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七章 Miss
夏左冰會這麼說,知情的人都緊張了幾分。尚亦淳更是走了過來,二話沒說的背起了夏左冰。
「夏小姐,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樓楚逸還在堅持,安巧巧就沒好臉色了,瞪了一眼,道,「小冰子不會喜歡跟姓樓的做朋友!」
言語里,自然也指了樓溪。
樓溪當然也聽得出來,她剛想著理虧不鬧了,也怕惹了顏歷爵不高興,但現在種種情況都已經把她的忍耐挑戰到了極點。
又是擠出兩滴眼淚,委屈巴巴的看著顏歷爵,「歷爵哥哥,我剛才真的不是有意的,可他們明明還在怨我。」
不過,樓溪委屈的作態夏左冰他們是沒見到的了,因為那會,安巧巧忙著照了路,尚亦淳也已經背著她小跑著出去了,那是真的著急。
就因為真的著急,顏歷爵才跟著眉目深鎖。也根本就沒注意到了樓溪。
「嘖嘖嘖,好妹妹,你的未婚夫看上去並不怎麼關心你呢。」樓楚逸絕對是故意取笑樓溪的,畢竟沒有樓溪和顏歷爵礙事,整個樓家就全是他的了。
不過,他還沒有搞明白顏歷爵跟夏左冰的關係,因為他們的關係愣是被人可以抹去了一樣,無處可查了。但經過這次的事情,樓楚逸絕對相信,這兩人的關係絕對是非同一般。
所以,樓楚逸已經為自己計劃了兩條路。
第一條,他主動攀附上尚家,搞個聯姻什麼的也是最好不過。
而第二條,自然也是剛冒出來的,樓溪若是沒了顏歷爵這個支撐,又如何是他的對手。
果然的,樓楚逸的挑撥很容易的激起了樓溪的嫉妒心,扯著顏歷爵的手更委屈了,「歷爵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告訴他,你愛我還是愛夏左冰。」
顏歷爵本不想當什麼強盜,不過,他現在看樓楚逸很礙事。
抽回被樓溪抓著的手,兩步就走到了樓楚逸面前,既然那麼想要拿這寶石去夏左冰面前獻殷情,那也得問問他同不同意。
冷笑著,「你可能還沒有很了解我的做事風格,所以,最好記清楚了。」
那股無形的壓迫感還真的震懾到了樓楚逸,然後,石窟里,傳來了一陣暴打聲,外加樓溪幾聲叫好鼓掌。
等顏歷爵他們走出石窟,凌玉風手裡多了剛才的寶石,樓溪整個人還笑的歡樂無比著。不見樓楚逸。
石窟外,也已經沒有了夏左冰他們的身影,看上去走的的確很著急。
凌玉風也是一臉擔心,只是他敢肯定,夏左冰一定沒有告訴顏歷爵懷孕的事情。既然夏左冰未說,那麼他又如何去插嘴。
心思深沉時,卻又砸來顏歷爵的兩個清冷字眼,「開車。」
等樓楚逸捂著一隻熊貓眼走出石窟的時候,外面自然誰都不在了。他忍不住的罵了一聲髒話,吐了一口血水,又因為牽動了被打破的嘴角而哎呀了一聲。
此乃真的是,此仇不報非君子啊!這筆帳,他記下了,絕對記下了。這幫強盜,強盜!
樓楚逸真的要憋屈的怒瘋了,回去不搞點事情出來,他就不叫樓楚逸。
距離石窟最近的醫院。
一輛越野車很扎眼的停在了醫院外,尚亦淳就背著夏左冰直接奔進了急診,安巧巧緊跟其後。
夏左冰其實已經說了很多次,她只是有一些微疼,而且還是剛才的一瞬間,現在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但這兩個人還是不放心,非要先就近的趕到了醫院。
而且衝到急診室,尚亦淳更是抓著一個護士就語無倫次,那著急的樣子,倒也是讓夏左冰對他又有了一些新的認知。
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弟弟,是真的在擔心她。
護士也是被尚亦淳的緊張給傳染了,立馬叫人推了推床來,讓夏左冰躺了下去。緊接著又通知了最好的婦科醫生來給夏左冰做了檢查。
尚亦淳和安巧巧等在外頭,還是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不過檢查倒也是快的,夏左冰很快也跟著護士走了出來,然後就見著護士蹙眉的看了一眼尚亦淳,嘀咕了一句,「這麼著急做什麼,差點讓我以為孩子保不住了。不是都好好的嘛。」
嘀咕完,直接走了。
安巧巧湊了過來,問著,「真沒事嗎?」她之前聽什麼保胎都聽怕了,一直都覺得沒出生的孩子是非常脆弱的東西。
夏左冰笑著,搖了搖頭,「真的沒事,不僅沒事,孩子也十分健康著。只是讓我趕緊回家換身衣服,別感冒了。」
聽夏左冰這麼說,不管是不是他們都過於緊張了,都還是長長的吁了口氣的。
尚亦淳對此也是十分自責,「姐,這次怪我,還以為能護好你,非要拉著你去找什麼寶石,差點還害死你。」
「小淳,你不用道歉。是我該謝謝你。」
夏左冰話語柔軟,少了一些之前的疏離感。不管怎樣,這次的出來讓她見到了顏歷爵,讓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一些碰撞,對夏左冰來說,便是值得的。
等重新回到尚家,天色已經很晚了。
夏左冰泡了一個熱水澡洗去了身上的寒氣,睡前又喝了一杯溫牛奶,這才關了燈躺在了床上。
只是,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是揮之不去的石窟里發生的畫面。
就連唇瓣上,好像還殘留著那廝磨的感覺。
Miss這個字母,忽然就跳進了夏左冰此刻的腦海里。跳進的一瞬間,夏左冰就重新打開了燈,穿著睡衣,隨意的套了一件輕薄的外套,又悄聲跑去了她的獨立設計室。
一張白紙,一支筆。
圖畫著,腦子裡都是顏歷爵的身影,就這樣,一直畫到了天空破曉。
夏竹是看著設計室的房門虛掩才推門走進去的,就見著夏左冰趴在桌上睡著,手裡還握著筆,一隻胳膊還壓著一張圖紙。
那張圖紙,線條很亂,還看不出來什麼東西,卻有股奇妙的吸引力。
聽到聲響,夏左冰才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見著奶奶在看自己昨晚胡亂描繪的靈感東西,一下子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