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八章 不想把他讓給任何人
「這是什麼?」夏竹直接問了話。
「Miss。」
「Miss?」
夏左冰點了點頭,視線落在那張圖紙上時就柔和了些許,「這是我打算拿來參加冬季珠寶比賽的作品,這還只是一些靈感的線條而已。」
「你的靈感,是顏歷爵給的吧?」
夏左冰並不想欺瞞奶奶,便也承認了。
夏竹有些嘆息,這已經是一種很深的執念在裡面了,不管夏左冰偽裝的再好,也改變不了她已經完全的處於了被動式。
甚至於,所有的思維都只會被顏歷爵所牽引著走了。
「奶奶,我不會浪費你給的機會,也不會讓尚家在人前丟臉的。」夏左冰說著,只是為了讓奶奶放心。
夏左冰的懂事,其實也是讓夏竹有所心疼的,道,「也無需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孕期該保持輕鬆的心情。」
「我明白的。」
「去洗漱一下吧,一會該吃早飯了。」
說完這話,夏竹就先一步離開了夏左冰的設計室。
夏竹出去后,夏左冰才將那張設計圖放進了抽屜里,只有那個抽屜,是放著她所有寶貝的東西。
而現在,又增加了一樣。
早餐過後,穆星辰來了尚家,這也算是她第一次鄭重登門,所以帶了不少的禮品。
看的夏左冰有些哭笑不得,道,「星辰姐,你這是女婿上門嗎?」
一來就能聽見夏左冰還能開玩笑的樣子,穆星辰可算是放心了不少,看來在這個尚家過的還真是不錯的了,都能說上玩笑的話了。
不過也是,比起她第一天見著夏左冰,那蒼白的臉蛋來說,現在也要容光煥發多了。
「真好,真好,我家左冰過的不錯就好。」穆星辰說著,挑了挑眉,「咱們找個二人世界說說話唄,這裡眼睛太多。」
安巧巧哭喪了臉起來,強調著,「星辰姐,我可不是外人。那以後,說不定還要叫你小姑姐的。」
穆星辰看著安巧巧,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沒想到這丫原來還沒有放棄凌玉風那臭小子啊。
安慰著,「是,你說的是,那咱們去個三人世界的地方。」
夏左冰也是隨了穆星辰的,於是把她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這公主裝扮的房間,穆星辰又一副大開眼界的姿態,感嘆著,「沒想到一向被傳言的如同慈禧老太太的尚家老太太是這樣疼愛孫女的。」
「奶奶很和藹,那是他們不了解才亂說的。」夏左冰糾正。
「嗯,先不管這些,反正你在這裡過的好就行。」穆星辰說著,拉著夏左冰就坐在了床上,安巧巧也跟著坐了過來,總感覺有八卦聽,豎著耳朵的聽。
就聽著穆星辰繼續悄咪咪的拿出了一張電影票,道,「可靠消息,顏歷爵今晚會帶著樓溪去看這場電影。這張電影票的位置,就在顏歷爵旁邊。」
「就這樣?」安巧巧黑線著,這需要說的那麼神秘嗎?
「這難道不是機會嗎?我好不容易打聽來他們今晚的這個行蹤。還專門請了黑客進入了售票系統查了他們定的位置,又把這個位置的電影票從別人手裡搶來給左冰的。」
穆星辰這麼一說,安巧巧就立馬露出了佩服的目光。至少,為了夏左冰,穆星辰的確是非常用了心的。
不過,安巧巧看著電影票上面的電影名字,蹙眉著,「這是鬼片吧?你認為孕婦適合嗎?」
「左冰又不是真去看電影,左冰主要是去見顏歷爵啊。」
安巧巧,「……」額,好像也對。
只是,穆星辰和安巧巧在那裡討論的激烈,夏左冰卻已經一個人游神千里了。
滿腦子都是,顏歷爵要跟樓溪去看電影,顏歷爵都從未陪她看過一場電影,他卻要跟樓溪去看電影了。
顏歷爵叫樓溪,叫的那麼親昵,他是真的打算要跟樓溪結婚的吧。
她是不是沒機會了?她是沒機會了吧。
「小冰子,小冰子。」
「啊?」
安巧巧皺了皺眉,她都叫她好幾聲了,才把人給叫應答了,居然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穆星辰就口快多了,道,「左冰,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顏歷爵嗎?難道就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別的丫頭片子把你老公給搶了嗎?」
「我……」
「我就問你,你還想不想跟顏歷爵好了?」
夏左冰一震,這個問題奶奶都問過她的,她怎麼反倒是自己開始猶豫起來。被一點疏離的打擊,就決定逃跑了嗎?
她才不要。
夏左冰忽然就回了神,跟著像被打了雞血一樣,一把拿過穆星辰手裡的那張電影票,道,「今晚我會去電影院。」
安巧巧忽然發現,刺激夏左冰到底還是穆星辰有辦法。雖然昨天的事情夏左冰什麼都不再說起,但安巧巧也是看得出來,夏左冰其實挺沒精神。
這下好了,穆星辰送來的的確不只是一張電影票,而是一個有關顏歷爵行蹤的消息,是主動出擊的機會。
穆星辰笑著,「這就對了嘛。畢竟,我是不會讓樓溪進到電影院里去打擾你們的。」
這笑,還多了幾分狡詐之意。
「星辰姐,你可別胡來,顏歷爵會不高興的。」
「別擔心,我辦事,你只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好好享受這次跟顏歷爵的約會就好。」
事實上,夏左冰真的是心動了的。不管是不是偷來的見面機會,不管是不是耍了手段的機會,她都迫切的想再見了顏歷爵。
她就像是中毒了一樣,再次相見后,越發的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念。
就因為想的極致,也才會忽然蹦出了Miss這個靈感。
Miss,有錯過之意。
Miss,也有想念之意。
她不想再繼續錯過,更不想跟顏歷爵之間只能是一個人默默想念關係。她想跟他好,可以每天見著他。
被他寵溺,被他親吻。
「我不想把他讓給任何人。」夏左冰忽然說著。
這一次,與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這一次,她把自己推上了一個懸崖,或許會讓她萬劫不復的。
她忽然開始理解時遷和宮靜怡的心情,原來,執念於一個人,真的會走火入魔。
這個鈴,無人能解。