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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丫鬟的選擇

  有些事,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初戀,初吻,初、夜

  無比珍惜家人,珍惜愛情的聞燕舞,更是這樣,當然能牢牢記住她的洞房花燭夜。


  每每想到,她心底就會泛起一股股的甜水。


  卻更痛苦!


  因為,她的愛人,她的愛情,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如果不是為了愛情的結晶,聞燕舞也絕不會獨活。


  洞房花燭夜,聞燕舞想一次,就會甜一次,疼一次。


  可是,卻從沒去考慮,丈夫雲彬在洞房花燭夜的聲音,為什麼會變老了。


  她也不是沒發覺,更問過,雲彬解釋說,他太高興了,喝多了,說話有多,因此嗓音沙啞走調了。


  很正常的現象。


  聞燕舞並沒有多想,只是迅速沉浸在愛河中。


  很正常啊白衣女子又是怎麼知道的?

  洞房花燭夜的甜蜜世界,只該屬於兩個人。


  當然,在很多地方,都有新婚夫妻入洞房后,會有人「聽牆根」的風俗。


  可那種情況,只能發生在一般百姓家裡,像嶺南雲家這種百年豪門,絕不會有這種有傷大雅的現象。


  那麼,白衣女子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聞燕舞的心,忽然砰然劇跳了下。


  她臉上塗抹著詭異的東西,看不出臉色的變化,眼眸卻可以。


  白衣女子能看到,她的眼眸瞳孔,驟然縮成了一根線。


  她又笑了。


  她知道,聞燕舞終於想到了什麼。


  是的。


  聞燕舞終於想到,在結婚後和丈夫「夜夜笙歌」之前,他都會喝酒,說是助興喝酒後,他的嗓音都會沙啞,好像變老了那樣。


  嫁到雲家的聞燕舞,在和丈夫過私生活時,自然不會像一般人家那樣,夫妻倆倆為增加情調,不但會在白天做,晚上也會亮著燈,一起研究哪些好玩的姿勢等等。


  他們嚴格遵守傳統的某些禮節,最起碼會滅燈,拉上窗帘,在黑暗中抵死纏綿,更不會發出太大的叫聲。


  這些不重要。


  聞燕舞只關心,在白衣女子說出這件事後,她怎麼忽然無比的怕。


  「雲家的人,都該死。除了你們母女,和雲二。」


  白衣女子並沒打算和聞燕舞,繼續她女兒是不是她和雲彬親生女兒的話題,只是淡淡說了句后,轉移了話題:「你所認識的夫人死了。以後,你如果被招來這兒,見的就是我。」


  她不再繼續那個話題,聞燕舞也不敢再往下想,連忙用力點頭,其實卻只是個本能動作。


  白衣女子又說:「我不喜歡夫人這個稱呼。因為,我還小,才剛二十歲。」


  「二十歲?」


  聞燕舞情不自禁重複了遍這三個字,腦海中有靈光乍現,剛要捕捉到什麼時,白衣女子及時森然說道:「我不喜歡你胡思亂想。要不然,你會痛苦到天光大亮。」


  聞燕舞猛的打了個寒戰,連忙說:「是、是。我、我不會多想。」


  「很多事,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是以後。」


  白衣女子再說話時,語氣柔和了很多。


  聞燕舞連忙點頭,低聲說是后,才猶豫不決的問:「那、那我該怎麼稱呼您?」


  白衣女子反問道:「你聽說過『優曇花香優曇王』這句話吧?」


  迷霧,鬼船,弧線,優曇花香優曇王等話,瘋了的雲家二少,每天都會說好多遍,聞燕舞嫁到雲家的那幾年中,聽的都要膩了,當然算聽過了。


  白衣女子看向迷霧中的海域,輕聲說:「迷霧飄渺迷霧鄉,優曇花香優曇王你就叫我優曇王吧。」


  聞燕舞也回頭,看向了迷霧那邊,嘴裡喃喃著:「迷霧飄渺迷霧鄉,優曇花香優曇王。是,王上。」


  「王上?好,很好,我喜歡這個稱呼。」


  白衣女子輕笑了聲,又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什麼事情?」


  聞燕舞無法適應優曇王這跳躍性極大的談話方式,下意識的問了句,才明白:「您是說,我在青山那邊的任務。」


  優曇王沒有回答。


  她不喜歡說廢話。


  聞燕舞連忙如實稟告,她這些年來下嫁給老展后,都是經歷了哪些事。


  夫人以死,優曇王繼位后,肯定會知道聞燕舞擔負著何種任務。


  但她知道是一回事,聞燕舞再親口敘述一遍,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著重說了三點。


  第一,她去青山之前,老展就已經身重蠱毒。


  是情人蠱。


  聞燕舞基本能確定,給老展下蠱的人,就是老展已經去世的老婆。


  展夫人怎麼會下蠱毒,又是何來歷,怎麼死的這些問題,聞燕舞嫁給老展后,就始終在暗中調查,但卻沒有任何的結果。


  第二點,就是展小白對聞燕舞的態度。


  展小白有種天生的嗅覺,總感覺聞燕舞嫁給她老爸的居心不良,絞盡腦汁的想把她攆走。


  為此,展小白不惜三番兩次的利用自身優勢,蠱惑數名青年才俊,對聞燕舞施展美男計。


  不過事實證明,展小白的心血,全部付諸東流。


  肩負夫人交代重任的聞燕舞,又豈是那些「美男」能蠱惑的?

  第三,沈岳。


  除了在千佛山之巔發生的某些事,聞燕舞絕對會守口如瓶外,其他事都是如實交代。


  最後,她說道:「直到現在,我都不相信,他只是個遊手好閒之輩。我也相信,展振華可能通過某些我不知道的渠道,已經摸到了他的底細。要不然,絕不會把桃花玉墜交給他,又極力撮合他和展小白的婚事。後天,農曆初六,他們就會在展家舉行婚禮了。」


  聞燕舞抬頭,小心看了眼優曇王,沒看到她有什麼表示后,才小聲說:「因此,我必須在明天下午兩點之前,趕回青山。」


  老展的老婆是何來歷,展小白又是怎麼絞盡腦汁的,試圖把聞燕舞攆走這些事,優曇王不關心。


  她只關心沈岳,關心他手裡的桃花玉墜。


  優曇王居高臨下俯視著聞燕舞,眼神不住的閃爍。


  聞燕舞忽然心虛了,垂下了頭。


  優曇王說話了:「抬起頭來。」


  「王、王上。」


  聞燕舞立即感受到了某種危險,顫聲說著,抬起了頭。


  優曇王又盯著她看了片刻,才輕聲問:「你敢說,你沒有被那個什麼沈岳碰?」


  我當然敢說了!


  聞燕舞心中這樣說,表面上嘴唇卻不住的顫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很清楚,如果她是處子,被沈岳得到后,眉梢眼角就會綻放出真正女人的風情,被在這方面很有心得的人看出來,很正常。


  可她連女兒都有了,人早就是少婦,優曇王又是怎麼看出,她被沈岳碰過呢?


  難道,她會看相聞燕舞剛想到這兒,就聽優曇王輕聲呢喃:「那個沈岳,究竟是何來歷,竟然能解開你的情人蠱毒?」


  「什麼!?」


  聞燕舞雙眸,猛的睜大。


  雖說她被夫人逼著養出情人蠱后,從沒遭到過蠱毒的反噬,但骨子裡卻對這東西怕的要命。


  比附骨之蛆,還要更可怕一萬倍。


  讓她每每想起來,都會不寒而慄,是她最大的心病,僅次於見到女兒。


  可現在,優曇王卻說,她所中的情人蠱毒,已經被解開了。


  優曇王能看出她被人碰了,不是會看相,而是從她臉上,看出了蠱毒被解。


  能解開聞燕舞所養情人蠱毒的人,只能是夫人,也許眼前的優曇王。


  但這兩個人,一個已經死掉,一個是今晚剛見,又怎麼能給她解毒呢?


  只能是沈岳。


  那晚在千佛山之巔,遭到她暗算的沈岳,狂怒之下喪失理智,不顧倆人實際年齡相差整整一旬的「代溝」,用無比粗暴的動作,霸佔了她。


  「原來,那個小壞蛋並沒有中毒。他害怕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聞燕舞狂喜之下,喃喃說出了這些話。


  話音未落,她才猛的想到,優曇王就在眼前。


  不管沈岳怎麼可能會解開她所中的蠱毒,用蠱毒和她女兒來控制她的優曇王,要想繼續控制她,那麼聞燕舞不敢再想,慌忙跪伏在地上,砰砰的磕頭,泣聲哀求:「王上,求您寬宏大量,不要、不要再給我下蠱了。我、我真怕了那東西。」


  優曇王沒說話,也沒動,就像忽然變成了石雕,可那雙看著聞燕舞的眼眸里,凜然的邪氣,越來越盛。


  敏銳感受到的聞燕舞,怕的要死,連頭都不敢磕,只是以額觸地,無聲的哭泣。


  女人在遭遇危險時,最先想到的那個人,往往是她最在乎的男人。


  聞燕舞也是這樣,渾身篩糠般的劇顫著,心中尖叫著:「小壞蛋,你在哪兒?快來,救救舞姨。」


  舞姨的小壞蛋,還躺在陳琳那張舒服的大床上睡覺,在陽光普照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裡時。


  昨晚他睡著時,陳琳都是做了些什麼,他都知道。


  就算陳琳大著膽子,做她最想做的事,沈岳也不會拒絕。


  卻會在今天,給她一筆豐厚的薪資,讓她捲起鋪蓋走人。


  欣賞陳琳的工作能力,也很垂涎她的性感美貌,要把她收為心腹丫鬟來用,是一回事。


  但在他已經明白無誤表示過後,她還敢「佔有」他,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沈岳不喜歡明明只能依靠他,卻敢違逆他意思的女人。


  這種女人,都有著很大的野心。


  有野心的女人,是最最讓人頭疼的。


  尤其沈岳最討厭麻煩了,只有一個展小白,就已經讓他煩的死去活來了,真要再多一個沒感情,只有生理衝動的陳琳,他可能會生無可戀的。


  幸好,陳琳很聰明。


  很清楚她在我岳哥心目中,就是個美貌丫鬟般的存在。


  當然,她可以不當丫鬟,沈岳也會像承諾的那樣,好好對她。


  做不做丫鬟的決定權,在陳琳手裡,沈岳絕不會幹涉她的選擇。


  陳琳選擇了給他當丫鬟,很好。


  岳哥很滿意。


  以後,他可以經常來這邊下榻。


  擦,擦擦的輕微腳步聲,讓沈岳耳朵微微轉動了下時,有好聞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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