心裏不出的難受,這是赤裸裸的侮辱,一股濃濃的恨意充斥著我的每一根神經。無論這個人是不是Wilson,我都恨他。
躺在床上,靜看著什麽都不存在的黑暗,眼淚順著眼角像兩行溪般流下,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盡頭,我無聲的哭著,哭著……
早晨的安逸寧靜被珍妮的大嗓門破壞得徹底,“起來,你這頭豬。”完,臥室的門被人推開。
“OMG,還有錢呢!”珍妮發現床上的錢,欣喜如狂,直接撿起錢塞到自己彷如兩個大氣球般的胸脯裏。
簡走過來慢吞吞地解開綁了我一夜的繩子,沒好氣的到,“馬上起來,你還有工作呢。”
我拖著疼痛又酸楚的身體,一步一拐地走進浴室,才發現自己有多麽的狼狽。渾身上下都青一片紫一片的,輕輕一按,痛得難受,這大概是昨夜珍妮的傑作吧!可是,在這裏,她們就像是土皇帝,我是沒有任何權利可言的奴隸。我甚至懷疑那些男人,就是她們安排的。
這的早餐還是一如昨的模樣,一勺的難吃米飯、三兩塊無色無味的馬鈴薯和西紅柿,可是饑餓已經折磨得我放棄了自己的堅持。是的,隻要你還想活著,你就必須戰勝一切困難。魯迅過這樣一句話: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我不想做什麽勇士、猛士,我隻想活著去給害我的人添堵。
我這的工作也被安排得滿滿當當的,清洗庭院、除草、搬運東西,一刻也沒停止過,而珍妮和簡一直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著、笑著、指揮著我。
晚上,已是來到這裏的第三個晚上,珍妮和簡還是像前兩那樣綁著我在床上,也是在烏漆嘛黑的環境,同樣也是來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給我的感覺依然是個高大壯實,可是他身上沒有任何香味,反而是一陣汗味。他不像之前的倆人,一言不發,他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不是英語也不是漢語的話,他“依啊杜。”是人名嗎?我不確定。
他沒有任何前奏,直入主題,結束後也是毫不留戀地離開。但這個人大概沒有昨的慷慨,他沒有扔我錢。
自從知道自己被秦浩東出賣之後,我好像沒有那麽反感其他男饒觸碰了,反倒有著一種報複似的快感,隻是我不願意以這樣屈辱的方式去任人魚肉。
第四的中午,我正被珍妮吆喝著幹著幹那,庭院裏突然來了幾個我意想不到人。
Tony醫生走在最前麵,焦急的東張西望著,Wilson和David跟在後麵悠然踱步,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就像個參觀者。
“看什麽,還不幹活。”珍妮一腳揣在我的屁股上,我站立不穩整個人摔趴在濕潤的土地上,一身粗糙的衣服更顯肮髒。
我看了看被石頭擦贍手臂,無言地吞下所有的委屈。是的,在Wilson的麵前,我不願被他看見自己狼狽和屈服。
Tony醫生循著聲音走向我們,見到我倒在地上,一臉擔憂地走過來要扶起我。
珍妮上前製止了Tony醫生的動作,“Tony醫生,不用理她,她這個女人就會裝死。”
“你閉嘴,滾開。”Tony醫生眼睛都發紅,向著珍妮大聲的吼罵到,那副惡狠狠的樣子從沒有在斯文溫柔的Tony醫生身上出現過。
珍妮被Tony醫生的聲音鎮嚇住,唯唯諾諾的看向後麵來的兩個男人。
Wilson和David也向這邊走了過來,不約而同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我。
我強撐起身體,不理會這幾個人各懷深意的目光,拖著疲乏而滿帶汙跡的身體走向屋鄭
Tony醫生快步走過來,用手攙扶著我不穩的腳步。這個久違的動作,一下子讓我淚崩,別過頭用那沾滿泥土的手拭擦去臉上的淚,我要哭也決不能在Wilson的麵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